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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
「再见。」
妮姆拉姆转身背离二人。她似乎无意再和他们多谈。他们知道见了鲁塔就能了解一切,也问出鲁塔的所在地,所以她觉得说得够多了。
「受她帮助了。走吧,法邬。」
「啊,是。」
「等等。」
妮姆拉姆背对着正想离开屋手的两人说:
「如果你们见到鲁塔,希望你们帮我转告一声……就说请别管我们了。」
「知道了。话一定带到。」
法邬对着看起来有些落寞的背影说:
「啊,请代我向兰蒂妮小姐问好!没能一块儿喝茶,很遗憾。」
「……谢谢。我会向主人说的。」
妮姆拉姆因法邬这句话,轻轻回过头来,最后浅浅一笑。
鲁塔和眷属。
还原者、守护者、治疗者。
朱石是与鲁塔有关的人的证明?
威兹一个也不明白。可是,听到鲁塔的名字时,法邬明显有变化。
而且,回到旅店之后,法邬没进食,一直在沉思。
威兹默默地继续雕刻木头。
「……你会阻止我吗?」
不久,法邬以异样冷静的口吻开口说道。
「如果妳希望我这么做,我不管怎样都会阻止妳。」
「那么,假如我说要去呢?」
「我就陪妳去。因为我不可能让妳翠独前往。」
「这是为了履行契约?」
「也是原因之一。」
但我本身也想知道。我想知道她求的是什么?见到鲁塔后,她能得到什么?
「想什么……?」
法邬倏的没了表情。这表情和她在哈法沙没能救活小女孩的那一夜,展露的表情相同。
「你肯听我说吗?威兹。我有些事还没告诉你。」
——小时候丧母的那一夜。
之后,我做的事、我身上发生的事……。
「娘……娘……」
那一天。我对娘亲未能等我就仙逝的愤怒和不甘,明知这定无理取闹,我奔出家门。跑着跑着,就来到不熟悉的地方,我摔了跤,膝盖磨破了皮。我好疼。可是,能伸手拉起跌跤的我的娘亲已不在人世了。我痛哭流涕……这时,我注意到手里还拿着装有野兽的袋子。
小野兽在袋中挣扎。我抓住牠的脖子,心想不需要牠了……因为娘亲不在了,所以不需要牠,我要放牠生路。小野兽大概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抓,也不知道为什么能逃,牠只是在我手里挣扎着。
牠什么也不知……真的什么也不知……。
当我这么想时,我突然用力掐住牠的脖子,我真的只掐了一下,可是,小野兽只因这样,就发出了小小哀嚎……。
「呜呜……呜呜……。」
我又哭了。我的手没法离开体温渐渐变冷的小野兽。
「就在这时候。阴暗的森林突然朦朦胧胧地变亮,亮光中,有个人……有个女人站着。」
我现在回想起来,那个人有张少女的面容。只是,在幼小的我眼中,这个人已十足是个大人,看起来很稳重。
女人对我说:
「这野兽是妳杀的?」
我答说大概吧。
「为什么杀牠?」
「……我不知道。」
「那么,妳对这只死野兽有什么想法?」
「我不知道……。」
——妳想要聿福吗?
——那么,妳后悔了吗?
