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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靖仇连刺数十剑,也奈何不了他。陈靖仇眼看不行,突然回身逃避,左掌暗暗蓄力,凝于剑上,露出身后破绽,想把韩腾引下梯来。但韩腾终是经验老道,已在陈靖仇身上吃过一此亏,早已识破此计,只是紧紧守住梯子,并不来攻。
张烈大怒,高举铁杵,使一招太阴神雷,冷光闪动,向韩腾当胸劈去。韩腾不敢怠慢,使尽全力招架。两人又战成一团。张烈身在梯上,为空间所限,以下攻上,韩腾也不是等闲之辈,铁杵的威力使不出来。陈靖仇看看天色,不禁心中焦急。但苦于梯子狭窄,不能挺身上前助战。周围石壁光滑如镜,又无物可攀,梯上仅有一门可通至塔顶,韩腾实力本强,拼了性命挡在门前,当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陈靖仇在梯下游走,忽见梯下掉落尘土,心中一喜。奔到梯下,看准韩腾大概立足之处,双足向下一蹬,飞身跃起,双手握剑,使尽全力向上刺去。韩腾正凝神和张烈拆招,哪想得倒会有人从脚下攻来,正挥斧架开张烈的铁杵,忽然嗤的一声,一剑竟穿透石阶,带起石屑,猛然向上刺来。韩腾一惊,急忙闪避,剑刃从双足间直透而过。韩腾出招一慢,身前破绽已露。
张烈铁杵横扫,喀的一声,韩腾腿骨已折,坐倒在阶梯上。韩腾忍着剧痛,抡起巨斧,仍勉力抵抗。但身体无法移动,渐渐不支,勉强支撑了十余招,左胁又挨了张烈一掌,喷出一大口鲜血来,台阶尽红。张烈向后跃开几步,不再进招,道:“老将军,您的毅力在下着实佩服,请您放一条道,让我们过去吧!”韩腾满脸鲜血,脸色紧绷,忍痛道:“你们妄想!我韩腾为将数十年,只知尽忠报国。只要我韩腾还有一口气在,誓死也要保护宇文大人——”突然伸出双臂,大喝一声,轰隆一声巨响,石屑四散飞射。陈靖仇一惊,忙和张烈飞身向后跃出。幸好见机得快,差点没受伤。待得烟尘散尽,却见那石梯已被炸塌,韩腾的尸身也随着梯子,成了千百块碎片,散落在厅内各处。
陈靖仇看时,忽见陈辅坐在地上,大骇之余,忙跑过去,叫道:“师父!您没事吧?”
陈辅道:“为师没事……只是这脚……”
张烈看了伤势,为陈辅治疗了一下,道:“老师父的脚被那老将军爆发之劲所伤,幸好没有伤到筋骨。”陈靖仇将陈辅扶到一旁,让他靠着墙壁坐在地上。
陈辅道:“为师没事……时间紧迫,你们别管老夫,立刻到塔顶去阻止宇文拓,快!”
陈靖仇犹豫道:“可是,师父您……”
陈辅脸色一沉,喝道:“你还在啰嗦什么,还不快去!”陈靖仇不知如何是好。
张烈道:“仇弟,老师父深明义理——我们尊重他的心意,赶紧上去阻止宇文拓列阵吧!”
陈靖仇一咬牙,辞了师父,和张烈走到石梯边。向上一望,不禁傻了眼,只见那门口离地足有数丈来高,墙上滑溜异常,如抹了一层油般,光可照人,根本爬不上去。张烈沉思一会,忽然抛下铁杵,提过两具尸首,扔在墙角下。陈靖仇已明其意,也放下剑过去帮忙。半个时辰后,已高高堆起一座人山来。两人取了兵刃,飞身上塔而去。
又向上爬了将近半个时辰,再走上一层阶梯,突然眼前一亮,已至塔顶。那塔顶竟是一个铺着青石板的圆台,约有四五丈宽,共分三层,每层都是圆形,周围一带白玉栏杆,修作祭坛模样。陈靖仇和张烈忙冲上阶梯,来到祭坛最上层,只见地下早已摆好一不知名的阵法,六颗万灵血珠分列六方。宇文拓站在阵心,背对着两人,已准备好施行,正在等待最后时刻到来。
于小雪站在远端,见了二人,心中一惊,失声叫道:“陈哥哥——”
陈靖仇扬起铁剑,喝道:“宇文拓——你果然在这里!”
