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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秦玄漠找到了他们两人,将自己昨天晚上所遇见的事尽数告知了两人。
……
“你说什么?猫儿他……”
白玉堂地反应出乎两人预料的激烈。虽然昨天夜里他感觉到了不对劲,却怎么也没有想到,展昭竟被人控制了!
“白兄,你先冷静下来!”秦玄漠将白玉堂按在座位上,道,“现在我反而有些不确定我遇上的是不是展昭了!”
“你的意思是说……”蓝落鹤似乎想到了什么,不确定的问。
秦玄漠道:“据我所知,凡是被红焰控制的人,应该都没有自己的神智,昨天我见到的除那个红衣人外都是这样。但是现在看来,展昭看起来并没有被人控制的样子,开始我以为这只是李菊风让他假装的,后来见到他的眼睛,我就打消了这个想法。”
“为什么?”白玉堂问道。
“因为他的眼睛很清澈!”
秦玄漠回想起展昭那双清澈的眼睛,说道:“一个人的外表或许可以假装,但他的眼睛是骗不了人的,展昭的眼睛尤其具有特点,我想这一点,两位应该都比我清楚。”
白玉堂不语,却悄悄攥紧了手中的茶杯。
“所以我才不确定,昨天我见到的人究竟是不是展昭。”秦玄漠道,然后与看向欲言又止的蓝落鹤,“蓝大夫,依你看呢?”
蓝落鹤摇了摇头,面色沉重地说:“老夫这几天每次看到展昭那孩子,总有一种不妙的预感。五小子,你还记不记得,那天你带展昭来时,我都问他了一些什么?”
立刻,白玉堂的脑海中回想起那天两人的对话——
“展昭,你最近有没有看到过一种有着紫色花叶的兰花?”
紫色花叶的兰花?展昭想了一下,摇了摇头。
“真的没有?”蓝落鹤不放心的又确认了一次。
“那么有特点的花,见过的话展某一定会记得。”展昭说道。
……
想到这儿,白玉堂一惊,道:“紫色花叶的兰花?”
“就是它!”蓝落鹤道,“那东西与之前你们在襄阳时见到的天茶曼陀罗是属同纲,都是致幻性极强的植物。他们同样产自西域,我也是在西域游历时才见过他们!”
“那个紫叶兰花叫什么?”秦玄漠忽然紧张的问。
“那东西在中原从未露过面,所以没有定型的名字。”蓝落鹤显然很不喜欢这两种植物,提起它们时眉头一直紧皱着,“不过,西域的人叫它德龙蔓茶①,意思就是……”
“活死尸!!”秦玄漠沉着脸接了下去。
“砰”的一声,白玉堂捏碎了手中的茶杯。
……
展昭会成为活死尸?这种可能性白玉堂连想都不愿去想,在听到这个词时,他只觉得有些心惊肉跳。虽然一再告诉自己,不可能的,展昭不可能会如此。但是,两人接下来的话,几乎让他当场冲出去。
“其实,德龙蔓茶的作用并没有那么大,闻到它的花香的人只会有些体虚,但是,有一种东西和它配合起来使用的话,就会泯灭人的神智,让人成为真正的‘活死尸’。”蓝落鹤道。
“是什么?”白玉堂紧张的问。
“我也不知道。”蓝落鹤说着,看向秦玄漠,后者也摇了摇头。
一时间,三人都沉默了起来,许久,蓝落鹤才说出了让白玉堂心惊肉跳的话:
“其实,这些还不是最可怕的,德龙蔓茶配上另一种致幻药,会让服下的人完全成为对方所控制的傀儡,无论是思想,生活,还有记忆,都一样。不过这两种植物有着相克性,如果服下的人生命力不够顽强,就会七窍流血而死。成功的机率只有半成,若是展昭服下了它……”
这时,白玉堂的脑中已完全乱成了一团,他想起了昨天夜里见到的红色的背影,几天前展昭忽然的体虚,以及那天他曾向自己提起的一件事——
“昨天晚上,我遇上了一群奇怪的人,那些人神情木然,就好像没有感觉、没有思想一般。他们抬着一台八抬大轿,十分安静地走在街上。当时我曾闻到过一种奇异的香味,然后轿中之人竟叫出了我的名字,又莫名其妙地走了,我曾试着去追,哪知以我的轻功竟没能追得上……”
“轿子……香味……”不由得,他自语出声,立刻被耳尖的另外两人听到了,随即,蓝落鹤与秦玄漠同时紧张地问道:
“什么轿子(香味)?你说清楚!”
