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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孤宁珂道:“没关系……其实反过来想,这也说明宇文太师同样不易取得那伏羲琴!”喝了口茶,轻摇丝扇,忽然脸露喜色,道:“接下来说说好消息——我上回请公主带我进入皇家藏书库,找到了关于女娲石的书,你们猜我发现了什么?”
陈靖仇摇摇头,道:“郡主请明说!”
独孤宁珂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道:“那个宇文太师费了千辛万苦,才到南岭鬼窟找到的女娲石,其实是假的!”
拓跋玉儿奇道:“女娲石是假的?”独孤宁珂道:“对啊,那不过是一颗南方的灵石罢了,并不是真正的上古神器——宇文太师真是白忙一场!——据我调查得知,真正的女娲石,是在蜀郡旁一处叫西蜀古王墓的王陵中!”
陈靖仇喜道:“郡主,这真是好消息——我们明日立刻出发,一定要抢在宇文太师之前,将女娲石取回来!”
独孤宁珂点点头,道:“好,那你们一切小心,今晚好好休息,早日回来!”将散关的令牌递过,陈靖仇致谢接了。
翌日清早,陈靖仇等牵了马匹,正要出发。陈辅也执意要跟去,陈靖仇苦劝了半日,陈辅方才答应不去。自思此次入蜀,比不得在江南,道路险峻异常,自己身体不好,去了反成累赘,就留在独孤王府安心休养。
陈靖仇三人取路西去,过大散关,入得蜀地。果真是蜀道难行,千峰排戟,万仞开屏,崇山峻岭连绵不绝,飞崖绝壁,手可摘星。几人放慢速度,贴着石壁上的栈道赶路,小心翼翼前行,心知稍有不慎,就会跌落万丈悬崖,粉身碎骨。三人行了一月有余,方才到了蜀郡(成都)。向当地人打听,又花了数日,方才找到西蜀古王墓。
那王陵本依山而建,掏空泥土,造成一个地宫。陈靖仇等绕着王陵所在的小山,转了一圈,终于在草木遮掩中发现了入口。三人将马匹栓在远处树林里,点起几个火把,向内走去。只见陵中通道皆由黄土垒成,壁上尽是图腾画。几人刚走得几步,忽见前方泥壁上竟然插着几排火把,向里远远延伸而去,将墓道内照得灯火通明。陈靖仇暗觉有异,不料刚欲说话,前方拐角就传来了粗重的脚步声。陈靖仇等急忙闪在一旁,听得那脚步声近了,却只来了一人。等到近前,陈靖仇偷眼瞧去,竟然是一个官兵。
拓跋玉儿拔出匕首,飞身上去。那官兵还来不及呼叫,就被刺死。
陈靖仇道:“可恶,为什么这古墓中也有官兵!”
拓跋玉儿道:“一定是那宇文太师发现了手上的女娲石是假的!急忙派人到这来,抢真正的女娲石!”
于小雪道:“会……会不会又是那个宇文太师亲自来了?”
陈靖仇咬牙道:“不管怎样,我们都要抢在他们之前,将女娲石弄到手!”三人取出兵刃,向里行去,沿路又遇到了一些官兵,能避则避,避不开的就悄悄解决掉。
绕过几个拐角,墓道越行越深。陈靖仇等行了约半个时辰,再转一个弯,眼前突然一亮,已经来到一个四五丈宽石室中。陈靖仇向前看去,石室中立着一人,仔细一瞧,不禁大惊,悄声道:“大家小心——这是上次长沙军营中的那位主将!”正要后退。斛律安早已听见后面声响,转过身来,也认出了陈靖仇等人,冷笑道:“哼……我当是谁,原来是在长沙劫营的小反贼!”
拓跋玉儿上前道:“是啊……我还记得当时,也不知是谁,捂着肚子,滚倒在地,像头死猪一般!”
斛律安怒道:“你这小妮子!上次全因独孤郡主在酒中下毒,害得本将全身力道尽失——才让你们得以逃脱,你就当真了?”
拓跋玉儿道:“那是你自己活该!谁让你喝酒的?”
斛律安冷冷地道:“我虽然被毒药迷倒,丢了崆峒印,还耽搁了宇文大人的万灵血——但宇文大人未见责罚,还亲至长沙将崆峒印和神农鼎夺回,没错吧?”拓跋玉儿一时语塞,过了一会,方道:“那又怎么样,你今日别想将女娲石带走!缺了女娲石,你们的阵法照样列不成!”
