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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她们两个的屁股一边抓了一把,说:“今天我有些事情,你们不用陪我,改天我再来专门找你们玩。”姚三也知道我今天可能脾气不对,对她们两个挥了挥手,丽丽和亲亲只好最后在我身上摩擦了一会,也没有敢说什么,就退出了房间。
我一屁股坐在沙发上,把腿翘到茶几上,姚三不失时机地给我递过来一根烟,并点着火。我闷闷的说:“姚三,最近两天场子没有什么事情吧。”姚三赶忙坐到我对面:“没有什么事情,王副局长昨天晚上来小玩了一把。让他赢了5、6万。”我心里骂道,这孙子,养婊子养不起了,就来我这里黑点钱,改天让他把下田岗的单子给我做了,看他敢说个不字。
“今天水有多少?”我问道。
“到现在里里外外如果都打点完。大概有33万净水。”
“这么少?”我问道。
“成哥,最近风声太紧,客人来的少了点。”姚三委屈的说。
“嗯。得了。你明天中午之前准备100万现金,打到我第三号卡里。”
“这么急啊,成哥,最近是不是李局长和田书记那边有些问题?”
“你知道就好。尽快办。”
“是……成哥,你这两年让这两个混球弄了不少好处了,他们如果敢对成哥不敬,我看我们干脆……”姚三作了一个砍的手势。
“死脑子!你以为新来的就是省油的灯?”我骂道。
“是啊,是啊,还是成哥有远见。”姚三马屁追着就拍过来。
我也没有理他,站起身,转身就要走。
姚三跟着起来:“成哥,好不容易来一趟,喝杯水解解渴嘛。”
“算了。”我摆摆手。
姚三只好又赶到我前面给我带路。
在那一群马仔的成哥慢走的呼喊声中,我离开了飘飘夜总会。
黑狗问我:“成哥,再去哪里?”
“玉门寺,赶他们的早课。”我说道黑狗就启动了汽车,向玉门寺赶去。
冒死记录第二部《深井》(2)
二、难道是我的人格分裂?
玉门寺是南海市最出名的一座寺庙。我在十年前曾经走投无路,差点想来这里出家。不过我还是咬牙挺过来了,我的合气会越来越成功,扫荡掉了南海市所有能够与我对抗的帮会,我也成了当之无愧的南海市黑社会的老大。
最近这几年,我也开始走一些上层路线,有意的将自己洗白一些,于是能够接触到玉门寺方丈苦贞大师这样的人物。对于苦贞大师,是我这辈子唯一敬仰的几个人物之一,在我苦恼的时候,我会利用一大清早的时间,玉门寺还没有什么香客的时候来拜访苦贞大师,让他为我答疑解惑。自然,我也是玉门寺最大的香客之一,我每个月都会给玉门寺捐赠大量的金钱。
车快靠近玉门寺的时候,天边已经露出了牙白,玉门寺早课的钟声也能够听得到了。黑狗将车停在不远的停车场上,和往常一样,黑狗在车里等我,我自己步行走进了玉门寺。
门口扫地的和尚见到我,很客气的对我合了一个十,他应该认识我,这么早来寺庙的人,很多人都和我一样是有些身份地位的。再往里面走了几步,还没有走到禅堂,就看见苦贞大师穿戴整齐的在前方庙堂下双手合十微微向我鞠了一躬。我很难想象为什么苦贞大师每次都能准确的迎接到我,这可能是佛家人的感应吧。
苦贞大师做了个请的手势,我自然也快步跟上,随着他迈进熟悉的每次和苦贞大师聊天的禅房。来到这里,我身上的暴孽之气也消散的无影无踪,对于有上千前文化沉淀的佛教来说,我只是一个虔诚的学生。
