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罚。
自从十年前柱子接下一百两的赏金之后,如今的赏金已经累计到了二百两。
拿了一百两沉甸甸的银子作为炼制费用后,甄命苦没在铁匠铺多逗留,出了门,租了马车赶往洛阳衙门。
35 合金难炼
赶到衙门时,肥龙已经被判了充军发配,押送往修筑永济渠的途中。
交了赎银,拿上赦免的公文,雇上马车,急急往城外赶去,连午饭也没顾得上吃,终于在下午的时分,赶上了押送队伍。
看见肥龙时,他是一副蓬头垢脸,衣衫褴褛,嘴唇干裂的凄惨模样,肥胖的身体也瘦了不少,走起路来也是一副头重脚轻的样子,比当乞丐时的境况还要不堪,他身上还带着杖伤,一步一拖,在那些官差衙役的马鞭抽打下,一步一步朝前挪动。
以他这样的身体状况,别说修运河了,能坚持走到修运河的地方都已经是奇迹。
当肥龙看见甄命苦拿着释放公文跟那些押送的官兵交涉,并往他们手中塞银子,哄得那些官兵眉开眼笑时,眼眶红了起来,紧咬着嘴唇,两个嘴角成了八字型。
“你!可以走了!”
一个衙役走过来,解开他身上锁链,将他从囚犯队伍中拉出来。
肥龙走到甄命苦面前,突然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给甄命苦磕起头来。
甄命苦急忙扶起他,看他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抹着,忍不住笑了起来,拍了拍他依旧肥硕的肚子,说:“怎么?怀念起当乞丐时自由自在的日子来了吧?哭什么,回去还当你的乞丐去。”
肥龙边哭边笑,跟着他上了马车。
“甄哥,你哪来的那么多银子?”
甄命苦笑着说:“接了个大活,不过要是办砸了,你可得替我挨几十棍,我可是立下了军令状的,办砸了就得挨六十棍,这要是打下来,我不死也得残废。”
“甄哥你放心,我肉厚,全替你挨!”
“也不用说得这么壮烈,只要你帮忙把这事办好了,也许还能再拿一百两银子,到时候盘个店铺,做点小生意,说不定你跟你那些老乡以后都不用再乞讨过活了。”
肥龙闻言精神一振,拍胸脯道:“甄哥,只要我帮得上忙的,你尽管吩咐,就算赔上这条命我也给你办得妥妥帖帖的!”
甄命苦笑着:“让你赔上性命我还费那么大工夫赎你出来干什么?干脆让你去挖运河好了,给中华民族做点贡献。”
接着,甄命苦将他接下赏金榜,立下军令状的事简单跟他说了一下。
“对于炼制合金,我还真没有多少经验,不过理论上还是知道一些的,这洛阳的地头你比我熟,等你伤养好了,你就带着你那些老乡们,帮我找些矿石回来吧,至于矿石具体是什么样,我到时候再跟你详细描述一下。”
“甄哥,你放心,这事包在我身上!一定给你找到你要的矿石!”
“这事不急,你有时间的话先去孙郎中那里打个招呼,顺便让孙郎中给你开几服药,月儿姑娘可是为了你入狱的事,不惜卖了自己全部家当也要赎你出来呢。”
肥龙神色一黯:“我没脸再见她了。”
“这有什么有脸没脸的,我看那月儿姑娘不像是嫌贫爱富的女子,谁对她真心,她多少还是能看出些来的。”
“真的吗?”肥龙脸上浮现出难抑的喜色。
“假的,安慰你一下而已,女人哪有不现实的,更何况是月儿这样的美人,没事别瞎想。”
肥龙的脸登时涨成了猪肝色。
……
尉迟铁匠铺。
尉迟敬德站在房间的窗户前,默默地看着一群酒饱饭足,喝得左摇右晃的大汉嘴里赞着甄命苦出手是如何阔绰豪爽,兴高采烈地从铁匠铺的后门走进来。
柱子站在他的身后,一脸忿忿不平:“尉迟哥,你该不会真的相信那甄命苦能炼制出比精铁还好的合金来吧,你看他拿了银子都干什么了,就知道请兄弟们喝酒,拉拢人心!”
