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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登一阵尴尬的笑了,没想到高麟果真是雷厉风行,说做就做。
郭嘉跟在他们的身后,心中暗想道:“陈元龙一时之才俊,更兼在寿春百姓心目中威望极高,而九江各县的百姓也是无人不识,无人不知。此次得陈元龙相助,九江郡必然会是我华夏国囊中之物,我只需暂退幕后,让陈元龙尽情发挥便可。”
一行人很快便回到了太守府,高麟也毫不犹豫的将地图给打开了,然后指着桌面上的地图对陈登说道:“陈大人,孙策的大军已经抵达到了这里,先锋部队一万骑兵下午便可抵达,我军当如何破敌?”
陈登斜眼看了郭嘉一下,问道:“太尉大人在侧,我又如何能班门弄斧?”
郭嘉急忙道:“先生,我绞尽脑汁也无法想出能够阻止吴国大军的办法,先生若有计策,尽管说出来便可,不必在乎我是否有计策。”
陈登虽然知道郭嘉是谦虚的说法,但是也很明白,这是郭嘉故意将立功的机会推给了自己。郭嘉好歹也是华夏国皇帝高飞身边的智囊,如果没有退敌之策的话,他又怎么可能会在华夏国待的下去?于是,他便对郭嘉发出了一个感激的笑容,这才说道:“既然如此,那元龙就当仁不让了。吴军从合肥到寿春,两地相隔一百多里,吴军从合肥急冲冲的赶来,必然会兴师动众,等到他们到来的时候,估计也应该是傍晚了,到那时吴军都已经人困马乏了。为了让军队得到很好的休息,吴军必然会在城外立下营寨。我军便可以以逸待劳,出其不意,趁着他们安营扎寨之际,可以派出数支骑兵不断的骚扰他们,让他们累上加累,激他们与我军交战。”
“嗯,这个计策好,到时候我就率领龙鳞军的将士杀他个片甲不留……”高麟兴奋地说道。
陈登急忙道:“不,我的意思是要败给吴军,而非取胜。这次来的只是先头部队,如果我军先击败了这支部队,就凭我们手中仅有的兵力,根本无法全歼这支部队。而且他们后面还有四万大军要来,打败了这支军队后,吴军必然会觉得我军战斗力非常强,必然会对寿春发起猛攻,如果日夜不停的攻打,恐怕我们也坚守不了多久。与此打草惊蛇,不如向吴军示弱,这样吴军就会对我军失去了戒备之心,对于下一步的棋则更加的好走。”
高麟看了郭嘉一眼,见郭嘉满心欢喜的捋了捋胡子,已经认同了陈登的建议,便对陈登说道:“好,那就照着你的计策去做。”
于是,高麟按照陈登所献出的计策,让城中兵士偃旗息鼓、紧闭城门,从外面看上去,仿佛是一座毫无生气的空城一样。
傍晚时分,韩当率领一万骑兵抵达了寿春城,按照孙策的指示,先行在城外构筑营寨,并且派遣士兵巡护,还不忘记去打探寿春城的动静。
韩当带着翩翩数十骑兵来到寿春城外,见吊桥升起、成门紧闭,全城的城墙上面没有一面华夏国的军旗,也看不见一个人的身影,不禁心中狐疑道:“奇怪,难道华夏国畏惧我吴国兵锋的厉害,全部躲到其他地方去暂避锋芒了?”
一想到这里,韩当便不敢逗留,为了确定城内是否有人,便带着骑兵环视了整座城池一圈,却没有发现一个人影。回到原地后,韩当正准备离开此地,忽然看到一个人影出现在城楼上,极目四望,韩当也没有看出那个人是谁。
站在城楼上的人正是陈登,他也远远地眺望着城下的韩当等人,便朗声问道:“城外骑马者为首乃是何人?”
“韩当是也!”韩当朗声回答道,“你是何人?”
