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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听他这么一说,心中一愣,然后敏感地想到我可能伤害了宁建安,忙开口说道:“他对我很好的,我现在也很幸福。因为在他的面前我只是一个女人,一个傻女人,所以很幸福!”
“刚才在门外听见你们说,要去看戏,现在还要去吗?”姜鄂看着宁建安,他的眼神里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我忽然明白,姜鄂这次来,似乎有什么心事。
“姜兄,你可是因为如春的事情而来?”
我想起了之前的信,而自己在滁城的这几天也不曾想好到底应该怎么去见到欧镇雨,当然我更不知道其实今晚这场戏是欧镇雨和严凌飞为我设下的诱饵。
“如春的事情,我想灵儿会帮我放在心上的,不是吗?”姜鄂看了一眼我的眼睛,然后转头看向宁建安,“今晚我想和宁兄叙叙旧,谈谈心而已!”
看着姜鄂的样子,我终于明白,他想和宁建安单独地说说话,而我被排除在心门外。
“好啊!那今天晚上我就带着两个孩子去看戏。建安,回来的时候我再说戏给你听,可好?”我并不认为姜鄂的行为有多不礼貌,因为我想每个人都有保留自己隐私的权利,所以我只是微笑的对着宁建安说到。
“嗯!等我和姜兄谈完话,我就去找你。”宁建安说着话,然后从怀里拿出一个蝴蝶状的项链,递给了我,“这个东西乍看是一条项链,其实它是一个变声器,刚做好的,现在给你。因为带着那样的变声器你得时时小心不能让人看见你的脖子,所以很不方便的。所以在来之前,我才让人专门打造了这条链子送给你。漂亮吗?喜欢吗?”
那是一个翩翩欲飞的蝴蝶,彩色斑斓的花纹,在室内烛光的映照下发出亮亮的光辉。很美,可是却让我感觉像梦,梦里的蝴蝶想要展翅高飞或是在最美的时刻凋零。
我接过项链,然后放在手心里仔细的看看了,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就涌起了这样的想法:是我想要展翅高飞,还是宁建安想要凋零?
“很美,很美,我喜欢你送我的这样东西!”
我从脖子上取下了那个带了六年的变声器,然后轻轻地把项链带上,它刚刚好地附在了我的脖子上,不紧不松,凉凉地金属链透过肌肤传来舒服的感觉,就像和宁建安在一起的感觉,舒服,很温馨,有一种平静的幸福。
“你们慢慢聊!我带两个孩子先去了。”我看了看宁建安,忽然想起他说的谈完话就去找我们,“我和两个孩子等你去接我们一起回家!”
116 姜鄂的到来(二)
我带着两个孩子离开了客栈,去看戏了。
“姜兄,到底有什么话要说!我不是已经带着灵儿来滁城了吗?”宁建安等我们一离开语气中不知不觉中就带着一抹焦躁。
“宁兄,在害怕不是吗?”姜鄂走到桌子前,然后走了下来,“宁兄在害怕什么呢?生命无多,还是欧镇雨,或是灵儿的心?也许我都猜错了,是关于——”
“姜兄,我在怕你!”宁建安苍白的脸显得更加的白,是那种无力的白,让人痛心的白,“我并不担心,灵儿灰飞湮灭的事情。因为灵儿有翔鹰这个保护神在,她就不会灰飞湮灭我会害怕什么呢?”