我从小就很聪明,后来越来越聪明,是当时整个南海市的神童之一。不过,在我父亲无缘无故的失踪之后,我的母亲失去了生活来源,开始辛苦的独立拉扯当时在上初中的我的时候,我开始仇恨这个社会,这个社会对我和我的母亲来说,非常的不公平。我开始打架,那个时候社会风气也不好,游手好闲的人很多,由于我脑子聪明,能够周旋于当时几条街的老大之间,所以还很受这些老大的喜欢。
我十五岁的时候终于退了学,准确的说是被开除了,我母亲将我暴打了一顿赶出了家门。但是我一点也没有怪我的母亲,我想用我自己的方式来报复这个社会,并作出点成绩。我打架心狠手辣,而且愿意去分析如何才能将对方尽快地控制住和击倒,以及在心理上给对方一种恐吓。所以,我参加和组织的几次斗殴都是我这边获得了胜利,很快在我18岁的时候就在南海市的和平区成为非常有名气的小混混。开始有人叫我成哥。我也终于可以孝敬一下我的母亲,直到三年前我母亲去世,使我我悲痛到了极点,于是让我更加相信宗教的力量。
我似乎比那些只会打架的小混混聪明的多,我知道怎么经营自己的小团体,敲诈勒索小偷小摸自然是少不了的,不过我并不会将这些钱拿去吃喝玩乐了,而是做一些卖黄色小说,小卡片和勒索一些小门市要求他们进我们提供的烟酒的买卖。20岁的时候,我自己独立出来成立了合气会的前身的半黑社会组织聚气堂,还有模有样的亲自设计了一系列的管理规定,因为我这个聚气堂捞钱有办法,跟着我的小混混越来越多。
不过太显眼了也有麻烦,不仅是其他的帮会开始盯上了我们,公安局的人也开始注意我们这个新兴的半黑社会组织。聚气堂被围攻过,我也有过多次被人追杀了好几条街的经历,身上也是布满了大大小小的刀伤和其他的伤痕。
我能够有今天的成绩,我是相信奇迹的,有好几次我都觉得自己已经走投无路的,可能就要被人堵在死胡同里砍死或者被毙掉。总是在最危险的关头逃出生天,不是墙突然塌了,就是有些莫名其妙的好心人告诉我怎么逃走。也许这都是天意吧,冥冥之中我总觉得得到了上苍的亲睐。
所以,我来到玉门寺都是毕恭毕敬,生怕得罪佛祖神灵,将我的这份好运收了回去。以前苦贞大师曾经说过我得到了金刚的保护,前世结缘,今生得报,玄而又玄,让我也不是很明白。只是知道按苦贞大师说的,是有神秘的力量在暗中保护着我的,让我相信这个世界是存在神灵的。
苦贞大师给我倒上了一杯清茶,问道:“赵施主这么早来,一定是有什么困惑吧。”
我的真名叫赵雅君,这个名字实在太斯文了,所以我后来给自己起了个化名叫赵成,所以大家都叫我成哥。全南海只有为数不多的人还知道我真名叫赵雅君的。绝大多数人连我是不是姓赵都搞不清楚。
我虔诚的双手合十,说道:“苦贞师傅,弟子愚钝,最近我觉得身边危机四伏,是不是有灾祸要来了?”
苦贞大师淡淡的说:“灾祸从何而来,多是由自身而发。你不贪念红尘种种诱惑,又哪来的灾祸呢?”
我说:“可是我躲不掉,我以为大局以定,谁知道又冒出些古怪事情。”
苦贞大师说:“井有多深,除非你投石下去或问挖井的本人,我们这些人怎能凭自己打水时的感受来判断呢?”
我说:“如果是一口深井,无穷无尽的深,又叫人投石进入也不得所以该怎么办呢?”
