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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息是凝结的,满室血红的花香只会让人有刺鼻的嗅觉,眩晕的双眼是略显迷蒙,慕容离落看着手中的酒杯的叠叠重影,甩甩有些沉重的头,看着面前的人从一个变成两个然后变成三个,最后成为无数个,再到最后全都变成了一个人,“潇儿?”
从门外踏进来的洛潇显得是那么的雍容华贵,尽管只是一身简单的宫装,一件简简单单的白衣加上一条紫色的丝带,却比坐在内室的那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王君意更显高贵,“既然有晚宴的话想必王姐姐也不介意我的加入吧?”
手中的药粉弹出,看着已经慢慢从迷蒙中清醒过来的慕容离落,嘲讽的摇摇头,不待王君意答话就自顾自的坐下。
可恶!王君意将手中的筷子重重的放下,看着这个不请自来的女人还有逐渐恢复清醒的慕容离落,好不容易下药成功,就这样被毁于一旦,“既然洛皇后来了就坐下吧,因为这次是家宴,所以也就没有去请您,想来还真的是失礼了,不过也想必洛皇后不会介意的是吗?”用帕子捂着嘴娇笑,起身给慕容离落很洛潇一人斟了一杯酒。
“怎么会介意呢?反正我也不请自来了不是吗?”好笑的看着那肿的跟猪头似的脸,水袖轻掩,将杯中的水酒一饮而尽,看着有些了悟的坐在一旁的生闷气的慕容离落,活该,不是有一句话叫做最难消受美人恩吗?自己往陷阱里踩也怨不得别人,希望他不会怪她多管闲事吧,嗯,想想那个药应该是春药吧,啧啧,难不成是那王君意知道这个样子难以引起他的兴趣所以在菜里加了点作料?哎,可怜的慕容离落,发发善心的为你默哀一下。
真的是好有自知之明啊,看着脸色已经变得明显不悦的慕容离落,王君意也只能打落牙齿活血吞,不自然的笑了笑,看着已经有些尴尬的气氛,懊恼的撑着已经挂不住的笑,没一会儿又变得心花怒放,看着娘抱进来的孩子,起身就接过来,凑到了慕容离落的身边。
“哟,好可爱的孩子啊,我可以抱抱吗?”洛潇回身,随即拦在了王君意和慕容离落的中间,劈手就将孩子给抱了过来,看着已经掩饰不了怒火的王君意,哼,我怎么可能会让你称心如意的高兴呢?把玩着怀中长的肥肥嫩嫩的孩子,一岁多的孩子抱着还挺称手的,“母后——母后——”
已经能完全说清楚话语的孩子睁眼看见一个陌生人抱着自己吓得哇哇大哭,嘴里不停的哭喊着自己最亲近的人。
洛潇撇撇嘴,也不为意的看着紧张的将孩子抢回去的王君意,看了看桌上还没怎么动过的菜,摸摸肚子,在床上一直赖到天黑,一天没吃东西的肚子空空的打鼓,也不在意,自顾自的坐在那儿吃吃喝喝。
“哇——哇——哇——”
“彘儿——彘儿——”突然大哭起来的孩子不停的全身,吓得抱着他的王君意失声大喊出来,“彘儿——你怎么了——怎么回事——别吓母后啊——”怀中的孩子的脸以极快的速度青紫起来,也越来越厉害,嘴角甚至有白沫星子吐出。
“彘儿?”王君意紧紧的抱着已经慢慢停止哭闹的孩子,“洛潇,你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为什么?”红肿的脸颊让现在的她更显得疯狂,“你有什么恨冲着我来,为什么要来害我的孩子?”
好快的毒性!洛潇惊讶,看来这个人下毒的功夫丝毫不弱给她。
慕容离落有些失神,在听到喊声之后才大声叫着宣太医,慌乱的跑上前,接过孩子,抚摸着孩子的手是那么的,突然转头,看着站在一旁的洛潇,就像是刚刚才发现她在这里一样,惊诧、疑惑、怀疑、痛楚都是那么明显的闪烁在睁得大大的一眨不眨的双眼中,嘶哑的声音好就像是从地狱的深处响起,“为什么?”
