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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他家送这玻璃的,便是胶州陈家。原来这玻璃刚出来的时候,那都是大地主抑或是大商家,或是朝廷大官家里才能用的起的,一般人家,便是有些资产,也是不敢用这东西的。听人家说,京师左近,那也就是皇家还有朝中阁老们的家里才用的上这东西。富人们有钱之后,往往都是要在众人面前显摆一下的。更何况有很多都是靠着朝中有人才发财的,自然更是要摆阔。这家里按玻璃,那就是一个身份的象征。
到了后来,大概过了好到两年,这玻璃卖的量才大起来,这样一来价码便下来了,就这样,也是小户人家用不起的。
刘家靠着陈家给他们提供的这玻璃,使得自家家业由原来一般商家的规模迅速的膨胀到了一个很大的层次。做上这玻璃生意后,他家又跟着陈家做了很多奇巧之物的买卖。诸如香皂、香水和打火机等。后来上了梳妆镜子后,这买卖就更是火了。刘家那想出做窗帘买卖的掌柜后来也是颇有感慨,说了一句做买卖的名言,说这做买卖那就要做有钱人的买卖,若是做穷鬼的买卖,那这买卖肯定发不了。这陈家给他们的货物,哪一样都是卖给有钱人的。穷鬼那是没钱消受这些东西的。
这给刘家提供这各色货物的自然是这老陈一家。老陈当时从魏刚那里侥幸捡了一条命后,原本以为能平安回来就已经是不错的了,却是没想到,竟然还带着买卖回来了。魏刚工厂每月定期给他送货,都是用船送过来的,就在胶州湾他自家的私港里装卸货。这么多的货物,指望着他一家给卖出去,那是决计不可能的。便是魏刚麾下的商行也跟着过来了,也是不够用。山东各地,这些货物都是要经销过去的,老陈没有办法,便联系了自己多年来的一个买卖上的朋友,便是这刘家了。
能跟刘家认识,其实主要还是因为这刘家做车马行的买卖,老陈以往从山东各处进货,完了上船出海,这刘家自然是要的打交道的。就这样,老陈首先想到了这刘家。也是该着这刘家发财,毕竟,人家经营车马行买卖,别的地方不敢说,山东地界,各处做买卖的那都是认识的。所以这要是有好的买卖,那肯定是他们家第一个跟着做的。
刘家靠着这股子势头,愣是把自家买卖从青州府做了出来,后来要不是朝中一个国舅家的买卖也跟着做到这山东,怕是刘家已经要把这买卖做的更大了。
山东地界,要说这大商贩,从传统的买卖来看,做这海盐买卖是最赚钱的。这买卖用后来到这山东地界做买卖的辽镇商贩来说,那就叫垄断。这样的垄断那是由朝廷一手造成的。历朝历代,都是不转盐铁私营。到了本朝,打从正德皇帝那时候起,这铁器的买卖便已经放开了。民间也是可以私下里买卖一些铁器的。可是这盐的买卖,却是一直被朝廷掌控的。可以说谁要是跟朝廷挂上关系,做起这贩盐的买卖,那就是想不发财都难了。不过打从那些奇巧之物开始在山东地界贩卖开始,这山东地界便又是快速的增生了一大批有钱人。便是那些以往贩运私盐发了财的,也有些人跟着做起这香水和香皂什么的买卖。而刘家因为做的早,又有很多销路,所以他家算是这些做香水香皂买卖中做的最好的。当然,现下规模也是最大。有好事的人也曾私下算过,这刘家要是从家业上来讲,现下大概也是不输给山东地界那些贩运私盐的了。不过让山东地界的商贩感到奇怪的是,辽镇过来的一些商贩,加上京师新近过来的那什么国舅家的买卖掌柜的,竟然对着私盐买卖并不怎么看重。有时候大家都是有生意上的往来,私下里喝酒的时候,有人好事,便问起这回事来。得到的答复却是辽镇不缺盐,而且辽镇也是出产海盐,不但比他们山东这边的盐做工讲究,便是价钱也是便宜。哪里像他们这边的盐,很多都是大颗粒的,里边还带着沙子就卖给人吃了。便是有钱人家才能用的起的精盐,在辽镇那边那也是很容易就买到且也是很便宜的。当时就是喝酒。问话那人也是没敢往深了问。毕竟,辽镇和大明其他各省那是不一样的,那是个军镇,很多事情还都是那些边镇武将们说了算。朝廷也就是派几个巡抚抑或是总督什么的在表面上装装样子。