她只是问我一个又一个问题。我没有一个问题答得出来。我真不知怎么回答。
于是,最后这女人说:
「那……妳想知道答案吗?」
「……嗯。」
我对于好不容易答得出的问题,像是等待救星般点了点头。
女人靠近我,问了我的名字,我答说法邬。
「那么,法邬……成为我的眷属。眷属能得知每个问题。」
我不懂话里的意思。可是,我想若是当场依照她的话做,自己对小野兽做的事,连对无能挽回娘亲的死,都能获得原谅。
「…………嗯。」
我点点头,然后问女人。
「妳是谁……?」
女人突然抬头望着远方。
「我名叫鲁塔。祈求幸福的实现者。」
然后,她轻轻握住贴在胸口的手掌,并说:
「我要把治疗力量传给……身为我眷属的妳。」
握拳的手迭在我的掌上。于定,周围闪耀强烈白光……刺眼的白……我不由得闭上眼……。
「我一睁开眼,周围没有人。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真实的事。可是,这颗朱石留在我的手中。」
法邬轻轻抚摸胸前的石。
「在遇到那位名叫妮姆拉姆的人之前,我本来忘了鲁塔这名字和眷属的事。可是,这颗石子是我有神力的证明。只有这件事,我一直记得。」
「……哦。」
那时,法邬不可思议的祈祷和她执着于有朱石的女人,是出于这种原因?
「可是,我没法使用神力。在哈法沙救那孩子时……不,不单是那孩子的事。我从以前就好几次不管怎么努力,都没法办到——」
「法邬。」
威兹轻轻把手搭在她颤抖的肩上。
「每次都是这样。我没用,什么都不会……就连母亲……连母亲也救不了……不但如此,我甚至杀了无辜的小野兽……。」
「法邬,够了,别说了。」
「我明明不想杀牠。不杀牠就好了。」
威兹轻柔地将啜泣的她拥在怀里。法邬在心底难过地唤了声威兹。
「法邬……鲁塔、眷属的事,我什么也不知道。亏我说要保护妳,却没能成为妳的助力,我觉得很抱歉。」
法邬在威兹的怀里摇了摇头。
「可是,请妳记得这一点。现在的妳决不是没用的人。至少在我遇上妳的那天,要不是妳相救,我早就死在沙地了。」
「……」
「我没能力缓和妳的痛苦……。」
「没这回事,你只要待在我身边就好了。」
法邬低声说着,并将脸颊贴近威兹的胸膛。
「我老是惹你生气,不过,我想也许因为我一直想要能撒娇的对象。因为我一直孤孤单单的……。」
「法邬。」
威兹使力抱着法邬。
「以后,我可以像之前那样对你撒娇吗?」
「嗯。随妳爱怎么撒娇就怎么撒娇。如果妳有想做的事,尽管跟我说。」
法邬慢慢抬起头看着威兹。
「那,我有一件事……拜托你,你肯答应吗?」
我希望你抱紧我。
威兹不让她说下去。他拿开房里的灯火,轻轻使法邬躺在床上。
「啊,那个……。」
威兹点点头,温柔地用唇轻触她的唇辫。两次、三次。只轻轻触碰的吻,落在唇、额、粉颊、颈间。
法邬以心满意足的表情茫然地看着威兹。威兹温柔地吻上滋润的眼和唇。他真想永远和法邬待在一起。
前往都摩积——抉择时刻
翌晨,威兹对于自己居然自然地说出法邬很可爱而感到惊讶。
羞红脸的法邬果然可爱。
就这样,两人从奇毛柯丹启程。目的地定都摩积。这是之前所有路程合计也比不上的遥远、漫长的旅程。可是,两人不害怕。只因身心相许的人在身边,就有如此差别,这点恐怕威兹比法邬更感惊讶。
在灼身般酷热的白天感到疲累时,威兹就寻找休息地,服用法邬准备的草药。药虽苦口,但化成了力量。寒夜里,他俩在营火旁相依偎,以彼此的温暖入眠。不久,他们抵达港都,对难得一见的街景和鲜鱼菜肴感动不已。看着其它以海中生物作为原料的药材,法邬的眼睛一亮。
威兹发现醇酒并买下它,但被法邬看到,挨了一顿骂。
