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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安说道:“不错,军令是这么说,可你别忘了林腾那是我们一起合作多少年的搭档?不止是战友,更是兄弟!你会因为他染上病毒而这么无情?你就省省吧,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主意!不是我为了等陈将军一起,哪能让你如此蛮干!”
谢尔盖无所谓的说道:“随你怎么说,我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穿中山装衣服的人说道:“谢上校,我们一路上都看到你留下的记号,还算没有什么差错,只是到了城门洞才出问题,到处都是激活的细菌武器,给我们带来极大的麻烦,损失了很多部下,我想不通的是为什么会出这个麻烦,难道真的是你想拦住我们吗?”
谢尔盖摇摇头说道:“不是我整出来的,我走过来时,那些盛放化武的储存柜自己从头顶上落了下来,我知道你们是从上头下来的,难道没发现敌人吗?再说我害了你们对我有什么好处,我能瞒的过你陈将军吗?真不知道为什么要逮捕我。”
公安大声说道:“我们逮捕你不为别的,我们这么多人在上面,可是亲眼看见林腾告诉了你什么秘密,然后你就开枪打死他杀人灭口,你可不要告诉我,你当时是在执行命令。”
谢尔盖摇摇头:“林腾是因为逃跑才跳下深渊的,不是我开枪打死的,我那一枪本意是警告他不要轻举妄动,哪里会知道他反应这么激烈,刘兄弟你这样说就太小看我老谢了,明知道你们在后边跟来,我怎么会那么傻,你以为深渊下的秘密我一个人可以吞下去?”
公安还要开口骂他,背对我的中山装说话了:“别吵了,你们没有看到,这里曾经有外人来过吗?” 跟着就看见被丁根丢掉的那只潜水靴还有脱下来的潜水衣,一起扔了过来,原来他们不知道我们三个人是和谢尔盖一起进来的,奇怪?
我想不通其中的道理,瞅他们如此紧张,除了苏联人的生化武器之外,深渊下还有别的秘密吗?
谢尔盖脸上的表情有点吃惊,沉吟着暂时没有说出我们三个的事情。
中山装背着手走了两步说道:“谢上校,我丝毫不怀疑你对国家的忠诚,照目前情况来看,你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还是隐瞒了一些我们不知道的东西,我不希望你再有什么花招,老实说吧,这到底怎么回事?”
谢尔盖低着头不说话,一时僵持下来,我有点不明白他为什么不肯说出来,还有我们三个是和他一起进来呢?看来那个中山装是头头,也就是公(按)安口里所说的陈将军。
这个陈将军虽然着急,却还算沉稳的走着说着:“谢上校,你和刘春做的很好,抓捕林腾发现了这个苏联人的据点,我这次奉命来呢,不瞒你们说也是执行命令,wrshǚ。сōm而且要和苏联方面的同志紧密合作,携手除掉这个定时炸(蛋)弹,我知道你和刘春还有林腾都是在长期在苏联工作的无名英雄,但是现在的中苏关系很微妙,苏联的局势非常不稳定,我希望你不要在这件事情上站错了队伍,成为千古罪人!”
谢尔盖终于抬起头来,瞅着这个陈将军开口说道:“我没什么可隐瞒的,进来时候,我在通道里碰到了三个人,以为是你们,等到救上来才发现是郑剑船上的潜水员,后悔也来不及了,再说是自己人,所以就告诉了他们一些事情,但是有关部(对)队和深渊下的机密我啥都没说,来到这里后,事情出了一点岔子,细菌武(气)器被人暗中激活不说,而且进门时还有人要暗害那个潜水员,我以为是林腾在搞鬼,所以钻进这个指挥部后,立刻就去追林腾了,他们三个后来怎么样,这我可不知道。”
那个陈将军停下脚步说道:“潜水员?还是郑剑船上的?他们来这里干什么?这里到处都是致命的危险,他们一无所知,你这不是害他们吗?”
