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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布背后的两员年轻小将只轻轻地“诺”了一声,便调转了马头,策马朝来时的路奔去。
高飞此时才注意到吕布背后的四名骑士,走了魏续、侯成,还剩下两个人,年轻的看上去还有点稚嫩,而年长的那个则看着一脸的成熟,两个人的面相虽然没有吕布那样有威严,可是如果放在一群普通人当中,那两个人都看着挺显眼的。他暗暗地揣测了一番,拱手问道:“吕兄身后的这两位是……”
“哦,左边的叫高顺,右边是张辽,都是我的部下,让高将军见笑了。高顺、张辽,你们还不快拜见赫赫有名的镇北将军、辽东侯?”
吕布的话音一落,但见高顺、张辽两个人一起拱手道:“见过高将军。”
“免礼!”高飞一边说着话,一边细细地打量了高顺和张辽一番。
高顺看上去有二十八九岁,身材魁梧,面色焦黄,却寡言少语,一双不大的眼睛里透着一股精明的眸子。
张辽的年纪约莫十七八岁,一头过肩长发保养得光泽动人,脸型略显瘦削,五官出奇的俊秀,高鼻薄唇,最特别的是那双眼睛,眼角细而长,目光冷冽有神,搭配在一起,有种说不出的特别之处。总而言之,这是一个让人一眼就忘不了的气质帅哥。但就是这样的一个气质帅哥,看上去却带着一脸的稚嫩,似乎刚从家里踏上社会一般。
打量完毕,高飞便拱手寒暄道:“吕兄有这两位部下,确实令人羡慕啊。”
吕布只淡淡地笑了笑,也不客气,直接答道:“高将军好眼力,我的部下都是经过精挑细选的,没有高人一等的武力,我不会让他们跟着我。此次会盟陈留,我并州军一定要在天下群雄面前一展风采,我要让天下群雄看看,我吕布带领的虎狼之师是何其的雄壮!”
听到吕布如此有吹嘘自己的话语,高飞一点也不觉得意外,反而皱起了一下眉头,他相信吕布确实有这个实力,如果不出意外,吕布仍然在盟军之中,估计吕布会在这场讨伐董卓的行动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因为,吕布的武勇可以堪称天下无双,关羽、张飞、典韦、许褚之辈也都不是他的对手,何况董卓那边的华雄也被他挖了过来,能抵挡吕布几个回合的人几乎是没有。
“既然如此,那还请吕兄快点进城吧,兖州刺史曹操、太尉袁绍都在城中恭迎各路诸侯大驾呢。”
吕布朝高飞拱拱手,他虽然羡慕高飞如此年轻便当上了镇北将军,但是他却有着一股子睥睨天下的气势,在他的心里,他坚信自己在这次会盟之后,会成为天下为之谈论的人物。翻身上马,吕布道了一声“告辞”,便和带着高顺、张辽快马加鞭朝陈留城而去。
高飞站在路边,看着吕布等人远去的背影,自言自语地道:“看来这一次会盟会是有史以来群雄最大的一次聚会了,董卓没有了华雄、吕布,只有一些西凉的兵马,看来会被迫退出洛阳。但是我也不能掉以轻心,群雄毕至的场面势必会充满尔虞我诈、勾心斗角的局面,我必须冷静的对待这次会盟,而我取得幽州的关键,就在这次会盟里面了。”
离会盟的日期越来越近了,各路兵马也在这最后几天陆续赶了过来,荆州刺史刘表、长沙太守孙坚、扬州刺史刘繇,这三部离陈留较远的人都赶了过来,除了孙坚带领着五千精兵到来之外,刘繇只带了三千兵马,刘表怕麻烦,直接将兵马屯在了南阳一带,自己只带了一百名亲随前来。另外,河内太守王匡、上党太守张扬的兵马都和并州刺史丁原的兵马屯在了野王,王匡、张扬两个人也是只带着些许亲随前来。
