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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一出,不少人开始小声嘀咕了起来,却仍然弄不太明白沈悦儿到底是怎么一个意思。老夫人身旁的婆子见状,倒也利索的上前接过东西转送于老夫人面前。
照这奴婢的意思,应该是有人指使杜婆子行凶杀人,而按先前沈悦儿的说法,难道这写信之人便是陈氏吗?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陈氏为什么要让人去杀一个跟她毫不相干的玲儿呢?
就在大伙纷纷猜测之际,于妈也不必看任何人,一副就事论事,公正不已的神情适机的出面证实刚刚荷风所说的一切都是真的。甚它的,她不必说也不需要说,相信稍后大少夫人自有安排,说得过多的话反倒是画蛇添足。
至于已经被乱棍打死的杜婆子,于妈也并没有提及,反正这会也没人问到,一个恶奴的生死自然不必刻意多说道什么。
“沈氏,你这到底想说明什么?”老夫人将那信看过后,又看一眼那玉镯子,却是有些不大满意地朝沈悦儿说道:“有话便直说,不要打什么哑谜,这么多人可没太多闲工夫陪你一人在此耗着。”
老夫人的话一下子便得到了引得众人连声附和,而这会那陈氏的脸色已经难看到了极点。不过倒也没有谁多想什么,毕竟今日这事已经完全关联到了陈氏身上,陈氏心有不快在她们看来是再正常不过。
而沈悦儿听到老夫人的话,也没有丝毫的不悦,反倒是一脸轻松的点了点头,依言直接点破道:“很简单,玉镯子本就是陈氏赏给玲儿的,而信也是陈氏写的,杜婆子杀了玲儿后,自然得将这镯子给不着痕迹的取回。这两样东西本都是出自于陈氏之手,所以也就成了两件可以用来指证她的证据了。”
“你…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赏过玲儿这样的镯子?”陈氏这下可是再也忍不住了,也顾不得什么仪态身份的,直接大声辩驳道:“大少夫人这是要栽赃吗?一个莫名其妙的玉镯子,一封连署名都没有的信,你竟然说都是出自于我手,这样莫须有的罪名当真欺人太甚了吧!”
“胡说吗?”沈悦儿嘴角含着淡淡的笑,目光扫了众人一眼,而后一副疑惑不已的样子看向陈氏道:“对了,我婢女好像从没说过那封信有没有署名之类的,若不是你写的,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没署名呢?”
一时间,陈氏猛的一怔,心中只恨不得咬自己舌头一口,不过她反应也算快,在众人神色已有不对看向她之际,连忙抢白道:“大少夫人真当别人都是傻子吗?既然信上写的是那样的内容,又有谁会笨到留下名姓呢?”
这个理由倒也勉强站得住脚,所以厅内其他人这会自然下意识的便将目光转向了沈悦儿,无形之中成了看这两个当事这人各自斗法。而此刻,所有人也下意识的没有太多的主观猜测了,更不必多费脑子,跟着看下去便是。
“你当然不傻,不然又怎么能将脏水倒到我头上来呢?罢了,多争无益,既然你不愿承认,那我再来证明这两样东西是你的便可。”沈悦儿边说边再次挥了挥手,不过这一次却是朝着黄婆子。
黄婆子见状,马上会意朝厅外走了出去。众人顿时不解,不过见沈悦儿让她们稍安匆燥,一会便知的样子,倒也没谁追问,反倒是趁着空当小声议论了起来。
张传业若有所思的将目光从沈悦儿与陈氏两者之间来回观察了一下,却见一个从容淡定,一个凝重而略显不安,不论真相如何,但气度心性却是高下已现。
他没有再去注意陈氏,甚至于心中已然觉得陈氏真有问题。倒不是因为他完全信了沈悦儿,只不过是下意识的觉得以沈悦儿那样的心性既然出手了,按理便不可能空手而归。
就在众人各自暗自猜测之际,黄婆子已经再次走了进来,而其身后则跟着一名十四五岁左右的婢女。
看到那名婢女,倒是有不少人都很快认了出来,正是陈氏那屋的一个小丫环名唤婉儿。陈氏看到婉儿之际,当下脸都青了,双手不由自主的紧扣了起来。
