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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一落,高飞便打开密函看了一遍,看完之后,便紧紧起皱起了眉头,自己却站了起来,急忙朝外面走去,心中暗暗地想道:“千万别是你做的,否则的话,朕只能……”
1001手谈一局
出了大殿的门,高飞便对祝公道吩咐道:“跟朕来,去唐候府。”
“唐候府?难道皇上怀疑是……”祝公道说到这里,便急忙闭上了嘴巴,不再往下说,但是心里却隐隐有些担心。因为唐候的轻功是师承卞喜,单论轻功,他确实不如卞喜,何况唐候的轻功更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放眼整个京城,能够有如此轻功的,也唯有祝公平和唐候两人而已。
高飞让人牵来坐骑,骑上马匹,便带着祝公道出了皇宫,让祝公平去传达命令了。
长久以来,唐候高鹏一直是大智若愚,在拜庞统为师后,整个人更是将他的傻表现的淋淋尽致,瞒骗过了几乎所有的人。但是知子莫若父,高鹏的一举一动作为父亲的高飞又怎么会不关心。他也曾经担心自己生下个傻儿子,但是再一次偶然的机会里,他则对高鹏另眼相看。而这次偶然的机会,也正是庞统和高鹏第一次相会的那一天,那一年,高鹏六岁。
其实高飞那天也是无意经过后花园,见庞统和高鹏在那里说话,便觉得好奇,一个是聪明绝顶的智者,一个是自己的傻儿子,两个人到底在说些什么?于是他便悄然地躲了起来,想给自己的儿子一个惊喜,顺便作弄一下庞统,哪知道却听到了高鹏对庞统说出了真相。
从那一天起,高飞才知道高鹏并不傻,而是懂得隐藏自己,在高麒和高麟两个人一文一武的强势的光环下,高鹏的傻却很容易被人忽略。以前,高飞也曾经一直认为高鹏是个傻儿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高鹏就装疯卖傻起来,经常做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比如发粪涂墙,比如故意错背论语,再比如经常说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话。
但是,从那一天起,高飞才知道,长久以来,他把心思都用在了最聪明的两个儿子身上,却忽略了第三个儿子的感受,每每给高麒、高麟一些赏赐,却从未给过这个所谓的傻儿子什么东西。加上他对公输菲的死很内疚,所以对高麟更是宠爱无比,成为诸子中最寄予厚望的一个。
之后的数年中,高飞一直默默的注视着一直留在自己身边的傻儿子,并且多次派遣祝公道或者祝公平去跟踪高鹏,想知道高鹏平时在做些什么,然后便顺水推舟,故意做到无意间成就了高鹏。
直到以后高鹏能够觉察出有人跟踪,这才作罢,所以,高鹏是在温室下培养的花朵。高飞将高麒、高麟送出宫历练,分别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发展,却唯独将高鹏留在了皇宫里,在自己的身边照顾,其中私心也是有的。而且他愧对貂蝉,当初封皇后的时候,因为貂蝉的身份地位都不如蔡琰,而且封蔡琰为后,对稳固自己的势力也有帮助,所以爱屋及乌,他就自然而然的对高鹏越来越关心了。
可是今天发生了这件事,如果真是他做的,那么就彻底让高飞伤心了。除了伤心,还有失望。
唐候府里,一向是冷冷清清的,而且就连府前也是冷冷清清的,不像大将军王的府邸,每天都门庭若市,各级文武官员总是要前来拜会。相比之下,唐候的府里却是甚为冷清,就连豢养的杂役也只有寥寥几个人。
高鹏正在书房里坐着,手中拿着一枚黑色的棋子,眼睛聚精会神地盯着面前的那盘棋,静静地思考着下一步该怎么走。
坐在高鹏对面的是他的启蒙恩师庞统,正兀自端起茶几上的一杯茶,朝茶杯里吹了两口气,然后品了一下后,便将茶杯放下,看着高鹏聚精会神地想问题,他便缓缓地道:“你已经想了一刻钟了,如果还想不出下一步棋该怎么走的话,就赶紧投降我们翻盘下下一局。”
