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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抬脚要走。
“景博!我不是这个意思!”女孩慌地拦住他,低低地啜泣着,“你怎么变成这样了……是因为那个人么?”
“烦死了!”他最看不得女人哭,终于吼出来,“苏珍!你并不是我什么人,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变成什么样的人,跟你一点关系也没有!你要去告诉我爸妈也好,反正,我是不会再回去的。明天,我就带着那个人离开,这样,总可以了吧?”
“景博……景博……”女孩拼命拉住他的手,“你不要走……我不会跟任何人说你在这里……至少让我知道你在哪里……你缺什么,我可以帮你去买……就是不要让我找不到,求你了……”
男人看了可怜的女孩一眼,眼里带着一丝复杂:“苏珍,你还是不要出现比较好。”
女孩的眼里充满了惊异。
男人接着缓缓说:“否则,我怎么跟他解释?”
女孩的心被狠狠地撕扯着。
过了许久,她终于麻木地妥协了:“我保证,不会出现在他面前。”
景博的嘴角勾起淡淡的笑:“那么,苏珍,我就相信了。今天,你就先回去吧。”
女孩如同梦游一般擦掉了眼泪,哽咽着说:“我走了。”说着,脚步很是轻飘地走出了院子。
真是蠢女人一个。他恶狠狠地想,简直跟那个时候的自己一样。为了自己喜欢的人,真的,付出什么都值得么?哪怕收回来的,不过分毫呢?
突然有点不想见那个被他折磨到奄奄一息的人,撕破了脸,那个人,应该是再不能原谅自己的吧。积郁的爱已经变成了怨,他说不清楚自己为什么突然想要凌虐那个他曾经爱到发疯的人。是怨恨他不肯对自己说“爱”,还是终于觉得这一切都不值得?不管怎么说,他都不希望那个人离开他身边。已经是孤注一掷,他再也输不起。
上楼,开门。
沙发上的人惊觉抬头,脸上立刻填满了恐惧。
曾经那样骄横跋扈的小恶魔,居然,也会有这样讨厌的表情。
他来到他面前,卸下背上的包,淡淡地说:
“衣服脱掉。”
麦庆不知道他要做什么,搂紧了自己的膝盖。
“脱掉!”语气里一下子又充满了不耐。
麦庆发着抖,缓缓去解衬衣的扣子。景博等不得,便一把扯掉他单薄的衣服,崩掉了好几个扣子。
□脊背的少年将自己搂得更紧,不敢说话,也不敢逃。
他从背包里拿出了药水和棉棒,声音这才柔下来:
“过来擦药。”
麦庆心里的复杂无法言说。
紫色的药水在伤口上漫开。男人的动作很轻,却依旧没能止住麦庆从头到脚的颤抖。
这个人,是景博,还是恶魔?
他在男人温柔的动作里,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又是那一句话说坏了呢?
他以为,不会有比男人的羞辱和怨恨更糟糕的事情了。
被勒得红肿的脚踝处,已经多了一副脚镣,那是景博带回来的、和药水装在一个背包里的东西。脚镣的另一端锁在被钉死在地上的茶几脚上,让他移动尺长都成困难。□的身体不着一丝,景博剥去了他所有的衣服,让他与身上的淤痕一起,构成了男人赏玩的绝佳美味。
根本,就是拴在身边的家猫一只吧。他有些凄凉地想。
景博仿佛知道他心里所想似的,对他愈发警惕和怀疑,不许他出门,也不许他有半点反抗。他不知道被野兽般的男人又弄过多少次,那些伤口重新撕开,被凝结成块的药水所伤,揉进皮肉里,几乎让他痛到再也醒不来。
终于变成活哑巴一个,说什么,都只会激起男人没来由的愤怒吧。
所有的窗户都被铁条焊死,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活着走出去。
心里莫名的恐惧在一点一点增加,是害怕死在男人手里么?这些年,终归还是不能放弃轻贱的生命吧。他恐惧死亡,从麦轻尘死后便是。那样悲惨,甚至都没有一句遗言,没有人知道他最后的光景在想什么、还有什么未完成的事,没有一点意义,实在是深入骨髓的恐惧。
他要努力活下去,即使,没有希望。
憔悴的眼皮淡淡地闭了一会儿,却被男人突如其来靠近的气息惊醒了。
男人热了一点简单的饭菜来,放在他面前的茶几上。
被男人折腾过的身体体力透支,对着眼前的食物方觉自己饿得很。几乎是一边吃,一边哽,吃力地吞咽着。
大口大口地吃,呛出剧烈的咳嗽。但是,他还得吃。
景博没有料到眼前的人居然连象征性的绝食抗议都不跟他玩,心里不由得又有点鄙夷。本来早就料到甚至是期待着小恶魔的忠贞不屈和百折不挠,可是,理想和现实的差别有点大,眼前的人竟像是被驯服的宠物一般乖顺,让他觉得有点乏味。
他看着眼前狼吞虎咽的人,猛地伸手抽走了麦庆吃到一半的食物,顺手丢进了麦庆够不到的垃圾桶里。
让你吃饱了好想法设法逃么?真是做梦。
麦庆缓缓咽下嘴里的食物,死死地盯着男人,终于说:
“我要去洗手间。”
男人听到了,却没有理。
“我要去洗手间!”他几乎是尖叫着。
男人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即使是现在绝对主导的地位,他也不能完全忽视眼前的人的话,这让他觉得有点恼火。
他走过去打开麦庆的脚镣,揪着他扔到洗手间里:
“最好先洗一洗,洗干净你肮脏的身体,不然,碰你的时候,我都会恶心!”
麦庆已经狠狠地合上了门。
浴室里传来了水声,却让景博的心情异样地烦躁。
不过十分钟,他终于不耐烦了,走到洗手间门口用力地捶门:
“喂,好了没有?!”