婉儿进来之后,很快便朝老夫人等人自报了身份,而后当着众人的面证实了玲儿那玉镯子正是陈氏赏下的东西。这婢女虽说言语中略显紧张,特别是看到陈氏时还一脸的害怕,不过所说的证言倒并不复杂,特别是已说清楚了陈氏赏那么好的东西给玲儿的原因。
“老夫人,当时奴婢也是无意间看到的,所以…所以陈姨娘并不知道奴婢知晓此事,她让玲儿将一包下胎药找机会放到大少夫人屋子里头,那玉镯子便是用来收买玲儿的。”
婉儿有些紧张的吞了口口水,继续补充道:“当时奴婢不敢声张,又怕被陈姨娘知晓,所以一直都没有说出实情。后来这些日子,奴婢成天心神不宁,连饭都吃不踏实,所以这才决定还是得道出实情,不能让大少夫人凭白背上这等冤枉。”
“你胡说,你个贱婢,平日我可是待你不薄,没想到你现在竟然合着外人一起来害我!”陈氏看着吃里扒外的婉儿,气得不行,上前便是一个巴掌给了出去。
婉儿捂着脸又吓又疼的,立马哭了起来,若不是黄婆子眼疾手快,直接将她拉到了身后,只怕还得结结实实的再挨上几巴掌。
这一下,众人倒是看得有些傻眼了,先不论事情真假,单看这架式,只怕这大少夫人还真是有备而来。
029 不见棺材不掉泪
“陈姨娘这是做什么,合着你怎么说别人都是对的,人家说你就是害你不成?”
黄婆子可不是省油的灯,王府里头出来的老人哪里会怕一个小小的妾氏,她故意大声说道:“这婉儿说的是真是假老夫人、夫人、大少爷还有其他主子自会明辩,若是心中没鬼,你急成这样做什么?”
这一下,可是让陈氏更是气得不行,你你你了好几下硬是没你出个什么名堂来,看得沈悦儿都不忍舒心一笑,对黄婆子刚才的表现极为赏识。
“老夫人,您可得替妾身做主呀!婉儿这丫头一定是让人给收买了,不然的话,怎么可能到现在才突然跳出来乱说一切?”陈氏一脸的委屈,抹着说来便来的眼泪朝老夫人哭诉:“妾身失子悲痛都来不及,哪有可能还有那等闲工夫想着去害大少夫人呀!”
一席话倒也算说得通,不过陈氏还没等到老夫人的话却是再次被沈悦儿给打断了。
“行了,你先收着点眼泪吧,一会有你哭的时候!”沈悦儿嘲讽不已:“既然你质疑婉儿,那咱们就再来点旁的东西吧。”
话音一落,黄婆子那边也不用再吩咐,径直取出一份准备好的一份笔墨出来,再次递给了老夫人身旁的婆子,转呈给老夫人过目。
黄婆子办事利索不已,在老夫人查看之前便已经朗声向众人解释清楚了这上呈之物是高价从旁人手中购到的一副墨宝,而这墨宝的主人正是陈氏。
陈氏母家虽只是普通小官之家,但其嫁入侯府之前就已经是京城颇有盛名的才女,不少仰慕者变着法子收藏其墨宝,所以黄婆子能够弄到一张陈氏的笔迹倒也不难,无非就是多花点银子罢了。
有了这张陈氏的手迹,再跟先前上呈的从杜婆子那里搜出的书信一对比,那信是不是陈氏而写自然便一清二楚了。
老夫人本还有些将信将疑的,不过对比完那两幅字后脸上的神色终于开始松动了起来。她将那两封书信直接让人一并递给了张传业过目,毕竟在这个厅里头,对比字迹这种本事最厉害的当然要数她这宝贝孙子了。
张传业看过之后,脸上倒并没有什么明显的变化,只是抬眼朝陈氏看去,也不吱声,言下之意自然是想听听那个女人自己有什么好说的。
看到来自于自家夫君的目光,陈氏更是紧张到了极点。她当真没有想到沈悦儿竟然连这个都准备好了,心里头那个恨呀无法言说。还有该死的杜婆子,办事如此的没脑子,明明吩咐过要将书信这种东西给烧掉了,偏偏留了下来还让人给找到了,十足十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可是转念一想,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等地步,今日与这沈悦儿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不到最后,鹿死谁手还不一定呢!打她做下某件事开始,便已经没有回头之路,而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够认输!为了嫁给张传业,她甚至于连做妾都忍了,受了这么多的委屈又岂能够被沈悦儿害得名声扫地、一无所有呢?
