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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奇案演风雷-第2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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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神钟看看何太厚,“人手够了,凑近点儿,过来听我跟你们说说……”

正文 七十四回攸关战局减河闸、智取哨卡美人计二
(更新时间:2007…5…1 9:31:00  本章字数:2946)



当何太厚宣布散会的时候,肖四德纳里接到了命令,要求他明天下晚六时整,关闭大闸所有闸门。届时,马场减河闸门、三元村运河闸门、也将同时关闭。警备司令部要求,接到命令后,全体警备部队宣布进入临战状态,任何无关人员不得靠近相关设施。命令要求,为保证墙子河注水成功,各部要加强巡视,确保后续水源充足,造成天津城南外围最大的淹没区域,达到有效的阻敌作用。

国军并没有忘掉小河子闸口,在命令中特别强调,小河子闸口与减河大闸同时关闭,要求相关设施设岗警戒,还要组织游动巡查,发现异常断然处置并及时上报。

肖四德接到命令不敢怠慢,他知道,凡是这种情况,上峰必然会提前视察。于是,接到命令后,带领过江龙和旱枣,挨个儿检查每孔闸门。正当检查到中间闸门的时候,正如肖四德所料,子牙河上开来一艘悬挂“警备”字样红旗的小火轮开过来了。

小火轮缓慢经过闸口的时候,响了三声汽笛表示问候,肖四德带领他的手下马上立正敬礼。小火轮上当官的比当兵的还多,看得出船舷上的军官对大闸的警备情况比较满意,也都举手还礼。

肖四德发现,小火轮在土地庙附近靠了岸,立即布置手下继续检查闸门,亲率过江龙和旱枣跑步迎了过去。从小火轮上只下来两个人,小火轮继续往前开走了,想必是巡查马场减河大闸去了。柳大棒子死了以后,刁福林身边没有副官了,这个人大概是临时找来的随从。当肖四德带着过江龙和旱枣,“呼哧呼哧”跑到跟前的时候,刁福林正在绕着土地庙察看,似乎他此行是奔着土地庙来的。

刁福林的举动引起肖四德警惕,这小子终究不是榆木脑袋,当即把刁福林的举动和煎饼秃陵墓联系起来,可惜他联系的太晚了。话又说回来,纵然他早知道这里的秘密也是枉然,他能探知的最大程度也不会超过徐老爷子。但是他最终还是想到了这一层,他蓦然想到,当初修建煎饼秃陵墓的时候,经他拉运的美国洋灰,足可以盖一座楼房的,那些洋灰用在哪儿去啦!当初建一座陵墓,干嘛围起来那么大面积?可惜自己太年轻,当时没有往深处想。

那时他正在春风得意之时,整天关注的事情很多,并没有觉得修一座坟墓,有嘛可关注的,所以整个施工过程根本没有留意。现在回想起来,一个是工程时间过长,建造的绝不单纯是座陵墓。再一个,当初施工的时候,好像土地庙也在封闭范围之内,加上刁福林今天的举动,一下子引起肖四德的怀疑,莫不是……。

刁福林进庙门转悠了一圈很快出来了,肖四德正好来到门前,“报告刁处长,静海保安团团长肖四德前来报到,请训示!”刁福林举目望望村子景象,问道:“这就是二十一里堡吗,怎么看不见老百姓呀?”

肖四德不回答他的问话,而是照规矩说着官话:“俺代表全体弟兄欢迎上峰莅临督导,请刁处长到团部休息,俺在前边带路,你老慢走。旱枣,跑步通知执星官,全体集合,列队欢迎刁处长!”