“老师,你是知道我的,我是从来不会投降的,这才一刻钟而已,老师难道就坐不住了?老师不是教过我吗,行如风,坐如钟,老师应该先为人师表才对嘛。再给我一些时间,我一定会想出下一步该怎么走的,而且我也不会轻易的认输的。”高鹏的两根手指在翻滚着夹在手中的棋子,然后对庞统和声细语地说道。
“前有大军阻挡,后面有追兵,你是无论如何都逃不了的,为师这一计叫十面埋伏,从你下第一颗棋子的时候,为师就已经布好了这个局,就是等你跳进来。现在就算是你想破脑袋,也只能是垓下的楚霸王了……哦,不对不对,你现在的境地和楚霸王不同,楚霸王的后面至少还有条乌江,是有机会过河的,可是你的后面却什么都没有,已经陷入了重重包围了。虽然你从来不认输,可是你这次确实是输了。再说,你小时候输的也不止一次了,何必在乎这一局呢?”庞统洋洋得意的说道。
高鹏缓缓地道:“此一时彼一时。小时候是跟老师学棋,可惜总是技不如人,不过现在我已经达到了可以和老师对弈的层次了,所以不会轻易认输的,一定会有什么办法解围的……”
说到这里,高鹏忽然眼前一亮,手中正在摆弄的棋子也立刻停止住了,然后直接将那颗黑子落在了棋盘上,目光中露出了一丝狡黠的眼神。
庞统正在洋洋得意呢,忽然见高鹏一子落下,便怒道:“胡闹,真是胡闹,你明明懂得下棋,如何自填一气,自己杀死一块黑棋,哪有这等下棋的法子?”
高鹏笑了笑,说道:“老师当真看不出来?”
庞统听了高鹏这样一说,便急忙再看了看棋盘,原来高鹏这一颗棋子竟放在一块已被白棋围得密不通风的黑棋之中。这大块黑棋本来尚有一气,虽然白棋随时可将之吃净,但只要对方一时无暇去吃,总还有一线生机,苦苦挣扎,全凭于此。现下他自己将自己的黑棋吃了,棋道之中,从无这等自杀的行径。这黑棋一死,黑方眼看便是全军覆没了。
高鹏便趁这时将自己杀死的黑棋一颗一颗的捡起,庞统的眼睛里忽然露出了一片曙光,岂知高鹏落子而杀了他自己一大块黑棋后,局面顿呈开朗,白棋虽然大占优势,黑棋却已有回旋的余地,不再像以前这般缚手缚脚,顾此失彼。这个新局面,庞统是做梦也没想到过的,他一怔之下,思索良久,方应了一着白棋。
高鹏随即跟着下了一颗黑棋,这一颗黑棋落下之后,庞统的脸上忽然做出了吃惊之状,俄而之后,却又露出了笑容,然后将自己手中的白棋放进了棋盒里,拱手说道:“殿下棋艺长进不少,今日一战,倒是令我大开眼界,这是殿下第一次赢我,实在令人庆贺。”
高鹏笑道:“若不是老师以为志在必得,又怎么会落入我的圈套当中呢?”
“圈套?”庞统更是吃了一惊,狐疑地望着高鹏。
“每次下棋,都是老师赢,所以每次下棋,老师也总是带着一种轻浮,以为不管怎么下,最后胜利的都是老师。与老师下棋数载,我队老师的棋道已经了如指掌,只是一直未曾参透老师棋中的诡异,直到这一阵子,我才参透,所以表面上是我进入了老师的十面埋伏当中,而实际上,确实老师在不知不觉中落入了我的圈套中。而刚才我又故意苦思冥想,故意让老师看见我想的焦头烂额,老师自然不会在意,所以我才可以以这一颗棋子作为定盘之棋,从而转败为胜。”高鹏解释道。
庞统再看了看所下的棋局,果然如同高鹏所说的一样。可是要做到这个样子,只怕也极为不易。他笑道:“看来,殿下的才智已经远远地超过了我……”
“不不不,老师千万别这样说。我之所以能够胜老师一局,是因为我队老师非常的了解,所以才能想出对付老师诡异棋道的办法。如果是第一次手谈,恐怕我还是不如老师。”高鹏谦虚地说道。
庞统哈哈笑道:“看来,我以后要对你改变一下战术了……”
“让朕来和你手谈一局!”高飞的声音忽然传了进来,高鹏一抬头便看见高飞带着祝公道正大步流星的从庭院中走了进来。
高鹏急忙起身,同时装作无意的用袖子扫落了一下棋盘上的棋子,使得棋盘上的棋子变得意乱混乱。同时,他也立刻表露出痴傻的一面,快速走到高飞的面前,拉住了高飞的衣角,憨憨地问道:“父皇父皇,儿臣想死你了,儿臣正准备进宫去见你和母妃呢,你怎么就来了?”
