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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学亲自为马莉点上生日蛋糕上的34支小蜡烛。马莉默默地许了一个愿望,然后一口气把蜡烛吹灭。
“生日快乐!”韩国学举起酒杯,真诚地祝愿。
红红的葡萄酒,在烛光的照映下,色调更加诱人。马莉一饮而尽,打开音响,美妙的音乐回荡两个人的耳畔。
“能陪我跳一曲舞吗?”马莉深情地说。
两个人慢慢跳起舞来,仿佛在舒缓的音乐中散步。马莉完全陶醉在这一刻的喜悦之中,她第一次感觉到与幸福是如此地接近。
“韩哥,你觉得我这个人怎么样?”马莉风情万种,软语缠绵。
面对这样的问题,韩国学不知该怎么回答,“怎么突然问这个?
“我想知道,在你的心里,我究竟占什么位置?”
韩国学当然明白马莉的一片痴情,可是他没有续弦的打算。这么多年来,多少漂亮的女孩,在他面前骚首弄姿,**,韩国学都无动于衷,拒而远之。那些为金钱而卖身的女孩,根本不值得搭理,更别说用心去爱了。
在结识了马莉之后,韩国学被她爽快的性格深深地吸引,和她在一起,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快乐。不过,曾经美满甜蜜的婚姻,曾经刻骨铭心的爱情,从未在他的心头褪色。曾经沧海难为水,亡妻的音容笑貌,宛在眼前。虽然她临走时,希望他再找一个贴心的人,但韩国学的心已经枯萎了。
马莉的眼神里充满了希冀,还有一丝的楚楚可怜。在这个特殊的日子里,怎能浇灭她的热情?韩国学矛盾了。在他的心目中,马莉是个调皮的孩子,一个渴望爱情就像渴望糖果一样的孩子。他同情她的不幸,欣赏她的性格,但远没有达到男女之爱的层面上,那只是一份纯洁的友情。说爱,违了自己的心,说不爱,拂了她的意。到底该怎么回答她呢?
韩国学想了想,说:“我把你当作我的亲人。”他认为,这样的回答比较恰当,纯洁的友情可以转化为温暖的亲情。一直以来,他都象对待亲妹妹一样,去关心她、呵护她。
马莉满足地笑了。亲情?夫妻不就是最亲的亲人吗?
刘强没想到,接到社长的电话,不是表扬和鼓励,而是一顿劈头盖脸的批评。事情皆因装修分社而起。由于社里拨付款额有限,如果按照成规,机械执行,那么部分装潢材料,不得不选择廉价的次品。为了把分社建设好,刘强全力以赴,他不愿因为区区几千元钱,让付出的心血打了折扣。分社就像自己的家,家应该是完美的,不能留下一点缺憾。
刘强本想,在装修结束后,差额部分自己承担,反正也不需要社里多掏一分钱,所以他也没多想什么。
可是,不料社长知道了,而且还误会了。他以为刘强是自作主张,纪律涣散,责令其深刻检查。社长站在领导与长辈的高度上,对刘强谆谆教导——年轻人不可只做表面文章,要踏踏实实做人,一步一个脚印前进,否则很难成长为一名优秀的记者。
受了委屈,刘强没有解释。社长误信谗言,正在气头上,说什么都是火上浇油。毫无疑问,告御状的一定是李记者。这个道貌岸然的伪君子,彻头彻尾的小人,实在是太可恶了!刘强最不能容忍这种背后的阴谋。本来是出于好心,考虑到李记者是外地人,不了解地理环境,不熟悉交通路线,刘强凡事大包大揽,哪成想自己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竟然被人视为抢功的威胁。
刘强忽然想放声大笑,谁在乎那点虚名?只要你李记者是个坦荡的君子,我可以把全部功劳让给你。可惜你不是,你得不到任何东西,在社里没有朋友,背后被人指指点点,就因为你气度狭小,嫉贤妒能,一个人混到这份上,还有什么意思?