七月三十一,离会盟还有一天的时候,所响应讨董檄文的天下群雄们都抵达了陈留,只有吕布代替丁原出席。一时间,陈留成为了天下精兵的汇集地,陈留城方圆十里内都驻扎着密密麻麻的人,光这次会盟的兵力,就高达三十五万人左右,就这还是撇开了刘表在南阳的兵马,以及丁原、王匡、张扬在野王的兵马。
八月初一,从云的裂缝里,从那橙黄色的、衬着太阳的边缘上,阳光成为一种宽阔的扇子一样的光线,斜斜的投射下来。在寂寥的天空下,陈留城西十里外的鸣雁亭附近筑起了一座高台,高台高三丈,宽六丈,四面都有阶梯,在高台的顶端平台上,立着一尊巨鼎,巨鼎中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四个角落里都插满了旌旗,各种各样的旗帜都在微风中摆动。高台下面,各路兵马都整整齐齐的排列开来,四面八方的将高台围定,静待高台之上会盟仪式的完成。
巨鼎的正前方,一共站立着二十多个人,都是这次前来会盟的各州刺史、各郡太守、各个领兵的将军、校尉。众人的手里都握着几根檀香,不分官爵名位,分成三排站定,在发起这次会盟的袁绍带领下,一起焚香祭天。
早在昨天夜晚,所有参加会盟的诸侯都齐聚一堂,共同推举袁绍为这次会盟的盟主。之后,在曹操的建议下,以刘虞、袁术为副盟主,高飞、曹操为参军,丁原为北路先锋、刘表为南路先锋、孙坚为中路先锋,都得到了各路诸侯一致的认同。
袁绍此时身穿太尉朝服,腰中悬着一柄佩剑,焚香完毕之后,便转过了身子,对众人道:“汉室不幸,皇纲失统。贼臣董卓,乘衅纵害,祸加至尊,虐流百姓。今我等惧社稷沦丧,纠合义兵,并赴国难。凡我同盟,齐心戮力,以致臣节,必无二志。有渝此盟,俾坠其命,无克遗育。皇天后土,祖宗明灵,实皆鉴之!”
话音一落,曹操便使人抱着酒坛子走了上来,将酒碗一一摆开,分别斟满了烈酒。
袁绍当先走到那些烈酒面前,拔出了腰中的佩剑,伸出左手拇指,狠狠地在剑刃上一划,便让鲜血从手指中流淌了出来,滴到了酒碗里,并且高声喊道:“今日歃血为盟,凡参与此盟者,必须以诛杀董卓为己任,若违背此盟者,天下人可共同伐之而后快!”
其余人纷纷效仿,轮到高飞时,高飞也在酒碗里滴了两滴血,心里却叹道:“说的比唱的好听,经过我这几天的了解,前来会盟的诸侯也无非是来凑热闹的,真正本着救国救民之心的人,简直少之又少。就连我都存有私心,何况其他人呢?”
当所有的人都歃血为盟之后,袁绍便和众人一起端起了酒碗,和众人互相交换了酒碗,彼此喝着不同人的带血的酒。
高飞也不知道自己端起的是谁的酒碗,他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忧愁,看着酒碗里已经淡化开的血液,他也不知道这酒碗里的血干净不干净,又或是有没有什么遗传的疾病没有。他把酒碗端到了嘴边,看众人都喝了一口,便将剩余的酒连同酒碗一起摔在地上摔得粉碎,他连尝都没敢尝,直接将整碗酒摔在了地上,而且摔得干脆利落,摔的痛快淋漓。
一阵噼里啪啦的声音过后,随着袁绍的一声“出兵”的高喊,在场的所有人都一起抱拳道:“诺!”