“列队不必了,陪我随便走走就行了,咦,小河子这里怎么没人站岗呀?闸门检查了没有?这里也要加强警戒,至少放一个小队。记着,从关闸开始,这个地方也不准任何闲人靠近,否则格杀勿论。”刁福林一边说着,不时朝村内瞭望。

村子里不见有任何人出现,只有一个理发匠挑着剃头挑子,不时拨响唤头到处乱转悠。

小河子哨卡目前驻扎保安团的一个小队,也属于肖四德管辖,何太厚决定,在战斗打响之前先把这个小队解决掉,然后把指挥部设在那里。但是,解决小河子哨卡不能惊动肖四德,因此必须采用智取的办法。拿下减河大闸部队随后要开进独流镇,等于提前解放这座千年古镇,因此不准古典离开宅院半步。事情不临头不知道,拿下古镇就要管理,就要建立政权,所以刘神钟要在两天之内,既要配合作战还要配备地方上的干部。这一切都要在极端保密的状态下进行,想想看,刘神钟的工作压力会有多打。这样一来,指挥作战主要依靠何太厚一个人了,目前最紧迫的任务,是研究如何智取小河子哨卡的方案。

为什么一定要先解决小河子哨卡呢?这有多方面的原因,首先是这个位置重要,濒临运河与小河子,前伸可以控制减河,占领小河子哨卡便于靠前指挥。再一个原因,小河子哨卡装有电话机,既可以和铁警大队保持联络,也可以随时掌握县城和大闸的动态。

何太厚为了确保战斗顺利进行,处处都体现出杀鸡用牛刀的战术,解决小河子哨卡,打头阵的,他动用马小六和芦花两员中队主官,这样,中队的工作完全交给大喇叭了。

中午时分,各部开始向指定位置运动,何太厚还是不放心,把单独执行特殊任务的赖五叫到地窖,“一会儿你和马队长芦花一起行动,记住,绝对不能响一枪。”

不论给他布置什么工作,赖五总是信心百倍从来不讲价钱,“擎好吧你老,不过,我那边……”

何太厚说:“眼下最要紧的,是保障今天的战斗顺利进行,往大了说,这是解放大天津的第一枪,咱们是不惜本钱务求全胜。至于别处,不管敌人惦记嘛,也不管谁来趁火打劫,全都放在一边。只要咱们掌了权,一切由咱安排由咱指挥,赶紧准备去吧。”

李三的渔网终于织补好了,难得这位爷专门去了一趟西河,从同行那里借来一杆鱼叉。即便在西河也只有大清河的渔民采用鱼叉捕鱼,大清河的河水清澈见底,红鲤鱼最小的也有一尺有余,可是不能使唤渔网逮鱼,因为大清河,河水有多深水草就有多长,渔网撒下去,逮不着鱼还得把鱼网搭上,所以只能飞叉打鱼。

本地人允许西河的人到这边打鱼,这边的人自然也可以到西河那边打鱼,尽管这种情况很少见,前些年李三毕竟去过。在西河,这里主要指说的大清河,李三不但结识不少打鱼的同行,还学会了使唤鱼叉。鱼叉分两齿的和三齿的,不管几齿的鱼叉,齿尖全都带着倒勾儿。鱼叉连着白蜡杆五尺有余,白蜡杆的尾部拴着细绳,鱼叉抛出去,一拽绳子鱼儿就到手了。大清河鱼情好的时候,说悬了闭着眼随便一抛,都能插上来几尺长的大拐子。鱼情不好就要看准头了,不能瞎扔鱼叉,放空炮会让人笑话。吃嘛研究嘛,日久天长李三飞叉打鱼也很有准头了,只是近年来很少使唤,不知准头还行不行。

刚才不是说了吗,主要在大清河打鱼使唤鱼叉,在本地打鱼使唤鱼叉是件新鲜事。甭说运河子牙运河少有几尺大的鱼,纵然有大鱼,河水是浑浊的也看不到哇!再说了,活蹦乱跳的大拐子,拿鱼叉把鱼身子穿几个大血窟窿,看着也不好看,本地人不喜欢或者说根本不使唤那玩意儿。

李三家的看见自己男人今天如此勤快,还说要逮条大鱼专门犒劳她,激动得她直想掉眼泪,“哎唷,老头子,俺这辈子总算没有白活一场,俺哪里受得了犒劳俩字呀,心里有俺这个人就烧高香了,咋就在今天听到这么一句呢。”

开天辟地李三头一次体贴自己的女人,还不大会如何表达,说出来的话虽然粗鲁,而实质上的确是温柔的,“你这臭娘们儿,真他妈的不识抬举,俺心里不知今天为嘛想起来,你跟着俺这辈子不容易,专门借来鱼叉就是想给你逮条大鱼,俺……俺乐意犒劳自己的娘们儿,你管得着吗?”

