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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就是缘份,不知道王妃来此有何贵干?”安平自然注意到了蓝若手里的动作,好像很恨她似得,她可没夺她所爱,也没抢她的银子,犯得着一副有仇的样子吗?
蓝若自然不说是慕名而来,勉强微笑,“只是随便走走,路过这里。”
“相请不如偶遇,不妨进去喝杯茶。”安平客套。
“不了,我还有事。”蓝若婉拒。
“那王妃随意,赎四儿还有要事在身不便奉陪,告辞!”安平说着错开蓝若,抬脚向外走去。蓝若没有再进去,而是转头望向安平的背影,她活的可真潇洒、光彩。比起生活在大院里只能侍奉男人的她们来说,安平愈发显得那样独特。王爷……是否对她还有意?
高兴而来扫兴而归,蓝若回去后有些心神不安,怅然若失。楚翊玄进来,她都没有察觉,直到那双熟悉的手捏住了她的下巴,她才回神,恍惚的问:“王爷……什么时候回来的,今个儿怎么得空了。”
“在想什么?”楚翊玄的黑眸盯着蓝若的眼睛,让蓝若觉得,他的视线好似能看穿一切,甚至她心底的秘密和一些想法。她握住楚翊玄的手,挑了挑眉道:“嗯,蓝儿今天见了一个人。”
“爱妃也会卖关子了。”楚翊玄俊脸清冷,可说出来的话却好似带着一点玩笑。蓝若是喜欢看到这样的楚翊玄的,不那么冰冷,不那么难以接近,她笑了笑道:“原来那四小姐就是安平,当初蓝儿自作主张,休她出府,王爷还恼蓝儿吗?”
楚翊玄坐下,“本王有那么小气?”
蓝若试探的道:“那倒不是,蓝儿是想,如果王爷对安平有意,蓝儿愿意去跟安平表示诚意,请她回府,和蓝儿一起服侍王爷……。”
“你觉得本王对她有意?”楚翊玄不答反问,黑眸高深莫测,蓝若一时间也猜不透楚翊玄的心思,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她本就不是真心要安平回府,犹豫了一下道:“蓝儿大胆臆断,王爷恕罪!”
楚翊玄起身,面色冷峻,没有半丝情绪,只是淡淡道:“你只需料理好府中事物,其余的事无须挂心。”
“是!王爷,蓝儿谨记。”蓝若起身,低头说着,心也一紧。暗暗思量着,楚翊玄不否认,那么就是说,他对安平还是有意的,心不由沉了下去。想想过去,虽然楚翊玄对安平很残忍,甚至,可以用安平替她挡剑,无疑说明着,楚翊玄爱的人是她,可也许是女人的知觉,她总觉得安平在楚翊玄心里占据着一个很重要的位置,那个位置,她取代不了,也进不去。
回想过去,楚翊玄看着安平的眼神带着某种色彩的,可是看着她的时候,那样平静,不带一丝色彩。不一样的,楚翊玄对她和安平是不一样的。
如果他爱安平,为何总是伤害安平,如果不爱,那份特别又是为什么?蓝若不懂,只是越想,心里越不安,很怕有一天,自己会被取代……。
*
俗话说新官上任三把火,何况来了一封地王爷。安平和第五坐在大厅椅子上,看着手里那份官府通告,王爷下令,她拥有的良田要被收回一半,只因为她所有的田地位置适合建一座弓兵营,而别的商户只被收回很少一部分。以后想要田地,只能租,如此不公平的对待,显而易见是针对四五商号。
安平知道,这不过是一个开始,以后会有诸多难处。如果这一次开了先例,任人宰割,那她的四五商号,岂不是要关门大吉。楚翊玄,他倒底要怎样。打压她?挤兑她?
