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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小夜绷着娇容发出轻哼,将脱下的他的上衣丢进洗衣篮里。
“那……”言骏愿暗示性地看了看自己下身的宽松短裤。
“下次等你断了两条腿,我一定义不容辞的帮你脱裤子。”她摆摆手,充分发挥毒舌派的功力。
言骏愿只能苦笑,甘拜下风。
“对了,架上有新的裤子。”突然想起什么,她停在浴室门口。
“裤子?”他诧异望着她,一时不明白。
“四角平口裤。”
“四角……平口裤?”他惊喃,他可从来没穿过那种东西。
“对,就是四角平口裤!虽然你那些子弹型内裤很性感,但为了不让你再次摔烂屁股,你还是暂时委屈一下。”
他穿那种子弹型内裤还真的很好看,她昨晚看到时差点没狂喷鼻血、失血而亡!如果哪天言氏倒了,她绝对会强烈建议他去拍内裤广告。
“还有,今晚你想吃什么?”
提到这,言骏愿马上要求,“只要不是这三天来吃的东西就行。”
“披萨、麦当劳、肯德基有什么不好?”她就很喜欢吃啊!
“如果今晚再让我看见那些东西,我就拒吃。”言骏愿沉着声道,他是个注重营养又嗜吃美食的人,连吃三天速食已是他的极限。
“好吧!那么……寿司外送?”简单方便!纪小夜像想到什么好东西似的眼睛一亮。
“纪小夜!”
“唉,知道了啦!你很麻烦耶!你知不知道你是天底下最最罗唆、最最龟毛的病人?”她习惯性的戳着他胸膛,不满的指控。
“承让了,你也是我所遇过最糟糕的看护。”他喷着鼻息回敬。
“你!”猛然收手,纪小夜眯起眼儿冷哼,悻幸然离去。
走出浴室,脸上奇异徘红的她,不由怔瞪起自己的指头……
该死,她干嘛用手去戳他光裸的胸膛?
指尖传来的触感像带电般,直窜入她心头,纪小夜感到心口又酥又麻,娇容更增添抹艳色。
“这是?”
“恶娘煲的鲜鸡汤。”
“那这是?”
“小琥熬的补气汤。”
“这个呢?”
“我特地为你买的,热水一冲就可以喝的,四物汤。”
“我是男人!”言骏愿青筋暴跳。
“一样补气兼补血,为什么不可以?”纪小夜十分不以为然。
“……”他的额头冒出三条黑线。
若非双手不便,他可能已毫不迟疑的折断她的纤颈。
“请把药拿给我。”他伸手揉着太阳穴。
“还没到吃药的时间。”她说。
“不,是降血压的药,就在你后方左边的柜子里。”
“……哦!”
第七章
“怎样,最近如何?”
林晓玲优雅地捧起水杯,千娇百媚地小啜一口。
“什么怎样?”纪小夜含糊问着,樱桃红唇犹挂着几条义大利面。
“啧,拜托!”约人吃饭的林晓玲立刻露出嫌恶。“你就不能注重一下形象吗?”
“有什么关系,我又不是模特儿,哪来那么多形象、大象的。”纪小夜耸耸肩,丝毫不以为意。
林晓玲身高一七六,脸蛋姣好,大一时便开始接触模特儿的行业,几年下来虽称不上大红大紫,在业界却也有不错的佳评。
同为音乐系出身的纪小夜,则承袭母亲的脚步,悠游于豆芽菜的美妙世界里。
“哇,嫌我吃相差,就别挑我在吃东西的时候问话嘛!”纪小夜不平地补了句。
林晓玲美眸眨了眨,轻轻摇首,弯唇一笑。“你这家伙……算了,快回答我刚刚的问题啦!”
“什么问题……小朋友的音乐考试吗?”这是她最近在忙的事。她的学生里,有一半的人正准备考音乐班。“OK、0K,一切OK,大美人你就甭替我操这个心了。”
“谁问你这个,我是问你最近和言总的同居生活如何。”林晓玲耗了好大的劲才没在公众场台翻白眼。
“咳、咳咳……同居?”纪小夜被噎到了,赶忙拍拍自己的胸口。“谁跟你说我和那家伙正在同居?”
