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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直就是想不通,我也不能再想下去了。我掏出得特警官的名片,拨号。也许她得到了关于笛瑞儿的新消息。
“喂?”我说。“我要找得特警官,告诉她我是斯泰西?布朗。”
可是得特警官不在。我也没给她留言。我又试着给妈妈挂回去,我答应过的,也许母亲的灵感现在正好能帮上我的忙。可是电话里只有接通的铃音在响,一遍又一遍。好啊。
我伸手去拿祖传的剪贴簿。既然我在睡梦里无法和神灵世界沟通,那么我就在清醒的时候试试吧。我翻到“与神灵沟通”那一部分,决定做一个由我的曾曾祖母写下的魔咒。
魔咒的说明里说,应该先剪纸,作成字母卡片。没时间了。我从壁柜的最上层摸出了落满灰尘的拼字游戏卡,我上小学四年级参加拼字比赛会时用的就是它,我知道缺了几个字母,但我自信没有问题。
我把床推到了一边,腾出地方,画了一个神坛,在地上摆了八只白色的粗蜡烛,用它们标出东西南北等八个方向,最后用一根长火柴逐一点燃了它们。我的奶奶总是强调要画一个完整的;没有缺口的圆圈,一个不会被那些不安分的神灵穿透的圆圈。
我在圆周上洒上盐和糖,在边上摆上石头和水晶。在中间,我放了一只刚刚洗过的陶瓷碗。在碗里,我又加了点昨天晚上笛瑞儿吃剩的巧克力(带着她的牙印的小块),从她的木梳上摘下来的她的头发,和从垃圾桶里找到的她咬掉的指甲碎片(还和假指甲连在一起)。
我把拼字游戏卡在面前摆开,把字母Y摆在左边,表示YES,字母N摆右边,表示NO,字母Q摆在上边,代表问号。所有的一切都准备就绪。我静静地坐了一会儿,让房间里的能量和在自己身体里流动的能量保持平衡。“邪恶不会进入这个神坛。”我小声说,“这个神坛是安全的。这个神坛是强有力的。而且,这个神坛是无所不知的。我想象着在这个神坛周围闪耀着的光芒。它包围着我,在我调动力量和那些逝去的人交谈时,它来保证我的安全。”
房间里的温度骤然降低了,我不由地打了个冷颤。“圣母,我请求你让我和我的祖母,安妮??布莱克讲话。”我把手放在那些字母上,停了好一会儿,等着窗户嘎吱嘎吱地响,或者地板呼扇呼扇地颤动——那些你从显灵板和降神会上听说的故事。可是没有类似的事情发生。实际上,房间似乎比任何时候都更安静。
我再次闭上眼睛,更努力地集中精力。“奶奶?”我轻声说,“你在吗?”我手心朝下,手掌逆时针方向在字母卡片上旋转。这时我感到房间里的能量开始引导我,我的手指停在字母Y上。
“你能帮我理解我的噩梦吗?”我感到我的手被拉向字母Q。我深吸了一口气,整理一下飞入我脑子的所有问题,最后问了一个最明显的问题:“你知道是谁在跟着笛瑞儿吗?”我的手指移向字母Y。
我再一次做了个深呼吸,准备好去迎接问题的答案。我甚至不愿意去知道问题的答案。“他叫什么名字?”我问。
我等了几秒钟,能量开始在我的指间游动,引导我指向答案。我的手在卡片上方盘旋,我上下晃动着手腕,好象这样能帮上我的忙。但实际上似乎是,只有我自己用脑子琢磨,奶奶才可以帮助我。
“是我认识的人吗?”我的手停止了盘旋,停在字母Y上。
我闭上眼睛,集中精力,考虑下一个要问的问题,而下一个问题也突兀出来:“我为什么会做噩梦?”我的手被牵引到字母中,我的手指在卡片间移动,抽出了几张我认为是正确的卡片。我不停地移动它们的位置,直到能量在我手上平静下来,直到它们拼写出TELFUTR。'英语,预言未来,但不是完整的拼读,译者注'。我没时间去琢磨缺掉的那些字母了,我必须继续。
我把被抽出的卡片推回到字母中,手掌恢复到盘旋的姿势。“那个变态狂说他会来找笛瑞儿。现在他来了,他把她带哪去了?”我感到能量重新引导我的手指回到卡片上,抽出一些并把它们放好。这回它们拼成YRDREMS'英语,你的梦里,也不是完整的拼读,译者注'。
我想了一会儿。如果我的梦帮助我预言未来,那么,“笛瑞儿在哪”的答案就在我的梦里。非常有道理,我一开始就应该知道啊。
我看着蜡烛的火焰前后摇晃,象眼睛发光的小蛇。我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再问一个问题,不知道问了有没有用,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时间。“奶奶,”我小声说,“我为什么会尿床?这是什么意思?”
在我等待答案的几秒钟里,房间变得更冷了。我闭着眼睛,全神贯注地想这个问题。一会儿,我感到能量已经控制了我的手。我的手指抓起字母,抽出一把,把它们排好位置。它们拼成了SHDN。
SHdn?什么意思呢?
我没时间在这儿琢磨了。我不得不依赖我现在已经知道的事情。
“谢谢,奶奶。”我轻声说。
我用烛剪熄灭了蜡烛,结束了降神会,迈出了神坛。我奔向我能找到笛瑞儿的地方。
树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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