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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甲深深的陷入了手间的嫩肉中,哪怕已经开始滴血,脸上都只有微笑和漠然。
慕容离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道了一声不远送后,就随着宫女远去了,不急,我们还有时间,慢慢来!
夜凉如水,就算是在一年长春的昭正,在夜晚也不禁感到一丝丝的凉意,洛潇的脚步有些不稳滇着一坛酒随意的找了一个人迹罕至的草坪上,揉着的脚踝,这该死奠气,湿气也太重了吧。一边在心里咒骂一边往嘴里倒着酒。
唔,就沿着嘴角流了下来,甩甩头,好久了,每天晚上睡不着的她已经好长时间久着这样拿着一坛酒一个人坐到天明,可是过去的那些日子是痛苦的、也是颓废的,看着现在仍然可以好脚好手的走着路吃着饭,就觉得造物主其实真的是一个神奇的东西,愣愣的看了自己的手半响,还是颓然的放下,冲着身后的人影道,“既然找来了,干嘛躲躲藏藏的?”
程泽有些沮丧的从后面走了出来,她明明就没有武功,可是耳力却好得出奇,不管自己是怎么的隐藏她都可以一眼看穿自己的位置,郁闷啊,还好歹他习了这么多年的武。
随意的席地坐在洛潇的身边,看了一眼她脚边的酒,拿过来就着边缘狠狠的灌了一口,“好酒。”随即就被呛得咳了起来,乐的一旁的洛潇哈哈大笑。
“你怎么找到我这儿来了?”笑过乐过之后明显心情好了很多的洛潇轻拍着他的背边好奇的问道。
好半天终于顺过气的程泽不满的白了她一眼,幸灾乐祸。“就莫离借兵的事啊,来问问你的意见,我可不想又被你整。”
“这件事情你跟你的大臣商量便是,来跟我商量干什么?”
程泽看了她一眼,“我需要跟大臣商量吗?只要拿出当初我登基时与莫离的协议他们就一个屁都不敢放了。”
“你说脏话。”洛潇文不对题的抗议了一声,看着对方眼中越来越深的鄙视,叹息了一声,道,“我也不知道,但是,我想我需要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回到莫离。”
“为什么?”
“你觉得在这里离莫离那么远,我能去对付那个女人吗?”
“哦。”程泽顿时了解的点点头,“那出兵?”
“你先说说你自己的意见吧,我不能为了我自己让你损害你的利益。”
“说什么呢?”程泽狠狠的在她的额头上弹了一下,“我的不就是你的吗?不过,对于此次借兵的话我还是很赞成的,就算宣罗再有能耐,他也不肯能拿得下莫离,而我和莫离的协议又放在那儿,反悔的话势必影响我自己的声誉和唾骂,也有可能换来莫离的报复。出兵,既帮了莫离,又了结了协议,而且,说不定还能将二十年的进贡给免了。二十年进贡,可不是一个小数目。”
“我不明白,既然莫离有能力打赢这场战,他又为什么来找你借兵?”
程泽看了看眼前这个平时挺聪明的姑娘,愣是将她盯得心里毛毛的,“看什么看,我对这些权术根本就没有研究,你能巴望我懂多少?”
“哦——慕容离落这次来,其实原因有二,一个就是他莫离虽然打得赢这场战,可是势必得付出不少,有我们昭正分担压力的话,他们就会骤然轻松不少,在其二就是最重要的一点,你,才是他此次前来的最大一个原因。可是,在朝堂之上,他总不能说是为了一个女人去的吧,那就需要一个完美的借口,莫离可不比我们昭正,他的话可不是朝中每一个大臣都受用的。”
“那我呢?怎么回到莫离?”