宇文拓猛然回过身来,心中诧异,道:“你们怎么上来的——”
张烈走上一步,道:“你的部下都已经死光了,现在就剩下你们俩而已!”
宇文拓惊道:“什么!韩老将军也已经死了?”
陈靖仇喝道:“你这满手血腥的家伙,我今日不但要替玉儿姊姊报仇,还要阻止你的狂妄野心——”
宇文拓转过头去,冷笑道:“哼,报仇,野心,你们脑海之中,难道就只充塞着这些狭隘无聊之物?”隔了一会,道:“好,来吧!时间不多,上次本座对你手下留情,但这次决不会再宽待你!”
张烈和陈靖仇各挺兵刃,使出全身绝学,和宇文拓斗了起来。那宇文拓和张烈交了一招,便心中一震,当下不敢托大,全力应敌,欺身上前,身法极快,只见人影,不辨人形。陈靖仇全神贯注,运起鬼谷道术,将长剑舞成一道白墙,全力低档,虽避开宇文拓攻来的招式,但也是频遇险情,额上全是冷汗。宇文拓身影斜晃,如一道青雾般,亦虚亦实地向张烈飘来。张烈胸有成竹,对宇文拓的武功路数了如指掌,虽然应付起来仍颇感吃力,但也能不时在宇文拓出招前,先将他的招式破解掉。几人连拆了数十招,场面仍是平分秋色,谁也奈何不了谁。
宇文拓久攻不下,抬头望望日色,天时将至,不禁心中焦急,脚下不动,身子竟已瞬间平平向后移了开去,形同鬼魅。站在阵心,冷冷地道:“哼,不错嘛——你们两人竟有这样的实力,能和本座抗衡了?”陈靖仇守住门户,喝道:“废话少说,你丧尽天良,今日就是你血债血尝的时候!”
宇文拓昂起头,道:“那本座要让你们失望了——本座若不是为了失却之阵,一直保留着体力,你们真的以为,自己方才能如此侥幸,逃过一死?”
张烈横着铁杵,摆开架势,道:“那我也顺便告诉你——你义父杨义臣杨老先生对你非常失望,所以特地要我来阻止你的野心!”
宇文拓听了,心中猛地一惊,脸上抽搐了一下,道:“义父他……”马上又镇定了下来,冷冷地道:“随你们怎么说都好……义父总有一天会知道我在做什么!”右手突然举起轩辕剑,喝道:“既然天狗蚀日的时刻将至——本座就借轩辕剑之力清理你们,看你们是否还是本座对手?”
忽然金光一闪,如闪电划破长空,轩辕剑夹着雷霆万钧之势,向前劈来。张烈急忙闪避,双手举起铁杵去挡,但哪能抵御得了。匡当一声,火花四溅,铁杵瞬间断为两截。轩辕剑余势不衰,卷起一道劲风,直向张烈当头砍下。陈靖仇急忙飞身绕开,一招密林斗繁星,剑尖如满天星光,闪烁不定,连出十余剑,用全力向宇文拓背心刺去。宇文拓目不后视,轩辕剑突然从胁下穿了出来。陈靖仇猛扑上前,回剑不及,双剑剑尖相交,嗤的一声,火星飞射,接着传来一阵尖利刺耳的声音,好似利刃破竹。陈靖仇浑身起鸡皮疙瘩,看那手中剑时,惊怖更甚——那柄剑竟被顺着剑刃,切成两半,裂缝迅疾劈下,直至剑柄。陈靖仇忙撒剑跃开。就在这时,张烈身中一掌,捂胸喷出一大口鲜血,根本就来不及看清宇文拓用了什么招式。陈靖仇身在半空,宇文拓后发先至,如鬼魅般闪了过来。陈靖仇空中一个翻身,还欲闪避。宇文拓衣袖飘舞,向上猛击一掌。陈靖仇小腹剧痛,口中鲜血狂喷,在空中翻了几个筋斗,嘭的一声,摔在了张烈身旁,地上石板尽裂,血滴如点点梅花,受伤着实不轻。
陈靖仇伏在地上,强忍剧痛,骂道:“宇文狗贼,你有种现在就杀了我!”
宇文拓挺剑上前,慢慢将轩辕剑举起,道:“我虽敬重你们的实力,本想饶过你们——但如今时机紧迫,恕本座得罪了!”
