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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你想哪里去了。”高飞急忙打断了卞喜的话语,笑道,“我又没说要赶你走,我是让你收拾收拾行礼,明日出使高句丽!”
“高句丽?”卞喜猛然抬起了头,额头上已经被他磕的有点青红了,双眼里也几欲落泪,动的那可是真感情。自从左慈开坛布道之后,紫薇帝星转世就成了高飞最大的噱头,让辽东郡内的百姓一传十,十传百的给传开了,弄得几乎全郡人人都知道了,而对于高飞的属下来说,都无形中凝聚了一股子向心力,谁不想跟着以后的皇帝当开国功臣啊。
“嗯,高句丽。我之所以让你去,是因为你这个人够机警。这一路上你名义上是保护欧阳茵樱去高句丽,实际上你要暗自记下通往高句丽的地形和道路,以及高句丽国内兵力的分布情况,回来以后绘制成地图,对于我们以后会大有裨益。”
“属下懂了,属下明白主公的意思了,只是,绘制地图属下不会啊?”
“你不会有人会,只要你能沿途记下地形和地貌,以及高句丽的兵力分布情况,这一趟就不虚此行,你明白了吗?”
“明白,属下明白了,属下一定会牢牢的记住沿途的地形。”
“你起来吧,去交接一下兵力,明天启程之后,一路上询问一些去过高句丽的人,找几个向导。”
卞喜当即站了起来,躬身道:“那属下告退了。”
“嗯,去吧。”
高飞完成了所有的吩咐,长长的吐出了一口气,自言自语地道:“明天我要沿着新昌、安市、汶县、平郭、沓氏一带巡游,勘察一下矿产资源,炼钢厂必须要尽快建立起来。”
第二天一早,高飞和貂蝉一起坐在马车里,让一位亲随赶着马车,乌龙驹跟在马车的后面,出了襄平城,朝西南方向而去。另一方面,欧阳茵樱在卞喜和五十个精锐壮士的护卫下,带着辽东太守亲自盖下的印章,以及少数的金银财帛,向东而去。荀攸坐镇襄平,总揽辽东军政大权,一方面给各县发布公文,一方面督促褚燕等人练兵,所有人无不尽心尽力。
高飞用了将近二十三天的时间在新昌、安市、汶县一带转悠,白天他带着当地的县尉深入山林,晚上则在县衙歇息,基本上探明了各类矿产的所在位置,他让人做好标记,留着以后开采。如今是农忙时节,百姓因为重新分到了土地而感到高兴,三个县里耕地面积十分的稀少,高飞就教会当地百姓种植水果,开垦丘陵为田地,种植蔬菜。
七月中旬,高飞巡游至平郭,派县尉华雄将铁厂封锁,并且将那金矿的所在地也一并封锁起来,之后便带着貂蝉继续向西南赶,准备去廖化所在的沓氏县。
沓氏县是辽东半岛最南端的一个县,也是东汉在此设立的一个总要港口,在现今的大连市北端。东汉的时候还没有大连市,而沿海港口城市也并不发达,那时候国家是以农业为主,耕地面积的多少直接导致人口的多少,所以沓氏县的人口少的可怜,只有为数不多的两千多口人。
七月二十六,经过一路的跋山涉水,高飞、貂蝉终于到了沓氏县。
沓氏没有县城,只有少数的几个村落,全县不过七百户,人口只有两千多,而且又是靠近沿海,除了一个稍微大点的马头,和一个像样的官邸之外,再无其他的了。
官道上,廖化带着两三个人等候在那里,他听说高飞带着貂蝉出来巡游,而且要来沓氏,就显得很高兴。这几天,他几乎每天都会坐在官道上等几个时辰,因为无法预期高飞到达的时间,他也不能错过,只能苦苦的等待。
今天,顶着头上的烈日,廖化和三个人坐在官道边树荫下的石头上,耐心地等待着。不多时,廖化听见了一声马匹的嘶鸣声,脸上便浮现出来了一丝喜悦之情,当即跳到官道中间,定睛看去,果然看见一辆马车缓缓驶来,而马车边上还跟着一匹乌黑亮丽的骏马。他认得那马,是高飞的乌龙驹。
“来了,主公来了,你们快过来!”廖化冲着身后的人喊道。
四个人一起站在官道正中央,看着马车一点一点的向他们驶进。
“主公,前面好像是廖大人!”赶马车的亲随遥遥望见官道上的人,对马车里面的高飞道。
高飞“嗯”了一声,道:“停在他们前面,一会儿我要下去。”
“诺!”