刚撂下电话时,刘强想找李记者理论一番,但一想,小人常戚戚,何必跟他一般见识?来日方长,邪不压正,社长明察秋毫,早晚会知道,清自清,浊自浊,究竟谁是踏踏实实做人,谁只会做表面文章。
韩雪一通电话,象和煦的春风,将刘强心头的愁云,一吹而散。韩雪说,班长想搞一次同学聚会,定于五一劳动节,希望刘强能够参加,并让他转告王梅一声。
刘强满口答应,高中毕业四年多了,同学们大多失去联系,能有一次相聚的机会,当然是求之不得的好事。
“今晚你有空吗?我很郁闷,想和你聊聊天。可以吗?”刘强请求说。
电话那端传来关切的声音,“怎么了?你。为什么郁闷呢?”
刘强本想向韩雪倾诉委屈,但转念一想,自己是不是太自私了?为什么要把坏情绪传染给韩雪?他故作轻松地说:“当真了?我和你开玩笑呢。换季了,我是想买一件衣服,自己又选不好,所以请你帮忙。”
“好啊!帮忙可以,不过要请我吃顿饭作为报酬。”
“没问题!”刘强兴奋地说。
晚上五点钟,刘强来到康太医药公司,站在大门口等韩雪下班。不多时,只见韩雪和吴远说说笑笑,从办公大楼里走出来。刘强热情地向吴远打招呼,吴远一见刘强,刚才的笑容一下子凝固了,漠然地点点头。
刘强指着自己的老爷车,说:“吴哥,一起走吧,我送你回去。”
吴远淡淡地说:“不用了,我坐公车回去,谢谢你的好意。”说完,她把手插进裤兜里,甩开大步走了。走出不远,他回头看了一眼韩雪,那目光迅速而诡异。韩雪和刘强正微笑相视,全然没有发觉。
“去哪儿买衣服?”韩雪问,“你喜欢什么款式?”
刘强平日不修边幅,对穿着打扮,不甚讲究,只要干干净净,穿着舒服就行。他所有的衣服,都是姐姐刘艳给买的名牌货。自己从不逛服装店,不辨质量优劣,更不知价位高低。他知道自己体型不佳,跟酷爱菠菜的大力水手差不多。穿什么都不好看,名牌穿不出名堂,也只是白白地糟蹋。
“听说江边的夜市开了。去那买一件普通的夹克,一条普通的裤子,一双普通的皮鞋。”
韩雪抿着嘴,笑着说:“你掉江里了?一个劲地‘扑通’?”
刘强哈哈大笑,“上车,咱们去江边走走。”
老爷车吃了平喘特效药,咳嗽明显减轻。车门变得灵活,车内也是焕然一新,没有了汽油味。座椅干干净净,柔软舒适。
韩雪惊奇地说:“你的老爷车,好像变年轻了。是你自己修理的?”
刘强说:“我哪有那本事?是我爸的司机把车送去大修了。”
韩雪说:“我爸想让我考个驾照,然后送我一辆跑车。可是我太笨了,连自行车都骑不好呢。恐怕是学不会开汽车了。”
“其实,开车很容易。我也是刚学会不久。”刘强说,“学不会,没关系。送跑车,你就要。我给你当司机,天天带你去兜风。”
韩雪想了想,忽然笑了,“我要是买跑车,就选红颜色的。你一个大男人,开着红色敞篷的小跑车,人家看见了,还不笑话你?”
“确实。”刘强右手把着方向盘,左手挠了一下短短的头发,咧开嘴笑说,“就我这大砣,开着小跑车,还红色的,敞篷的,露一大脑壳,真成马路一景了。”
韩雪捂着嘴,乐不可支。
刘强打开播音器。老爷车在乡村音乐的怀旧中,昏昏欲睡,梦游般地来到江边夜市。
下了车,两人走进市场。但见人来人往,煞是热闹。寂静的冬天过去,这里有开始了新的喧嚣。
走过一个又一个铺位,韩雪一门心思精挑细选。刘强则落得清闲,只需当个试衣架。站在韩雪身边,看她一举一动,都是一种莫大的享受。
当两人走过一个鞋摊时,迎面走来一个熟人。
“王梅!”韩雪喜出望外,走过去拉住她的手,“你也来逛夜市?”
