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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好,继续。”
“注意G段波,抑制在30以下。”
这种乱七八糟,不明所以的“检测”又持续了二个小时,机器才慢慢的停止了震动,安静了下来。
一个人似乎很欣喜地汇报着:“长老,结果很好!太岁已经被固定了,呈独立态!”
苍老的声音说:“他的记忆呢?”
“已经同步脱出了,包括太岁影响的。”
苍老的声音说:“把他转入分离室。这个太岁是第二代的,不得有任何闪失,用光牵制容器先固定24小时。”
听得出来,这些人似乎很兴奋,诺诺连声,而旁边的可怜的人轰隆隆的似乎被推了出去。
这是我第一次听到有真实的人亲口说到太岁这个名词,从他们的反应来看,太岁似乎是人身体里的一个东西,而且还能够取出的。
一群人轰隆隆的出去以后,房间里还是留下了几个人,那个苍老声音的人还在。
他们在对话。
一个人听起来很稳重的中年人说:“长老,第二代太岁还是和王太岁有很大差距吧。”
苍老的声音说:“差距不止是一点半点的。”
“703监狱里面一个王太岁都没有吗?这么多年了,王太岁的迹象也没有。”
“可能有,也可能没有。王太岁的检测方法我们已经丢失了上百年了,就算找回了,是否王太岁也已经第二代了,我们不得而知,所以谈何容易啊。”
“深井的主脑都是王太岁吗?”
“是的,他们都穿越过奇点,也只有王太岁能够做到。如果我们得到了一个王太岁,让他穿越我们掌握的奇点,才有可能真正的和深井抗衡。”
“我总是很疑惑,为什么我们不能明明白白和深井直接对抗呢,难道深井真的只能依靠王太岁才有战胜的可能吗?”
“呵呵,深井对这个世界控制的深度,已经超出了我们的想象。记得上次我和你说的话吗?”
“记得,你说,如果自我意识的根源都无法摆脱深井的控制,就没有绝对战胜的方法。”
“是的,佛家说,你为什么是你?我为什么是我?说话是谁?欲念是谁?贪嗔是谁?佛教也只是深井理念的一个分支而已,控制这些最最根本的东西,就是深井的利害之处,现在,深井的能量还在积蓄着,他们通过地面上的这场文化革命运动,大量的繁殖着太岁。每个成熟起来的太岁,都是深井的能量。”
“为什么是中国?”
“因为中国上千的文化以及血统,让中国人是最适合培植太岁的一种人。这既是中国人的幸运,又是中国人的悲哀。”
“深井最后是想控制所有生命吗?”
“我也不知道深井的最终目的,哪怕是从深井中脱离出来的我们的创始人,他们的一个主脑,也不明白深井的最终目的。也许,深井是想把这个世界变成一个巨大的蚂蚁窝,我们都只是蚂蚁,按照他们制定的命运来生活。”
“但是,这对深井有什么好处呢?”
“也许没有任何好处,也许有我们想象不到的好处。这可能也是深井的命运吧,将所有生命合并在一起,组成一个唯一的生命点。就好像宇宙,宇宙无限的扩张之后,最后却将一切又塌陷成一个点,然后再爆炸,再诞生。”
“我还是不太明白,深井这样做,可能他们也会最终灭亡,那他们为什么还要上年前不断的努力着,最终自我毁灭呢?”
“深井不可能不知道这点,也许他们相信自己最终能够改变命运,也许他们就是为了追求毁灭后的新生。所以,他们不断在控制着世界的发展。”
“您的意思是说,深井不断的试图掌握住世界平衡点的到来,以及促成世界平衡打破后,重新平衡后的格局,就是为了推动他们的目的?”
“我并不能确定这一点,作为你和我这样的个体来说,时间限制了我们的思维,我们都在追求自己可以想象到的未来,建立光明的国度,的确是我们的目的,但是我们这个目的在深井眼中可能是毫无价值。A大队称霸全球的目的在他们眼中更是毫无价值。所以,他们不和我们争夺这些东西,但是他们照样有可能毁灭我们,因为我们可能会干扰到他们。”
“呵呵,如果我们消灭了深井,那么,世界还是我们的。”
“郑将军,尽管你成为第一通道领袖的时间尚短,但是已经逐渐的赶超前任了。”
“谢谢长老夸奖,我一定会为了建立光明的国度,尽我所能的!”
苍老的声音呵呵的笑了起来,那个稳重的声音也呵呵的笑了起来。
笑了一会以后,那个稳重的声音说:“刚才瑜伽的结果,A大队需要知道吗?”
“现在没必要让他们知道太多,现在A大队只是我们的棋子而已。他们只要知道有太岁存在,已经足够了。他们这些人,为了争一些可笑的权力,可能会在知道太多东西以后胡思乱想的。”
“那我明白怎么应付他们了。A大队也真是可笑,好像我们是他们的天兵天将一样,对我们的事情进行严密的封锁,深怕别人知道,还成立一个B大队,专门对调查我们事情的人封口呢。”
“让他们闹吧。不必理会,他们倒是绝佳的为我们到处寻找太岁的工具。”
“我明白了长老……嗯,这个人怎么处理?”
“等一下,等刚才发现的第二代太岁光封好了,再给他做瑜伽便是。好了,我们过去看一下光封的情况吧。这个人最多只是一个身体异能者,现在不用立即在他身上浪费时间。”
“是,长老!”
门被推开,两个人一前一后的离去了,房间里有只剩下我一个人静静地躺着。
刚才这两个人旁若无人的对话,我听得是云山雾罩的,什么深井、A大队、王太岁、世界平衡、奇点、光明的国度等等等等,几乎象是完全不属于我知道的世界的东西。本来我以为我前段时间接触到的那些人物和事情已经足够骇人听闻了,岂料听这两人一讲,我以前的认识完全就是小巫见大巫,根本不值一晒!
