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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更像向魔鬼借力的亡灵法师或者黑暗术师,一阵阵低沉古怪的吟诵从柯默嘴中涌出。
躺在床上的壮年汉子以一种奇异的目光注视着眼前这个略略有些阴沉的青年,这个现在自己“名义”上的主人起初并未给他带来多少感受。哀大莫过于心死,自从迈锡尼被攻破以后,自己就再也没有想过要活下去,一切都随风而逝,自己曾经拥有过的一切都变得毫无价值,武士的荣誉,生存的价值,这一切在迈锡尼城被攻破后,父母妻儿丧生在那些凶残的兽人手上后就再也没有什么值得留恋的了,就算杀死再多的兽人又能怎么样呢?能让自己的父母妻儿重生复活么?能让曾经拥有的一切重新再来么?
只是包令的尽心照料让他似乎又无法一下子安心死去,这个看上去虽然高大威猛男子其实也不过才十七岁,跟随自己几年,有若父子师徒,虽然作战勇猛,但对人情世故却是半点不懂,要想在这个世界上生存下去,他不知道包令能否适应得了。
当这个貌似冷漠的青年将一剂不知名的药剂给自己服用后,壮年汉子便惊讶于对方的手段,他从未见过这样的贵族青年居然能有这样的配药手段,从对方身上传来的阵阵药气他可以肯定自己服用的这剂药绝对是对方亲自配制的,这在大陆上凡人世界中似乎很难想象。药师似乎是中下层或者某些特殊人群所专有的职业和谋生手段。
不过这才只是一个开始,当忧郁青年用一种古怪的压力用力挤压着壮年的男子的内腑时,他才又发现其实这个家伙更像是具备某种特殊力量的骑士,一种他无法形容的舒服感觉充斥在壮年男子的心间,直到对方呵斥着自己,壮年男子才从那种享受般的快感中清醒过来,白魔法!
懒洋洋的如同沐浴着圣光一般的魔力伴随着对方吟诵着的咒语从对方身上源源不断的涌向自己,壮年男子完全惊呆了!他不是一个没有见过世面的乡下土包子,虽然麦伦公国并没有什么出色的魔法师,但作为一个公国的重要军事指挥官,他曾见识过不少魔法师和魔法士,他敢说自己曾经接触过的魔法师没有哪一个能够给自己如此大的震撼,强大的魔力让他在无比惊异的同时也生出一丝隐隐的敬畏,如此年轻就能在魔法术上具有如此造诣,这简直是骇人听闻!而他似乎从来未曾听说过在尼科西亚公国具有这样一位年轻的魔法师!
不过当他注意到紧闭双目的柯默脸上泛起的青气和隐隐约约的暗影时,他才明白为什么这样一个卓越的魔法师竟然在尼科西亚公国默默无闻,甚至连这荷马地区也以及生活在他周围的人无从知晓他,一切谜底似乎都迎刃而解!
从疲劳中缓缓恢复过来的柯默似乎明白了躺在床上的壮年男子脸上的惊异究竟是什么,不过他并不在乎,既然自己敢于不怕暴露救他,就不会担心对方泄露出去,从对方外表淡漠但眼中却是不屈之火熊熊燃烧他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写照,虽然对方年龄比自己大上一长截。
“好了,你还需要休养一段时间,趁着这段时间好好思考一下吧。有些时候时间能够冲淡一切,有些时候却能让你更深刻的体味世界的真谛,许多事情不要那么忙于下结论。”柯默站起身来,活动了一下筋骨,出门时才淡淡的吩咐那个目光一直锁定在床上壮年男子的高壮青年:“不要让他随便活动,他需要静养一段时间。”
当柯默的身影消失在门外时,他清楚的听到背后传来低沉但坚决的声音:“从今以后,再也没有麦伦公国的法兰和包令,只有主人手下的仆人法兰和包令。”
距离出发的时间只有两天了,柯默和普柏、伊洛特几人都忙碌了起来,当伊洛特看见已然恢复健康一身武士服装的高个青年包令和大有起色的壮年男子法兰时,嘴巴张得比河马还大。
前天二人还困顿不堪,被穿了锁骨的高个青年伤口居然结了痂,除了在灵活度上还有些受限外,包令的表现已经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了,看见对方在柯默的后院里轻盈的舒展着四肢,一把厚重的宽脊短剑在这个大个子手中灵活的挑、劈、砍、刺、抹,才走进院门的伊洛特忍不住揉了揉眼睛。
而站在一旁的壮年男子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早已没有了前日返回时在马车上那种暮气和消沉,虽然眉宇间依然还缠绕着几许忧郁,但至少在精神状态上已经与昨日完全不一样了。
驻足打量了做着恢复性训练的大个青年半晌,伊洛特不得不承认这个家伙的剑术虽然说不上出类拔萃,但也称得上中规中矩。这种剑术朴实无华,也许在单兵作战时显不出太大功效,但在群体作战时却是最佳,宽厚的胸肌,修长的臂腿,即使有了奴隶营中的一些折磨,但依然掩饰不住青年身上迸发出来的朝气,伊洛特给他的评价是一个标准的优秀士兵,他甚至再打主意是不是该向柯默将这个家伙要过来,先满足一下自己为人师的欲望,这个家伙实在有值得自己调教的本钱!