一小会儿功夫,马车停的稳稳当当的,高飞掀开马车的卷帘,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属下参见主公!”
高飞道:“免礼,廖化,让你们久等了,本来前几天应该到的,路上遇到了大雨,道路泥泞,行走不便,就在附近的民家歇了几天。”
“属下不累。主公,官邸已经布置好了,请主公跟随属下一道回官邸吧!”廖化道。
高飞点了点头,将貂蝉叫了下来,大家一起走着回官邸。
这里离海边不远,相隔不到五里,本来也有一个小的县城,只是那年起了海lang,冲毁了县城的土墙,淹死了不少人,从此以后大家就很少住在这一带了,而且也好久没有县令了。
官邸座落在小镇上,镇上都是些世代在此居住的渔民,白天的时候都不在家,都下海打渔去了。所以,小镇上显得冷冷清清的。
官邸还算不错,至少在小镇上算是比较豪华的了。木制的两层楼房,下面六间,上面四间。
进了官邸,早有人端上了烹饪好的鱼,供高飞、貂蝉品尝。吃饭的时候高飞和廖化闲聊了几句,知道他所带来的一百名士兵大多都跟随当地百姓出海打渔去了。
饭后,高飞送貂蝉回房休息,自己却和廖化一起去海边,他已经好久没有看见海了,想再去吹吹海风。
骑着乌龙驹,在廖化的带领下,高飞一行人来到了海边,看见了蔚蓝色的大海,银色的沙滩,高飞的心情十分的愉快。
突然,高飞指着那边的一条大船,见从船上下来了许多人,便问廖化道:“这些似乎都不是渔民,他们都是从哪里来的?”
“哦,是从青州来的,听说青州又闹黄巾了,一些人就渡海避难来到了这里。”
高飞“哦”了一声,便定睛看着那些刚刚下船的一群人,但见那些人中有不少人都穿着长袍,他现在对穿长袍的十分敏感,穿长袍的大多都是士人,而他现在手底下就是缺少能治理地方的士人。他脸上一喜,对廖化道:“走,去看看去!”
向前走了一阵子,高飞看见那群人都软绵绵的躺在沙滩上,有的还呕吐不止,看来不少人都晕船。他当即走向了一群穿着长袍的人,毕恭毕敬地朝那群人拜道:“在下辽东太守高飞,见过各位先生。”
众位士人都大吃一惊,苍白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惊喜,万万没想到他们刚踏上辽东的土地,辽东的太守就出现在了他们的面前,似乎是早早就等候在这里一样。
群士皆惊,在这短暂的一瞬间,但见一位清秀的中年长者站了起来,朝高飞拱手道:“在下巨鹿田丰,见过太守高大人!”
127田丰(2)
高飞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心情也尤为复杂,打量着面前的田丰,颇有一番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的感觉。他僵硬地笑了笑,向着田丰拱手道:“在下仰慕田先生大名已久,曾经专门派人到巨鹿寻访先生,不想先生避乱青州。而今日能与先生在辽东一见,实在是三生有幸。”
田丰长着一张瘦长脸,宽广的前额,朝下尖的鼻子,大而带深邃的眼睛,下巴上挂着山羊的胡须,一个安静的微笑使他的脸庞显得有了光彩,而且表现出他的自信力和聪明来。他听完高飞的话,稍稍吃了一惊,心中暗暗地想道:“难道这就是天意吗?”
