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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是不经哄的,听了这话,流萤心花怒放,迷迷糊糊的,松开了紧揪丝衾的小手,韩瑞趁虚而入,搂住她香软嫩滑的身子,一阵轻抚,流萤她只觉身子软软柔柔,一点力气都提不起来,只想要乖乖地偎在韩瑞怀中。
直到韩瑞的手缓缓滑向上去,流萤的脸儿才微泛红润,眸子有些迷蒙,芳心犹如小鹿乱撞,羞声颤道:“你……别乱摸。”
微微的月光洒入房内,只见软软的床榻之上,流萤外露的肌肤洁白如玉,泛着似诱惑又似娇羞的颤抖,伸手轻引,将流萤搂入怀中,只觉触手之处软润轻滑,真正是暖玉温香,不过她的娇躯微微有些僵滞,紧张之极,韩瑞心中怜意愈浓,低下头来,轻吻樱唇……
几乎是一夜无眠,清晨时候,迷迷糊糊小睡了半个时辰,韩瑞才懒洋洋的醒来,却发现枕边空荡荡的无人,走得还真是彻底,若非鼻间依然缭绕温软香气,丝衾暖意未消,残留着明显痕迹,韩瑞恐怕要怀疑昨晚是否一场春梦。
抓了下脑袋,韩瑞起榻,穿戴整齐,拉开房门,与往常一样,早有仆役等候,端水递巾,伺候洗漱,唯一有点差别的,却是嘴角多了抹暧昧的笑意,韩瑞将其理解为尊敬热情。
简单晨漱,洗脸抹净,来到客厅,却见郑仁基陪同钱绪夫妇用着早餐,见到韩瑞前来,城府的确要比仆役高明,脸上不见丝毫的端倪,仿佛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似的,神态自若,吩咐仆役给韩瑞奉上膳食。
拘谨的吃过早餐之后,与郑仁基闲聊片刻,钱绪夫妇提出告辞,也没有合适的借口留下,韩瑞自然乖乖随行回去。走出乖府门前,两辆马车左右停泊,好像等候多时了,与郑中丞拜别之后,走了几步,钱绪嘴角泛起莫名笑意,轻声道:“二十一郎,昨晚舒坦吧。”
韩瑞窘然,嗫嚅了下,东张西望,暗暗腹诽某人为长不尊。
“小子,迟早的事情,有什么好害羞的。”钱绪笑容可掬,悄声道:“与叔父说下,昨晚是个什么情形。”
韩瑞败退,落荒而逃,三两步爬上了后面的车厢,突然之间却愣住了,只见流萤怯生生的恳跪在车厢角落,洁白无暇的小脸,透着一抹绚丽的红晕,媚眼瞄了下韩瑞,又低垂下去,可谓娇羞不堪,百媚横生。
韩瑞心头微荡,忍不住开口问道:“流萤,你怎么……”
“夫人让婢子先行……过去,服侍郎君起居。”流萤蚊语细语道,粉面若霞。
原来如此,韩瑞恍然大悟,一夜风流之后,难忘**的感觉,这是求之不得的事情,哪里还有拒绝的心思,灿烂的笑容浮现,瞬间又收敛回来,拉着流萤柔软如絮的手儿,温柔道:“昨夜……现在,身子觉得如何?”
眸光似要滴出水来,流萤蚊声道:“没……事。”
一路柔声轻语,韩瑞怜惜关切,流萤羞涩甜蜜,很快就回到了家中,韩瑞率先而下,伸手搀扶,流萤迟疑了下,伸出软绵绵的滑嫩柔荚,放在韩瑞的手心上,借力下了马车,嫩脸如烧,低头不敢观望众人。
钱绪夫妇好像已经知道这件事情,没有露出惊讶之色,郑氏走了出来,从韩瑞手里“夺”过流萤,慈祥笑道:“小姑娘长得真俏,以后住在一起,有什么事情,或者谁欺负你了,记得前来找我……”
那个谁,如果没有意外,应该就是自己,韩瑞对号入座,瞄了眼俏美羞涩的流萤,水灵白嫩的模样,心里一阵火热。
“谢谢夫人。”流萤低声道,螓首微抬,发现韩瑞投射而来的灼热目光,心中突跳,慌忙垂头,升腾两朵红云。
两人之间的小动作,怎么能够隐瞒作为过来人的钱绪夫妇,对视笑了下,郑氏拉着流萤向宅中走去,跨过门槛,走到前院,却听大呼小叫的声音传来。
“阿娘,你们总算回来了。”叫嚷的声音未消,钱丰已经疾步来到,以他的体形,重量,走动起来,的确有几分虎虎生风的气势。
“昨日我回来,你们却去郑府了,也不多等几刻,待我回来再去……”埋怨几句,却是见到了流萤,钱丰声音立止,一脸的惊讶莫名。
“也不提前知会,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回来。”郑氏回了句,引见道:“他是我家三郎,你应该听说过吧。”
曾经在郑府捉弄过钱丰,小胖子也长得颇有特点,流萤怎么会忘记,但是此时此刻,坚持不会承认此事的,衽裣为礼,娇柔说道:“婢子流萤,见过钱公子。”
“流萤,好像在哪听……对了,是郑家娘子的婢女,前来有什么事情么?”