斛律安脸色一沉,目露凶光,在昏黄的火光映衬下,容貌更是可怖,喝道:“为报答宇文大人大恩,本将这次拼了性命,也要替宇文大人夺得女娲石不可!”
猛喝一声,举起大金锤,向陈靖仇等猛打过来。拓跋玉儿和于小雪急忙散开。那巨锤来势猛恶,陈靖仇匆忙中来不及拔剑,用剑鞘向锤柄顺势上一带。圆锤来势稍偏,从陈靖仇耳边呼啸划过,劲风刮来,耳朵生疼。那斛律安一击不中,后招接踵而至,把圆锤使成一道金墙,将陈靖仇逼到石壁边,情势危急。拓跋玉儿拔出长剑,一招追星破月,剑走如虹,向斛律安后心急刺过去。斛律安急忙斜身闪避。陈靖仇已矮身滚出。
陈靖仇连忙拔出长剑,向斛律安攻去。他自得然翁点拨,经过这些时日的钻研,骤遇强敌,鬼谷道术的威力自然生发出来。只见剑如电闪,剑气所至,壁上石屑纷纷落下。斛律安心中一鄂,扬起巨锤,向陈靖仇剑上架去。当当数声,两人瞬间过了七八招。陈靖仇一时攻不进去,忙使出一招银鹰掠地,飞身而起,手中长剑向斛律安凌空砍下,势如奔马。斛律安低档不住,忙向右跃开,只听身后喀喇一声,壁上竟被划出一道一寸来深的长痕。斛律安心中暗惊,没想到方才两月不见,对方武功竟有了如此进境,当下紧紧守住门户,俟机反攻。陈靖仇连出数剑,向斛律安头胸刺去。斛律安举锤格挡,锤柄刚和剑锋碰在一起,忽觉长剑之上,一股冰寒之气像海水般奔涌而至,绵绵不绝。斛律安一惊,手上连忙运劲,用炙劲将寒气挡住。就在此时,拓跋玉儿一招星火长空,挺剑向斛律安胁下刺到。斛律安用力架开陈靖仇长剑,正欲斜身闪避。于小雪已扬起铁环,身形灵动,截住斛律安侧面的退路。斛律安犹豫了一下,刚飞身跃起,右腿上早中了一剑,鲜血喷涌。陈靖仇不等他落地,已飞身攻上。那斛律安却极是勇悍,强忍疼痛,竟毫不退缩,舞起大锤,尽全力向陈靖仇脚下扫去。巨锤带起地上泥尘,瞬间狂卷而至。陈靖仇急忙向前跃起,空中挥出左掌,向斛律安胸口拍去。斛律安腿上有伤,闪避不及,眼看陈靖仇左掌拍到,竟挥左拳向陈靖仇小腹猛击过去,危急中使出两败俱伤的蛮打法。陈靖仇一惊,空中一个翻身,着地滚倒,甚是狼狈,连忙退开几步。
斛律安脚步踉跄,以锤支地,冷笑道:“哼,小小反贼,不自量力!本将今日就让你们开开眼界,见识一下什么才是真正的实力,好让你们死也冥目!”忽然高举金锤,大喝一声,锤上登时闪出数道明亮耀眼的电光,向陈靖仇等急速劈来。情势危急,陈靖仇心中,只想着要保护于小雪和拓跋玉儿,飞身跃起,使一招移花接木,挺剑向那电光扑去。剑光相交,白刃闪动,电光忽然分做两股,一股向壁上劈去。只听嘭嘭两声,石室中泥土飞扬。陈靖仇功力未纯,没能完全将电光格开,身上也挨了一下,只觉胸中一阵剧痛,全身骨骼都似要散开一般,向后便倒。
拓跋玉儿和于小雪大惊,连忙飞身来救。陈靖仇正要挣扎着爬起。斛律安锤柄一转,又是几道闪电劈过。眼看拓跋玉儿和于小雪就要被劈到,陈靖仇大惊,不知从哪来的一股劲力,翻身跃起,一招乌雪纷飞,从闪电侧面绕过,向斛律安急刺过去。斛律安忙回过巨锤低档,闪电登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拓跋玉儿和于小雪连忙跟着攻上,三人合力,威力登时大增。斛律安手忙脚乱,左右支绌,应接不暇。陈靖仇和拓跋玉儿的长剑同时向斛律安刺去,斛律安急忙举锤来格,当得一声,剑锤架在一起。
