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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从开封府回到陷空岛有四个月了,白玉堂本来早就想回去开封府,但就在半个月前,一封来自江宁的信让他不得不去了江宁酒坊,那里有着他最为害怕的人——他娘江宁女。
自从收下了这五个干儿子,江宁女就离开了江湖这个是非圈,而在江宁开了一间酒坊。平日里五个儿子都在陷空岛居住,逢年过节也回来看看她——除了某个总是避她江宁酒坊入避蛇蝎的白老鼠,如果不是她主动修书将那小子叫回来,他根本就不知道回家!
这天,她收到了来自陷空岛大儿子的信,得知了白玉堂盗三宝一事,所以二话不说一封书信将小儿子叫回了江宁。
“说吧!”
看着小儿子乖乖听话的样子,江宁女强忍着笑出来的冲动板着脸问道,“好端端的,为什么跑去找人家开封府的麻烦?那包大人的青天之誉是出了名的,你找哪个贪官的麻烦娘不阻止你,为什么偏偏是开封府?”
白玉堂活到这么大,天不怕地不怕,唯一害怕的就是他这个娘,听到江宁女这么问,不禁小声嗫嚅道:
“我又不是找包大人的麻烦,还不是那只御猫,好端端的叫什么不好,偏偏要叫猫,这不是成心和我们五鼠过不去嘛!”
“竟胡扯!”江宁女笑骂道,“人家那是皇帝封的名号,你那是江湖上的匪号,性质从根本上就不一样,你找人家麻烦,就因为这种无聊的原因?”
白玉堂尴尬的一笑,伸手不安分的在江宁女肩上挠来挠去:“娘!我不是……哎呀,您就别挑我的刺儿了!我知错了还不行吗?娘——”
江宁女被这个小儿子的样子逗得笑了起来,无奈的摇了摇头:“好了!你都多大的人了,我问你,那个展昭,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让你总想去找他的麻烦?”
“展昭啊!”白玉堂伸手抹了一把脸,脑海里回想起展昭的样子,脸上不由自主地露出了微笑,说出来的话却是没有半点赞扬:“那家伙从头到尾就是一只奸诈到骨子里的臭猫!一天到晚总是板着张脸,还总是不知死活的揽下一些力非能及的事情去做,要多傻有多傻,偏偏有时候又牙尖嘴利到气的人头疼的地步!”
“哈?”江宁女闻言不禁啼笑皆非,嗔道,“小崽子,少在那儿胡扯!我老人家怎么听说江湖上的朋友都说人家温文如玉,是个谦谦君子?说了半天,也就是你一个人看人家不顺眼吧!”
“娘!”白玉堂忍不住辩解,“那是他平日里演戏演得好!不过,不过……”
“不过什么?”见白玉堂露出了一副奇异的神情,江宁女问道。
“他……是个很像慧云的人。娘,你不知道,他的个性和慧云几乎一模一样,总是认真地让人忍不住想惹他生气。他……”
江宁女看着小儿子的表情微微一愣,像慧云?那个小和尚吗?她想起十几年前的往事,当年她与五个儿子曾特地去相国寺想要看望慧云,却得知了慧云已死的消息。当初这小子就曾因此郁郁不乐了很久,现在……
不由得,江宁女对于那个叫展昭的小子好奇起来,能让小儿子念念不忘的人,必有其过人之处。也许……
(第十章完)
第十一章
查命案江宁寻鼠,去襄阳五爷逗猫
开封府——
“公孙先生,”包拯放下了手上的卷宗,紧皱的眉头说明了他的烦忧,“对于襄阳罗家这件案子,你怎么看?”
公孙策看了眼包拯放在桌上的卷宗,一手捻了捻胡须,道:“以学生看来,这案子绝不像状纸上所说那般事出意外,但具体如何,仍需考证。”
“公孙先生所言极是。”包拯想了想,望向了一旁的展昭,“展护卫!”
