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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的……唯你而已……
我被无涯眼中的认真吓到了,呼吸渐渐急促起来,心口有一种奇异的感觉袭来,那种感觉跟生气很像,却又不尽然,我推不开无涯的身子,便想抬手教训他。
谁知手掌挥出一半便被他截住,两只手不幸被压到头顶不得动弹,我不住挣扎,眼睁睁看着无涯的脸缓缓向我靠近。
被他呼出的灼热气息扫过,我只觉四肢发软,一种前所未有的感觉席卷全身,有些陌生,有些愉悦,让我害怕。
“每次你都是这样,毫不留情的将我伤害……”无涯充满血丝的眼中有些湿润,趁着他苍白若纸的脸色,我的心猛然一震。
“你肯定不知道每次看到你受伤我有多心痛?我费尽心力保你,护你,可是你呢?”
一滴温热的泪滴在我的脸颊上,顺流直下,钻入我的衣领之中,瞬间变得冰凉惊悚。
“你从来都没有考虑过我,从来没有为了我而珍惜自己……你都做了些什么?你在关键时刻去帮他挡杀,你都把自己弄成什么鬼样子了?”
“……”我颤抖着唇,不知道说什么。
无涯却接着笑了,他腾出一只手,抚上我的脸颊,轻轻摩挲着,痒痒麻麻的。
“师父,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就不想你是我的师父了,一点都不想……我快要疯了,你知道吗?”
“……”我除了大口喘气,掩盖内心的鼓动:“无涯,你是疯了。你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我是你师父,不是你不想就不是的,你放开我……我们这样是不对的。”
无涯却将我的手压得更紧,他悲伤的望着我,正色说道:
“我知道我在说什么,做什么。师父,请你听好了,这是在你醒来以后,我对你说的第一句情话……无关师徒,是男女间的情话……你明明知道,明明能够感觉到的……我,早已经无可救药爱上你了!”
无涯说完,趁着我还未能完全消化他的话时,温热的唇便凑了上来,不同以往般的小打小闹,轻触浅碰,这时候的无涯是炙热的,霸道的,情动的。
我身体中的空气仿佛就快消失殆尽般,眼睛睁开便是满目金星,我感觉到口中濡湿的温热,感觉到他滚烫的肌肤,感觉到他不住在我身上游走的手……
我身体的每一处敏感,仿佛那只手都熟悉般,不费吹灰之力便将我的□勾起,这种感觉……不陌生……
晕头转向之际,我的眼前闪过很多画面,那些一闪而过的画面,有些都是我所难以想象的,我头疼欲裂,不知道该怎么把事情串联起来。
梦寐以求的前事终于有些想起了,但我却因为承受不住那种难耐煎熬,我因为疼痛而疯狂推拒着……
当我好不容易挣开了手,推开无涯的那一瞬间,我还在想无涯说的那句话:我已经无可救药爱上你了!
我几乎是逃亡般踉跄着跑出了房间……
哈,爱上我了?
那爱又是什么?
所谓爱情,不过是寂寞时,扯了把美丽的幌子。人们都习惯打着这个美丽的幌子,明目张胆做出一些有违常理道德的事,就好像我们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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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避见 。。。
我蹲坐在墙角,双手紧握置于胸口,全身上下不由自主的抖动着,连呼吸都仿佛没办法平稳下来,毫无血色的唇一张一合,不知道要说什么来表达自己现在的感受。
我已经不年轻了,面对这种事情,早已到了应该要淡然处之的年龄,但此刻,心上‘噗通噗通’的强劲跳动让我乱了思绪,迷了心智。
脑中不由自主开始搜索江湖中流传出来的各种各样的师徒恋……的下场……
基本上,除了古墓派的那一对,其他都是完美诠释了炮灰这个词语,惨绝人寰跌至谷底,粉身碎骨的同时还要受尽千人骂,万人戳,千千万万人的指指点点,要是群情再激愤一点,没准还要被绑到火柱上烧烤三天三夜,灰飞烟灭。
那我和无涯……想想真叫人害怕啊……啊呸、呸、呸!
