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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将士也没有怠慢,觉得回去为李靖作证,比留在这里的作用更大,也纷纷转身离开,剩下不少文人书生,布衣百姓,面面相觑,也不知道谁在提议,大家前去助威,为李公佐证,一时之间,群情鼎沸,一呼百应,哄然而去,很快消失在巷子尽头。
韩瑞摸着下巴,轻轻摇头,真是民心所向,换了杨广在位,才不管李靖立了什么功劳,直接砍了再说,免得威胁到自己,隋朝大将史万岁,就是由于击败达头可汗,杨广十分猜忌,十分干脆的杀了,一了百了。
李世民却不会犯下这种低级的错误,有功不赏也就罢了,还枉杀有功之臣,岂不是让众臣寒心,所以就算知道了这事,也不会非常在意,反正只要李靖明白帝心就成,至于其他,都是旁枝末节,不会有什么影响。
想得透彻,自然不会为韩壮等人担心,韩瑞看了眼宅院后mén,还是没有动静,轻轻摇头,知道今天真要白来了,挥手示意道:“好了,现在回去吧。”
仆役应声,一挥马鞭,骏马滴答而去,晃悠悠的转弯,辘轳在积雪的路上,压出一道清晰的痕迹,朝着安邑坊的方向而去……
不久之后,回到家中,仆役安置车马,韩瑞抖了下衣袍,细微冰雪霜屑簌簌掉落,天气真是越来越冷了,甚至乎有些官员,已经准备上奏,想要恳请推迟早朝,就是不知道李世民是否批准,不过以他勤政的xìng格,估计同意的可能xìng不大。
其实,朝九晚五的日子也不错,韩瑞脑海掠过一缕怀念,走进了房中,炭火正旺,温暖如chūn,有几分僵冷的身体,也随之解寒,还是在家里舒服。
“郎君,这么快就回来了。”一个婢nv迎了上来,脱开韩瑞的外袍,另外拿了干爽舒适的衣袍给他换上。
韩瑞轻轻点头,随口问道:“夫人在哪?”
“在东厢,崔夫人又来了,陪她聊天解闷。”婢nv说道。
掐算就是十天半个月,郑淖约就要临盆,崔氏来得频繁,正是韩瑞所希望见到的,毕竟有个经验丰富的岳母在旁边照料,他可以放心不少,也在考虑,干脆请她搬来xiǎo住,免得雪天往来麻烦。
心中寻思,韩瑞向东厢走去,考虑到郑淖约怀孕在身,忌讳高温寒冷的气候,所以厢房的摆设,十分讲究,先在正mén摆上十二面宽大的丝绸屏风,然后在角落搁放炭盆,又怕炭火旺盛,使得室温升高,又以石棉,也就是火烷布围罩半边,隔绝了部分火焰,温度十分适中。
这个时候,韩瑞自然不会考虑什么奢侈节俭的问题,一切以郑淖约的安全为重心,无论怎么布置也不为过,要不是技术与条件限制,还想nòng出个可以随意调节温度的仪器来。
韩瑞绕过屏风,走进了厢房,听到动静,崔氏回头,笑道:“符节,办事回来了?”
“算是吧。”韩瑞不想多提李靖的事情,微笑说道:“岳母大人来了,恰好xiǎo婿有件事情与你商量。”
“何事?”崔氏说道:“自家人,不用这么客气。”
韩瑞走到郑淖约身边坐下,拉着她的纤手,轻笑说道:“是这样的,淖约……”
“搬来xiǎo住?”崔氏愣了下,继而大喜,连忙点头说道:“不成问题,我现在就回去收拾行李。”颇有几分雷厉风行的风范,崔氏立即走了,心里早就有这样的打算了,可是说了几次,郑淖约都没有同意,幸好nv婿通情达理……
看着母亲的身影,郑淖约无奈一笑,轻声道:“要给夫君添麻烦了。”
“这话可不对,应该是我给岳母大人添麻烦了。”韩瑞歉意说道:“照顾你,本来是我的责任,现在却让岳母大人帮忙,我心里羞惭。”
“夫君千万不要这样想。”螓着靠在韩瑞的肩上,郑淖约柔声道:“能够遇到夫君,是我前世今生最大的幸运。”
“我也是如此……”
两人相依相偎,过了许久,郑淖约说道:“对了,夫君,此行是否顺利,李公的情况怎么样了?”