第五收起那通告,起身,对安平道:“这件事我来处理,出海的商船你安排一下,近日就起航,不然错过了商机,对我们不利。”
安平想了一下,点头,“好,我们分头行事。”
安平去了码头,第五则去了州府大人那里。详谈后,第五也知道,州府大人也不过是按照上头的命令办事,上头,自然是端亲王。如此差别对待,为的是什么,他知道,很大原因是因为安平,想了一下便决定去王府一趟,会会这个王爷。
安平去码头,吩咐工人把货装船,即可出航,通往海外,卖出当地的特产再买进一些国外的东西回来卖。可就在船要起航的时候,却来了一队官兵,拦住了要起航的货船。
安平皱眉望着那些蛮横的官兵,她走到那领头的左卫跟前,冷声闻:“你们为何阻拦我商船?!”
左卫一脸骄横,“王爷有令,要搜查这船是否有违禁出口的货物。搜!”
一声令下,那些官兵便搜了起来,穿上都是茶叶,丝绸还有瓷器,什么的,这些人动作野蛮粗鲁,那些装着瓷器的箱子被打翻,碎了不少。
先是被海盗抢,又是被官兵查,这一再耽搁,少赚多少银子?岂有此理!
眼见又要有一箱摔落,几个船员看不下去要护住,没想到却被那官兵一脚踹到一边,眼看着两帮人要打了起来,安平喝道:“都退下,让各位差爷慢慢搜!”
安平完全可以将那人一脚踹飞,可打了官差,便失了理字,她要所有的损失都要官府双倍给赔回来,当她安平是好欺负的?
最后搜查的结果是货船上要出口的茶叶超过镌州官府规定的数额。好啊,楚翊玄,刚来到就给她一个下马威。出口货物都是走了正规程序的,有海运衙门的签令。商品数量和种类可都是经过批准才装船的,现在,无端端说数量不符合官府规定?
看着官府要扣船安平拦住了那些人,掏出了官府签的海运关文,安平冷声道:“船上的货都是按照官府规定数量和种类装船的,白字黑字,你们有何理由扣船?!”
左卫拿出了一纸公文,摊在安平面前,“四小姐,您可看好了,这是新颁布的公文,您的那一张作废了,货船暂且扣下,等您办了手续再来领回货物吧!”
说罢不再理会安平,指挥手下人封船,安平眼中都是怒色,看着满载商品的船无法起航,心里又急又气,转身上马,回庄。
第五也已经回来,正在院子里树下的石桌旁悠闲的喝茶,安平一脸怒色,坐在第五对面,依旧习惯地拿了第五倒的茶喝下,“货船被扣了,田地的事怎样了?”
第五一副天欲裂不动摇的样子,懒懒的道:“州府大人做不了主,王爷家门槛儿又太高,为了几亩地要我硬闯进去,又失了身份,有损我高贵的气质,所以便回来喝茶。”
安平白了他一眼,这个时候还有闲心开玩笑,“船被扣了,货没办法运出去,你还有心思耍嘴皮子喝茶,欠揍啊你!”
“以后这样的事多着呢,每天要我是愁眉苦脸的,人生岂不是少了许多快乐。”第五悠哉的说着,又倒了一杯茶,递给了安平。
安平看着悠然的第五,自己心口那团火也小了下来,“看你这样子,是想到了解决办法?”其实安平知道,楚翊玄是在逼她,这一次解决了,还会有下一次,下下次,关键问题不解决,她和楚翊玄便会一直斗下去。他伤害她,利用她,还不够?如今又来打压她,难道欺负她会上瘾吗?
还是,他知道了什么?所以要一点点报复她?不,不可能知道她设计的事,也许,他只是想用这样的方式打压她,逼她就范。他是那样一个霸道而又强势的人,对她有着强烈的控制欲,她是去是留,只有他说了算。他流放期间,她却自请出府,他怎会甘心?
如今狭路相逢,他势必要逼她低头就范。呵,楚翊玄,他想也别想。三年流放,她本想彼此恩怨一笔勾销,可如今他既然不罢休,那么她只能奉陪!