“大少爷,妾身可不可以亲眼看一下?”陈氏也非一般之人,事到如今反倒是完完全全的镇定了下来,拼了也好,赌了也罢,反正只要她打死不承认,她就不相信沈悦儿能够翻得了天。
这个要求不算过份,张传业随后便让人将书信与另一副字都给了陈氏自个过目。
片刻之后,陈氏却是头一回笑了,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朝着沈悦儿说道:“大少夫人还真是费了不少的心机,为了陷害一个妾氏,竟然还找了临摹高手来模仿我的笔迹写下一封所谓的指使信。真是可笑到了极点,我陈欣荣到底何德何能得大少夫人如此上心?”
她说着,玉手一扬,将两样东西举起来一脸愤慨地朝着众人说道:“这两样东西中,那幅字的确为我所出,也不知道大少夫人是用了什么样的法子弄到手的,这一点我并不否认!不过,至于这封从杜婆子那里找到的所谓指使信却压根不是我写的,字迹是有九分九类似,但是这对于一个擅长临摹的高手来说并不难,若是这样便认定是我指使杜婆子杀死玲儿,我不服!”
“这话在理!”侯爷夫人点了点头,支持道:“光凭这个不能说明什么!”
“多谢夫人的信任,妾身感激万分!”陈氏眼含泪光,一脸说不出来的委屈,谢过婆婆的鼎力支持后,却是语气一转,朝着沈悦儿继续说道:“大少夫人,还有一件事您完全无法自说其圆!妾身斗胆请您解释一二!”
这一会功夫,陈氏果然已经完完全全的稳了下来,内心的斗志也被激发了出来,整个人看上去有种柔美却而不可欺的坚定。
沈悦儿见状,嘴角勾起一道漂亮的弧线,说实话对于陈氏的反击勉强还算满意。虽然称不是荣辱不惊,不过却也算得上是越挫越勇,不枉费她后头花大价钱特意为其量身准备的最后大坑。
“你说。”她神情悠闲,如同看戏似的看着这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陈氏。
“妾身想请问大少夫人,您口口声声说妾身收买玲儿,让其将下胎药提前放入您屋中陷害于你,照这么说,难不成妾身是提前知道自己会小产吗?妾身好不容易怀上大少爷的骨血,自然是盼着孩子平平安安出生长大,若真能够提前预知当然是保胎都来不及,哪里还有这么傻看着孩子没了?如果大少夫人觉得害你比保住妾身腹中的孩子更重要的话,那是不是太可笑了?”
一连窜的反问带着无与伦比的悲伤与愤怒,这会的陈氏,在众人面前就如同被压迫到了极点不得不反击的无奈之人,这样的弱势自然更是博得同情与认可。
而就在不少人的情绪差不多已经被陈氏调动起来之际,沈悦儿却是想都不想的回复道:“这个根本就不是问题,因为你从头到尾都没有怀孕,所以自然是想计划到哪天小产都是没问题的。”
此言一出,陈氏原本已经极为淡定的美丽脸孔顿时变得几近扭曲起来,在众人无比惊讶与质疑声中瞬间一下子失了态,指着沈悦儿脱口骂道:“你、你胡说八道!你这个疯子,竟然说出这样不负责任的话来,你的心到底是用什么做成的,为什么非得死咬住我不放,难道不害死我就不甘心吗?”
“到底谁是疯子、谁胡说八道、谁要害谁?”沈悦儿满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