钱丰心里奇怪,也不隐瞒,直接询问起来,不过也不是很关心答案,见到钱绪与韩瑞走了出来,连忙上前迎接,笑嘻嘻道:“阿耶,一些日子不见,听说你很担心挂念我,所以我特意请假回来探望你老人完“
见到儿子,钱绪的心情很早舒畅,但是听到这话,顿时变脸了,破口骂道:“谁担心挂念你了,什么请假回来探望,多半是受不了苦,想要偷懒,才跑回来吧。”
给钱绪识穿了,瞄了眼流萤,钱丰有点儿苦恼,轻声叹道:“阿耶自己清楚就好,有外人在,你多少给我留点面子啊。”
“这里哪有什么外人。”不像钱丰那样粗线条,钱绪心思缜密,闻声直接说道:“不过你回来也好,二十一郎准备迎亲了,你正好帮忙,亲迎之时,做不了傧相,挑担提拿的粗活,还是可以胜任的。”
有必要这必贬低自家儿子么,钱丰心里嘀咕,忽然回过神来,惊呼道:“亲迎,什么时候的事情?”
“昨日已经商定了婚期,就是这个月的二十八日。”韩瑞笑道:“到时候,傧相肯定非三哥莫属。”
韩晦走来,惊喜交集道:“真定下来了?”
“自然。”钱绪笑道:“晦兄弟尽管安心,没有瞧见么,贴身的婢女都已经……咳,过来帮忙布置铺房了。”
听出言下之意,流萤轻咬柔唇,心情滋味难以描述,忽见韩瑞走来,握住她的手儿,笑容可掬道:“晦叔,她是流萤,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
第二百三十四章 迎亲了
成亲,本来是件简单的事情,可是有人却要把它复杂化了,听说这个人是周公,所以这些日子以来,韩瑞天天在画圈圈诅咒他,不过到了最后,由于累得有气无力,几乎是倒头就睡,也没有什么开口咒骂的心情。
只是筹备而已,好比开昧小羹,就那么辛苦,亲迎当日的大餐,岂不是要人性命,躺在榻上哼哼,韩瑞筋疲力尽,虽然知道会很累,却是没有想到这么累,难怪那天李承乾眉目喜气洋洋的,脸色却煞白一片。
钱丰嘿嘿说道:“我看你不是累,而是流萤回去了,晚上没人给你暖榻,心里憋得慌。”
嫉妒,纯粹是嫉妒,韩瑞置若罔闻,心里却不得不承认,在最后的几天,流萤给召回郑家汇报情况,习惯了温香软玉的日子,而今独守空房,一时之间,反而有些不习惯了。
本来不想理会,但是见到钱丰笑得猖狂,韩瑞轻轻瞄了眼,淡声道:“偶尔听到叔父与婶婶商议,开春之后,他们回到扬州,就给你说门亲事,不过怕你拒绝,好像不打算告诉你这件事情,反正等到明年,无论你是否及第,都要回乡的,那个时候,万事就由不得你了。”
钱丰错愕,成亲他自然不会反对,但是受到韩瑞的影响,他更加希望娶到的媳妇,是与他志趣相投的,最起码对得上眼,可是听韩瑞的意思,父母不准备征求自己意见,仅凭媒妁之言,就解决自己的终身大事,那也未免太过儿戏了吧。
“他们怎么能这样。”钱丰大声抱怨,跳了起来,匆匆忙忙跑去找父母说理去了。
须臾之后,钱丰垂头丧气返回,瞪着韩瑞,咬牙切齿道:“二十一郎,你在耍我,根本没有这回事。”
“是吗?”韩瑞轻笑道:“那肯定是我听错了,真是抱歉,让你白跑了趟,受累了。”
“岂止是受累而已。”钱丰眼睛睁得圆圆滚滚,恨声道:“本来没有的,现在却有了。”
韩瑞眨眼,猜测道:“嗯,该不会是……”