白玉堂的面色已有些像死灰,但还是将展昭所说的话重复了一遍。当下,蓝、秦二人都怔住了。
“看来,展昭他一定是遇上了红焰少祖的轿子了!难怪他会……”半晌,秦玄漠喃喃的道。
“德龙蔓茶,一定是德龙蔓茶!”蓝落鹤说着,怜悯的望向白玉堂,只有他知道,展昭若成了活死尸,对这个孩子将是多么大的打击。
果然,白玉堂闻言,面露悲戚之色,默默的闭上了眼。
“可是,”秦玄漠想起了看到展昭时他那清亮的双眼,“蓝大夫,展昭此时看来,并不像失去神智之人,这又该如何解释?”
蓝落鹤叹了口气,道:“就是这样才更糟!我先前说过,德龙蔓茶配上另一种药,对人的危害更大。我估计,当展昭双眼清澈时,他还是平常的他,但是一旦有人使出了控制之法,他将会立刻成为那人的傀儡。
“不只如此,更糟的是,被控制的他不像一般活死尸那样没有神智,而是拥有智慧,但只会听从控制之人的恐怖魔头!以展昭的武功,一旦成了冷血无情之人,恐怕……”
恐怕什么他没说,但白玉堂与秦玄漠都明白他的未竟之意。秦玄漠还好,只是替展母担心,可白玉堂却再也坐不住,一言不发的冲出了门去。
“白玉堂!”蓝落鹤大惊,试着喊了一声,却哪知白玉堂完全恍若未觉一般——此时他的脑海中早已乱成了一片,哪里顾得上其他事情?他的脑中,此时反反复复只剩下了一个人:
“猫儿……展昭……展昭……!!!”
(第三十八章完)
注①:所谓“德龙蔓茶”纯属虚构,为文中所需而编,请勿当真。如有雷同,实属巧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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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
和他熟悉了,李寻欢才发现,他们不仅相像,更加投契。虽然两人的话都不多,可一旦有一个人提起了什么,另一个人立刻就能接下去。
“这是我表妹,也是……”他没有说下去,但杨逍仿佛从他苦涩的笑中读出了什么,忽然之间理解了,他们之间相像的是什么。
而不悔,更成了他们之间的纽带。她常常笑着说,这段时间,是她人生中的,最为幸福的日子。
当初只是在读书时,对这个人,他就没什么好印象,无论是谁,为了练功而走火入魔,还算值得同情,但是若靠吸取他人的鲜血而活命,那就不值得同情,而是可恨了!