尉迟敬德说:“总比当年你拿着一百两银子每天上红杏别院挥翟干净要强吧?”
柱子老脸一红:“我这不是年少气血旺盛嘛。”
尉迟敬德沉默了一会,说:“柱子,有句话你记着,永远不要去惹一个你看不透的人,他敢花我的钱,只有两个原因,要么就是他不怕死,要么就是他胸有成竹。”
他顿了一下,缓缓说:“他是我迄今为止唯一一个看不透的人,就算是第一次见到刘大哥时,我也没有过这种感觉。”
柱子忿然道:“管他是不是谜,只要我在,他就别想炼制出什么来!”
尉迟敬德摇了摇头:“这次你什么都别做,我也想看看他到底有什么办法,一旦真的让他炼制成功,你该知道这对我们来说意味着什么,这可是五千两都未必能买到的。”
柱子愣了一下,接着点头说:“我明白了,最近刘大哥那边有没有什么消息?我们什么时候动手?我都快等不及了!”
尉迟敬德看着窗外,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喃喃说:“应该快了。”……
自从甄命苦请了铁匠铺的那些匠师们大吃了一顿后,铁匠铺的匠师们对他虽谈不上好感,但也不至于刻意刁难,除了柱子每次见到他会讽刺挖苦一番之外,甄命苦在铁匠铺行起事来少了很多阻滞。
他虚心地向各位匠师请教,跟他们打听各种金属矿种的出产地,也许是尉迟敬德暗中吩咐了他们尽量配合他,所以对他的问题都会耐心帮忙解答。
而且甄命苦请教的方式也让他们很是受用,甄命苦会先将他们带到一家高档酒楼,敞开了喝,等他们吃饱喝足了,舌头有些大了,他再慢慢讨教,酒后吐真言,偶尔有他们在外面养了几个小妾的猛料爆出来,但这些却不是他想要知道的。
渐渐地,铁匠铺的匠师们都有了这样一个共识,能被甄命苦请上酒楼的,说明是技术得到他承认的人,到后来,那些没有被甄命苦单独请上酒楼的,反而每天盼着甄命苦来向他们请教了。
很快,甄命苦考察遍了尉迟铁匠铺各道工序的详细操作方法,一百两银子也被他花得快七七八八。
只不过关于动手炼制合金,却是八字不见一撇。
36 月儿的身世
甄命苦身体一天天好转,孙郎中的药非常见效。
今天是复诊的日子,甄命苦跟铁匠铺请了一天的假,起了个大早,晨练回来,洗漱干净,准备出门上孙郎中那,刚打开院子大门,肥龙便从门外冲了进来,手里抱着两块石头,一块是银黑色的晶体,一块则是通体乌黑,发着金属亮光,棱角锋利的小石块。
他一脸激动地嚷道:“甄哥,你要的东西我帮你找到了!你看看,是不是这两种?”
看他浑身大汗,满脸通红,上气不接下气的样子,像是一口气跑了十几公里。
甄命苦闻言眼神一亮,从肥龙手中接过这两块石头,仔细地检查起来。
肥龙一脸紧张地看着他,好一会不见甄命苦表态,忍不住问:“甄哥,你也不认得你说的铬矿和钨矿什么样子吗?”
甄命苦摇头摇头:“我也不太肯定,只是以前上学的时候从书本上看过照片,实物倒是第一次接触,所以也不能确定这两块是不是?不过样子很像,如果有检测仪器就好了?”
肥龙好奇地问:“什么检测仪器?有卖吗?我去给你买!”
“有钱也买不着,整个洛阳就一个人手里有。”
“谁?”
“牡丹仙子。”
肥龙一阵愕然,百花楼的牡丹仙子是谁,他们这些平民老百姓想见她一面,简直比登天还难,“那怎么办?”
