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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去早回!”
……
六月初三,北侠欧阳春游至开封访友,南侠一力相邀,暂居开封府。
六月初四,御前四品带刀护卫展昭因故查案离京,江湖义士白玉堂自其后离开开封府,随后不知所踪。
六月初五,茉花村丁氏双侠一路找寻妹妹丁月华上京,因妹妹的关系为当今圣上留在宫中任职。
六月十二日,襄阳王奉召入京,皇帝设宴洗尘,一夜君臣尽欢。
六月十四日,西夏特使入京。
(第八十七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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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
展昭摇摇头,正要再说,那人已转头向外:“哎!已经停了啊!”说着伸手向外试了试,道,“这雨还真是说来就来,急惊风一般。”
说话间外面渐渐又淅沥沥起来,白玉堂见那乞儿全然没有要避雨的意思,冷哼一声道:“与其在这儿猜来猜去,不如直接将他抓来问问!”说着身形一纵,从窗上直扑而下,转眼便抓上那乞儿手臂。
因为被点了穴道,那乞儿此时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他显然已经在雨中呆了很久,一身衣衫全都湿透了。展昭仔细打量后忽地一怔,迟疑道:
“玉堂,她似乎……是个女子啊!”
说起蓝落鹤,与他一别倒是很久没消息。但白玉堂闻言却是大喜:“蓝落鹤!对啊!我怎么忘了他!猫儿,我有办法联系上他!”
第八十八章
客栈里公孙来信,雨夜中惊见月华
唐州——
“客官!您的酒菜!”
“放那儿罢!门带上。”白玉堂说着,掀帘入了内室,“猫儿!吃饭了!”
“嗯。”展昭在内应了一声,一面将手上卷宗收了起来。他们二人自开封府出来已有十几日,这一路上始乔装而行,以免打草惊蛇。
这几日天气始终沉闷,说是风就是雨,耽误了不少行程。他二人只能趁着无雨之时加快赶路,旁晚才到的唐州。好在马行的快,两人前脚才找到地方落脚,转身外面压了一下午的云就不堪重负,骤雨倾盆而至。
吃过饭,外面雨势已经小了很多。好在无风,开了窗也不用担心雨捎入屋。白玉堂开窗向外望望,笑道:
“幸好走得快,否则定浇一身湿!好在雨下的急,估计明日就能放晴了。”
展昭随他望了一眼,伸手倒杯热茶轻啜,道:“但愿如此——那边毕竟耽误不得,明日若无雨,我们便早些赶路吧!”
白玉堂侧头瞧了瞧他面色:“急什么!总也不差这两日,人不累马儿还累呢!早说这场雨后路泞,赶路恐多不便,不如等日头晒上一两天再走不迟。”
展昭摇摇头,正要再说,那人已转头向外:“哎!已经停了啊!”说着伸手向外试了试,道,“这雨还真是说来就来,急惊风一般。”
“是啊!同某人一般的性子!”展昭打趣了他一句,不见那人回话,讶异望去,却见他探身向外招了招手,耳边一阵“扑噜噜”的声音,奇道:
“信鸽?”