于是乎,会盟过后,群雄陆续下了高台,刘表、吕布带着自己的人先行一步。其余的人都各自整合自己的兵马,徐徐开拔。
高飞先来到了孙坚的部队中,走到了孙坚的身边,朝孙坚拱手道:“文台兄,你我兄弟尚未来得及长叙,就要各自分开了。我等在此会盟,迁延了些许日子,董卓早已经得知了消息,已经在荥阳一带设下了重兵把守。你为中路先锋,第一关便是汜水关,小弟祝文台兄旗开得胜,三天后我便带兵马前去支援。”
孙坚只笑了笑,对拍了拍高飞的肩膀,朗声道:“贤弟多虑了,我这五千兵马虽少,可也是部下精兵,何况我帐下程普、黄盖、韩当、祖茂四将贤弟也亲眼见过,不管董卓那厮在汜水关驻扎了多少兵马,我孙文台都要攻克此关,以仰我盟军之威。”
高飞没有再说什么,江东猛虎他是知道的,只要他处理好后方的事情,不让孙坚有什么后顾之忧,孙坚必然能够攻克下汜水关。
孙坚翻身上马,朝高飞拱手道:“贤弟,为兄就此告辞,请贤弟等着我旗开得胜的消息吧!”
“文台兄一路保重!”
193防御
洛阳,皇宫。
宁静的深夜,合欢殿里灯火通明,殿门外是一群披着铁甲,手持长戟的虎贲甲士,他们笔直地站在大殿门口,显得是那样的威武。
“啊——”
一声撕心裂肺的女人惨叫声从合欢殿里传了出来,紧接着便是一个男人得意的嘶哑咆哮,再后来,一连串说不清是痛苦还是快乐的呻吟声也一起传了出来。
殿门外的虎贲甲士听到这些声音,每个人的心里都感到无比的恐惧,长久以来,他们守卫在这个大殿门口,看着许多女人被抬了进去,可是早上的时候,却抬出来的确实尸体。饶是他们已经司空见惯了这种场面,心里也不禁对他们要保护的人感到莫名的恐惧。
过了好大一会儿,合欢殿内便没有了动静,一切都恢复了夜的宁静。
合欢殿的殿门是虚掩着的,偌大的殿堂里只有两个人,一男一女,都是裸着身体。男人四十五六岁的模样,正端坐在金灿灿的皇帝宝座上,瘫软地斜靠在那里,额头、身上都是汗水,双腿之间一根翘起并且带着一丝血液的东西正在慢慢的疲软。
大殿正中央,一个全身裸露的长发美女,四肢成大字形展开着,脚踝和手腕都捆着绳子,系到殿里的龙柱上,两个被生生咬去,留下破裂血肉模糊的胸膛,双腿间滴淌着混着血水和白色粘稠的液体,正一滴一滴的滴淌到地上,在寂静的殿堂中,发出啪嗒啪嗒的轻微声音。
女人向后仰着头,她的脸上满是伤痕,两只眼睛里布满了惊恐,脖子上有手指的瘀痕,从破碎的喉骨那里可以看出,女人是被活活的掐死的。
男人还在皇帝的宝座上坐着,慢慢地喘着粗气,双眼盯着自己今夜的杰作,脸上扬起了欢愉的笑容。过了一会儿,他从地上捡起了自己的一件衣服,随便在腰间那么一缠,便冲殿外喊道:“把人抬出去!”
站在殿外的虎贲甲士急忙推门而入,一进殿门先行给那男人跪在地上,道了一声“诺”之后,才敢起身去收拾大殿内的一切。这些虎贲甲士手脚很麻利,将女人的尸体用一块绸子包裹了以后,直接抬了出去,余下的人则提着水桶冲洗大殿内的地面,不大一会儿功夫,原本污秽不堪的大殿又重新变得金碧辉煌起来。
这时,从殿外慌慌张张的走进来了一个身穿官服的人,面色略显得有点黝黑,一脸的阴郁之色,八字小胡微微上翘。他一进大殿,便径直走到了男人所坐的皇帝宝座前,只微微一欠身,便立刻叫道:“太师,关东有消息了,袁绍、曹操纠集了多路诸侯,在陈留会盟,总兵力多达四十万,并且分三路而进,并州刺史丁原、河内太守王匡、上党太守张扬,三路兵马合而为一,组成了北路军,屯兵在野王;荆州刺史刘表、豫州刺史孔怞组成南路军,屯兵在颍川;其余各路则统一组成中路军,从陈留出发,此时南北二路暂且尚未有动静,只有中路军以长沙太守孙坚为先锋,已经离开了陈留,正向荥阳而来。”
坐在皇帝宝座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