我,我,我在想什么东西啊?什么狗屁师徒恋?什么炮灰,什么惨绝人寰?什么灰飞烟灭?关我们何事?我,我简直是疯了才会这么想。
我猛然从墙角站起,目光中射出熊熊烈火,无涯今日的行为,无疑是对蜀山最高掌门人无上权威的公然挑衅,我如果沉默以对,那干脆退位让贤,让他柳老根上台好了。
瞒着我那么多事不说,现在竟然还敢轻薄我?翻了天不成?
我怒气汹汹的独自走在长廊上,越想越不甘心,咻得停下脚步,仰天大喊一声:
“小平——!!”
我卯足了劲,对着空无一人的长廊喊叫。
心里烦透了,想找个人来排解排解,但不知为何,第一个想到的竟然是那个喜欢制服诱惑的美少女。
当然啦,我也是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根本没抱多少希望真的能把人叫出来……但事实上,她还真出来了。
我:……
当她毕恭毕敬对我施礼侧立一旁后,我才从睡梦中醒来,将一些事情放在脑中仔细盘算一番后,我走至她身侧,神秘兮兮的与她轻言耳语道:
我:我想让你去做点事。
小平:是。
我:你会告诉无涯吗?
小平:会。
我:无涯会经常问你们平时做了什么吗?
小平:不会。
我满意的点点头。
这样我就放心了。
小平身处的这个组织是听从无涯号令的,其势力分布极广,人员配置密集,如果每发生一件事情都跑去报告的话,就是天上的九头鸟也要秃头了,何况是只有一个头的无涯?
所以,让小平去查我想知道的事情是非常安全的。因为她虽然说会告诉无涯,但那也是在无涯主动相问的情况下……如此甚好!
调查内容嘛……就从我昏迷那天晚上的菜色开始吧……
……@……@……@……@……@……@……@……
当老二找到我的时候,已是日向偏西,我窝在齐凌房间,躺在她的软榻上,仰面朝天,双腿叠翘着……看书。
我家老二大大呼出一口气,也没说什么,静静的走至榻前,挺直站立,面无表情盯着我。
毋庸置疑,老二是大度的,沉稳的,侠义的,他从一开始,就是以解救苍生的救世英雄的身份出道,做什么事情都很有度,他严于律己,严于律人,可以这么说,我独孤嫣礼仪方面的启蒙老师就是老二。
我是遇到了老二,才改变了我做人处事的浪荡态度,逐渐变得靠谱起来,从这一点上来说,我要多谢他。
“胡小人呢?”我两只眼睛紧盯着书本内容,头也不抬问道。
老二沉默片刻,才叹了口气回答道:
“回去了。”
我不置可否的点点头,又问道:
“她有没有说什么?”
“她说让你今后戒酒,戒肉,戒色,戒武,戒言,小心喝药。”老二知无不言。
我嗤之以鼻:“嘁,她干脆让我永远睡过去好了。”
“她说,如果你不能遵守以上,就会让你永世长辞,万古流芳。”
我:……
冷哼一声,说明了我的态度。然后便一门心思扑到书中,将老二晾在一旁。
半晌没动静,就在我意识到异常的时候,手中的书被强势抢走。
我眼睁睁的看着老二居高临下的瞥了我一眼,然后将目光转到书本上,估计是想不通,什么书竟然比他这么个大活人更加吸引我的注意力。
……我想他现在应该知道了。
绝版《淫屏梅》,共八十九册,天下能够齐集的人不足五个,齐凌就是其中之一。
老二盯着书中绘制精美的图片,两只眼睛都快陷进去拔不出来的感觉,那种欲罢不能的感觉,我十分理解,刚想开口与君共勉时,‘啪’一声,老二将手中的书重重摔在地上。
我立刻心疼的从软榻上爬起来,作势要去捡。
“独孤嫣!”只听老二怒不可遏的对我吼叫道:“我以为你经历了那么多事,会长劲一点,没想到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你,你还是狗改不了吃*屎!”