高飞握着高鹏的手,进入书房后,见庞统已经站起了身子,便道:“太尉大人也在啊?”
庞统急忙拜道:“臣参见皇上。”
“免礼。不过,很是奇怪哦,太尉大人为什么出现在唐候府里?”高飞问道。
“是儿臣硬拉过来的,父皇快请坐,我这就……”高鹏插话道。
“免了,在朕的面前,你们都不必隐瞒了。鹏儿,你也别装疯卖傻了,今就坐在朕的面前,堂堂正正的和朕手谈一局。朕倒要看看,太尉大人是怎么样教你这个徒弟的!”
高飞的话,就像是一个重锤敲打在庞统和高鹏的心上,两个觉得沉重无比,互相对视了一眼,认为是无法瞒住高飞的眼睛的,随后便恭敬地道:“遵旨!”
1002排除嫌疑
高飞径直坐在原先庞统所做的位置,看到棋盘上凌乱的如同一盘散沙,已经看不到刚才对弈时的影子了。他指着对面的座椅,对高鹏说道:“坐!”
高鹏自然不敢违抗,直接坐了下来,然后将黑子和白子尽皆分开,眼睛却有意无意的在高飞的脸上看来看去,但见高飞面无表情的,看不出喜怒哀乐来。
庞统和祝公道则侍奉在两边,静静地看着,谁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古人云,天、地、君、亲、师,我是天子,放眼天下,莫非王土,我又是一国之君,更是你的父皇,还是你的第一任老师,毕竟你能够说话,也是来自于我。这五样,我今天都占尽了,按照对弈之礼俗,晚辈应该尊敬长辈,所以,应该我先手。”高飞拿起一颗白子,夹在了食中二指当中,炙热的双眸紧紧的盯着高鹏看,嘴巴则微微张开,说出的话却铿锵有力。
高鹏听后,见高飞就要落子,急忙阻止道:“父皇且慢。古人是如此的说过,不过古人毕竟是古人,先贤们的一些好的东西我们是可以拿来用的,可是一些不好的,就没必要用。父皇乃真命天子,一国之君,应该有高人一等的宽宏大量,不应该斤斤计较,所以,这一局,应该是让晚辈先手。”
话音一落,高鹏立即抢先,将黑子如实的落在了棋盘上,发出了一声轻微的响声。
围棋之道,先手者皆占便宜,高鹏第一次如此正式的面临自己的父亲,自然要抢先下手。
高飞见高鹏已经落子,嘴角上便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说道:“落子无悔,既然你已经先下手为强,那我也只能让你先手了。只是,令我没有想到的是,你居然敢跟我争?”
说话间,高飞手中的一颗白子便落了下去。
高鹏见高飞的白子出乎意料的落在了最左下角,他不禁皱起了眉头,暗暗想道:“天下棋道,第一手便下在最角落里,天下岂有如此下棋的道理?父皇的棋道怎么如此的诡异,看来我需小心应付才对。”
他拿起一颗黑子,直接落下,然后对高飞说道:“父皇说过,便装时,便是民,正装时,才是君,如今父皇并未身着龙袍,而是穿着一身便装,那么父皇就是和普通老百姓一样,而我身上却穿着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