「老是喝酒不好。我来保管,请把它交给我。」
「我不能答应。」
「为什么?」
「因为妳的酒品不好。」
「既然这样,你又何必买酒?」
我说酒品差的人不是我,而是法邬,但她没有听入耳。
乘舟波大河时,河里丰沛的水量和广阔令法邬惊讶、叹息。
「居然有看不到对岸的河,我真吃惊。这条河比海还大吗?」
「别说蠢话。它和海相比差远了。和海相比,这种河流只能算水洼。」
「咦……是吗……?」
我想她可能只在书上见过大海。
「下次,我带妳去。增广见闻也不错,对吧?」
「好,我很乐意!」
在河的对岸看到未来,法邬出神的眼里闪耀光彩。
渡了河,总算看到都摩积峰,她觉得全身紧绷。鲁塔在山峰的那一边——。
突然间,法邬发现前方有某物而跑了起来。
「怎么了?」
「威兹,那里好多草喔。你瞧。」
宛如浮在沙海上的绿茵随风摇曳。法邬像个孩子般飞奔而去,高声跳进草丛里。
「欸,威兹,你觉得这里像不像?」
「嗯……像哈法沙的草地?」
「对对。就是这种感觉。我觉得好怀念喔……。」
法邬吸了一大口绿茵清香,舒服地闭上了眼。威兹便躺在法邬的身边。法邬于是摘了一片手边的叶子,吹起怀念的草笛。威兹倾听朴素的乐音。
我认为这是上天的恩赐——那天的她,夸耀生命,因草笛展露天真无邪的笑容。之后,她来到遥远的地方,但这笛音没有丝毫改变。
「我们能再回来吧?」
彷佛威兹的心思传达给了她,她喃喃说道。
「嗯,总有一天能。」
「说得对。我们一定能回来,对吧?回去之后,你想做什么?」
她重新问了一句,他答说没有特别思考这问题。
「那么,唔……如果你不嫌弃……你想不想当药师?」
「……什么?」
「我希望你继续帮忙我,但只叫你做助手也不好。所以,以后我会教你,你可以当见习药师……。」
「妳说得是。」
和法邬一起助人,生活也不坏。
「到那时候,请妳多多指教。」
「呃……好!」
法邬用力点点头。威兹躺在她身边,轻轻一笑。
营火的红光照亮了法邬的面颊。
眼前有巨大的黑山。明天就要进入那座山——都摩积峰。
「终于到了……。」
「嗯。」
平常总是话匣子不断的法邬,今晚话少并看着火。越过这座山,就有答案。法邬就能知道自己的力量。
「我……。」
法邬欲言又止,闭上嘴,突然低下头。威兹觉得自己能了解法邬的心情。以前,法邬对于身为药师、身为人,苦于自己的力量有限,责备自己。所以,她为了向鲁塔求助而来到这里。可是,究竟这是不是绝对要做的事?那里有胜过他们在亚卤耶德获小女孩赠花时的充实感的东西吗?
我不知道。只是,我到现在一直没能将这问题说出口。
「……该睡了。明天要早起。」
「是。」
——这时。
威兹突然感到异样,他伸直背脊,站起身来。
他制止想说话的法邬,竖耳倾听风声。
听到了。沙子以一定的间隔发出嚓嚓地崩落声。
「这是……。」
法邬也注意到了。威兹点点头,手持剑,背对着法邬重新转向前方。
脚步声慢慢地接近这里。威兹加重力道握剑。他屏气凝神,若有万一,随时可拔钊出鞘——。
「晚安。」
声音和人影。月亮硕大、诡异地闪耀着刺眼银光。
有个女人。高高东起的长发、异国情调的五官。身上仅着薄布,看似进出的丰满乳房清楚地展现形状。彷佛不觉得夜寒的长腿,裸露地站着。
不可思议。女人明明随着脚步出现,并看着威兹他们,但她的存在莫名稀薄,彷佛穿透银月般。
「妳是什么人?」
威兹手不离剑的问道。他对这女人的气息感到熟悉。对了,他在哈法沙遇见那朱石女子时,也觉得如幻影一般。
「咦?亏我们在月夜相会,你这样招呼真不象话。」
可是,这女人和他在哈法沙所遇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