里面除了水声,并没有回答。
焦躁在心里加重,他用力地朝门踹了一脚:
“喂!出来!”
回答他的,却是一声玻璃破碎的脆响。
寒气瞬间从脚蹿到头。
他的心重重地跌了一下,接着开始大力踹门:
“喂!出来!你干什么?给我出来!”
墙灰在男人撞击门锁的脚边簌簌地掉,男人的心像被烧着了一样无法忍受,终于,在双脚近乎麻木的绝望下,男人踹开了门闩。
焦灼的眼睛只看到少年半张煞白的脸。
早就有什么东西冲着他的脸迅速划下,拉黑了他的大半视线。
怎么,怎么会这么疼呢?
他踉跄着后退了一步,差点摔倒在地上。
22
22、第二季第十章 。。。
满地狰狞破碎的镜子照出麦庆写满惊恐的脸。
手里划伤景博的尖锐的一块颤巍巍地从鲜血淋漓的指尖滑下,落在一地碎片里,发出了细小但是无比清晰的响声。
眼前男人的额头及右眼,给一道长长的血口子连接起来,顿时流出了无数注恐怖的鲜红。
呼吸被扼住喉咙的战栗左右了。
“景……景博……”他伸出手,想要触碰眼前的男人。
男人朝火热疼痛的额角抹了一下,指尖沾染了血,让他的动作慢得有些不自然。
终于,终于反抗了么?
男人死死地盯着眼前惊恐万丈的少年,绕过他直直走进了洗手间,在墙上的破镜子里照了照,顿时全身起了可怕的痉挛。
右眼,大概是瞎掉了吧。
否则,怎么会有这样空落落的黑?
眼睛里已经充盈着血液,再也睁不开。伤口妖艳地盘距在额头最显眼的位置,再没有比这更鲜明的烙印了。
他就着洗手池里的水擦了擦伤口,努力地想要看清眼前的世界,却仍旧只看到泛白的伤口里不断涌出的血水。
少年半张扭曲害怕的脸孔在他面前一阵一阵模糊。
“哈哈。”他忽然干笑了两声。
麦庆立刻感觉自己身上起了一身疙瘩。
男人缓缓走过去抓起少年发软战栗的手,猛地摁到了自己的伤口上。
“景博!”少年尖叫着挣扎,却被男人死死摁住。
“你的杰作。”他的声音充满了癫狂,“麦庆!你看,你的杰作!”
“景博……对不起,景博……”麦庆在他手里软软地喃喃,眼泪迅速掉下来。
他摇头,几乎是用愉快的语调说:“没有什么好对不起的,你看,你还是原来的你啊,一点都不知道手软呢。”
“景博……”眼前的人,已经哽咽到不敢直视男人的脸。
男人捏痛了他的手腕:“不如,就杀了我好了,你不是一直想这样么?来啊!”
“景博!”他终于喊出来,“我没想过要杀你!我只是太害怕,因为,我已经失去了本来的你!”
男人看了他几秒,凄然说:“我也失去了本来的你。”
“景博……景博……”他冲上来握住男人的手哀求着:“我们去医院,好不好?”
男人看着他,声音冷到钻心:“去医院?这样丑陋的我,会缠着你一辈子,你是不是很害怕?”
他的头机械地摇着:“不是……景博……不是,求你,只要你去医院,不管要我怎么样都可以……”
下巴猛地被男人抬高,接着,绵软的嘴唇给男人凶狠地咬去,立刻被剥去了一层血色。细小如同针刺一般的痛感在男人的亲吻下密密麻麻,吮吸间带着咸腥,说不出来的苦。浑浊的呼吸碾在他的脸上,碰碎了凝在腮边的一颗眼泪。
无力的身体几乎是挂在男人的胳膊里,冰冷僵直,好像脆弱易化的雪人。
“怎么样都可以么?”男人的声音沉得可怕。
铁器生冷的脆响哗哗地袭击了耳膜。左脚被勒得红肿的位置再一次被套上了沉重的脚镣。
他像等待宣判的犯人,在沙发一侧的地上搂紧了自己,瑟瑟发着抖,看着男人捂着眼睛的指缝里迅速流出血水来。
“我要你,永远都不许离开我的身边。”
苏珍顶着红肿的眼睛出现在了楼下。
手指紧紧地握了握皮包的带子,终于还是深吸了一口气,朝楼上走去。
答应景博不会出现在你的面前又怎么样,因为,你已经是完完全全的疯子一个。
她脆弱紧绷的神经,终于在景博捂着眼睛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绷断了。
从十七岁开始,你就一直以折磨景博为乐么?他的付出、牺牲和改变,全都是为了你。而你,真的就不能安稳一天么?哪怕要我接受你和他在一起,我都没有半句怨言,只要你好好的对他就好。可是,你偏要用这样的方式,让所有的人都痛苦。从十七岁开始,我就憎恨这样自以为是的你,恨不得你永远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眼里的焦灼已经燃烧起来。她终于走到了走廊的尽头,掏出钥匙打开了门。
“景博!”沙发后面的人随着开门声猛地调转头来。
见到麦庆,她红肿的眼睛里已经有了恨意,缓缓地进门,走近沙发来。
“不要……不要过来!”麦庆有些惊恐地缩了缩身体。
脚镣发出清晰的响声,一下子吸引了女孩的注意力。
来不及缩回去的腿连同金属扣一起,让女孩觉得自己被狠狠抽了一鞭。
男孩赤0…0裸的肩背和脚踝隐隐可以看到遍布的伤口,脸上有些惊恐的表情。她没有想到,再次见到麦庆,他会是这样一幅模样。
“你……怎么了?”好久她才缓过气来问。
男孩没有说话,只是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