斛律安只觉两剑之气全然不同,一寒一热,像潮水般狂涌而至,心中大惊,催动炙劲挡住寒气,炙气又涌了过来,使出寒劲低档炙气,寒气又化解不了,急切中抽不开圆锤,身上寒热交攻,脸上一阵红一阵白,难受至极。于小雪急忙攻上,挥铁环向斛律安腋下击去,喀喀数声,斛律安右胸肋骨尽折。那斛律安强忍剧痛,仍然力挺,过得片刻,只觉心中寒热交攻,五脏六腑翻腾不已,喷出一大口鲜血,身子慢慢软了下去。
拓跋玉儿和陈靖仇撤了剑,后跃一步。斛律安捂住前胸,强忍疼痛,挣扎着还想站起,但腿一软,又坐倒地,全身尽是血污。陈靖仇心中,倒暗暗佩服他的意志,插剑还鞘,道:“斛律将军,今日胜负已分,不必再打了!我也不欲杀你,你自己去吧!”回过头,道:“玉儿姊姊,小雪,我们走!”说着就向墓道深处走去。
斛律安坐在地上,心想自己今日是不成了,但宇文大人素来对自己有深恩,自己失了女娲石,就算活着出去,哪里还有脸面去见他!心意已决,定了定神,勉力道:“哼,就算本将败了,你们也休想得到女娲石!”陈靖仇等一鄂间,刚回过头来。斛律安已高举双掌,掌中激射出数道火光,使尽全身力气向石室顶上击去。轰隆一声巨响,地动山摇,石块纷纷落下。陈靖仇等大惊。拓跋玉儿喝道:“住手!”飞身上前,正欲出手制止,已是为时已晚。那斛律安却喷出一口鲜血,倒了下去,再也不动了。拓跋玉儿道:“可恶,古墓快塌了!”陈靖仇道:“快,我们得在古墓塌陷之前,赶紧找到女娲石!”
陈靖仇提一口气,忍住身上疼痛,和拓跋玉儿,于小雪冒着掉落的石屑,急向王陵深处奔去。片刻之后,已来到一个巨大的洞穴里,约有十余丈高,仔细看去,竟是一个古代的祭坛,正中立着一座镀金巴蜀古神雕像,竟高及洞顶。于小雪朝上望去,道:“陈哥哥,你看那人像的额头上,好像有一块石头!”陈靖仇顺着于小雪所指,抬头一看,隐隐看见神像额上有一块数寸宽的圆石。遂将剑搁在地上,束紧腰带,顺着那神像的手脚,慢慢向上爬去。
一盏茶功夫,陈靖仇方爬到神像的中部。于小雪在下面等候,突然觉得脑中一阵眩晕,跪倒在地。拓跋玉儿连忙伸手扶住,问道:“小雪,你怎么了?”
于小雪表情痛苦,眉头紧蹙,难受至极,颤声道:“好烫……好烫啊!”
拓跋玉儿不明所以,道:“什么好烫?”
于小雪捂着头道:“好热……到处都是火焰!天空裂开了……还有好多恶魔……”
拓跋玉儿道:“小雪……你是不是太劳累了?快躺下休息一会!”
于小雪道:“拓跋姊姊,我全身好烫啊……我好想喝水!”
拓跋玉儿伸手在于小雪额头一摸,竟似火烧一般,忙道:“你先在这休息一会,我去给你找些水来!”转身向墓道外奔去。
陈靖仇好不容易爬到神像的顶端,果见那神像眉心之间嵌着一块将近一尺宽的圆石,忙拔出匕首,撬了下来,揣入怀里。正要下去,石像下忽然传来一声惊呼,听声音好像是于小雪。陈靖仇暗叫糟糕,急跃而下。刚至神像底端,不禁大吃一惊,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只见于小雪倒在地上,身旁一人,将巨锤平举在于小雪额头正上方,作势欲击,满脸狞笑,正是斛律安。陈靖仇上前一步,道:“你……你刚才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会……”
斛律安左手捂着伤口,道:“哼……就算本将死了,也一要替宇文大人将女娲石夺到!”陈靖仇心中又惊又怒,不知该说什么好。斛律安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