“先生远道而来,官邸离此不远,还请先生到官邸歇息歇息。”高飞虽然有心要让田丰为他效力,可是看田丰现在身心疲惫,便想将田丰请入官邸,其他事情以后再说。
田丰见高飞十分的有礼数,而且他也曾经听闻了高飞在冀州抵抗贼兵的事情,加上又曾经寻访过他,对高飞多少也有点好感。他回头看了看身后随行的人,都因为坐船而身心疲惫,当即也不推辞,拱手道:“既然太守大人执意邀请,那我等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高飞很开心,当即转身对身边的廖化道:“元检,这几天你带着人好好守在海边,并且在海边建立一个茶肆,凡是从青州浮海东渡的人,全部都要照顾好。”
廖化拱手道:“诺!”
话音落下,高飞做了一个“请”势,带着田丰等一行人向小镇走去。到了小镇,高飞命人给田丰安排下了一个房间,并且让其他士人也都得到了应有的房间,又让人奉上茶水,让田丰等人得到了应有的休息。
旁晚的时候,出海打渔的人陆续回来,高飞让廖化在外面扎营,并且在周边营建营房,他有一种预感,从青州来辽东避乱的人会越来越多。
入夜后,田丰等人经过大半天的休息基本上都恢复了过来,脸色也看起来正常了。官邸的大厅里,高飞早就命人摆好了一些简单的食物,按照文人习惯的单桌单座来划分,来宴请他们。
田丰带着自己的妻儿走出了房间,来到大厅时,见到早已经准备妥当的食物,不禁有一种欣慰。他自从辞官之后,就一直居住在家乡巨鹿,后来巨鹿遭受了张牛角领导的叛乱,他就举家迁徙到了青州的济南,希望躲避一些时间。可是,在济南才刚刚几个月,青州又发生了黄巾余党的叛乱,他不得不携带宗族二十余人浮海东渡,想在辽东暂时躲避一段时间,等中原局势稳定了,他再带着宗族回冀州。
“田先生的气色不错,看来是休息的差不多了。这里条件简陋,辽东又地处偏远,所以没有什么好酒好茶的来招待田先生,还请田先生见谅。”高飞早早的等候在大厅里,一见田丰出来了,当即迎了上去,拱手道。
田丰道:“元皓能够得到太守大人的接待,已经是三生修来的福分了,何况现在元皓也是在逃难,就有个栖身之所,对于元皓来说已经很知足了,哪里还敢奢求别的什么呢。太守大人真是太过客气了,元皓实在有点担当不起啊。”
高飞笑道:“今晚这里没有什么大人,只有朋友。田先生海内名士,不知道先生可否愿意交在下这个粗鄙之人为友呢?”
“大人说的哪里话,以大人之才,不但平定了凉州叛乱,还在上任途中招降了反叛的贼兵,大人是顶天立地的男子汉,怎么会是粗鄙之人呢?元皓已经是个落魄的人了,大人还要以礼相待,这种朋友元皓自然不会不交。”
“呵呵,田先生,请入席吧!”
于是,田丰带着他的妻儿便入席了,随后他的宗族陆续入席,在高飞的陪同下,大家都饱饱的吃了一顿饭。
宴席散后,高飞命人将田丰的宗族逐一送回房间,他自己则亲自送田丰回房。
“元皓一介布衣,大人却一直礼遇有加,元皓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报答大人了。”田丰在高飞将他亲自送回房间后,便拱手道。
高飞笑了笑,道:“先生不必放在心上,高某是个爽快人,为朋友可以两肋插刀,这点小事,先生不必挂在心上。先生,夜已经深了,先生还请早些安歇。”
“大人慢走!”
看着高飞离去的背影,田丰转身回房,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自言自语地道:“我本以为高子羽只是一个鲁莽的匹夫,没想到言行举止丝毫也不亚于一般士人。当时他命人来寻访我的时候,我并未走远,而今却又在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