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预期早了这么多天回来,显然一路肯定是没有丝毫的停歇直接赶路回来的,就算是个铁打的人也没有不累的。
“好,我陪你。”她自然打消了去看配制解药的想法,语气很是温和地问道:“渴吗?我帮你倒杯茶。”
“渴!不过我喝这个就行了。”江枫笑笑的指着刚才沈悦儿喝过一口的那个茶杯,而后也不等沈悦儿出声,直接伸手便拎了过来,三下二下就将一杯茶给喝光了。
他看上去真是渴极了,不过就算是如此粗犷的牛饮方式被他这么一做倒了变得极为好看起来。
沈悦儿还没来得及阻止那杯茶便被江枫喝了个干净,因此只得小声提醒道:“你那么急做什么,那杯茶是我喝过的。”
“无妨,我不嫌脏便是。而且,感觉还特别甜。”江枫心满意足的说着,那神情实在是暧昧无比。边说还边拉着沈悦儿的手,丝毫没有要松开的意思。
“尽胡说,快放手啦。”沈悦儿不由得脸一红,压低着声音驳了一句,倒也不敢动作过多,那样反倒是容易让外头的人听到里头异常的动静。
江枫才不松手,反倒是笑眯眯的将沈悦儿的手拉得更紧,嘴巴不说话,但脸上却写着就不放就不放几个大字似的。
沈悦儿拿他也没办法,只得由着他去。往外头又看了看,见一直没有旁人再进来,这才有些不解地问道:“你一个人回来的吗?”
“当然,不然还会有谁?”江枫并不否认,点了点头目光一直没从沈悦儿身上移开过。
才这么一个多月不见,这个丫头似乎又长在了一些,嗯,很好很好!江枫心里头暗自说道着,只不过似乎还是觉得有些太慢了一点,不真恨不得这会这小丫头便满了十五十六就好。
“云阳呢?”沈悦儿顿时严肃无比的反问了起来:“他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他怎么啦,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沈悦儿并不是到现在才注意到少了一个云阳,只不过一开始她以为云阳还在后头,或者旁的什么原因一会才到,而江枫却说只有他一人回来,这岂不是表明云阳出了什么意外吗?
“他没事,这会好得很呢!”江枫醋意十足的说道,“瞧把你给急成什么样了,你就这么担心他,也不问问我怎么样了。”
吃干醋归吃干醋,不过江枫这会倒是主次排得极好,先行肯定的说出了云阳无事好得很,也省得让沈悦儿担心。毕竟上一回在昆山时的经验他当然得吸取了。
听到江枫说云阳没事好得很,沈悦儿一颗悬着的心顿时这才放了下来,她长长地舒了口气,不由得再次问道:“他既然没事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唉,我真是命苦呀,小丫头心里头成天关心这个担心那个,就是不担心我呀!”江枫适当的耍起赖来,一副被沈悦儿给欺负了似的表情,声音还故意大了不少,似乎生怕外头的张传仁听不见了似的,那模样好不得意。
“好啦好啦,你这不是好好的吗,我都看到了还有什么好问的?你就别闹了,快告诉我云阳到底去哪了?”沈悦儿用力拍打了一下这个耍赖的家伙,索性直接把手从他手中挣脱了出来,省得这家伙一直不说正事,净在这里给她捣乱。
她还特意起身离这家伙远一些找了个位子坐下,一副不好好说话就更加不搭理的样子,看江枫这家伙还怎么耍无赖。
看到沈悦儿这架式,江枫倒是可怜巴巴的望着沈悦儿,不过见这没良心的小丫头压根就不吃这一套,因此只得叹了口气,不再故意逗她。
