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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身体似乎僵了一下,“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安平的儿子,我怎么不知道她何时有了儿子。”
九儿轻轻的笑了,却很悲凉,“皇上,您到现在还骗我,您可以瞒过天下人,却蛮不过九儿,第五公子和安平的儿子康康是皇上抓走的吧,皇上是为了牵制天下第一山庄还是别的?为了皇权,就可以不择手段吗?康康只是一个小孩子,为什么要皇权的牺牲品。”
“九儿,有你这样跟朕说话的吗?”皇帝脸色一变,口气变得稍微有些严厉,可是眼底却是藏不住的不忍。
“九儿一向如此说话,皇上为了皇权,和端亲王一次次设计安平,让她一无所有,而今,她只有一个幸福家庭,为什么一定要破坏?”九儿的脸上都是悲凉,她一直想要一个幸福的家,有自己心爱的男人,有自己爱的孩子,可是现在她什么也不想要了,只想平平静静的走过这一生,“皇上,九儿斗胆,请皇上把康康还给安平,不要让他们卷入到皇权斗争中。”
皇帝面露难色,九儿也是一脸失望,“呵,九儿为难皇帝了,皇权比什么都重要,九儿怎么忘记了呢?”
皇帝看着九儿那失望伤心的样子,有些无奈的道:“不是朕要让你失望,而是……。”
九儿心猛然一紧,急急问:“而是什么?”
“那孩子和第五本是被乌国抓走,不过楚翊玄交涉后,人也要了回来,可是后来那个孩子死了……。”
“死了……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可怜的安平,心心念念要见自己的孩子……。”九儿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回头看向安平,却见安平眼角滑落晶莹的泪珠。
*
镌州端王府
楚翊玄回到了王府,心中思念的却都是安平,不知道她有没有醒来,也不知道她寿命时候会跟他相聚,再相见,她是不是已经忘记了对他的爱和恨,只把他当成亲人看待。
她会忘记对他心动的滋味,忘记他们彼此的誓言,忘记曾经的爱恨,或者已经忘记他是谁,他在她生命中只是一个普通存在。
被恨,也是一种奢侈。
想着安平身中寒毒,只有十年寿命,楚翊玄的心除了悲伤便是愤怒,他的女人在自己的地盘竟然被人下了毒,是谁做的,该死,而他没有保护好安平,该死。
他以为安平在王府他以为是万无一失的,下人们对安平犹如对他,安平就等于是他,皇帝送来的那些女人本意就不是要来争宠的,平日的妻妾相斗无非是她们演的戏,让他对皇帝的用意不去深想。
试问,他为皇朝立下多少功劳,手下、门人、异士、将才不在少数,虽然被夺了兵权,可是树大根深,皇帝怎么能不忌讳他。
所以皇帝赏赐给他的这些女人,平日看去愚蠢之极,争风吃醋,实在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不是真心争风吃醋又怎么会去加害安平,她们的目的不在安平身上,而是他。
如此,楚翊玄便排除各个可能性,想到了最有可能给安平下毒的人,云儿。云儿爱的人是楚翊玄,虽然他灵魂是萧翊,可身份是楚翊玄,是云儿最爱的男人。
云儿为了楚翊玄生,为了他死,爱到了极点,甚至去殉情,痴心一片,可是,当楚翊玄死而复生后,云儿也死而复生,回来找自己的爱人,却发现他已经妻妾成群,这样的情况,足以让一个女人嫉妒的发狂,失去理智。
所以,这样推断,云儿给安平下毒的可能性最大。谁害安平,他就要谁付出代价。
“王爷。”云儿进来低低行礼,心里也思量着,楚翊玄突然见她所为何事,回来几天,只是头天见了一面,别的时间,楚翊玄几乎不见人影,晚上休息,也不在正楼,而是在安平的住处。
楚翊玄坐在外厅正方的椅子上,看到云儿来只是微微抬了抬眼,冷声道:“坐。”
云儿浅浅的笑了一下,走过去坐在了右面的椅子上,看了一眼楚翊玄的俊脸,问道:“王爷,安平的病情现在怎样。臣妾想,安平一定洪福齐天,不会有事,王爷放宽心才好。”
楚翊玄微微眯眼,凤眸闪过一道精光,修长好看的手指轻轻敲着隔在两人之间的小桌上一下又一下,沉默了片刻才开口,“安平不是生病。”
云儿不禁皱眉,“不是生病?那是为何?可有救治之法?”
