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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小小的倭国。
可是太阁殿下就有可能信,小西行长自认为对太阁殿下了解颇深,所以才整出这么一码子事。毕竟,用武力和其他各种手段统一了倭国本土,这在倭国的历史上,还是少有的。除了之前的征夷大将军源义经外,好像就剩下足利将军家的人了。可是那些都是公侯,都是贵族。而他丰臣秀吉,那是一阶平民,现下却做出这般成绩,他能不骄傲,能不膨胀吗。所以小西行长告诉他明国要投降,他当然会信。
而大明这边,也因为万历皇帝觉得战事消耗太多,他不太舍得他自己的那点私房钱了,所以也是不想打了。也因此,才有了石星上书言及和谈后,万历皇帝立马批准的事。
两下凑巧了,这才有了这内藤如安进大明的事情。十兵卫跟着内藤如安,一路上从朝鲜到辽东到山海关,进了这大明的京师后自然是被这明国的景貌所震慑。特别是从山海关过去的时候,他看到那高耸的关墙,心中已经起了波澜。太阁殿下一个劲的要平了朝鲜,打进大明,现下他这一路上看到的,便不是太阁殿下那点兵马所能对付的了。这样的想法一有,那种自卑的心里便油然而生。越是自卑,他便越是要在大明的官员面前表现的强势一些。也赶上兵部尚书石星想尽快结束这对倭国的战事,所以便容忍了这内藤如安以及和他一起来的这些武士们的行为。
之前年初的时候,他们在京师城门处已经闹了一出,当时就是被兵部尚书石星给担下来了。哪里想到这反倒是助长了这些矬子的气焰。
在那京师中给他们准备的馆驿待得实在无聊,这十兵卫便在自家主子的允许下,领着通译出来逛街。十兵卫也是因为被闷坏了,这才想着找点事撒撒泼的。哪知道他却在这饭店里听到了他熟悉的声音,而且说他们倭国言语的竟然是一个明国书生。这书生打扮的人一看就不是个普通人,这一点倒是能从对方那眼神看出。十兵卫好歹也是跟着自家主子看过市面的,所以这点眼力还是有的。
“巴嘎,你是什么人,敢对我出言不敬,既然如此,那就把刀拿出来吧,我要和你决斗。”十兵卫自然是要嚣张一些,武士刀自然也是抽了出来。
“巴嘎你姥姥”
王作武跟着魏刚逛街觉得挺有意思,忽的看到自家老爷进了这饭馆,他也跟着迅速进去了。之后看到魏刚大声的呵斥那矬子,他就知道自家老爷今天看来要对这矬子动武了,所以悄悄的就绕到了那十兵卫的身侧。
十兵卫就带来一个和他一样的武士,站在他的左手位,而王作武则是在他右手位。等他亮出武士刀,对魏刚比划起来的时候,王作武自然是果断出手。不过他可不是用拳脚,而是抄起了这饭店了的长条凳子,直接砸了过去。
那十兵卫精神头都是对着他眼前的那书生打扮的人身上了,那里想到身侧竟然近在咫尺就有人要偷袭他。一个不小心,就被那长条凳子给砸到了脑袋上,一下子就倒在了地上。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魏刚身边的侍卫早就一哄而上,连着他带来的那个武士,还有那通译,都是一遭给收拾了,拳打脚踢的,直接就给放躺在地上了,他们手里的刀自然是被魏刚的侍卫给缴了下来,这武士刀他们在朝鲜也是不少缴获,当然不陌生了。此时那最开始因为和这倭国武士抢座位的富家书生却是吓得连忙躲开了,已经不再这店铺里了。
魏刚原本就是想揍一顿这些矬子,挫一挫他们的傲气,在大明地界还敢撒野,这是不知道死活。可是事情一到了这个地步,他就知道自己这次有点玩大了。好歹这些矬子现下是使臣的身份,若是杀了的话,那肯定会给自己招来麻烦。现下他可是偷偷的来到这京师的,他还不想那么快就暴漏身份。