“如果真的像你说的那样,那为什么你还要来滁城?灵儿保有了生命,我想她也会失去什么吧?翔鹰,还是身体上的某一样?抑或是两样都要失去?”姜鄂就像一个冷面的判官,又像一个能看出人心的恶魔,“我和你本质上都是一样的。为了爱人,来到这个世界,只是我不需要付出你那样的代价。但是你在忧虑什么,我自然也会知道一二,这就是你不得不接受的我是你的同命人的悲哀。你攀附了我的生命,当如春的心再次被我所得时,我就拜托了这样的宿命。你从我这里偷掉的生命,将用来缩短灵儿的生命。到时候我们谁都不知道,灵儿到底会在什么时候灰飞湮灭了,也许是在你闭上眼睛的那一刹间,甚至比你更早的消失在人世间。”
宁建安紧紧地闭着双唇,很久很久,松开,然后下唇上可以看见一排清晰的齿印。
“所以你才借我给你的信,来到了这里。因为你也不知道就算有了翔鹰,灵儿到底会失去什么,所以你想让欧镇雨亲口说出爱语。只是你更害怕,灵儿也许会再一次的爱上欧镇雨。你害怕自己的一生坚持,从头到尾都是一个错误;你害怕直到生命终结时,你都不曾进入灵儿的心;你更加害怕,没有了灵儿的来生,你到底将怎样的活下去。”
宁建安的脸上悲凉随着姜鄂的话,一点一点的慢慢地浮现,终于他忍不住地走到了姜鄂的面前,用了自己最大的力气狠狠地对着他的胸膛就是一拳。
“你到底在干什么?我听不懂你在什么?你以为把我逼上了绝境,你也能好好地活下去吗?如果我死了,如春的心却不属于,你也会和我一样的从这个世界上一起消失。你现在要做的事情就只能是不断的延长我的寿命,想法设法的去延长。”宁建安激动地对着姜鄂就是一阵低声的喊叫。
“用我生命的长度去赌如春的心,你和我一样都是站在悬崖的谷底望峭壁的绝望人!”宁建安看着面前的邪神,忽然扯出了一丝微笑,“你说如果你死了,如春会不会开心地让欧镇雨在整个滁城里为你放鞭炮送行呢!呵呵,我都忘了,如春的肚子里现在还有了你的孩子。我的生命只剩下不到三个月了,你的孩子到时候也该要出生了吧!如果时间来的及的话,说不准你还能见上孩子一面呢!怎样,我生命的长度对你来说是不是还挺公平的?”
“不管如春会不会接受我,我都不会像你这么胆小,我会勇敢的面对。至少这一辈子没了希望,我还能够寄托下辈子我和她再续前缘。如果你在这样不放手的把灵儿放在身边,不想办法让她回到欧镇雨的身边,你就等着她随时灰飞湮灭吧!不管她爱不爱你,你都没有勇气去看去听。自从你答应了灵儿不再探听她的心声,你就真的不再去进入她的世界了,是不是?其实你很想去看看,是不是?你表面上是因为听从了灵儿的话,其实你是为你自己考虑的,是不是?每一次的探听,你就失去了一天和灵儿相处的时间。你每天都在想灵儿到底有没有爱上你,可是你又不敢去问,因为你害怕结果不是你想要的。你是一个胆小鬼,一个十足的胆小鬼!自己胆小,却还要灵儿也陪着你一块沉沦。”
“我不是,我只是在做一个所有人都会做的事情。想要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假想她的眼睛里只有我没有别人,假想我也是一个拥有幸福的男人。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比每天一睁开眼睛就能看见自己的所爱就站在自己的面前更让人幸福,还有什么比每天都能够感觉到自己的爱情鲜活的存在这个世界更让自己觉得不虚此行的呢?你也是因为这样,才来到滁城,进了欧府,只是没了守护你自以为是的爱情不是吗?”
“如果说我以爱为名囚住了爱和被爱,那么你以为你好到了哪里去了?你的如春好到了哪里,欧镇雨他会比我强到哪里?你说这么多,不过是想让我放手灵儿,让她回到欧镇雨的身边,以此来成全你的爱情。如果说我自私的话,那么我现在就要告诉你,爱情里没有人不自私,不自私的爱情不是爱。我现在只有一个愿望,那就是在不多的时间里,也能和你一样守护爱情。你没有的今世,你还可以盼来生。我呢,谁来给我这样来世今生的机会,爱上一个没有心的人,爱上了一个诅咒的家族,注定了一生的结局,只能是灰飞湮灭。”
“那你为什么来这里?你为什么从京都来滁城?因为你心里也有一个想望,也有一个想要来世今生的想望,你自己决定吧!是要三个月不到的幸福,还是想要放手一搏的勇气。”姜鄂忽然像泄了气的皮球,“就算没有了今生,我至少在来世还能够努力获得自己想要的东西。”
客栈里的气氛很紧张,而香满楼的那场戏也一步一步地拉开了把白灵儿重新变成司马芸芸的序幕,不管宁建安想不想,命运的车轮都在向前徐徐地前进,很慢,可是却在不住地转弯,直到原点……
117 相逢(一)
“妈咪,你走的快一点啦!戏都要开始了,等会儿我不能从头开始看的话,我就要你赔给我!”