第三十九章
相熟彼此半月间,坐忘惊见来攻人
而此时另一边,坐忘峰——
自从沉香和小玉离开后,已经过了半个月。这半个月来,在不悔的牵扯下,杨逍与李寻欢渐渐对彼此熟悉了。
在杨逍的眼中,李寻欢是个谜,一个有着肺痨,偏偏喜欢喝酒的人;一个有着很高的武功,却不是很喜欢动武的人;一个总是笑着,却很难给人以开心感的人。
李寻欢不曾提起自己的过去,当真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换成他人,杨逍早已将其赶出了茅屋,但他例外,他与他成了朋友。
“他有着特殊的魅力,”杨逍常这样想。这个叫做李寻欢的年轻人可以和他相谈甚欢,可以和他谈天说地,无论武林逸事还是儒林典故,他都能说得头头是道,仿佛没有什么难的住他。
而在李寻欢的眼里,杨逍,同样也是个谜。
记载着关于他的事迹的书上,从没提起过这个人还有着风趣的一面,平日里,他是让人望而生畏的明教光明左使,但在面对女儿不悔时,立刻又化身为最慈祥的父亲,甚至可以开着玩笑逗女儿开心。每当李寻欢看到这样的他,总觉得会有一种发自内心的温馨感升起。
和他熟悉了,李寻欢才发现,他们不仅相像,更加投契。虽然两人的话都不多,可一旦有一个人提起了什么,另一个人立刻就能接下去。
即使是阿飞,也没有这个人带给他的感觉更顺心。
他们的感情一日日增加,杨逍看出李寻欢的笑也一日日的开朗起来,他常常拿出一块木头雕刻着一尊人像,终于有一天,杨逍忍不住向他提出了疑问。
“这是我表妹,也是……”他没有说下去,但杨逍仿佛从他苦涩的笑中读出了什么,忽然之间理解了,他们之间相像的是什么。
但,同时也有一种奇异的感觉在他的心底升起。
弄不清究竟是什么感觉,杨逍只知道,他不希望看到李寻欢在这尊人像上投入太多精神。
仿佛看出了杨逍的想法,那天以后,李寻欢再未雕刻过。
每日,他们或饮酒畅谈,或吹笛长啸,或纵谈古今,或风花雪月,小小一间茅屋,竟似蕴藏了无数的快乐。一个人的想法,另一个人轻易便能想到,这是为什么,却没有人去深究,似乎两人都明白,又好像都不能了解。
而不悔,更成了他们之间的纽带。她常常笑着说,这段时间,是她人生中的,最为幸福的日子。
然而,平静的日子,到此也就几乎终结了。
这一天,从光明顶回来的杨逍走在市集上时,目光不经意间注意到了一旁的一家古琴店,随即,女儿不悔曾说的话浮现在了他的脑海:
“可惜不悔还太小,不会挑古琴,否则就可以让叔叔你弹古琴听了!”
李寻欢弹古琴……想象着这种情况,杨逍的脸上浮现了一抹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温馨笑意——那个人看起来还真是适合这些文人的东西,比较起一般江湖人,他更像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
杨逍自然不会知道,在百年以后,李寻欢的确算是一个书生,还是在殿试之中高中了探花的书生。这是因此,他才会被江湖上的人敬称为“小李探花”。
但这些,似乎已渐渐离他远去。此时的李寻欢,所过的生活之中没有了刀光剑影,只有人生最难得的对酒当歌。
但这些杨逍所不知道的事,并不妨碍他产生想要买一把古琴的想法。
于是,他走进了那家古琴店。
……
与此同时,坐忘峰上却来了一群不速之客。
此时李寻欢正在竹林中的小亭子里吹着长笛,不悔则在旁静静的听着。间或曲音变得精彩,她还会惊喜的露出开心的表情,让李寻欢不由得随之莞尔。
本来很平和的画面,却被一道青色的影子打破了。
那的确是道影子,至少以不悔的眼力只能模糊的捕捉到一瞬而过的影子。但在那道影子划过时,李寻欢的耳朵就动了动,停下了笛音。
山下来的人……
意识到这个事实之时,也正是那道影子划过他们身边之时,伴随着的,还有一阵飘忽不定的尖笑声。
“这就是杨逍那家伙宝贝不已的小家伙吗?嘿嘿!不悔,不悔?嘿嘿……”
李寻欢眯起了眼,轻轻拉过了不悔道:
“不悔,别离开叔叔身边,知道吗?”
“不悔明白!”小不悔早就知道了明教的那些恩怨纠葛,对这种情况早已有了心理准备。
至于李寻欢,从那道身影出现起,他的气息就早已锁定了那个人。熟读古书的他在这人刚一出现时就明白了来的是哪一位。明教里,能有此内功与轻功的,只有那一个——
青翼蝠王韦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