李三家的乐晕了头,不知道问问自己的男人,如何可以在浑浊的河水中,觅得梦想中的大鱼,李三便拿鱼叉杆子挑起鱼网走了。

正文 七十四回攸关战局减河闸、智取哨卡美人计三
(更新时间:2007…5…2 9:38:00  本章字数:2536)



还别说,今天的天气非常好,太阳不大也不小,照在身上暖洋洋的。眼看太阳西斜就要落下,小河子哨卡的保安团员,全都靠在河边的土埝上享用最后的阳光。小河子于运河交汇处,是鱼儿的岔路口,在鱼儿考虑何去何从识别路径的当口,李三适时下网收获颇丰,只是还没有发现许诺给他的娘们儿作犒劳的大鱼。他把锋利的鱼叉插立在船后,回手就可以拿在手中的位置,他在等着大鱼出现,随时准备把鱼叉派上用场。

“嘿,李三,打了这么多鱼,赏给弟兄们几条呀,要不你就别在这儿撒网了!”岸上的保安团开始敲诈,想让这些人学规矩不欺负老百姓实在太难了。

李三特别好说话,“放心吧,今天顺手,呆会儿少不了弟兄们的,现在鱼群正扎堆儿,等会儿再撒几网就靠岸。”李三依然惦记着自己的老婆,每次收网总是把逮到的拐子挑出来,悄悄装进拴在船帮的鱼篓,鱼篓沉在水中,不注意别人不会发现。

今天邪门了,坐摆渡过河的人特别多,而且渡船越来越往下游这边靠近,保安团的小队长早年干过白脖儿,说话总也改不了汉奸的口气,“我说姓舒的那位,你他妈的那么大个子,懂点人事吗?把你们家摆渡口干脆搬到哨卡来得啦。这里是军事重地,你总往这边靠船,找着挨枪子儿呀!”

舒老板的这位大公子,别看蔫耷呼扇不爱说话脾气挺倔,说出话来噎死人,“军事重地你搁口袋呀,谁惦记那鸡巴地界儿?过河的想在哪儿下船,俺就在哪儿靠船,招你惹你碍你哪儿疼啦!”

虽说保安团不随便招灾惹事了,这话也实在太噎人了,这帮家伙齐帮动火的站了起来,“嘿,这是怎么说话呢?想找不通快呀!小子,你上来,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这位小队长就要抄家伙。

这时候,李三的小船靠了岸,握着鱼叉吆喝上了,“小队长,快过来挑鱼吧,跟那小子上嘛论,这小子就这愣拉吧唧的狗脾气,看在舒老板的面子上,算啦!”说着话把铁锚扔在岸上,随后跳下小船。

用不着委派,自有保安团员上船挑鱼,好家伙,提着大篮子上去的,跟拿自家的东西一样,那叫毫不客气,可着劲往篮子里面装鱼。

忽然,小队长两眼发直,定在原地跟成了木桩子一样,痴呆呆地张着大嘴,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他看见嘛了,令他如此丢魂落魄?来了稀罕的了,从镇子街里过来三个人,并且照直朝哨卡这边走来。看样子过来的这三位不像本地人,多半是奔西河方向回娘家的新人,怎么看出来的呢?仔细一瞧就知道了,骑在毛驴上的肯定是新媳妇,描眉打眼还擦着红嘴巴儿,哎呀,配上那一身花裤褂,真他娘出奇的勾魂儿!

前面穿着缎子马褂儿戴缎子帽刺儿的,甭问是新郎官呗,瞧那帽刺儿上的红疙瘩,看着就叫人眼晕。这小子真有艳福,娶了这么俊美的一位小娘子,生生把人气死。人家娶媳妇,小队长凭什么生气?他不是自己总也娶不上媳妇吗,文明词儿说他,正是处于性饥渴时期。他自己沾不上女人的边儿,恨不能天下男人都打光棍,这人的天性就这样。

跟在毛驴后面挑着礼盒的,从打扮上看显然是个伙计,可以看得出来,他们不是本地人而是西河人。为嘛呢?从伙计脑袋上扎的那条毛巾就看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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