甄命苦话音一转:“这事以后再说,我今天要去孙郎中复诊,你从牢里出来后还没去找过月儿姑娘吧?一起去吧。”
……
清晨的城北郊外空气清新,阳光柔和。
甄命苦和肥龙两人一路小跑到了孙郎中的草庐,到草庐的院子门口时,肥龙已是上气不接下气,杏儿和环儿正好从院子里推门出来。
她们脸上隐约有悲戚之色,杏儿的眼眶通红,显然是哭过一场。
两人上前跟她们打了声招呼,杏儿还是一副爱理不理的模样。
等两人走近,肥龙便开口问她们发生了什么事,从环儿的口中得知,原来是月儿的病情加重,孙郎中说她已经熬不过这一年。
……
环儿将两人领进了院子,蒙着面纱的月儿正从房间里走出来,手里端着一扇竹筛,竹筛里装着半干的药材。
虽然蒙着面纱,但还是能看得出来,此时的她比半个月前更加清瘦了,脸色苍白,没有血色。
杏儿一见她不躺着,抱怨说:“都说不让你干这些活了,好好躺着不行吗?一会又晕倒了怎么办?你要什么叫我给你拿不就可以了吗?”
月儿无力地笑着:“哪能躺在床上要人服侍呢,我还没有到要干爹和你们服侍的地步的呢,要是这样,我宁愿死了。”
“呸呸呸!不许你说死!快吐口水重说,你一定会长命百岁的,不许你说不吉利的话!”
杏儿跑上前,要将竹筛从月儿手中抢过去。
“傻杏儿,难道你连这种小事都不让我干了吗?这世间的事哪能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呢?”
月儿拒绝了杏儿的帮忙,一边咳嗽,一边步履蹒跚地走到院子中,将竹筛放在木架上。
看见一旁甄命苦和肥龙两人,特别是看到并无大碍的肥龙时,眼中闪过一丝欣喜,微微躬身施了一礼:“甄公子,肥龙公子。”
甄命苦回了礼,一旁的肥龙却是一脸涨红,手足无措。
月儿的目光在肥龙的身上停留了一会,语带关心地说:“肥龙公子,你瘦了。”
本来担心会被月儿看不起的肥龙,被她这一声温柔的关心,差点没哇地一声哭出来,甄命苦偷偷在他肩膀拍了拍,提醒他注意仪态,转头笑着对月儿说:“月儿姑娘不用客气,你的病不宜多动,要多休息,多喝水,别太操劳。”
“有劳甄公子关心,如此恕月儿不能招呼你们了,两位请里面坐吧,杏儿,你帮我招呼一下两位公子吧。”月儿吩咐了杏儿一声,转身进了房间。
……
药房里,孙郎中将针从甄命苦身上一一拔出,用酒精擦拭干净,放回针囊里。
“你恢复得很快,出乎老夫的预料。”
“全靠孙大夫医术高明。”甄命苦起身穿上衣服,接着从怀里掏出一锭足有十两的银子,放在桌上。
“你这是?”孙郎中一脸惊讶。
“这是我给孙大夫的诊金。”
“哪用得了这许多,快拿回去。”
甄命苦笑说:“难保以后头疼脑热的,到时候又要麻烦孙大夫,又多的就算放在孙大夫这里当是定金吧,我这人大手大脚,身上存不住钱,算是未雨绸缪吧,月儿姑娘的病不也是要用到钱吗,也算是我的一点点心意。”
孙郎中看着他,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之色,没有再推辞,问:“你突然之间哪来的那么多银子?”
甄命苦笑着将自己在尉迟铁匠铺找到工作,接下赏金榜的事简单地给他说了一下。
孙郎中愣愣地看了他好一会,问:“你就是洛阳城里盛传的用一只手抬起四百斤石狮子的那个大力士?”
甄命苦有些意外:“大力士?”
孙郎中将这几天在洛阳盛传的事说了一下,甄命苦这才知道他应聘铁匠铺时的事已经在洛阳传开了,笑着孙郎中惊叹道:“原来真的是你,难怪你能恢复得如此神速,看来是身负异禀,天生神力,是老夫看走眼了。”
“也不是什么天赋异禀,只是知晓一些简单物理原理,稍加利用而已……”
甄命苦也不隐瞒,将动滑轮组的大致原理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