“你这猫耳倒尖!”外面确实落了只信鸽,也不怕人,落在窗边栏杆上跳了跳脚落稳。见白玉堂伸手来抓也不惊,由他从自己脚下取了累赘物去。
“是什么人?”见白玉堂打开那信卷儿,展昭不由得放下茶盏起身走过去。
白玉堂瞧了一眼,道:“是公孙先生!”说着将那信卷儿递过。展昭伸手接了,展开一看,果然是先生笔迹。
那信上寥寥几句话,只说襄阳王与西夏特使已经入京,开封府一切正常。展昭看罢,就着烛火将那信卷儿烧了,又从桌上取来纸笔将自己两人近日情形简略写上,转头折好递给白玉堂。
从离开开封府起他们与公孙策就一直通过信鸽联络,确保手中信息能在第一时间告知彼此。白玉堂也不多话,手法娴熟的将那信纸裹了层油布塞入信鸽脚下,来到窗边扬手放飞。
白影闪过,那鸽子已展翅飞起。白玉堂正要回房,就听见窗外一阵拍手声:
“鸟儿!咯咯咯咯……鸟儿!~~来陪我玩儿~~”
那声音听来清脆,说出的话却痴傻,白玉堂低头望去,就见到窗下不远处一个邋遢之极的身影从墙角挣扎爬起来,一手指着那信鸽飞去的方向咯咯直笑。方才他一直趴在墙角,加上夜色又深,白玉堂竟没注意到他。此时见了,不由得蹙眉。
展昭自然也听见那几声呼喊,见白玉堂仍站在窗边,奇道:“怎么?”说着靠过去,被白玉堂顺手一拦:“无事!不过是个疯癫乞丐。”
展昭皱眉道:“刚下过雨,乞丐也该找地方躲雨才是,这时怎会有人呆在外面?”说着顺了白玉堂先前所望方向看过去,那乞儿早已站起身,仍向着鸽子飞去的方向一蹦一跳,似是想抓到什么,瞧来痴傻天真,似没什么不对劲。
然而走江湖惯了,这乞儿出现的时间又实在异常。两人正是紧张时期,自然不能掉以轻心。白玉堂听他所言道:“我也这么想,她不去躲雨,反而靠在这边墙角,似乎真有些不对。但若说是监视你我,又何必出声?”
展昭沉吟道:“也许只是我们多想?他不过是因为先天痴愚,不懂得避雨?”
说话间外面渐渐又淅沥沥起来,白玉堂见那乞儿全然没有要避雨的意思,冷哼一声道:“与其在这儿猜来猜去,不如直接将他抓来问问!”说着身形一纵,从窗上直扑而下,转眼便抓上那乞儿手臂。
那乞儿吓了一跳,忽然见身边白影闪过,手臂上剧痛,吓得大哭大叫出声。白玉堂被她叫的心烦,又觉着入手之处湿嗒嗒黏腻腻甚为恶心,更是忍不住大皱起眉,寒着一张脸将他拎入屋中贯在地上。
“说!你是什么人!”
那乞儿被这般凶神恶煞吓得大哭不止,哪还能答话?只差没放声尖叫。白玉堂见状更是厌烦,弹手一枚飞蝗石打出先封了他穴道,才走到门边就着水盆中清水净了净手,道:“猫儿,你问罢!”
展昭瞧他神色就知道这人洁癖犯了,好笑摇摇头,到那乞儿身边蹲下身来。但见他蓬头垢面,一身破衣也不知道套了几层,尽是破破烂烂勉强将自己裹个严实。头上发丝纠结,被一条破布裹的乱七八糟,垂下来的乱发将脸都遮了起来,勉强露出一双满是惊恐的眼滴溜溜围着两人打转。
因为被点了穴道,那乞儿此时口不能言身不能动。他显然已经在雨中呆了很久,一身衣衫全都湿透了。展昭仔细打量后忽地一怔,迟疑道:
“玉堂,她似乎……是个女子啊!”
“女的?”白玉堂擦干净手上水,闻言也愣了下,走过去细细打量。那乞儿说不了话,只一双眼惊恐莫名,围着两人转来转去。白玉堂皱了眉仔细打量她一眼,越看越是熟悉,忽然间顾不得脏污伸手撩开她发。在看见那张熟悉的脸庞时不由惊道:
“月华!!”
那张脸,赫然便是茉花村的丁月华!
……
对于丁月华如何会出现在这里,又为何痴痴傻傻,两人全不知情。当下展昭唤来小二,让他叫来个手脚利索的女人打桶水为月华清洗,顺便将隔壁客房包下留作月华的房间。又叫小二去街上成衣铺买些女子穿的衣衫鞋袜。
替月华打理这些事情他们两个大男人自然无法下手,好在那小二很快就找来了后院浆洗衣衫的王婶。起初月华穴道才一被解开就想逃窜出去,别说洗澡,王婶连抓都抓不到她。无奈之下白玉堂只能再度点了她穴道,直到王婶替她清洗完又换上衣衫才算将事情弄好。
等小二带来人带出屋中杂物与王婶一同离开后,白玉堂又吩咐他去请位大夫前来,才与展昭一起进了月华房间。
此时坐在床边的少女干干净净,除了身形明显消瘦外分明便是月华无疑了。见到两人进来,少女面上明显露出惊恐神色,显然先前白玉堂将她吓得不轻。
展昭试着解开丁月华哑穴,道:“月华妹子,可还好么?”