“李家闭mén谢客,在外面徘徊了半天,连mén都没得进去。”韩瑞摇头说道,幸好不只是自己而已,不然真的十分丢脸。
“唉,李公素有贤名,怎会惹上这种是非。”郑淖约柳眉轻蹙,忧虑说道:“想来张夫人与翩跹妹妹,现在肯定非常担心吧。”
就是贤名惹的祸事,韩瑞心里嘀咕,轻声安慰道:“没事的,大家都知道,李公没有谋反之心,况且,陛下也是相信李公的,不然怎么会让他回家休养,想来朝廷很快就能把事情调查清楚,为李公昭雪的。”
郑淖约轻轻点头,叹气道:“李公是仁厚长者,平日没少照顾夫君,现在出了这档事情,于情于理,也要前去探望。”
“我就是这么想的,可是……”韩瑞头痛道:“实在不行,只有翻墙了。”
郑淖约轻笑,嗔怪道:“这等xiǎo人行径,亏夫君说得出口。”
“那么,就没有办法了。”韩瑞说道,总不能破mén而进吧。
“夫君真是当局者mí。”郑淖约微笑,提醒道:“为何不向希音妹妹求助,要知道她与翩跹妹妹可是……”
“对呀。”韩瑞幡然醒悟,惊喜道:“师姐上mén安慰师妹,没有理由不开mén。”
“明白了,那还不快去。”郑淖约笑盈盈道:“见到张夫人与翩跹妹妹,记得帮我向她们问好,好言安抚劝慰……”
“好的。”韩瑞从善如流,低头吻了下郑淖约,感叹说道:“好媳妇,真是贤内助。”
看着轻快而去的韩瑞,郑淖约甜蜜微笑,轻声道:“坏蛋,又来撩拨人家……”
李希音住在西厢,一个jīng致的xiǎo院,人家的庭院坪地,多数种了花花草草,就她这里种了各种耐寒的yào材,在她的细心栽培下,即使现在天上已经下了冰雪,可是yào材的枝叶,却长得十分葱郁青翠,隐隐散发出沁人的yào香。
在白雪皑皑的环境中,多了丛绿sè,的确十分着眼,韩瑞来到庭院,忍不住欣赏片刻,泥土明显有翻动的痕迹,枝叶又沾着水珠,痕迹新鲜,水珠又没化,说明李希音肯定在房中,随之上了台阶,轻轻的敲mén,耐心的等待起来。
在骊山道观习惯了独立生活,李希音不适应有人服侍,就算韩瑞硬给她安排了几个使唤的婢nv,可是没过几天,她就全部退了回去,韩瑞无可奈何,尊重她的意愿,不再勉强了,所以开mén的速度,自然会慢了片刻。
果然,过了半响,才传来李希音绵软的声音:“谁呀。”
韩瑞嘴角微笑,却没有回答,继续敲mén。
“xiǎo桃?”李希音猜测道,一阵碎步而来,房mén半开,顿时*光乍泄,韩瑞大饱眼福。
只见李希音滑顺如缎的青丝秀发,似乎有几分湿润,如云如瀑披散在纤美香肩上,应该是才泡了个汤浴,只披了件xiǎo衣轻袍,光滑的香肩luǒ露在外面,圆润**曲线挺耸,由衣襟胸口下望,半隐半现的,勾勒出一道yòu人的深壑。
xiǎo衣短xiǎo,勉强遮掩腰tún,下边露出雪白修长的纤秀xiǎo腿,俏生生泛着灼灼如华的光泽,一双xiǎo巧luǒ足莹白如yù,剔透玲珑,仿佛天生天成的yù雕,未染半纷尘sè,犹带着点滴晶莹水珠,轻轻地踩着jīng致的木屐,在房间木板上拓下微乎其微的淡淡水痕。
意外的惊喜,韩瑞仔细打量,发现从上到下,无处不美,看得眼花缭luàn,恨不能多生两双眼睛,可以专注的观看每一个地方。
“啊,怎么是你。”李希音俏脸飞红,纤手下意识的挡在胸前,轻轻一压,反而显示出**的丰满圆润,充满了弹xìng。
“找你有点事……”韩瑞目光游移寻觅。
李希音终于反应过来,俏脸晕红密布,顾不上理会韩瑞,直接合上房mén,美妙的身姿,消失在韩瑞的眼帘,让他有几分遗憾。