“好吧,我说便是,你别生气了。”他笑着摇了摇头,神色也正经了不少,转眼间整个人的神情气度便恢复到了往常那个神仙一般的国师江枫,完全没有了半点的赖皮之气,如同先前沈悦儿看到的只不过是个错觉罢了。
121 解除蛊毒、贤亲王归
听江枫说道清楚整个事情的来龙去脉之后,沈悦儿这才明白江枫此行去得多么的及时与必要。如果不是江枫的话,只怕她这会也没机会坐在这里听他说这说那的了。
一直以来,她都以为取心头之血本身并不太过复杂,只不过是因为目标人物极为特殊所以才会提升无数的难度。而现在她才知道,原来有些要求却是她一直以来所忽略掉了的。
不但是她,云阳亦是如此,就连张传仁那般细心的人都没有想到她与云阳竟然会忽略掉一个最为基本的要求,所以才没有事先提醒。
贤亲王的心头血是解除三步盅的血引,但她们却没有想到如果贤亲王因此而死掉的话,那么就算是得到了他的心头血,却也没有了任何的作用。因为这种蛊毒不同于普通的毒,施蛊者一旦身亡,那么他的心不但再起不到任何的作用,而且连沈悦儿也会当场跟着直接蛊毒发作而死去。
正因为用心头血为引,所以这种蛊毒最大的特点便是将中蛊者与施蛊中的命绑到了一起,主死从亡便是这样的道理。当然,反过来说,若是沈悦儿突然死去,贤亲王自然不会因此而有性命之危,但却会在第一时间知道。甚至于在中蛊者受到极大的伤害之际,亦能够提前察觉出来。
而正是这一点上的忽略,差点让此处的行动完全失去控制,所有的东西都将成为一场空。
云阳当时的计划是直接设局刺杀贤亲王,生死当然就不在考虑之中,只要能够取到心头血便可。当然在他的计划中,若是能够乘机直接除掉贤亲王的话,那么自然更好。而要取到心头之血,当然得刺中心脏才行。这样一来,贤亲王因此而亡的机率当然最少就在九成以上了。
江枫知晓这个情况后,当下便派了人过去先行进行了阻拦,而后又亲自跑了一趟,利用了一些玄门之术进行操控,这才确保了计划的成功,使得即取到了血引,又避免了贤亲王有性命之危,得以顺利的赶回来将血引炼成解药。
而云阳在那次的刺杀行动中受了些轻伤,虽然没有什么大埃但却并不方便马上赶路。江枫将其临时安顿在一处安全的地方休养,等伤好了之后再回京城。
知道云阳真的没什么大碍,沈悦儿这才放心了下来。同时亦为自己竟然会出现这样的疏忽而感到有些后怕。她并不确定以前张传仁是否说到过蛊毒未解之前,中蛊者与施蛊者之间的性命关联,但这种比较常识性的东西没有预想到的确是她太过大意了些。
再加上当时云阳走得也极为突然,那小子性子也够急的,知道这个情况后。当下便亲自跑去边境要帮她。而走之前那小子好些次都自个跑去找了张传仁聊天,原本她还以为两人之间都说道清楚了,却是没想到他也同样疏漏掉了这一点。
不过好在还算命大,中途跑出来个什么都知道的神仙国师帮她,她也不知道自己这到底是走了什么运了。
“好险,我有种险些又丢了性命的感觉。”沈悦儿片刻后这才开玩笑似的道了一句。
江枫一听。意有所指地说道:“呃,这个又字用得极好。”
他只这般点到为止,也没多做解释。不过却是让沈悦儿再次感到了一种什么东西都被这家伙看透的感觉。她甚至于觉得江枫是不是完完全全的知道她的真实来历,甚至于…
一种全新的猜测瞬间在沈悦儿脑海中迸发了出来,她突然觉得,自己会莫名来到这个世界会不会就与江枫有着一些特殊的关系呢?
只是片刻的恍惚,她还是很快收回了这个奇怪却又来得突然的想法。现在她并不想设想太多,正如张传仁先前所说。只要明白江枫并不会害她这一点,便一切都足够了!