谢尔盖解释道:“那个深渊下头的秘密,苏联人当年都没有成功,我看他们对于下水办事还是有用的,所以顺路带了他们进来。”
那个陈将军叫过端枪的军人,说了句什么,跟着就见军人带了几个手下四散搜索,我想恐怕是在寻找我们。怎么不见讲俄语的人呢?陈将军不是说还有苏联方面的人员参加吗?
定时炸(蛋)弹是什么意思,我出了一身汗,莫非当年留下的化学武器都设有控制开关,可以随时派遣间(碟)谍进来引爆,从种种迹象来看,此地储存的化学武(气)器和细菌武(气)器,我敢肯定其数量必定惊人,要是这样的话,那可是一件天大的麻烦,陈将军说他接受了军令,恐怕这些人是友非敌,还是出去会合一起的好点。
谢尔盖说完这些后也不再言语,低头蜷缩在地上不知道想什么。外面于是暂时安静了下来,我伸出手同张丽恒和丁根打手势,是出去会合,还是原地潜伏?
两人迟疑了一下,反而问我什么意见,我思索了一下,苦笑着摇摇头,示意他们我不想这么快出去,还有很多疑点没搞清楚,于是三个人也都一致同意再等等看吧。
第四十四章特快列车
这么狭窄的地方,对方这么多人,我们没有反抗的本钱,大不了被发现后再乖乖合作,再说这些人虽然不是郑剑一路的战友,却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更不象是穷凶极恶的敌军特(公)工。
从发现的人来看,把守外边的不是特(公)工就是军人,瞅那架势还都是些精锐,我伸手试了试,那门锈的厉害,于是不敢去关那门缝,万一发出点声响,就会暴露了我们位置,三个人大气也不敢出,静静的蹲在门后的黑影中,竖起耳朵静听外边动静。
消停的时间只有一小会,就听见俄语嗓门的人开始说话,又急又快,中间还掺杂了谢尔盖的声音,似乎在争论辩解什么,如此紧张的环境下,说话又快,张丽恒那水平也不敢立即翻译了,独自一人留神去听,打手势叫我俩别急,晚点再说给我们听。
我和丁根只有大眼瞪小眼,耐着性子干等,眼巴巴的瞅着张丽恒的脸色,希望可以看出一点端倪。
俄语的人说话也不是很多,外头没多久再次恢复了平静,接着听到有人在地上拖动什么,我暗自思量,或许是那具被丁根拿来挡子(蛋)弹的苏联军官尸体,引起了讲俄语的人高度警惕?
俄语的人说完后,陈将军让人把谢尔盖押了出去,谢尔盖起身时候,我留神去看他身上,却没有发现血迹弹(空)孔之类的痕迹,看来刚进门那一场枪(抢)战,我打中的人不是他,而丁根确实是估计错误,推他一把的人不是谢尔盖,那会是谁呢,难道还另有其人?
谢尔盖或者林腾的可能性不大,因为谢尔盖追到林腾需要时间,照刘春的说法,是在城楼顶上交锋时被逮住的,谢尔盖从林腾那里得到了什么资料,不管是杀人灭口还是误杀,林腾已经坠入了深渊,单从动机和时间上来看,这两人都不会傻到进门后,留下来对付我们几个局外人吧?
众人休息片刻后,陈将军开始短暂的下命令,命令很简洁,要那些军人听从苏联专 家的指挥,把此处的细菌武(气)器和化学武(气)器一个不留的全部就地销毁,听得我大快人心,直想拍巴掌衷心赞同,这下终于不再担心会碰到什么乱七八糟的小虫子了,我们的噩梦终于快要结束了。
清扫命令下达后,外边只剩下陈将军和刘春两个人。
那个刘春小心翼翼的说道:“要不要去看着点,我总觉得苏联人不是那么可靠。”
陈将军一摆手:“不怕,我们还是离远一点,这些细菌东西不是哪么好惹的,苏联人,哼,我知道没几个好东西,可你要知道,苏联这个老熊,撑了这么多年早该趴下了,跟咱们合作的这些已经不能算是苏联人,准确的说,应该算是什么什么斯坦的人了,还眼巴巴的指望着我们帮他们闹独(力)立呢,谅他们不敢做什么手脚。”
刘春微笑了:“那是那是,这个什么斯坦的人没有咱们帮忙,很难成事的,不过陈将军,我担心的是外头城门道里那些螺旋尸藻,苏联人说已经全部被激活了,数量之多咱们很难对付,我还听苏联人说这东西沾上后,不死也得脱层皮,就算立即手术切除,也无法根治后遗症,活不了多久就会死,咱们怎么才能灭了这么多东西?”