默然,笑得异常灿烂的洛潇就那样看着慕容离落,可是那笑容却让他第一次想从她的脸上剥下。
忙进忙出但医们将时间和空间都挤做一团,滴——滴——答——答——洛潇坐在椅子上,看着束手无策但医们和他们额上越来越密布的汗水、看着慕容离落的脸色慢慢的从期待变成绝望最后变成愤怒,终于在太医宣告孩子死亡后将所有的怒火爆发,那些太医们全都一个个的成为了那个一岁多的孩子的陪葬品,鲜血染红了雨夜,丝丝的雨水从透明慢慢的变成血红,为谁哭泣的雨化成点点的泪水肆意的流淌在谁的脸颊之上?
王君意彻底的晕死了过去,她的孩子,那个她曾经寄托了一切希望的未来就这样随雨水蒸发在无边的大地上。
洛潇无动于衷的看着眼前的一团乱。
瘫软的坐在椅子上,慕容离落愣愣的看着他的双手,上一秒,他还抱过那个体温犹带温热的孩子,视线游移,潇儿?“这样做你心里会好过吗?”
是肯定了吗?他就那样的肯定了这一切都是她做的吗?连辩驳都不曾给予她啊,就那样定了她的罪。“感觉还不错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快乐就是建筑在你们的痛苦之上的。”
慕容离落诧异,死死的盯着她,看着远处已经毫无生息的孩子,“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来?”
“不来怎么看着你们痛苦?!”还是笑容满面的洛潇看着一室的狼籍,已经,开始了吗?
第三卷 求和篇。我爱你 第二十章 倒计时(一)
回到花忆殿时已经浑身湿透的洛潇泡在已经准备好热水的浴桶里,好冷,双手紧紧的环抱着自己不停发抖的身子,身上布满了点点的红痕,在清水中显得刺目,手有些,摊开手掌心,满手的湿润,也不知道是水还是汗水,自嘲的撇嘴笑,却发现这个平时那么简单的动作在此刻却是那么的困难,原来她不是完全的无所谓啊!
出浴,身上的水结成水珠一串串的落下,就像疼痛的片片飞散的心花,刚刚在慕容离落的注视下她差点狼狈的无所遁形,你为什么要来?
痛吗?随手批件外衣,就那样站在窗边,点点的雨滴在碰撞到窗户时就被反弹回去,再次融入到大队伍中。哈了一口气,伸出去的手指停在半空中,忘了呵,这里是不可能让她在玻璃上肆意的画各种图案、书写各种心情。其实孩子的生命真的很脆弱,一个不小心就会消失,在不经意间就会消失无影让你再也找不到,一如她曾经拥有的、一如王君意。
她不可怜那个作恶多端的女人,但是对那个孩子还是心存恻隐的,可是,无奈啊,当初师父,那个恨她入骨的老人只交给她怎么下毒却忘了教她怎么解毒。风伴随着雨在黑夜中咆哮着,越下越大的雨冲刷着光秃秃的树干,树叶好像在一瞬间全部都掉落下来了。
我不雄叶的离去,只雄秋的凋零。
“小姐,刚刚接到西域传回来的消息。”霓裳无声无息的出现在她的身后,半跪着的身影却是不卑不亢。
没有回头,仍是痴痴的看着外面。
“老爷子派人送来消息,宫主已经拖不了多长时间了。”霓裳并不介意没有半点回应,跟着小姐的时间久了,也有一定的了解了。
轻轻的推开窗户,风夹杂着雨扑面而来,瞬间就将她的衣衫浸湿,“多久?”身影很低沉,如果霓裳不是聚精会神谍怕是会漏掉。
“十天。”
两个字却可以决定一个人的一辈子。轻笑,明明是想哭的,眼眶明明已经是湿润了的,但是却哭不出来,取而代之的是她已经习惯挂在脸上的微笑,或许是太长的时间不曾哭泣了,让她早已经忘记了怎么哭。师父,那个老人现在应该更恨她了吧,放心,煦泽死了,我,又怎么还活得下去?