我:……
我被老二突如其来的怒火吓得不敢说话了,只敢睁着两只圆不隆冬的眼睛雾煞煞的盯着他。
老二,你怎么能说我是狗,还吃便便呢?独孤嫣向来是什么人,你还不知道吗?我什么时候说要改江山,移本性了?唉,我那个委屈啊……
“你有没有身为一派掌门,一代宗师的自觉?光天化日之下,竟然看这种道德沦丧的淫*图艳画,我有没有和你说过?有没有明令禁止过?你根本没有记到心上是不是?”
义正言辞,义愤填膺的说教自我家老二口中喷射而出,我闪躲不及,只得中招,低着头嗫嚅道:
“说过。禁止过。”要是我没有记错,这应该是第四次被老二当场抓获,以前还有无涯护着我,今天只有我一个人……还是识相一点认错好了。
这么想着,我就很乖的对老二低下头,小声说了句:
“对不起。”
也许是我的形象很适合示敌以弱,仅仅是扁了扁嘴,装了装可怜,老二的脸色就好看多了,我心下宽慰,赶紧保证道:
“我保证今后不会光天化日之下看了……我夜里看。”
老二:……
“独孤嫣!”抓狂的声音再次掀起波澜。
我一头雾水,很难理解老二暴怒的缘由。
他还想怎么样?
上次被他抓到,确实因为我不对,我不该在露天看,可是这回,我都已经躲到屋子里来了,而且又对他保证今后不在白天看了,他还想怎么样?
搞不懂。
不过算啦,老二是大侠,又当了那么多年的领导,难免会滋生一些任性自大的小脾气,师徒间的相处,如果为师尊者太过强势,半点不听取徒弟意见的话,难免也会显得刚愎自用,这样不好。
世间上,不管是师徒、父子、男女,人与人之间的相处之道,贵在一个‘忍’字,唯有‘谦让’才能更好的缔造和谐社会嘛。
这个道理我懂。退一步,海阔天空,都是自己人,何必死磕,对吧。
所以,当老二连珠弹炮般在我耳旁吹响各种廉耻风时,我也是微笑以对,用春风化雨般的柔情,融化他那颗暴怒的心。
等老二终于教育结课后,我才见缝插针道:
“老二,我们回蜀山吧。”
作者有话要说:如题:本文哈皮。
雨不下了,太阳出来了,是否也该……收藏此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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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1、避见@ 。。。
本来到江南是为了参加齐凌的婚礼,没想到继而会惹出那么多的风波,现在怎么想,好像都没有再赖在天鹤庄的理由了。
回蜀事宜全交由老二打点,我乐得轻松,于是中午饭吃撑了,在天鹤庄园子里遛弯儿,缓缓踱步,苦恼不已。
我在想,到底要不要去找无涯,顺便把受伤的他带回去呢?不去吧,显得太过冷漠刻意,不好。可是去吧……问题更多。
比如:见了面,我该说什么?该用哪种态度面对他呢?他要是和我说话,提起那天的事情,我该如何应对?那日的告白犹在耳边,我到底该怎么办?
唉,种种思量踌躇住我前进的脚步,让我实在鼓不起勇气前去无涯住的小楼。
我穿过水廊,走过花园,向天鹤庄的大门走去,想上街买点东西带回去给秦休和如流他们。
坐在长凳上抽旱烟的看门大爷跟我也是老相识了,见我要出门,便立刻将大门打开,让我出去。
天鹤庄的大门我走的次数不比茅房要少,出了门朝哪里拐有好吃的,好玩的,好看的,我比正宗的江南人还要清楚。
今天也不例外,跟大爷致谢后,便跨出了大门。
可是……
这个门槛我从少年的时候就开始跨,门前的路我从开窍就开始走,却从来没有遇到过今天这种情况。
放眼望去,一水儿的玉剑青衫墨鞋头,少说也有三四百人,他们分为十几队,整齐排在天鹤庄前,英挺威武,刚毅不屈,每个人背上都插着一面金黄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