不过他马上又想到了一个解决的办法,要想让这矬子不去闹,看来只有用这招了。
那十兵卫已经被打的起不来了,躺在地上还在咒骂呢,这个时候忽然看到那先前跟他说话的书生俯身凑到他的耳朵上,小声的说起话来,他一听不要紧,听完立刻紧张起来。
魏刚示意自己的侍卫们把这两个倭国武士还有那通译给放了,于是在众侍卫疑惑的目光中,这十兵卫爬起来后竟然没有跟魏刚等人继续闹,而是领着自己的那个侍卫还有那个通译快速的往城中驿馆跑去。
魏刚见到自己的计谋起了作用,便也不想在这和酒楼待下去了。毕竟,打了这些矬子,大明的官员肯定是要管一下的,若是让人知道了他的十分,那可就不好了。
他叫来了酒店管事,跟那管事问了砸碎的东西价位,然后直接让王作武给赔了,自己则是领着其他人,也准备离开这是非之地。
“这位兄弟留步,兄弟好身手,好手段,不过这位仁兄就不怕官差过来找麻烦吗”
魏刚一只脚刚踏过那酒店门槛,就听到有人在那二楼楼梯口处一边往下走,一边说了起来。
第一百六十七章京师行(八)
第一百六十七章京师行(八)
那人喊了一嗓子后,见到魏刚止住了脚步,便也不再喊了,而是快速的走下楼梯,来到魏刚眼前。
“这位兄弟,莫要惊慌,呵呵,鄙人免贵姓赵,刚才看到兄弟痛打那些倭寇,委实觉得痛快。现下只是想和兄弟结实一番,故此才如此喊叫。兄弟莫怕,在下和官府还是有些关系的,便是一会儿官差来了,也是有在下周旋,兄弟莫要惊慌。不知兄弟能否跟在下楼上一叙。”
魏刚见到来人约莫有个四五十岁的样子,是个文人打扮。又见他如此诚恳,便停了下来。
“呵呵,这位老哥,倒是让你费心了。既然老哥如此坦诚,那兄弟就答应老哥了。所谓海内存知己,兄弟我也是看不惯这些矬子如此的嚣张,说起来倒是有些鲁莽了。若是老哥能够把这事给搪过去,那兄弟便是感谢万分了。”
人家一番好意,魏刚也不好伸手去打笑脸人。但是毕竟他对这姓赵的不熟悉,所以还是很谨慎。毕竟,这里是京师,他是偷偷摸摸来的,他现下还不想把自己的行踪暴露。
回头给了王作武一个眼色,然后魏刚便跟这赵某人上了楼。王作武自然知道接下来该干什么,跟着魏刚来的侍卫很快就分散到各个角落里。这一幕倒是让那酒店的老板看着感到惊奇,心道这是哪里来的人啊,看着架势,怎么比朝廷的锦衣卫还厉害啊。
当然他知道不该管的闲事他不管,就连一开始那倭国武士被打他都没有让下边的店小二去报官。这伙人既然敢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招惹那些矬子,定然是有什么后台的。这店老板也是如此的想。他当然不知道魏刚等人的底细了,靠的都是多年经商的阅历。
魏刚跟着那赵姓书生上了二楼,却也没有什么雅间,就是临窗的一个桌子。魏刚一看,闹了半天这赵老哥是自己在这喝闷酒呢。就他一个人,那桌子旁边倒是也有另外一个人,不过却不是他的朋友什么的,而是下人。
“来来来,兄弟这边坐。呵呵,赵某刚才看到兄弟在楼下痛殴那些矬子,心中着实解气。像兄弟这般人物,现下可是不多了。你我素未平生,但老哥我却是喜欢你这胆识,来来,老哥我敬你一杯。”
那书生倒是实在,没有一般读书人的小气。领着魏刚坐下后,自己先是举起了酒杯,仰头就是干了一杯。当然,那酒杯也不大,和魏刚在那个时空喝啤酒的杯子是没法比的,就是牛眼一般大小的杯子。