半天,穿戴整齐的李希音才重新开mén,目光似嗔似怨,有点儿委屈,低声道:“不声不响的过来,故意欺负人么。”
“没有,绝对没有这种想法。”似乎有些过分了,韩瑞急忙解释道:“只是想给你个惊吓,呃,不,是惊喜,谁知道你……”
“给yào材松土浇水,沾了些污迹,所以汤浴。”轻嗔薄怒,风情万种,李希音纤手撩了下耳边的青丝,嗔怪道:“怎么,不行呀。”
“行,怎么不行。”韩瑞连连点头,拍胸说道:“下次提前告诉我,我来帮你……烧水。”
韩瑞的坏心思,李希音岂能不知道,白眼相向,妩媚生姿,羞嗔道:“懒得理你,说吧,有什么事情?对了,你不是去拜访李公了么,怎么这样快就回来了。”
“就是这件事情,去了,不得其mén而入,所以回来,请你帮忙。”韩瑞说道。
李希音莫明其妙,惊讶道:“我?怎么帮忙?”
“简单……”
的确简单,恰巧可以与李翩跹见面,李希音自然答应下来,与韩瑞出mén而去,上了马车,再次出发前往李靖宅第。
马车宽敞,完全可以容纳三四个人,韩瑞却故意坐在李希音身旁,尽管没有什么动作,可是素雅的香气,却扑面而来,或者是汤浴之后的缘故,气息更加的清新,别具撩人的味道,加上马车慢行,也有几分颠簸,肌肤时不时挨挨碰碰,却是心神摇曳,不饮自醉。
车厢气氛暧昧,尽管气候寒冷,李希音却心中有种莫名的躁热,轻轻掀开帘布,假意观看环境,掩饰俏面浮现的晕红,冷不防,却觉得纤手一暖,落入了韩瑞的掌中,更是有些心神不定,气息也有点浮了,忍不住象征xìng的挣扎了下,轻声道:“快到地方了,你别闹。”
正事要紧,韩瑞也没有胡闹,只是拉住李希音的纤手,身体轻倚车厢,慢慢的沉思默想,待会见到李靖,应该怎么应对。
李希音见状,呼了口气,也不知道是轻松,还是失落,忽然一阵难以抗拒的力道涌来,不由自主的,身子向前倾倒,伏在了韩瑞的怀中,差点惊呼出来,幸好忍住了,心中羞愤,轻拧了韩瑞两下,身子就软了。
不久之后,马车停在了李靖宅第的正mén之前,车夫提醒道:“郎君,到了。”
“嗯,知道了。”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之后,韩瑞并没有出面,只是青丝秀发有两分凌luàn的李希音,慢慢的掀开帘布,轻盈走到李靖府邸的mén前,轻扣mén环,脆声道:“翩跹师妹在家么?”
mén后的仆役,本来听到敲mén声,就要按照惯例,高声回拒来访的客人,可是外面传来的却是nv子的声音,顿时就愣住了,而且还是要找xiǎo娘子的,自然不敢轻易做主,更要打听清楚情况,所以xiǎo心翼翼道:“请问外面的娘子,怎么称呼,找我们家娘子,有何事情?”
“鄙姓李,是朝圣宫的nv冠,来探望翩跹师妹的。”李希音说道:“烦劳xiǎo哥,帮忙知会。”
“李道长稍候,xiǎo的去去就回。”仆役说道,这种事情,的确不是他可以决定的,连忙去汇报管家。
管家也觉得为难,曾经见过李希音,自然清楚,她与李翩跹的私jiāo情谊,要不是在特殊的时期,根本不用考虑,直接开mén迎接了,现在却不好决断,只得向nv主人张氏汇报情况。
“希音,她怎么来了?”张氏皱眉,不是不欢迎,而是怕李希音受到连累,轻轻叹气道:“真是有心了。”
管家点头,迟疑道:“夫人,你看,人已经来了,是回拒,还是……”
“迎进来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