林晓玲眨眨水眸。“就你啊!”
“我?”她神色一怔。
“打从出院后,你不就负起照顾他的责任,和他生活在一起?”
“有没有搞错啊!那叫台佣,免费的台佣!0K?”才不是什么同居咧!
“人是你带走的,也是在你车上出事的,你当然要负起照顾他的责任呀!”林晓玲完全是胳臂往外弯。
“林晓玲,你到底背着我收了我家恶娘多少好处?”某人咬牙低狺。
“呃,哪、哪有什么好处……唉,你不觉得这就像天意?”林晓玲用叹息的语气,缓和道。
“什么天意?你我的友谊就在今晚一刀两断的天意?”她仰着鼻息轻哼。
“天意就是,老天爷给了你们两个月的独处时间,难道你从来没想过,在这段期间里也许会有什么事发生?”林晓玲一步步引导着。
“例如……他把我扑倒?或是我把他扑倒?”纪小夜低嗤。“那家伙就算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凭他现在这样子,恐怕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至于我……”
她卷起一口面,细细咀嚼了好一阵子,这才幽幽冷哼。“我没那么饥不择食。”
林晓玲怔了怔,瞧着好友那副信誓旦旦的模样,她嘴角微勾,端起水杯轻啜,掩住差点逸出的轻笑声。
呵!她其实应该提醒小夜,其实,以往只要有言骏愿出现的地方,她的眼神向来是充满了饥渴。
打从言骏愿出事,行动不便以来,他家里豪华的书房便成了他的办公室。
而他的得力助手李特助,则成了两头跑的大忙人,好几次甚至陪他在书房里忙到近午夜十二点。
一个病人如此劳累实非好事,但纪小夜不期望固执的男人会听从自己的建议。
踩上最后一层楼梯,纪小夜忍不住伸了个懒腰。
下午,她的一票学生约她打篮球,而她也欣然同意,拚了老命和他们狠狠的打了一场。
轻吁口气,她捏捏酸疼的肩膀。
晚上九点了,言骏愿那个工作狂通常不忙到十点过后是不会踏出书房的门的……哈!对了。她灵光一闪,表情喜孜孜的。
既然他还在书房里工作,那他一定不介意把他房里浴室的按摩浴缸先借给她用吧!
她开开心心的拿了换洗衣物,悄悄进了他房间,推开浴室门走了进去——
哦~~天哪!那家伙居然在里面,而且还全身光溜溜……
纪小夜为自己的莽撞感到深深的懊悔,她涨红脸,想悄悄的转身离去,突然——
“出去时请帮我带上门。”
言骏愿的反应还算镇定,修长的大掌不疾不徐地拎起一旁的浴巾,优雅从容地将浴巾围在腰间。
他昨天已至医院拆石膏,左手已可以活动自如,只见他脸不红、气不喘的盯着突然闯入的纪小夜看,教她像吞了几斤辣椒般,小脸瞬间爆红。
“啊,是!”纪小夜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去的。
她就像被雷劈中般,轰隆隆的脑里完全无法思考。
浑浑噩噩地回到自己暂居的客房,踢掉鞋子,爬上床,再窝进被子里。
如扇般美丽的睫毛在幽暗中眨了眨……她真的不是饥不择食的人。
然而刚才惊见的一幕却在脑里,像吹了气的汽球般,不断扩大、扩大……
不,她不是饥不择食的人!纪小夜捧着自己发烫的脸,诅咒呻吟。
望着轻轻带上的门,言骏愿也想诅咒。
这女人到底在做什么,竟然就这样一声不响的闯进来?而且他还注意到,她对骨碌禄的大眼睛甚至还在他的“某个部位”多停留了几秒。
若非他意志坚强,他就要按捺不住的露出对她的渴望了!