刘家做了这样大的买卖。自家出了商铺里的伙计外,护卫商行的货物也是需要人手的。好在他们家原来就是做这车马行买卖的,所以自家也是养了一群类似家丁的护卫队伍。这些家丁,那要说起来,和盐贩子们手下的盐丁那可是差不多的。都是好勇斗狠之徒,个把的还是有一身武艺的,不过都是在江湖上混的时日长了,想跟着洗白罢了。有好几个还有所谓的人命案子,都是从外头逃到这边的。
现下刘家的买卖已经做出青州了,这护卫自然也是要增多的。按说朝廷虽然允许大户人家豢养家丁,但是那都是要有一个定数的,那可不能一味的扩充下去。这刘家的家丁人数,最开始也就是是二三百人的样子,这已经是不小的规模了。后来因为买卖打了,本身他们又做这车马行的买卖,倒是有些镖局的样子,所以这人手那就更是不能少。私下里,这两三年的功夫,他们便一直在扩充人马。朝廷的官员自然不是摆设的,所以这刘家也是暗中许了山东各处州府衙门很多好处,这扩充人马的事情,也就是这样毫无声息的过去了。
朝廷官员不对这事注意,却是不带表别人不对这事注意。最起码从辽镇过来做买卖的商贩私下里就是派人调查了一番这刘家的家丁人数。这一算之下,竟然好到七八百了。这些人都是由刘家每月开饷银,别的事情也是不做,便是在刘家庄园里熬打身子,不知道将来要做什么。至于平日里买卖上的事情,那自然是有店铺的伙计来处理的。
刘家养了这么多家丁,定然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作为主管这事的李豹,自然是不会不重视的。一番调查后,李豹把调查结果放到了魏刚眼前。
“嗯,刘六刘七,这都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了,现下又挖出来了?呵呵,看来赚了那么多钱,闹了半天是为了造反啊。呵呵,这刘老板该是这刘六六七的后人了。”
魏刚说这句话的时候身边也是没有什么人,不过他看了这消息后,便知道这豹子在山东那边的盘算了。
第二百四十八章好手
万历二十六年年底的时候,这刘家便开始暗中增加起自家的家丁。所收人等具是江湖上的好汉,抑或是有命案的,好勇斗狠的也是不少。山东地界,向来就是习武成风,特别是这个时代,所以招起人来也是容易。
收人的活计虽然是暗中进行,那也就是不让官府的人知道罢了,民间还是有很多人知道的,要不然他这人也是没法招。当然他们也不能大张旗鼓的去招人,都是有认识人的人互相传话。
那天那负责招人的管家正带着手下的人到青州城的南街去收租子,却是在街角看到许多人围在一家店铺里头。此时正是秋后,地里的庄稼都是收完了,乡下很多农人,都是趁着这个机会到城里头打一阵子短工,赚点现钱,到了过年的时候,好给自家婆娘或是娃娃买些衣服或是脂粉什么的。这围得人便更多一些,里三层外三层的。
这管家隔着老远就听到这人群中有打斗的声音传来,不用猜就知道,这就是有人在*打架了。若是往日,这管家定是没有心思看这等热闹,但是现下,他因为还要帮着自家老爷招收这人手,所以念头一转,便想去看看这打架的人有没有什么好手。