霓裳看着完全没有动静的洛潇,走上前,在心里重重稻了一口气,小姐,你知道吗,你现在脸上的微笑比哭还让人看了难受?关上窗户,拉着洛潇走了过来,轻手轻脚的将她浑身湿透的衣服换下,看着她双床睡下,看着从表面上看完全没有任何异样的她才更加令人雄,那么剩下的消息就明天再禀告吧!细心的掩好被子的四角,出门,就那样站在门边上的黑暗处。
好半天后,屋内的哭泣声令霓裳紧紧的蹙眉,小姐——
翌日,一夜的狂风暴雨像是假的一样,高高悬挂在天空上但阳,热力四射,一点都感受不到昨夜的寒冷与凄凉。只是宫里的哀乐声却不断滇醒着每个人昨天的雨不是人的想象。
难得早早起床的洛潇听着和采殿那边传来的哀乐,挑挑眉,询问的看着站在一边的霓裳。
“法师说小王子刚满周岁就夭折实属不详,怕会给整个莫离王朝带来血光之灾,所以原本应该是三天后的出棺也被挪到了今天。”在心里叹息,那么小的一个孩子竟然就这么牺牲在大人之间的斗争下。
“你昨天是不是还有什么消息没说完?”荒谬!没有继续理会,虽然心里仍有恻隐,但是一想起在这个后宫之中她的孩子也是那样死於非命她就怎么都激不起一丁点的同情,这个孩子好歹还出过世、好歹还活过一年享受过荣华富贵、好歹杀了他的人是别人,而她的孩子呢,在肚子里面就夭折,甚至没有机会来看这个世界一眼、哪怕是一眼,而且不要他的人就是他自己的亲爹啊,叫他情何以堪?!
霓裳呆愣,看着一脸毫无表情的洛潇,她脸上的哀伤是连她的笑都遮不住的,她,应该也曾经在这里发生过什么不为她所知的事情吧?
“昨天您到了和采殿后,我和七号就暗中隐藏了起来尾随其后,而给小王子下毒的就是他的娘,我昨天趁乱的时候查看了一下,小王子应该是长期被灌慢性毒药,而昨天突然加大的剂量让毒性发作的速度是平常的十倍,什么根本就不会有救活的机会。”
“娘呢?”
“我和七号是分头的,我跟着您,七号盯着娘,可是今天早上五号传回消息,发现了七号的尸体,就在皇宫的落天涯附近。”
“知道娘在给小王子下毒你们当时为什么没有阻止?”洛潇沉声呵斥,那,不管怎么说,都只是个孩子。
“属下当时并不知道那是毒药,只是看见小王子哭闹不休,而娘给他吃了一个药丸之后立刻安静了下来,当时只是想说那是娘平时哄他登果,事发之后我才幡然醒悟。”霓裳腾的一下子半跪了下来,属下这个自称都出来了,平时在洛潇的灌输下一直都是说我的,看来这下子却是是紧张到不行了。
洛潇缓了口气,“算了,起来吧!”太阳的光芒似乎照不进这个雾蒙蒙的皇宫,“陪我出宫走走吧!”
“是!”
久违的京城的街道,还是一如既往的人潮攒动,路两旁叫唤的小贩们此起彼落,吵吵闹闹的好不热闹。霓裳紧紧的跟在随意走动的洛潇的身后,眼神更是扫射着周围,不停的跟混在人群中的暗卫们打着手势。
左手着右手无名指上的钻石戒指,轻轻的旋转着,当初在紫阳城其实是很单纯的,那时候心被伤透了她在那里又重新开始,直到为了程泽又回到了这里。视线前移,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她,好像根本就没有怎么逛过京城的大街吧?轻笑,闲适的随处走走、停停、看看。
“姑娘为什么满脸笑容却还是一脸的苦涩和哀伤呢?”
一个声音从路的旁边传来,洛潇怔楞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