菲雨在拉着她的哥哥,跑在了远远地前方,可是忽然发现我还在不紧不慢地在后溜达。忙又回头来,拉住了我的手,急急忙忙地向香满楼走去。
“菲雨,你到底慌什么嘛!戏在那里,又不会长腿跑了。现在就是一个野丫头,我看将来长大了就更不得了了,在这样下去,我看将来谁敢娶你!”我取笑的对着菲雨说道。
“那怕什么!将来我要是没人娶我的话,我就让爹地养着,让妈咪宠着,让我哥帮着,到时候,日子还不知道过得有多潇洒呢!”菲雨一点也不在乎,和我说话的时候,还不忘拉哥哥下马,“哥哥,将来你要负责养我,知道不?你也不可以欺负我,更不能将来有的嫂子,就忘了我这个小妹,知道不?”
“闭嘴啦!幼稚女!有你这样的妹妹,简直是倒了八辈子的楣啦!我看你的嘴巴最重要的功能不是用来吃东西好维持生命的,而是用来制造噪音的。天天吵,我都快烦死了!”翔鹰面对妹妹不停的说话声音,终于忍不住的发飙了,当然我也不能幸免于难啊,“还有你啦,小女人!你到底生的这个是什么女儿嘛,成天就知道给别人天麻烦,别的什么都不会!”
听听,听听,这是一个做人家儿子该说的话嘛!这像一个只有五岁的孩子会出来的话吗?
“你老妈我再次申明一下,我不叫小女人,请老老实实地叫我妈咪!还有你老妈我也是上辈子倒了八辈子的楣,才生出象你们这样的不孝儿女的!小小年纪,就不把我放在眼里,就忤逆不孝,就——”
我刚想好好发泄一下,这么多年来这两个小魔王加诸在我身上的种种磨难,可惜刚刚开了头,就又被翔鹰给打断了。
“闭嘴啦!菲雨的多话,都快让人受不了了,小女人,你就不要再雪上加霜了,行不行啊?都这么老了,怎么感觉还没长大似的?”
翔鹰这个孩子的个性也不知到底是遗传了谁的,喜静不喜动,而且还是那种嘴巴毒的要死的那种人。哎,每当这小子心情不耐烦的时候,就会让我们闭嘴,如果我和菲雨不闭嘴的话,呵呵,保准下一分钟他要和你闹别扭,所以啊,我和菲雨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什么话也不敢说了,只是静静地快速的向前走去。这个天下间,我想做人家母亲做得像我这样没有尊严的,也没几个了!哎,我在心里再一次的叹起气来!
很快地我们就到了香满楼。楼前人山人海,在香满楼的门口临时搭起了一个舞台,有一个戏子敲着锣站在台上,高声地说着笑话,引起台下的人笑声一片。
我两只手紧紧地拉着两个孩子,害怕越来越多的人潮把我们挤散,还好两个孩子也很机灵地紧紧地拉着我的衣角。忽然我感觉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忙回头看过去,只见一个小二模样的人,正站在我的身后对着我微笑。
不知道为什么两个孩子忽然一起勒紧了我的手,我低下头,只发现翔鹰的脸上目无表情,倒是从菲雨的眼睛里我看到了慌乱还有紧张。这两个孩子认识这位小二哥?
“不知这个小哥,何事相扰?”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