陈将军沉吟道:“这倒真是个问题,等下你再问问苏联人,看他们有没有什么办法,我现在心里想的是另一个问题,按这谢尔盖所讲,他带潜水员进来时,感觉到有人在这城楼上边,是不是真有这回事呢?如果是真的,那细菌被激活就不是意外,而是处心积虑的手法,刘春你说会是哪方面的人做的?会不会是郑剑干的?”
外面一片沉默,我瞅着丁根的脸也是沉默不语,要真的如其所说,这见鬼的什么螺旋尸藻还有后遗症,丁根可就麻烦大了,而丁根的脸色也相当难看,不由自主伸出手去轻轻抚摸喉咙那块,一脸沮丧。
我咬咬牙,示意我们出去吧,要想治愈丁根,看来必须和他们合作了,我们连这个螺旋尸藻的名字都没有听过,要想治好根本不可能,我可是打心眼里不愿意自己的破事没解决,又搭进去一个好兄弟的性命。
那个刘春在我站起来准备出去的当口,轻轻说道:“陈将军,会不会是谢尔盖和几个潜水员暗中勾手,故意这么做的,毕竟谢尔盖所讲都是一面之词,咱们只有抓到那几个潜水员,才能明白到底是谁干的?”
这句话表面听起来没什么问题,仔细品品其中的味道,让人不寒而栗,我只好不声不响的继续蹲下,在丁根和张丽恒的询问目光下,咧嘴苦笑了下,示意继续凝神细听,别一冲动干了傻事。
陈将军说道:“我看这个可能性不大,这里头的事情,知道的人没几个,谢尔盖不会比咱们知道的更多,一个个来排查的话,我倒更愿意相信是郑剑这个愣头青做下的好事儿!”
刘春迟疑的说道:“还有一个人咱们不可不考虑在内啊,陈将军。”
陈将军微笑道:“你说的是古近平?上次你和谢尔盖来这里,就在他手下吃了亏,这人我知道,他那点本事不简单,不过我相信他一个人折腾不起什么大浪,在我手下不一定占得了便宜。”
刘春说道:“他虽然只有一个人,可总有一些说不清的招数,对上他,连我都有点力不从心的感觉。”
陈将军笑了:“没事儿,他那些都是些小把戏,在这个深渊中玩不转的,他要真有那么大本事,也不会窝在这个水库这么多年了。”
陈将军顿了顿说道:“刘春啊,你是个机灵人,要知道,这些苏联人留下的细菌武(气)器也好、化学武(气)器也罢,都不难对付,毕竟是科学造出来的,我们接下的要做的,可就困难得多了。”
刘春可能很少见到自己的领导这么忧心忡忡,呆了一呆小心的问道:“将军是不是说这个深渊?我可不担心这个,当年苏联人没办成,不见得我们也办不成。”
陈将军点点头说道:“我不是担心苏联人,这些人虽然有野心、有技术,可是对于我们东方的许多文化并不清楚,北极熊这个绰号一点都不亏他们,我担心的是日本鬼子,你知道吗?这个城楼就是当年孙传芳在日本人的指导下盖起来的,小日本到底做下什么手脚,苏联人根本就不懂!咱们可得小心为上,毕竟这些日本人对咱们中国了解的太多。”
刘春点点头不说话了。
这番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