“贤亲王那边怎么样了?他有没有发现到你?”沈悦儿很快将注意力回到了原路上来,虽然刚才江枫轻描淡写的避开了一些详细的过程,但就算这家伙完全不说,自己也是能够想象得到这个刺杀的过程有多么的危险多么的艰难。
江枫听到这话,顿时开怀不已的露出了一抹诱惑力十足的笑容道:“唉,真是皇天不负有心人,悦儿绕了这么久,总算是想起关心一下我了。”
沈悦儿见这江枫又开始有那种变得不正经的趋势,哼哼了一声,索性不再出声,直接坐等答案就是。好些次回合的较量下来,她也慢慢的摸准了这家伙的脾气,越是搭理他便越是没完没了,越是干脆不理,他自然也就老实下来了。
果然,见沈悦儿不吱声,江枫只得自己接自己的话再次说道:“虽然我自认为做得还是很干净的,不可能留下什么线索被人察觉。不过贤亲王那人非同常人,不可以按一般之理去思量。估计这会他已经猜到了整件事**不离十了,只不过没有证据罢了。而且”
说到这,江枫略微停了下来,看向沈悦儿片刻后这才继续说道:“而且前几天我已经收到消息,贤亲王以突发急症为由请旨回京城诊治调养,皇上已经批准了他的奏折。这会他已经将边境这事统统交给了心腹手下,而本人已正在回京城的路上,估计最多不过十来天便可到达京城。”
听到贤亲王这会已经在回京城的路上,沈悦儿虽然有所准备却也没想到竟然会这么快,难怪江枫拿到血引后会这般急促的赶路回来。
“看来贤亲王比我想象的还要厉害得多。”她轻声道了一句,目光不由得看向了窗外,有种不太好的感觉就这般突然而然的绕上了心头。
说来也奇怪,当那天张传业帮她用针灸之术恢复了原主的记忆之后,她心中也清楚还有极其个别的记忆并没有完全得到继承。比如脑海中对于江枫完全的陌生,甚至于是那种连听说都没有听说过的陌生。而除了江枫这外,对于贤亲王的记忆也出奇的特别。
按理说,这个原主名义上的义父贤亲王应该印象极其深刻才对。各种各样与之相关的事情回忆都不少才是。可这么久以来,除了对于此人一个整体大概的厉害以及甚至于带着一些恐惧的模糊印象之外,她竟然连贤亲王的相貌特征都模糊得厉害,明明想起了那么一个身影,但越是想记起什么反倒只会觉得那张本就想不起来的面孔愈发的无法成形。
这一点,让她极为困惑,却又无法找到答案。而猛的听到贤亲王真的即将回京后,那种不好的预感也渐渐的越来越强烈起来。
“不必担心,我会一直陪在你身旁!”江枫不知何时走到了沈悦儿身旁,温暖的大手搭到了沈悦儿的肩膀上似是给她力量与安抚。
那一刻。江枫脸上带着最为宠溺的笑,就那般站在沈悦儿身旁,高大的身体如同一道保护墙似的。带给沈悦儿一种说不出来的安全与动容。
“你为什么对我这般好?”沈悦儿有些恍惚,眼前的男子给她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这么多年以来,她几乎已经习惯了孤独以及自我保护,从来没有被人这般呵护过。江枫对她的好,好得太过突然。好得太过莫名,好得让她有些不敢相信总想要知道这其中真正的原因似的。
“好吗?可我还觉得不够好呀!”江枫还是用同样的答案回复着沈悦儿,以前在昆山时,这个傻丫头就曾这般问过他。
“那什么样子才算是够好呢?”沈悦儿再次追问了一句,目光似乎显得愈发的迷惑。
江枫轻轻的叹了口气,手指捋过沈悦儿肩膀上的发丝。毫不犹豫地回答道:“对你好,又怎么可能会有够的时候呢?”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淡淡的心疼,同时亦有种一种说不出来的满足。仿佛能够对她好,便是一种最大的快乐与幸福。
沈悦儿睁开着双眼,昂着头对上江枫的眼睛,那一声“对你好,又怎么可能会有够的时候”让她的心如同被什么东西给轻轻的捧起。当真是一下子触及到了心底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