“这就是一个难题了,毕竟我们现在才新婚,你就去莫离,怕是什么样的借口都没用。”
洛潇回头扫了他一眼,突然露出了一个妩媚的笑容,将右手搭在了他的肩上,吐气如兰的道,“相公,不好意思哦,我刚才给你酒的时候不小心手抖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一味什么药就那样给掉下去了。”
“什么?”程泽大叫了一声,身子突然拔高了几丈,他从来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轻功这么好了,在看看下面那个还是笑脸如花的女人,叹了一口气,虽然很想跑,但是解药在人家手里,跑什么跑。怪怪的又坐回到她身边,“办法不是没有,但你先给我解药。”很无赖的伸着手。
“爱说不说,不过解药嘛,你就不怕我又给的是毒药吗?”这就叫上有政策下有对策,哼,也没见那孙猴子逃过了如来佛的手掌心,小样!
程泽愣了一下,苦笑,“我不是没有办法,但是完全的办法确实是没有。”
“那就是损招咯?”
“呃——这个——”
洛潇是万种风情的冲着他笑了一下,吓得程泽说话像连环炮似的全部都冲口而出,“我是这样想的,战争肯定不是一时半会就能结束的,待军队出征之后,有一定的损伤时,你就代表我御前慰问。”
“战争啊,这是一个用生命与血堆积出来的名词。”想起那遍地的尸体和血流成河的场景一时之间无限感慨涌上心头。
程泽没有吭声,对于他而言,或者说是对于帝王而言,遍地的尸骨是他即位的必备品,生命在皇位的争夺时是一文不值的,就算是他也绝对不能免俗。
洛潇随地捡来一根树枝,啪的折成两节,有节奏的敲打着酒坛,双眼迷蒙的吟道:
“车辚辚,马萧萧,行人弓箭各在腰。耶娘妻子走相送,尘埃不见咸阳桥。牵衣顿足拦道哭,哭声直上干云霄。
道旁过者问行人,行人但云点行频。或从十五北防河,便至四十西营里。去时里正与裹头,归来头白还戍边。
边庭流血成海水,武皇开边意未已。君不闻汉家山东二百州,千村万落生荆杞。纵有健妇把锄犁,禾生陇亩无东西。
况复秦兵耐苦战,被驱不异犬与鸡。长者虽有问,役夫敢申恨?且如今年冬,未休关西卒。县官急索租,租税从何出?
信知生男恶,反是生女好。生女犹得嫁比邻,生男埋没随百草。君不见青海头,古来白骨无人收,新鬼烦冤旧鬼哭,天阴雨湿声啾啾。”
虽然很多地理名词是程泽不懂的,但是这一首道尽徭役之苦的诗还是令人感慨万千,但是对于他而言,也仅仅是感慨,洛潇嗤笑的道,“莫看天下之人说你是一代明君,但也不过如此,就算你尽量减少徭役征兵,那又何尝不是因为你的粮食需要劳力去播种,这次远征,于公于私对昭正却是是有好处,你大可借这一次事情向莫离邀功,搞不好二十年只是在弹指间。可是,你又知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家庭为此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所以说,兴:百姓苦,亡:百姓苦,现在的你们谁又能逃脱这制皓。”
眼眸深似秋水的静静的凝视了他一会儿,终于还是叹息着远走只剩下一脸茫然的程泽。
'本章诗词取自杜甫兵车行'
第三卷 求和篇。我爱你 第五章 远征
天才刚刚的蒙蒙亮,被硬是从床上拖起来的洛潇双眼迷蒙的任由身后的宫女替自己梳妆打扮着,昨日晚膳上,那太后硬是让程泽今天带着她去皇陵祭祖,可是,却又非要把冷邱雅给捎带着,真是狼子野心,世人皆知啊。可是就是知道又怎样,她好歹也是利用了程泽,现在不回报一下也说不过去,既来之则安之,反正她又不打算争什么宠。
“娘娘,陛下已经在外面等候了。”秋菊走了进来,低头轻声道。
“嗯。”洛潇若有似无的应了一声,整理了一下身上的白衣,在铜镜里照了照,随手将两个觉得多余的发簪给拿了下来,惹得刚刚给她梳妆的宫女匍匐的跪在地上一个劲的磕头求饶,本就心烦的她被哭的更是烦躁,随口给了个处罚,一出门就碰上了早就在门外的程泽和貌似刚刚赶到的冷邱雅,看了一下她满额头的汗,洛潇在心里嘲讽的笑了一声。
冷声走了过去,也没和任何人打声招呼,径自上了马车,程泽敷衍的笑了一下,也是紧随在后的上了车,独留下的冷邱雅眼神不禁暗了暗,终于还是跟着上去了。
本就没睡好的洛潇一上去就开始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程泽倒是笑得很灿烂,拿着一旁的衣被轻手给她披盖着,在一旁端坐的冷邱雅气的一口白牙咬的咯吱咯吱的响,可惜沉浸在自己世界的另外两个人是一无所查,白做工了!