“属下在!”展昭微一躬身。
“你速去襄阳,将此案查出些头绪来。那里是襄阳王的地盘,记着,万事小心为上。”
“展昭明白。”
再一思索,包拯仍觉得不放心,忽然他灵机一动,叫住了正要离去的展昭:
“等等!展护卫,江宁离这里并不远,你叫上白护卫一同去吧!”
叫上白玉堂?展昭愣了一愣,随即想到皇上给的十件案子的约定,也好,叫上他倒也可以顺便帮他完成皇命。
并没有多做耽搁,展昭在获悉了案情的下午就动身了。第二天的黄昏时分,他已来到了江宁府的正门前。
江宁酒坊比想象中要好找得多,他略一打听就知道了具体地点。当下他也不耽误时间,直接向目的地赶去。
抬头看了一眼江宁酒坊的牌子,展昭不禁微微一笑,将马匹交给了门前的小二,抬步走了进去。想到那只白老鼠在见到自己可能会有的神情时,忽然间对于即将到来的见面竟多了几分期盼。
不知他是会抓狂呢?还是干脆理也不理的将自己扫地出门?既然是在江宁酒坊,想来那人应当不会再像在陷空岛时设下什么陷阱将自己困起来。
思及此,他唇边的笑意不由得扩大了几分。
……
江宁女今天像往常一样搬了几坛酒到前面的柜台。在放下了酒坛子后,听到了有人进来的声音,不由得抬头向门口望过去,却见到了一个一身蓝衣的青年带着一抹温文微笑走到了自己的酒坊里。
要说每天来往于她的酒坊的青年并不算少,但这个青年身上却有种奇特的魅力,让她禁不住多看了两眼。
蓝色本是比较冷僻的颜色,可穿在这青年的身上却有种让人如沐春风的感觉。这青年的唇角一直带着一抹微笑,很容易让看到他的人也不自觉地随之笑开。江宁女注意到奇Qīsuū。сom书,那青年的笑容在进入酒坊以后,又扩大了几分,似是想到了什么有意思的事。
见到江宁女,青年忽然露出了一道惊喜的神情,随即便恢复了正常,并向她走了过来。
。
“婆婆你好,请问陷空五义之一的白玉堂白五爷是不是住在这儿?”
闻言,几乎是立刻,江宁女就猜出了这青年的身份。能来此找白玉堂的,除了自己家那几个小崽子,有如此出色的外貌与气质的,应该就就只有那一个人了!
“这位想必就是江湖闻名的南侠展昭吧!久闻南侠温文儒雅,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婆婆过奖了!”展昭被夸得微微脸红,“不知白兄他……”
“我那小儿子还在里面练剑呢,南侠若不介意,可在此稍等一会儿。我去帮你叫他来!”江宁女笑道。
“婆婆不用忙了!”展昭急忙阻止了她,而后又笑道,“还有,您叫我展昭就好。若不介意,我可否去后院找白兄?”
“没问题!”
江宁女对这个温文儒雅的展南侠越看越满意,“难怪白小子一天到晚对他念念不忘的!”她心想着,表面上仍和蔼的微笑,“从这儿出去向东拐,就能找到那小子了。展昭,你自己去吧!”
“多谢婆婆!”
……
按照江宁女所指的方向,展昭边走边想道:“十三年了,江宁婆婆也上了岁数,不过,比起卢方五兄弟,她的变化还是小了些!”
想到这儿又不禁暗笑自己想得太多,自己还不是也变得让谁都认不出来了吗?又有谁知道,今日的展昭,就是过去的慧云呢?
时间,过得还真是快啊!
思绪延伸到少年之时,展昭的唇边缓缓划出了一道淡淡的微笑。
当白玉堂练完剑,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景象:展昭带着一抹微笑向自己所在的方向走来,目光不像平时那般坚毅,而是带着三分感叹、三分回忆、三份忧伤与一分自嘲。
这是——那个展昭?
白玉堂一阵愕然,心中莫名的一动。随即他就将那种异样的感觉抛置脑后,二话不说上前在那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的人的的肩膀上一拍:
“喂!展小猫,想什么呢?该不是怀念哪只母猫了吧!”