“安平是中了寒毒,被人下毒。”楚翊玄冷冷的说着,眯眼瞧着云儿的神色,“你身为王妃管理王府的一切,却发生这等恶劣事件,你着实失责。”
云儿忙起身,“王爷恕罪,是臣妾疏忽大意,才让安平被人陷害,臣妾定会查出凶手是谁,给王爷一个交代。”
“交代?”楚翊玄冷眸微微一眯,别有深意地望着云儿,“那你先来证明你的清白。”
云儿不敢置信地望着楚翊玄,脸变得苍白没有血色,心碎的道:“王爷是怀疑云儿是吗?怀疑云儿给安平下毒。”
楚翊玄将手跟前的一个茶杯推到了云儿跟前,“要本王相信你,不如以死明志。”
云儿的眼中都是凄凉,苍凉地笑了起来,伸手端起了杯子,仰头一口喝下,失魂落魄地坐在了椅子上,眼泪簌簌地落下来。
“我真的好傻,好傻,明明知道你不是我的玄,可还是抱着一丝希望,希望你是他,你的眉眼,是我日思夜想的,可是你的人却已经不是我爱的人。
我的玄不会对别的女人用情至深,我的玄不会将我们的山盟海誓忘记,我的玄不会不信任我,不会让我以死明志,他舍不得,舍不得……你根本就不是玄,不是我爱的男人……。
是我太傻,一直想欺骗自己……都是自欺欺人而已,可是安平不是我害的,我从来没想过要害安平,她是那样好的一个女子,为了爱用尽了真情,为了爱不顾一切,我喜欢她,敬佩她,我跟安平是同一类人,为了爱可以死,为了爱可以生,我从未想过要害她……。”
楚翊玄望着云儿,目光平静,“既然你已经知道,本王也不瞒你,本王确实不是楚翊玄。”
云儿的泪滑落,又有新的涌出来,虽然自己一直怀疑楚翊玄已经不再是原来的楚翊玄,可是当他亲口说出来的时候,她还是觉得痛,震惊,他真的不是玄,不是她爱的男人。
楚翊玄转过身不再看着云儿,而是冷声道:“我无法对你解释什么,既然你知道了,去留你随意,或者,你的另一段缘分在等着你。”
“反正都是死,我宁愿死在玄的身边,哪怕,你只是容颜像他,至少我会笑着死去。”云儿说着站了起来,伤心却又觉得安慰,如果眼前的楚翊玄不是她爱的那个,那么她爱着的那个,一定是死了,她死了就可以再相聚了,她爱的男人在黄泉路上不会孤单。
楚翊玄眸子一沉,“你不会死,那不是毒药,不过是一碗苦药。”
一碗苦药?云儿睁大了眼睛,他只是在试探她,她不会死,这才去感觉了一下,身体没有任何不适,只是胃有一些难受,她不会死,也不会傻得去问楚翊玄这是怎回事。
不管此刻眼前的男人是不是原来的楚翊玄,都已经不再是那个爱她如珍如宝的男子,不管是怎么回事,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个男人不爱她了……。
099 翊哥哥,我回来了
云儿选择了离开王府。她跟楚翊玄在一起的这些年,他对她很客气,看上去很好,实际上客气的让她心寒。
她是他的妻子,可是他却从未碰过她,外人面前的恩爱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或者是做给她看的。
楚翊玄告诉云儿他不是真正的楚翊玄,是因为云儿的一份真情,他是真的从云儿身上看到了安平的影子。
为爱痴狂,为爱悲伤,无奈而痛苦。他不是真正的楚翊玄,而是萧翊,他爱的人只有安平,何必去耽误一个痴情女子的终生。
如果他没有仇恨,对安平也这样怜惜,那该多好,而今,他只能默默承受着失去安平的心的痛苦和悲伤。
云儿只求了一纸休书,孑然一身离去,没人知道她去了哪里,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何处。
楚翊玄则每日只能守着安平的空房间,汲取着她的味道,思念着远方的她,被思念和悔恨折磨着,撕扯着,痛苦着。
下毒事件,也很快有了眉目。寒毒本就是奇毒,不是一般人就可以找到,只有江湖上的毒圣才拥有此毒,只要找到毒圣问他安平中毒那段时间都有什么人去买过毒药便知一切。
经过调查,从毒圣那里得知,那一段时间有一个小公子去买过寒毒,不过毒圣却说,他看得出来那小公子是女扮男装,因为有耳洞,说了那人的体貌特征,一个人的身影在楚翊玄脑海中浮现。
当那身影逐渐清晰后,楚翊玄的心好似跌入了冰窖里,竟然是她,他万万想不到,给安平下毒的人竟然是她!