“呵呵,既然老哥如此坦诚,我若是还藏着掖着,那便不够光明磊落了。兄弟鄙姓魏,单名一个刚字。老哥可以叫我魏刚,也可以叫我刚子。呵呵,刚才在下边,也就是看不惯那些矬子的做派,所以便愤然出手。那个老哥,这事官府不会插手吧。”
魏刚当然要演的像一点,若是以他以前的身份,绝不可能这般小心谨慎。
“呵呵,兄弟你是不知道,这事,月初的时候就闹了一回了,年初的时候也是闹了一回,如不是有兵部尚书在那里顶着,怕是这事早就让皇上知道了。哼,这些个矬子,打从嘉靖朝的时候起就为祸东南沿海,现下在朝鲜那边,都被咱们打败了,还如此嚣张。哎,看来朝廷中的这些人也是不可靠啊。你放心,没有人会管这事,大家伙巴不得有人收拾他们呢。”
这老赵性子也是颇直,还没等魏刚说什么,便自己把这事情的缘由给说出来了。而且还跟魏刚解释了一番,那意思让魏刚知道这倭寇肆虐大明的历史。
说到这,魏刚算是明白眼前这个读书人为什么和别的读书人不一样了。他这性子太过耿直,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供职。若是在朝中的话,怕是这活便干不长远了。不过搁在现下,魏刚觉得倒是可以和这老赵交往交往。他一时间对这老赵还颇感兴趣,觉得这家伙是个有意思的人。
“兄弟我并不是这京师人氏,这次也是从外边过来办一些事情,倒是没想到能遇到这么一个事。兄弟我也是看不惯这些矬子,这才愤然出手。呵呵,倒是没想到在这里结识老哥这般人物了。”马屁魏刚自然是要拍几下的,籍此他要弄清楚这京师左近现下是个什么样子。
两个人弄清楚了对方的身份后,自然是很投机的聊了起来。魏刚原本就是出来散心的,现下也是没了什么官府的查验,他更是放开了跟着老赵在这里喝酒了。
一番了解后,他才知道,这老赵闹了半天还真是朝廷命官,难怪他对那些矬子知道的那么多。那性子也是颇为直爽,丝毫没有读书人的做作。一来二去,魏刚倒是喜欢上这老赵了。
临到末尾,这老赵反倒是喝的有点多,该讲不该讲的都是跟魏刚说了,言辞中更多的是抱怨,怀才不遇那种感觉。期间他还跟魏刚说起辽东是事物。对于李家把持辽东兵权,然后养寇自重这种手段更是直言不讳的批评。魏刚在一边上倒是很忠实的扮演了一个聆听者的角色。对于上边的信息,魏刚也是需要知道一些的。
别看魏刚不怎么喝酒,但是真要让他喝,他也是谁也不醋的。特训的时候他们也是接受过所谓的酒精中毒考验的。
那老赵哪里能经受住魏刚的酒量,几下子他就被灌趴下了。魏刚连忙让这老赵的下人扶他回家,这才算是结束了这突然之间出现的事情。临走的时候,魏刚还把要呆在这里很长时间的赵大满给找来了,跟他吩咐了一番,自然是让他注意这赵某人了。魏刚觉着这位还真是个实心眼子,到还真是有必要交往一下子。
接下来一两日,魏刚把王作武留在了这京师郊外的庄园里,吩咐了他一番,然后自己带着人直接的坐着自家那马车直奔那北边而去。
和那郑家的买卖已经谈妥了,剩下的就是具体的执行方面的事情了,魏刚已然放手让那赵大满来全权处理这些事情。他自己带着侍卫,直接经山海关返回辽镇。自家的船队,现下已经往倭国那边去了。现下是没有功夫过来接他了,所以他只好走着陆路。
那日晚上回去的时候,他身边的王作武也是问了他跟那些矬子说了什么,能让那些矬子乖乖的跑了回去,而没有继续闹事。魏刚却是没有跟他们说。毕竟,要让这些侍卫弄明白倭国那些大名之间的关系,也是一个颇为费劲的事。魏刚可不善于讲故事,没那耐心跟他那些侍卫说这些,更不会跟王作武他们说这所谓和谈,其实就是小西行长一手造的泡影。魏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