丁月华却只是瞪着他不说话。展昭与白玉堂对视一眼,又柔声道:“放心,我们不会伤害你的——我是展大哥,你还记得么?”
丁月华眨了眨眼,看见白玉堂时又瑟缩一下。迟疑半晌张口道:
“饿……”
看她样子似乎真不记得两人了。展昭叹口气,对白玉堂摇摇头转身下楼去取食物。不久小二带着大夫上来,为丁月华把脉许久,向两人道:
“这位姑娘似乎是受过什么极大的惊吓,而且脑部也受到过重创,导致神智一时昏迷。老夫这就为他开几剂安神的药,再佐以其他方子,但是能不能好,老夫也没把握。”
“有劳大夫。”展昭道过谢,等大夫开完方子后送他下楼才回来。进了房间就见到白玉堂在询问月华一些什么,然而月华全不回答,只拿着先前展昭下楼去取的馒头一口一口啃,眼皮儿都不肯抬一下。
见她如此,白玉堂和展昭也没了辄。好在经过这一通折腾,丁月华似乎也知道两人对她没有恶意,不像最初只想逃走了。白玉堂也不再制着她穴道,只是瞧见她此时模样,又想起当初这小丫头机灵古怪的样子,心中一阵叹然。
“这月华也不知道遇上了什么事情,先前分开的时候还好好的。”白玉堂想着就有些烦,毕竟他面上虽然与丁月华总不对盘,心中可一直拿她当妹子疼。
展昭叹口气道:“大夫说她是受了惊吓,脑后又受了重创……要是蓝先生在就好了,以他的医术定能治好月华妹子……”
说起蓝落鹤,与他一别倒是很久没消息。但白玉堂闻言却忽然大笑道:“蓝落鹤!对啊!我怎么忘了他!猫儿,我有办法联系上他!”
“当真?!”
展昭也是大喜:“如此大好,玉堂,那还不快请蓝先生过来!你我此行若是带上月华夜多有不便,若是请蓝先生照顾她,你我也能放心。”
襄阳一行确实不适合带上丁月华,毕竟他们此去福祸难料。白玉堂起身踱步到窗前,一手推开半扇窗子向外眺望,外面雨势渐大,隐隐激的夜色一片朦胧。
“今夜晚了,外面雨又这么大,看来我们要先在这唐州盘桓几日。明天一早五爷再去联系蓝先生便是。”
(第八十八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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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预告:
况且再深一层考虑,他们两人虽一直隐藏身份背景,毕竟两个男子一同上路,襄阳王有心要查未必查不出。若是带上丁月华一起,没准能够顺利进入襄阳而不被发现。
说起来白玉堂与展昭两人并不知道柏晨家在什么地方,除了知晓他家是在襄阳城内之外,其他的都是未知数。两人商议了一下,决定进城后先找家客栈打尖,然后再打听一下柏晨的情况。
那自称是店小二的人双眼滴溜溜打转,绕着三人看了看,支吾道:“小人只是不确定……不确定几位是不是小的要找的人。”
“多谢。”展昭应了一声,待那小二几乎是落荒而逃后才向白玉堂道:“看样子我们倒是省的找地方落脚了。”
第八十九章
思柏晨暗下合计,到襄阳遇人跟踪
说是有法子联系,不过办法并不在白玉堂手里,而是在江宁女手上。
蓝落鹤与江宁女乃是多年好友,自从上次见面后两人一直有联系,当初蓝落鹤曾告诉过白玉堂,若有事情找他可托江宁女送个信。因此第二天一早天气放晴,白玉堂当即去了城中鸽行写封信寄往陷空岛,请江宁女代为寻找蓝落鹤。
昨夜两人商量半晌,蓝落鹤毕竟行踪不明,江宁女这一联系再加上与蓝落鹤汇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