不过,她那张口结舌的吃惊表情,还算令人满意呵……光是这样就能让她露出那样可爱的表情,他不禁期待看见她躺在自己身下的迷人模样。
想到那样的画面,他的小腹不觉一紧,炯亮的黑眸亦转为深浓。
乌云罩月。
今晚的月色诡谲,连风好像都停止了般。
愣瞪着天花板,她仿佛听见从地底传来的悲鸣,突然之间,她的床剧烈摇晃起来。
是地震!
脸色瞬间抽白,纪小夜一秒也没浪费,眨眼间已跳下床,冲向房门。
言骏愿在睡梦中被剧烈的摇晃给震醒,他脸色发白,心系另一间房里的人,然而脚上的石膏限制了他的行动。
好不容易终于拄着拐杖在床边站了起来,紧闭的房门这时却像被火车头给撞上般,猛的往内弹开。
“言骏愿!”纤影疾如风,一瞬间扫过房中央。
言骏愿怔了怔,还没反应过来之前,就见纪小夜朝自己扑了过来。
哦喔!不妙。
他下意识地举起手,却仍是不敌那股冲力。
“砰”一声,他又被推回刚离开不到三秒的床上,眼前所见剧烈摇晃着,已分不清到底是地震还是她造成的。
一口气还没喘完,倏然揪紧的领口令他又险些喘不过气来。
“言骏愿,地、地震!”惊惶失措的纪小夜犹如大力上附身,揪住他,就要拉他下床。
“咳,等等!”几乎窒息的言骏愿赶紧抓住她的纤手,试图重护呼吸的自由。
“还等什么?!再不快走,我们两个就要被压成肉饼啦!”
“咳,停了!”老天……她忘了他是个病人吗?
“什么停下?”她头也不回地吼。
“地震停了!”他大吼,期望她镇定。
“啊……不摇了……”吊灯不摇了!
瞬间她全身的力气像被抽光了般,虚脱的瘫软身子。
“纪小夜,快把你的脚从我的石膏上移开!”俊容泛白,嘴角抽搐,一副恨不得掐死她的样子。
她愣然垂眸,发现自己果真压到他的伤腿,“你你你、你为什么不早说?”
这一惊非同小可,纪小夜几乎是连滚带爬的从他身上爬开。
他逸出咒骂。“你这个粗鲁的家伙!你非要像个坦克车般从我身上辗过去不可吗?”
“我、我又不是故意的,你干嘛这么大声对我吼?”她委屈地道。
“如果我的苦难日得再延续两个月,届时绝不只有对你吼而已!”他没好气道。
什么?
“你你你……”纪小夜杏眸圆睁,无法置信。“言骏愿,你真是头不知感激的猪!”
“多谢赞美,出去时请顺手带上门,谢谢。”
砰!回应他的是愤然甩上的关门声。
言骏愿停下检视伤处的动作,抬眸看了犹在震动的门板一眼,不以为然地轻哼。
坏脾气的小辣椒!
普天之下还有谁能治得了你!
不到一分钟后,他的房门又被轻轻推开。
“又有什么事,纪大小姐?”为自己移了个舒服的位置,他头也没抬的问。
“呃,我有件事想和你商量。”从门外探进的小脸,笑得一脸谄媚。“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
言骏愿瞧着她那样的表情,挑了挑眉。
“呵呵!没想到你会怕地震。”他还以为她大小姐天不怕、地不怕咧!
“哼,随便你说吧!”她认栽,她承认自己一遇到地震,天大的胆子就会消失于无形。
“竟然没有反驳?你的唇枪舌剑到哪去了?”他感到很讶异。
“你真的很猪头耶!地震没把你的头压扁,你是不是希望我把你揍扁?”她咕哝着。
言骏愿耸肩,熄灯。
“我不介意开灯睡觉?”盖着被子,她的俏容微僵。
“我介意。”他低沉的嗓音在幽暗中懒懒扬起,话语中隐带笑意。
“要是地震又来,你很有可能会因为这样又摔断另一条腿。”她好心的提出警告——真的,全是为了他,跟她的害怕无关。
“你只要记得离我远一点就不会发生那样的事。”他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