*
王府
楚翊玄坐在正楼后堂的长榻之上,面色冷沉,看不出一丝情绪来,梅湘被丫环请了过来,看到楚翊玄阴沉的脸她也不惧怕径直走过去,坐在了楚翊玄身边,“哥,你还在为安平的病情烦心吗?你不是说了,九儿师父会救安平嘛,相信安平一定会一生平安的。”
楚翊玄看了梅湘一眼,问道:“为兄送你的鎏金紫玉坠为何没戴着,你不是一直不离身?”
梅湘面色一怔,下意识地摸了一下耳朵,“哦,那个耳环是很喜欢,不过总不能天天戴着,偶尔换一换,图个新鲜。”
楚翊玄伸手从衣袖中掏出什么来,放在了梅湘面前的桌上,“你若是缺钱跟为兄说,不必典当心爱之物。”
梅湘看着桌上那一对鎏金紫玉耳环,脸不由一阵苍白,手脚也变得冰凉,一时间不知道说些什么。
“为兄帮你赎回来了,还不戴上?”
梅湘抬头去看楚翊玄,却见他眸子冷沉,不再有身为兄长的宠溺,心不由咯噔一下,继而慌乱跳动起来。
“安平的毒是你下的。”
楚翊玄的话不是询问而是肯定,淡淡冷冷的口气,却透着骇人的气势,梅湘更加慌乱。
“哥……。”
“为什么你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害死安平?嗯?”
楚翊玄气怒之下伸手一掌拍在矮桌上,桌子应声而碎,梅湘吓的哆嗦了一下,惶然地去看楚翊玄,委屈的道:“我是你妹妹,你为了外人犯得着跟我这样吗?我是你唯一的亲人,难道比不上一个女人?!”
楚翊玄双目怒睁瞪着梅湘,不悦的喝道:“你是我的妹妹就可以下毒害人,嗯?”
梅湘激动起来,生气的道:“对,我就是要她死,我看不得你对她低声下气讨好她,看不得你委屈自己,她那么恨你怎么会原谅你,她不狠狠报复你已经是幸运,你有没有想过,她要是知道康康被你和皇帝勾结一起害死,她会怎样,她会要你死,要你死,所以在她知道之前,我要她死,我要保护你,你是我唯一的亲人,我不能让你有事!”
“住嘴!”楚翊玄怒喝一声,满脸铁青的道:“这是我和安平的恩怨,她要报仇,要解恨,都是我该受的,谁准你插手的,谁准你下毒害她,还嫌我欠她的还不够,嗯?!”
梅湘的眼泪啪嗒啪嗒地掉下来,“你吼我,你竟然为了她吼我,我除了是你妹妹,还是爱你的人,你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怎么可以!”
楚翊玄面色一沉,冰冷而无情的道:“记住了,我是你的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