我自己努力的理了理刚才那些话的思路,但是还是茫然不知所以。只好这样意识和身体脱离状态似的,无奈的等待着他们的到来。
冒死记录第三部《格局》(17)
十七、回到703监狱
就这样静静的等待了几个小时,四周没有任何的声音,身体也感觉不到,好像消失了,但是又知道自己的意识还在身体里,这让人觉得份外的压抑。一阵非常无助的感觉。也许沉睡过去,到轻松些。
终于,房门又推开了,一些人兴奋的说着什么走了进来,好像是获得了什么巨大的成就而高兴着。然后一个人过来拨动了我一下,说:“还很稳定。”
那个沉稳的声音说:“补充20%的剂量。”
一个人说:“需要对他完整的进行瑜伽吗?”
沉稳的声音说:“刚才的提取尽管成功了,但是还是不要掉以轻心,忽略任何一个对象。做完整。”
“是!”
随后,我头顶上也响起了机器的嗡嗡声,我的头被抬起来,套上了一个紧紧地硬硬的帽子一样的东西。衣服似乎也被解开,在一些部位似乎刺入了一些东西,有种发烫的光线也照射在我的身上。随后就是传来了刚才同样的电流刺啦刺啦的声音。
整个过程和我前面的那个8监舍的并没有什么不同之处,我身体里感觉到一股一股的电流闪过。
这让眼前金星乱冒。并且好像不断的在向我身体里注入什么东西,刺激着我的神经,所辛的是,一切都可以忍受。
不过,慢慢的,我开始感觉到我的一些记忆快速的在脑中闪过,这种闪过并不是我自发的,而是一种力量在扫描我的大脑一般,并将这些记忆提取出去,这让我有些慌乱,耳边也只有一些杂音,似乎是大喇叭坏掉发出的古怪的声音一样。这让我再也听不到其他别的声音。
而当我感觉到我幼时被人监视的记忆闪出的时候,我反倒一下子冷静了下来,我不能和刚才8监舍的人一样,他应该是我的同类,他身体里有太岁,而太岁被发现的结果,似乎是被解剖了,把太岁提取出来。我的潜意识告诉我,绝对不能让他们发现,这种抗拒感一产生,就让我坚决地和记忆被提取的力量对抗着。
不能被发现,绝对不能被发现,这就是我唯一的念头,这让我艰难的梳理着快速闪过的记忆,将和太岁有关的记忆强行的制止住。
不知道经过多长时间,这种压力一下子降低下来。
我也听到了外界的人的说话。
“放缓了吗?”
“现在停止状态了。”
“这里几个异状波是怎么回事?”
“有点古怪。这种波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是杂波吗?”
“要不要把长老叫过来看一下?”
“暂时不要,这个人肌肉和神经强度很高,青年时代受过一些刺激,可能是这个原因。”
“做D段的神经反射测试。”
“用茯苓敏么?”
“对,用13。111。12。6幅度。”
我意识到他们可能发现了一些可疑的地方,这顿时让我紧张起来,我必须用什么办法来消除他们的这种猜疑。
正当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电流又涌进了我的身体,耳边的坏掉的大喇叭的声音也再次响了起来。再也听不到所有人的声音。而这次,似乎并没有提取我的记忆,而是似乎在我的一些神经上注入了能量,这种能量牵引着,让我每隔两秒钟就感觉到一次我的身体的存在,这很奇异,你的身体的存在每隔二秒出现一次,存在一秒就又消退下去。
这种难受的感觉持续了七八分钟就停止了,在期间我并没有想到任何办法来抗拒他们。随着感觉的消退,我也慢慢的听到了那些人说的话。
“呵呵,这个人是很有趣。”
“只是身体异能者吗?”
“是,怪不得长老不来。”
那个沉稳的声音说:“这种人倒是A大队需要的人。登记一下吧。”
“不过,我觉得还是不太对呢。”
“哦?你怎么解释?”
“如果他属于神经反应波,但是出现的频率好像有些过分了,而且两个下陷波段中也总是有微小的浮动点。”
“我也看到了,但是这说明什么问题呢?”
“我也不知道。”
“你不会认为他身体里有王太岁吧。”
“哦,不是。我们运气不会这么好。”
“我可以解释这些异常状况。”另一个人说。
“你说说看。”
“大家记得上个月的光储器试验吗?”
“哦!想起来了,用于人体的时候也是出现了这些细微的浮点。”
“这应该是光反应,不同人的承受力不同,临界处会有这些状况。”
“嗯!很对。那有解释了。”
“不过,好像还是。。。你们看。。。”刚才那个提出置疑的人又嚷着。
“小土,你没有参与上次的试验,不用争了。”
“但是。。。”
“好了,小土,你每次都这样疑神疑鬼又没有任何解释,就不太好了。”
沉稳的声音打断了他们的说话:“不用争论了,做完瑜伽,送回703监狱,把数据都记录下来,人又跑不掉。”
大家都安静下来,又重新开始。
直到结束为止,我相信我阻止了我所有的关于太岁的记忆被提取出去。他们也似乎一无所获,在收拾了一番之后,把我留在这个房间,全部都离开了。
又躺了几个小时之后,我的身体才慢慢的恢复了全部的直觉,真真切切的感到了自己的存在,身体上几个部位开始感到了剧烈的疼痛,似乎都是一些重要的穴道部位。在这之前,我的一切感觉是残缺的,因为我刚才根本都不知道他们到底把东西刺入了我的什么部位。
疼痛感也让我难受的喊了出来,尽管声音很嘶哑,但是总算能够说话。我含糊不清的哼哼着,直到重新进来了两个人,默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