第五笑了笑道:“办法倒是有,不过有点冒险。”
安平也笑了,“生活太平淡,偶尔刺激一下也不错。告诉我,什么办法?”
“今晚我想吃你做的炒珍珠鸡,山珍刺龙芽,斋扎蹄……。”第五摇着头细细数了起来安平的拿手好菜,安平伸手在第五脑门一拍,“你这是乘火打劫!”
第五邪魅一笑,道:“百年难得一遇,当然要抓住机会!”
安平无奈的笑了,再大的愁,再大的怒,和第五一说话,总会被他的风轻云淡和那吊儿郎当的样子给打散,“好,今天管饱你吃!”
晚上,安平亲自下厨做了一桌好菜,第五吃着美味,赞不绝口,吃饱喝足,安平问他,妙计是什么,第五却摇着手里的折扇,望着天空皎洁的月色,淡淡的道:“明天你只要拿着你的剑去官府要货就成!”
这男人又卖关子,安平一把揪住他衣襟,满脸的凶悍,“还跟我卖关子,是不是想把吃下去的东西吐出来?!”
第五低低咳了两声,四下张望,拍了拍安平野蛮的手,“注意影响,如此行为,有损你我高贵的形象!”
安平松手,既然不说,那她猜猜好了,“不说,那好,我来猜一下。”
“好!”
安平伸手在酒杯蘸了酒水,在石桌上写了个‘盗’字,而后抬头望向第五,“我可猜对?!”
“果然心有灵犀一点通,好了,夜深了,去睡了!”第五说完起身,优雅地离开。安平则坐在那里,没有动,对于第五这种颇为暧昧的话,也不以为意,反正习惯了,只当他是开玩笑,比如说,她说不嫁人,要一辈子一个人的时候,他会说,没人要的话,嫁给他好了,她从来不当真。
男人,哪里有银子好,哪里有银子可靠!
*
一夜之间,镌州城出大事了,天大的事,惊动了州府大人。昨天扣押下来的四五商号的货,一夜之间不翼而飞,巨大的宝船上空荡荡的,价值百万两银子的货物一件不剩。
得到消息的安平和第五带着手下赶来,看到了空空的货船,大家的脸都沉了,安平最是气愤,看着州府大人,她走过去,一脸冷清,“州府大人,请告诉我这是怎么回事,我的货呢?我的货呢?!各项手续齐全,官府的政策说变就变,二话不说扣了我的货和船,如今,我的货呢?”
“这件事本官会调查清楚。”州府大人也是一脸郁结,货是官府扣的,如今丢了,自然要最后官府的事。命令是王爷下的,政策是王爷改的,受罪受指责的人却是他,“扣货是上面的命令,乃是依法行事,货丢,实在可疑,本官要回去详查!”
州府大人说完走了,安平和第五对望一眼,也转身离去。安平向端亲王府而去,第五则去跟州府大人,他们要让这两个大人物忙一点。
安平边走边想着:楚翊玄,你好啊,扣我的货物,还给我弄丢了货,我要你双倍赔给我!要你再来找我的事,谁怕谁啊?
楚翊玄此刻正陪着蓝若在花园悠闲地散步,却见总管急急赶来,口气很是焦急的道:“王爷,不好了,外面有人闹事!”
楚翊玄黑眸一眯,龙眉一皱,不等他开口,蓝若却道:“何人如此大胆,竟然来王府闹事,轰了出去便是。”这点事也要扰人清净,她难得和王爷有空闲在一起,真是没眼见。
总管也跟了楚翊玄多年的,他想走却不敢走啊,外面那人不好惹,硬着头皮道:“回王爷、王妃,那人是安平,说要王爷给一个什么交代!”
安平两个字让楚翊玄眸子里闪过什么,蓝若却心头一紧,楚翊玄和安平还是牵扯上了,哪怕不是好事,即便是坏事,她也不愿楚翊玄和安平有所牵扯,可有些事,不由她做主。
“本王去去就来。”楚翊玄随口和蓝若说了一声,便离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