苦贞大师念了声佛号:“阿米陀佛,既然是井,总有人挖掘出来的。赵施主如果想摆脱苦闷,〃奇〃书〃网…Q'i's'u'u'。'C'o'm〃要么找到这个挖井之人,要么就远离它吧。方能得到解脱。”
我思绪翻飞,这个挖井之人估计就是田书记和赵局长,这两个老混蛋,知道我掌握了他们太多的把柄,把我打掉的话,第一可以将他们的把柄清除,第二可以利用打掉我这个南海第一大黑帮的成绩继续往上串升。我的确也可以甩掉我在南海的一切成果,带着钱跑到外国去享受下半生算了。但是我怎么能甘心呢!我真的不甘心!既然他们要下手了,那我只能把他们先做掉,哼哼,我倒要看看他们给我挖的这口井到底有多深。
苦贞大师估计也看出我脸上阴沉不定,叹了一口气:“事事本不是这么简单,赵施主千万不可仅凭事物表面而轻易做下断言。”
我笑了笑:“谢谢苦贞师傅,弟子明白了。”
苦贞大师念了个佛号,说道:“老朽尽管不能帮赵施主消灾解惑,但是老纳知道所有的这一切均由赵施主自身而起,赵施主如能将自己看的明白,一切也就明了了。”
苦贞大师说的没错,不是我干黑社会,不是为了做成南海市第一大帮会,又怎么能有这些麻烦事?事到如今,我已经将自己看的很透了。
我笑了笑,双手合十:“弟子牢记师傅教诲,先告辞了。”
苦贞大师也双手合十,眼睛闭上:“善哉善哉,赵施主要多多保重。老纳已经点出症结所在,能不能体会到全靠赵施主自己了。”
我起身离去,苦贞大师送了我一段,便不在远送了。我觉得今天苦贞大师还是有些奇怪,说来说去还是在说我,我不就是黑社会的头头吗?好像我还有什么惊天的秘密我自己都不知道一样。我能有什么秘密,不就是杀了几个人,别人都不知道是我杀的嘛!有时候这些宗教人士也够迂腐的,什么事情非要搞得这么神秘兮兮的。唉……
我快走出玉门寺的时候,一回头居然看到苦贞大师还站在远处的庙宇下目视着我,好像在祈祷着什么。我心中一紧,难道真有我自己都不了解自己的地方?
想是这么想,但是我知道,今天对我来说将是双方摊牌的一天。100万的钱绝对只是一件小事,但是找我要这100万似乎不是解决问题的方法,而是有意在给我出难题。
黑狗带着我回到我的别墅,小梅这个懒虫还是在沉沉的睡觉,她到安心的很,反正只是我包养的小婊子,我不要她了,她自然还会投入别人的怀抱。她根本没有必要替我去想什么,我就算死了,她也不会掉一滴眼泪,最多觉得少了一个我这样的财神。
我吩咐黑狗:“你待会给田书记的秘书打个电话,说我中午约田书记在鸣香楼VIP888吃饭,请他务必赏脸。你先去吧,我有点困。”
黑狗答应了一声,正要出去,我接着说:“叫曾三少他们带20个人在我别墅旁边蹲着,任何人不准靠近。还有,你把我的枪也带在身上。”
黑狗答应了一声,出去了。
有些事情如果做出了决定,反而心情放松了。今天这个事情必须要有个答案了。我往沙发上一靠,把沙发垫子上的毛毯盖在身上,一会功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我的梦居然又开始了,还是那片黑暗,以及黑暗中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纠缠着我。我觉得我变得很小,从这些东西的缝隙中钻过去,不断地钻过去钻过去,直到又看到那些亮点,我尽力的向最亮的一个点跑过去,中间几次差点被纠缠住,但是还是逐渐接近了这个亮点。我向这个亮点中跳进去,居然看到了一个人,那个人……就是我自己。
我嗷的一声又惊醒了过来,奶奶的,这个梦可怕极了!我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满头大汗,而且头还开始有些疼痛,几根筋好像在大脑里面蹦蹦的跳动着。拉着我的神经非常的胀痛,好像小时候背书背的时候久了,大脑很酸疼那样,不过这种胀疼比以前更加剧烈。
我站起来,觉得天旋地转,几次想站直都又重新摔倒在沙发上,我只好叫:“黑狗,黑狗。”黑狗应该办事去了,没有反应,我又只好叫:“小梅,小梅。”过了一会,就听到小梅蹬蹬蹬蹬的跑过来,这次还好,穿了一件睡衣,不过一看就知道还是没有穿内衣。
“亲爱的,你怎么了。”小梅靠近我,把我扶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