轩辕剑划出一道金光,正要砍下。忽听身后一声惨叫,宇文拓强行收住剑势,急忙回头,大吃一惊,道:“小雪姑娘——”陈靖仇和张烈也循声望去,只见祭坛对面站着三人,定睛一看,正是独孤宁珂和她的两个丫鬟,嫣红和小小已将于小雪架住,于小雪闭目垂头,似是晕了过去。
独孤宁珂走上一步,道:“哼,宇文太师——若要她性命,就请你立刻解除阵法!”
宇文拓怒道:“独孤宁珂!你——”
独孤宁珂不答,转头道:“陈公子,趁现在人质在手,我们一齐夹攻宇文太师!”
宇文拓喝道:“你这卑鄙的家伙——你别以为我今日必须保留体力,本座就无法出手——本座照样能用轩辕剑砍了你!”
独孤宁珂冷笑道:“你别妄动,宇文拓——你若是敢向前一步,我就让你的失却之阵从今天起,永远少一个神器!”宇文拓怒极,眼里几乎要喷出火来,大喝一声,一道闪电从半空直直劈落,击在祭坛中央,轰隆一声,石屑纷飞。独孤宁珂一惊。宇文拓提起轩辕剑,走上几步,喝道:“放开她,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独孤宁珂退后几步,右手一扬,嫣红和小小已将于小雪架到塔边栏杆之侧,高高举起。塔外云雾缭绕,大风呼啸卷过,于小雪的身躯摇摇晃晃,随时都可能摔下去。独孤宁珂道:“你……你敢过来,我就把她扔下去!”宇文拓稍稍犹豫了一下,止步不前,怒目瞪视。塔顶的狂风扬起地上的泥尘,四周一片昏黄,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
独孤宁珂突然喝道:“宇文拓!赶快放下剑!”宇文拓无法,犹豫片刻,只得将轩辕剑抛在一边。张烈和陈靖仇趁此机会,忍着剧痛,突然抢上前去。宇文拓心神不属,急忙回掌挡开,将张烈远远摔出,正要转身,陈靖仇不知何时,已捡起地上的半把断剑,突然砍来,只觉右肩一阵剧痛,鲜血狂喷,整条右臂齐肩而断,远远飞出。宇文拓强忍疼痛,飞身上前,挥左掌猛向独孤宁珂击去。独孤宁珂一惊,右手一扬,一道红光登时将宇文拓裹住。片刻之后,那道红光竟化为一朵巨大的血兰花,将宇文拓包在中心。宇文拓动弹不得,不禁伏倒在地,只觉浑身劲力如决堤般向外奔涌,整个身子都已被妖法所制。独孤宁珂走到一旁,瞥眼地上的流淌着鲜血的断臂。
宇文拓咬牙道:“你们——”独孤宁珂弯下腰,缓缓将轩辕剑从地上拾起,高举在手,走了回来,笑道:“干得好,陈公子,张大侠——”转过头道:“胜负已分,宇文拓宇文大人!当初你开始搜集万灵血和盖通天塔之时,大概做梦也没想到,最后胜利之人,竟会是我这个弱女子吧?”说完咯咯娇笑。
宇文拓道:“独孤宁珂,你……”
独孤宁珂抬头望着天空,心中喜悦已极,道:“等了十七年,终于让我等到了魔界降临中原这一天!”
陈靖仇心中诧异,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独孤宁珂走到宇文拓身前,低下头去,一双妙目盯着他的双眼,笑道:“宇文大人啊……真谢谢您,费了这么大的劲,为我打开魔界之门!”抬头道:“还有陈公子,更感谢你一路上处处替我牵制宇文太师,大王的功劳簿上真该添上你们两笔!”陈靖仇强忍剧痛,道:“郡主,你在说什么?……”独孤宁珂抛下轩辕剑,走到塔边,扶着白玉栏杆,道:“第二次天狗食日即将开始……大家抬头好好欣赏欣赏,你们神州苍穹是怎么被赤贯割裂的吧!”
话音刚落,天色便渐渐暗了下来,太阳的光辉也逐渐被一团黑影挡住。过不多时,天已全黑,红日尽成古铜之色,只剩一圈黯淡的光环。繁星显现,一颗巨大的血红彗星,拖着长长的尾巴,自西向东直直划过天际,彗星所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