“没错,多谢你的提醒,让他们萌生了这个念头,而且讨论了其中的可行性,已经准备马上付诸实施了。”钱丰的表情语气,绝对称不上感激,握拳捏指,一脸的狰狞,杀气腾腾的走来。
此时,韩瑞身体疲惫不堪,都不想动了,只得开口求饶,钱丰自然不为所动,本来以为难逃劫数之时,千钩一发,厅外传来仆役的声音:“郎君,贺兰公子他们来了。”
韩瑞勉力起身,钱丰也顾不上玩闹,与他快步出门迎接,却见门前聚集了二三十个朝气蓬勃的少年,为首的正是贺兰楚石,见到韩瑞出来,笑容满面,行礼之后,还未说话,后面的少年就开始叫嚷起来了。
“韩大哥成亲,我们是过来帮忙的。”
“有什么粗活琐事,尽管开口就是,千万不要客气,把我们当成了外人。”
热情的声音传来,韩瑞拱手道谢,迟疑道:“贺兰,你们这是?”
拂手让少年安静,贺兰楚石笑道:“好些日子不见你了,收到你的请柬,才知道你要成亲,想到你孤身前来长安,这等终身大事,肯定忙不过来,所以了解商讨,决定过来帮忙,拿我们当兄弟的,就不要推托,不然,我们拂袖就走,以后都不来了。”
已经说得这个份上,韩瑞自然拒绝不得,心中感激,叹了口气,露出灿烂的笑容,就要招呼众人进去,适时又是十几辆马车行来,缓慢停在宅第门前,为首马车车厢之内,悄然跃下两个翩翩俊美少年,唇红齿白,眉清止秀,肌肤晶莹如玉,姿态秀雅,胜似女子,自然是称心如意两人
“韩公子,我们是奉令而来,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就是。”
两个风神俊秀,柔弱如柳的少年,自然办不了什么事情,可是他们身后,却站着三十多个体格结实健壮的仆从,无论怎么使唤,也不怕人手不足。
韩瑞苦笑,心里却暖暖的,也没有矫情,一挥手,邀请众人进屋,幸好宅院也算宽敞,足够容纳来人,确切的说,人数再多两三倍,也会绰绰有余,平日宅院空旷,现在来了这么多人,才算是多了几分热闹气息,没有了之前的冷清。
“枉我还寻思着,要不要到虞家借调仆役,看来是用不着了。”韩晦摇头说道,抚着柔密的短须,脸上笑容可掬,尽管清楚韩瑞在京城闯下了诺大的名声,却是没有直观的感受,现在总算是有些体会了。
“晦兄弟,别着急感叹,到了亲迎婚宴之日,你就明白,二十一郎,已经不是扬州韩家村的小孩子了。”钱据大笑片刻,叹声道:“才大半年而已,我怎么有点物是人非的感觉。”
“谁说不是,来到京城之后,所见所闻,让我精神恍惚。”韩晦苦笑道,若不是亲眼所见,他肯定不会相信,韩瑞不仅与朝中几个炙手可热的权贵关系不错,居然还与当朝太子攀上了交情,令人难以置信。
“钱叔父,晦叔,且过来片刻,与你们引见一些好友……”听到韩瑞的声音,钱绪与韩晦相视而笑,快步走了过去,韩瑞的长辈,众人自然不会怠慢,纷纷招呼失礼,一番寒喧,仆役搬来了美酒,觥筹交错,更加热闹起来。
当然,酒喝了,话也聊得尽兴,却也没有落下正事,有了两拨人的帮忙,婚礼的筹办工作进展顺利,有条不紊,很快就到了亲迎之日,清晨时刻,五更鸡呜,韩瑞就给韩晦带人进来拍醒,迷迷糊糊的,以冷水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