王梅笑嘻嘻地说:“真巧啊!我来给妈妈买件衣服。”
“买到了吗?”
“还没。”
“那一起逛吧?”韩雪建议说。
“好啊!”王梅爽快答应。
刘强的肺里象呛了一团火药,好端端的一次约会,半路竟然杀出个程咬金。这败家王梅,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王梅挽着韩雪的胳膊,问:“你们来买什么?”
韩雪说:“刘强想买一套衣服,让我帮参谋一下。”
王梅眼珠子一转,目光从刘强的脸上一扫而过。刘强的脸拉得比驴脸还长。王梅扬起下巴,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似乎对自己的多余存在,并不感到尴尬。
两个女人谈笑风生,对各种服饰品头论足。一番讨价还价之后,王梅终于为母亲买下一件衣服。
刘强如见曙光,忙说:“梅子,衣服也卖完了。你赶紧回家吧,回去晚了,你妈会担心的。”
王梅轻松地说:“这才几点啊?我不着急。你不是也要买衣服吗?我和韩雪帮你挑一挑。”
韩雪高兴地点点头。
刘强无可奈何,看来王梅这贴狗皮膏药,是急扯不得,否则非揭下一层皮不可。
夜市的商品,面向低消费群体,大多价格低、质量差。想挑一件令人满意的衣服,并不是容易的事。韩雪拿过一件夹克,让刘强试穿,大小、肥瘦正合适。刘强穿上新衣,展示给韩雪看,问怎么样。韩雪帮他正了正衣领,微笑着点点头。
看见两人亲昵的举止,王梅的脸上掠过不易察觉的奇怪表情。她冷不丁插了一句嘴,“不好!这衣服的颜色不好,太老气了。”
韩雪仔细看了看,也不觉得颜色很旧。难道是灯光的照射,误导了视觉效果?一听王梅这样说,韩雪也有些动摇了。
“要不,咱们再到别处看看?”韩雪说。
刘强恶狠狠地看了王梅一眼。不知她是否有意回避,把脸扭向一边。
在挑选皮鞋的时候,韩雪犯了难。刘强的脚丫子太肥,试过几双最大号的皮鞋,长度有余,宽度不足。王梅斜着眼睛窃笑:这哪是人脚?活像猪蹄子。
韩雪眼睛一亮,象发现金子一样,从鞋架上取下一双鞋。同时,刘强也如获至宝,将手伸了过去。两只手瞬间接触,迸出了火花,两个人为彼此的默契,而羞涩地笑了。刘强穿上新鞋,感觉很舒服。
“不好。这鞋的样子太难看了,象鲶鱼头似的。”王梅泼了一盆冷水。
刘强的心,刷地一下凉了。这败家王梅,是存心捣乱啊!也整不明白了,她到底是真傻,还是假傻?
“是吗?”韩雪犹豫了,“好像鞋头是有点太圆了。”
刘强瞟了一眼摇头晃脑的王梅,苦笑地说:“算了,今天不买了。”
三人走出了夜市。
韩雪带着自责的语气说:“你让我来帮忙,可我一件东西也没选好。”
刘强说:“平常我感觉还好,咋一买穿的,就这么伤自尊呢?都怪我这体型,接近艺术品的特点。”
两个女孩示以疑惑的表情。
刘强自我解嘲地说:“我这体型,确实象艺术品——夸张啊!”
韩雪笑了,说:“无功不能受禄,可惜我的报酬没了。”
王梅眨巴一下大眼睛,好奇地问:“啥报酬啊?”
“我和强子订了协议,帮他买好一套衣服,他就请一顿饭。”韩雪摊开双手,“现在,什么东西也没买,报酬自然就泡汤了。”
刘强说:“哪能泡汤呢?衣服啥时候买都行,饭可要每顿都吃的。”
王梅双手赞同,眉飞色舞,“听说江边公园附近,新开了一个自助烤吧,又便宜又好吃。”
刘强说:“太晚了,你妈会担心你的,我们先送你回去吧?”
王梅好似听不出弦外之音,她看了一下腕上的手表,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