他这样说着,借机平复心中异样的感觉——不知道为什么,一想到展昭可能有心上人,他就觉得心里不是滋味,所以才上前打断他的回忆。
没想到白玉堂会突然出现,展昭微微一惊,随即笑道:“白兄,是你啊!我正要找你!”
“哦?找五爷我做什么?”惊讶于这只猫竟会主动来找自己,白玉堂感兴趣地问。
“是这样的,”展昭道,“襄阳有一件案子,包大人想让你我一起去查。白兄,有劳你和我一起去了!”话是这么说,展昭的心里还是有些忐忑不安,以这白玉堂飞扬不羁的个性,能不能答应和自己走一趟还是个问题。
出乎展昭的意料,白玉堂回答的意外得干脆。
“没问题!”
襄阳?不就是那个老狐狸襄阳王的大本营吗?白玉堂想到,当初在皇宫里那个老家伙一直想要让那龙严惩自己,甚至还气得那猫儿当场发怒就气不打一处来,既然现在有机会去找那老家伙的晦气,他怎会不去?
展昭当然不知道面前这只白老鼠打得什么主意,见他痛快地答应下来,不禁喜道:
“太好了!有白兄相助,此去襄阳必当更加容易。多谢了!”
“哎!快别!”白玉堂抬起左手,“我只是有我自己的打算,顺便完成和那龙的十件案子之约,可不是有意要助你,你可别自作多情啊!”
死要面子!这还真是标准的白玉堂式作风!展昭一笑,也懒得和他斗嘴。反正他已经答应了与自己同去,至于原因,他也不想去理会,免得这只白老鼠又心血来潮,拿这件事来捉弄自己。
……
告别了江宁女,展昭和白玉堂骑上了自己的马向襄阳赶去,一路上白玉堂不停的和展昭斗着嘴,就算展昭不理他他也有办法自娱自乐,让展昭头痛不已。偏偏五爷最大的乐趣就是逗猫,这一路上,温文尔雅的御猫大人没少发脾气,若让其他知晓展昭为人的人看见他此时的样子,准会惊掉下巴。
只可惜,这一幕只有白五爷在旁欣赏着,其他人暂时是无缘一见了。
就这样两人一路吵吵闹闹的,很快襄阳城的大门就出现在了两人面前。展昭在路上早已将案情讲给白玉堂知道,所以一到襄阳城,两人就闭口不谈关于案子的事,而像两个普通行人一般先找了家客栈住下。
“猫儿,感觉到了吗?”
在展昭的房间里,白玉堂一边喝着酒一边问。
“你是说有人跟踪的事?”展昭将随身带的包袱放在柜子中,刚要回头,就听到身后风声响起,他随手一档,抓住了一个软软的物体,却是白玉堂的包袱。
“呵呵,猫的耳朵是好用!”白玉堂大笑,“我的也放你这儿。哎!你说,会是什么人跟踪我们呢?”
展昭无奈的摇摇头,将白玉堂的包袱和自己的放在一起,才答道:
“我也不知道,但至少可以确定,罗家的这件命案确实不简单。否则对方绝不会在我们刚刚踏入襄阳的地界之后就盯上了我们。”
“你不说五爷我也知道!”白玉堂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都说猫是夜行动物,猫儿,今天晚上看来你是不打算睡了?!”
展昭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耗子也是夜行动物,难不成你这只例外?”
“呵呵!”白玉堂一笑,“不错嘛!跟了五爷几天也知道还嘴了!也罢!我们今晚就分头行动,看看谁先找到有用的线索。先说好,猫儿,你可别跟踪五爷啊!”
“……”就知道他说不出什么好话来!展昭懒的理他,带上巨阙就要推门出去。
忽然,身后又传来某只白老鼠的声音:
“对了,我只定了一间房,猫儿你回来时可别走错地方了!”
顿时,展昭只觉得数道黑线从额头上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