陈登佯作惊恐之状,急忙拜了一拜,然后便回答道:“在下陈登,字元龙,久居寿春多年,以商为业……”
不等陈登说完,韩当便打断了陈登的话,说道:“我知道你,下邳陈元龙,九江郡人尽皆知,而且声名远播,不想在此遇见,失敬失敬。陈先生,城中可还有其他人?”
“还有十几万的百姓,一个没少。但是由于畏惧,所以不敢露面。”
“华夏军何在?”韩当较为关心这个问题,便问了出来。
“已经尽数撤离了,他们听闻陛下亲率大军而来,知道抵挡不住大军,所以便撤走了。”
“既然如此,为何你不打开城门,放我们进去?”韩当问道。
“我与将军第一次见面,城中十几万百姓以性命相托于我,我身负重任,岂能不小心用事?但是既然将军率领大军到此,我便可以打开城门,放将军等人进来,由将军担任此城防务,以防备华夏国。”陈登道。
韩当听后,痴笑成狂,喜不胜收,叫道:“甚好,还请元龙先生打开城门,我即刻传令军队过来,然后开进城里,接管防务。”
1034信与不信
陈登见韩当上当了,便露出了一脸阴险的笑容,下了城楼,对城楼下面的高麟说道:“王爷,韩当果然上当了,还请王爷做好准备。”
高麟道:“一切拜托陈先生了。”
说完之后,高麟便带着几名骑兵转身走进了城内,将这里的一切都交给了陈登。
陈登让人打开了城门,亲自率领城中百姓迎接韩当入城,韩当自然欣喜若狂,没有再多留意,而且斥候回报来说,华夏国的军队已经撤走多时,他这才让自己的一万部下全部入城。
入城之后,吴军将士被安排到兵营,陈登则亲自带着韩当进了太守府,并且备下酒宴款待这些吴军。
太守府里,陈登和韩当一阵寒暄,一边劝酒一边痛骂华夏军的不仁,愣是将酒量很大的韩当给灌醉了。
半夜,韩当醒来之后,却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的关在地牢里,不明所以的他便开始在地牢中狂啸了起来,任由他怎么挣扎,也无法挣断身上捆绑着的铁链。
不多时,高麟、郭嘉、陈登等人便进了地牢,看到韩当在那里不住的咆哮着,高麟便冷笑了一声,说道:“你不用再挣扎了,无论怎么挣扎,也都是无济于事,这铁索是专门为了锁住你而做的,除非你有三头六臂,否则别想挣脱这里。”
韩当看到陈登后,便破口大骂道:“陈元龙,你居然敢如此对我?”
“一切都是你太笨了,太容易相信我了。除了你以为,你带来的那一万名骑兵都尽皆被抓,现在被囚禁在兵营里。”陈登道。
韩当懊悔不已,后悔自己轻信了陈登的话,但是现在怎么闹,也都无济于事了。
外面,中军校尉张雄走了进来,抱拳道:“大元帅、太尉、参军,斥候来报,吴帝孙策正率领马步大军四万朝寿春城而来,所过之处,各县望风而降,目前距离此城已经不足四十里。”
“哈哈哈……你们的末日要到了,我们陛下御驾亲征,必然能够将你们这些阿猫阿狗全部击杀,你们就等着吧!”韩当听后,便大声笑了出来。
高麟也笑了起来,双手合在一起,紧紧地握着拳头,转身说道:“来的正好,即可传令下去,所有人都准备好,这次一定要将吴国的皇帝给击败!”