家丁仆人一听自家管事要看看这打架,自然那是乐的,他们可不是这管家,心里装着事,他们那时巴不得赶紧看看。这个时代,对于娱乐,实在是缺乏的紧,这样的事情,保准会成为一段时间内,这青州城里茶余饭后的谈资。
那管家等到扒开人一看,才看明白,闹了半天这里头还不是他想的那样,两个人对打,闹了半天是四五个人在打一个人。那被打的却是没有想的那么不堪,反倒是占了上风。再一看这店家,就是一家酒楼。那酒楼掌柜的还站在门口,在那里吆喝着,那意思就是让手下的人往死里打那被围在中间的人。
刘家的管家也是有点身手的,对现下这场面也是看的明白一些。那些围着人打的,自然是这酒楼掌柜找来的人。一看他们这身手,还算有些本事,最起码一个个长的都是不差,熊腰虎背的,看那架子,就是有一身子力气的。但是这打架可不光是有力气就行的,那还要看身手。从这身手上看,这些人就明显不是被他们围在中间那人的对手了。上去一个便被人家一招给放倒,然后连滚带爬的跳出战圈,其余的人又接着上。这样的单对单他们不行了后,便有两三个一起上,可是那也是不行,也是没几下子就让人放倒了。那人也是磊落,只是把对方打倒,却是没有下什么杀手。看着倒是像他有些理亏一般。
刘明看到这里,大致的情形也是知道了,他再仔细一看那饭店的掌柜,这才想起来,这不就是陈家开的一个买卖吗。
陈家和他们刘家这真是热乎的时候,他又怎么会不知道这回事。看到陈家的人现下也是打不过那被围在中间的人,这刘明便夺了一个心眼。
“嗨!兀那汉子,因何与人私斗,可是知道这里也是有官府的,就不怕官差来把你索去吗!”
“哼,俺虽然欠了这掌柜的银钱,却也不是赖账的人,可是这掌柜却是偏生非要俺拿出银子来,俺因为银两被偷,这才落到这般田地。若非如此,又怎么会拿不出银子。现下他这就是欺负俺是一个外乡人了。俺要帮着他干活还上这银钱,他又是不同意,这也不是,那也不是,却是想让人打俺一顿,这又是哪门子道理。俺倒是希望官府的人来这里。哼,俺就不信了,这天下还没有讲理的地方。”
那被围的汉子听到有人出来喊话,自然是要马上说出自己的冤屈的。刘明也是有见识的,看到这汉子一边跟人动手,一边还能说话,这话说的也是中气十足,丝毫不见气短的样子,他就知道,看来这人那是真有本事了。
“哼,杀人偿命,欠债还钱,张掌柜的,这家伙我看就是欠打。你的人手不行,俺老刘这里也是有人手的,怎么样,张掌柜的,要不要俺老刘的人帮着你一下。”
刘明说这番话,自然是要讨好陈家掌柜的意思了。同时,他还多了一个心眼,看看这是不是陈家在演戏。他给自家老爷做管家,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事没见过。经历多,这脑子自然是想得多。且他也是知道自家老爷底细的,知道自己老爷到底为了什么 要征召这么多人手。
“哦,那就有劳刘管家了。这厮便是砸的清,就该收拾一番,竟然跑到本店来吃这霸王餐,也是不看看这是谁家开的买卖。”这张掌柜和这刘明自然都是认识,按说他和这刘管家还不是一个层面上的,现下这刘管家在大庭广众之下,对他喊出这样的话,该是给他极大地面子了。
“哼,想依着人多欺负人不成,好,那就来吧,俺姓马的若是怕了,那就算不得好汉。来呀!”
这被围在中间的汉子也是个崛脾气,听到这两人如此对话,自然是知道这就是要联合起来对付他了。若是一般人,怕是要害怕了,可是他却不,反倒是来了劲。
刘明一招手,跟着他出来要账的几个家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