睡的饱饱的洛潇睁眼就看见了近在眼帘的程泽,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对方倒是无所谓的摇摇头,伸出双手,将她因为睡觉而弄乱的头发整理好,“你还要睡一会儿吗?这里离皇陵还有一段距离的。”
“不用了。”洛潇伸了一个大懒腰,觉得浑身的骨头都是噼里啪啦的脆响了几声,一种说不出的舒服游走周身,只是不经意的懒散倒是让马车里唯一的男人看的目不转睛。
坐在对面的冷邱雅大声的哼了一声,这个不知羞耻的放荡女子,大庭广众之下竟然勾引男人,不屑的将目光移到了另外一边。
洛潇眼里放光的坐了起来,程泽不禁瑟缩了一下,“冷小姐是吧,请问您刚才那哼一声是所谓何事呢?不妨说出来听听,我也好虚心受教!”
“皇后娘娘,难道您不知道女子是应该矜持的吗?怎么能公然和男子调情呢?”一个虚心受教让冷邱雅将前几天受的罪忘得一干二净,身子坐直,标准的淑女姿势的转身训斥着。
“哦是吗?”洛潇用眼神示意火冒三丈的程泽按兵不动,自己则是笑盈盈的看着冷邱雅,也懒得管对面的女人实际上在心底更看不起她,“我记得没错的话,这里是皇上和皇后也就是我的銮驾,本宫不斥责你擅自闯入已经是额外开恩,再者,皇上是我的丈夫,我勾引他又怎么样了,而且,小妞,告诉你,这才叫勾引。”猛的转身,将嘴唇硬生生的和程泽的唇贴上,唇齿相依,看着一脸呆若木鸡的冷邱雅,也不管旁边还在傻愣的程泽,咯咯的笑的得意万分。
在皇陵磨机了快一天,在洛潇将所有的耐性都耗费殆尽的时候,大批人马才开始返回,待回到宫时,已经是日落西山暮,月牙初现了,月华宫内,看着垂头丧气离开的冷邱雅,让早已经是满腹怒火的她也乐了起来,一下午的阴霾和程泽的担心终于在她的笑容里烟消云散。
“唔”撑着懒腰的洛潇歪七八钮的躺在床上,在床上打了几个滚之后就开始春光乍泄,偏偏当事人毫无察觉,而坐在一旁的程泽已经是看的脸颊通红,在加上想起今天在马车上的那个吻,更是扭捏起来,惹得一旁的洛潇一个劲的怀疑他是不是生错性别了。
“皇上,莫离国的皇帝陛下求见。”公公特有的尖细声音在门外想起。
程泽皱了皱眉,再看看还是衣衫不整的洛潇,皱紧的眉也在一刹那之间抚平了,笑嘻嘻的道,“请他进来。”
“咯吱”门开的声音也唤不醒睡死了的洛潇,慕容离落看着只有程泽的室内心情顿时跌倒海底,心情沮丧的走到了桌前,两个人也没有打招呼,只剩下沉默。
“那个,潇潇睡着了,真的是很不好意思。”程泽心目了然的提醒着眼前的男子。
什么?原来她在。慕容离落欣喜的环顾着四周,只是刹那间目光闪烁,仿佛是受了重大的打击,看着睡在床上的她、看着衣衫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