话音落下,众人便离开了地牢,韩当虽然还在那里狂吼,可是无论如何都出不去,只能破口大骂道:“你们这些卑鄙小人,胜之不武,有本事把我放出来,我们一对一的打一仗……”
“里面的人太吵,把他的舌头给我割下来!”高麟在走出牢房门口的时候,对牢房里的牢头如此的说道。
牢头点了点头,当即带着几个狱卒便走进了地牢,开始按照高麟说的去做。
其实,这一个计策早已经准备妥当了,陈登让士兵每隔五十步便在城外的树林中放上一堆干柴,然后分一个士兵看守,约定一个时间,然后统一点燃。寿春城外的三面都已经做了准备,只等待吴军的到来。
一个时辰后,孙策金盔金甲,手持黄金大枪,胯下是一匹极为健壮的马匹,带着四万大军,龙骧虎步的便抵达了寿春城下。他见寿春城上高高地挂着吴国的军旗,城楼上灯火通明,站着的士兵也都是吴国的将士,心中便极为的满意。
随后,吊桥放了下来,城门也在此时缓缓地打开了,陈登带着一些穿着吴国军装的士兵走了出来,列队在城门边,同时奏起了欢庆的音乐。
孙策极目眺望,却没有看见韩当,心中便多了一丝疑虑,回头对程普、黄盖、吕范、朱治等人说道:“朕亲自到来,韩将军却没有前来迎接,而且出来的人朕一个都不认识,是不是韩将军已经遭到不测了?”
朱治道:“陛下,寿春城中只有不到五千的华夏军,斥候明明是看见韩将军率领军队进城的,而且韩将军也曾经派出斥候向陛下禀告已经拿下了寿春城的,区区一个时辰,就算华夏军想攻打此城,也不可能如此的迅速。要知道,韩将军手下率领的都是精锐士卒啊。”
“韩当好酒,会不会是喝醉了?”吕范忽然想起这茬事情来,便插嘴道。
“不会。韩当虽然好酒,但是却极有度量,知道陛下尚未进城,必然不会喝醉。陛下,请在此稍歇,臣率领一小队骑兵去问个明白。”程普紧握着一杆铁脊蛇矛,带着身后五十名骑兵便朝前策马赶去。
孙策等人则静静地待在原地,等候着程普问话后的情况。
程普带人策马来到了吊桥边,勒住了马匹,不再向前行走,看到陈登后,便问道:“你是何人?”
“在下陈登,字元龙,受韩将军之托,特来迎接陛下与诸位将军入城。”陈登回答道。
“陈元龙?可是下邳的陈元龙?”程普听到陈登的名字后,便不由得一震,陈元龙在寿春的名声极大,青州、徐州、扬州、豫州一带也颇为知名。
“正是鄙人。”
程普环视了一圈,目光犀利的他看到陈登身后的士兵都露着一种凶相,心中便已经有了些疑虑,对陈登说道:“陛下在外面,还请元龙先生到前面迎接。”
陈登看出了程普的谨慎,知道诱敌深入的计策已经败露,当即朝后面退去,同时将手一挥,身后的士兵便纷纷端出了连弩,朝着程普带着的五十个骑兵便是一阵乱射。
程普早有防备,在陈登退后的时候,他拨马便走,并且改变了方向,算是躲过一劫,可惜身后带着的五十名亲兵却全部在吊桥边被射的人仰马翻死伤各半。
“陛下,有埋伏!”程普急忙向后狂奔,一边走一边大声地喊道。
陈登等人也立刻徐徐而退,同时城内的士兵也拉起了吊桥,等到陈登等人回到城中之后,就把城门给关上了。
城外的孙策听到程普的话语后,将黄金大枪高高举起,身后的将士立刻向前涌出,然后极有规律的在城外的空地上列阵,同时将士们便推出了攻城用的投石车,架在了那里,瞄准城墙,随时准备攻击。
寿春城内,高麟、郭嘉、陈登登上了城墙,看到吴国在外面摆开了攻城的阵势,火把也一个个的升了起来,将护城河外面照的灯火通明。
高麟扭头道:“吴军要攻城了,你们在城中坚守,本王率军出战……”
郭嘉见高麟要走,急忙伸手拉着了高麟的左臂,摇了摇头,说道:“吴军虽然远道而来,但是士气正盛,而且将士和马匹的疲劳程度似乎并不太明显,如果此时和吴军硬拼起来,只怕会损失惨重。我军兵少,不能与之硬拼。”
“不然,吴军远道而来,急于求战,如果我军不应战,必然会被吴军笑话。大王所向披靡,只要率领一支铁骑冲出城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攻进敌军阵营,和敌军混战在一起,我便有办法让敌军退走。”陈登持着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