看见对方目光灼灼的盯住自己身体看个不停,就像是拥有某种特殊癖好的人在欣赏着自己心目中的猎物,朴实的大个青年脸涨得通红,手脚无措的停了下来,却把目光望向了一旁站着的壮年男子。
壮年男子嘴角掠过一丝淡淡的笑意,他看得出对方是欣赏这个与自己同病相怜的青年武技上的天赋,同样,他也看出这个昨天与主人一道前往奴隶营的大块头青年有着一身不俗的武技,尤其是缠在腰间的软带剑更是一种极为少见的武器,它需要使用者具有良好的内气控制能力,稍不注意反而会伤及自身。
“包令,继续练你的,伊洛特先生是想指点一下你的武技!”壮年男子的话语让大个青年终于恢复了平静,士兵出身的他已经适应了严格遵从上司的命令,挑、勾、推、挡、格,一连串简单的剑术动作在大个青年手中摆弄出来,带起阵阵风声,虽然没有鸢盾在手,但良好的防护意识让伊洛特依然感受到了麦伦公国的步兵战士果然不是一般化的精悍。
伊洛特已经从柯默口中得知了这个壮年男子的原来身份――麦伦公国迈锡尼第二步兵团的副团长,在麦伦公国享有极高声誉的高阶武士――法兰·米什,当然现在麦伦公国已经不存在了,迈锡尼更是成了一片废墟,居民不是成为兽人们的奴隶,便是在大陆上四处流亡,整个麦伦公国的土地上到处都是游荡抢掠的兽人强盗,失去了正规军队的保护,除了和兽人们打得火热的奴隶贩子们的车队,没有人敢在那片土地上生存。
虽然伊洛特自认为自己武技已经有相当造诣,而且也曾在德干高原上与兽人们作过面对面的拼搏,不过他也没有自大到认为可以与曾经是步兵团副团长的对方相提并论,但他还是觉得眼前这个青年过分拘泥于中规中矩的砍刺,这在战场上的正规作战也许能够胜任,不过自己和柯默一行是要远足高加索,中间通过的地区许多是蛮荒之地,面临的不仅仅是普通人类,既有强盗野兽,还有许多现在无法预测的突发时间,类似于魔兽一类的东西会不会出现,谁也无法预料,正如柯默所说,现在需要的是能够马上运用于实际的战士。
看见对方略略皱起的眉毛,壮年男子似乎察觉到了对方的想法,平静的道:“包令,你用单兵作战战术演练一番。”
得到壮年男子的命令,大个青年立即收敛了步幅,变成了防御型步伐,目光也一改方才的平视,灵动的双眼不时用余光关注着四周,剑法也变为凶狠狂悍,看到这里伊洛特才真正放下了心,步兵团副团长调教出来的弟子果然不凡,看开自己想要为人师的愿望只有再找机会了。
当得知自己现在的主人居然是一个才成年的青年,而且已然是一个受封的领主,法兰虽然有一些思想准备,但还是大大的吃了一惊,不过当他听说柯默的封地在高加索后,一直保持着贵族淡淡的优雅的男子沉默了。
此时他才明白为什么这个自称是被众神抛弃的领主为什么会有此一说,但是青年领主语气中流露出来的那股子渴望依然让法兰有些不解,难道这个领主真是一个无知无畏的家伙,竟然不知道那个高加索的恐怖?
第十章 伏杀
“就是他们么?”两个沉肃的男子站在城门远处静静的看着这一队车马,其中一个悄悄的问着旁边的同伴。
“中间那个,看来这个家伙真的要离开赛普卢斯了,我们怎么办?是跟上去还是先回去报告团长大人?”有些焦急的看了一眼远处,他有些拿不定主意了,在赛普卢斯城里化装呆了两个月,唯一的工作就是监视那个家伙,可是这个神出鬼没的家伙没有露出任何蛛丝马迹,团长大人的判断肯定有他的依据,多年来的经验让他绝对信任团长大人的判断力,可是眼下这个家伙要离开赛普卢斯,听说是去那遥远的高加索,一个偏僻荒凉的蛮荒之地,这种明显带流放性质的发配充军居然让眼前这几个人兴致勃勃,这也让两名骑士感到有些奇怪,不过现在不是考虑这个问题的时候。
罗衣如雪,一头如缎的秀发滑爽如深不可测的潭水一般,娇弱的身影在微风徐徐的花园中如飘飘欲飞的天使,青年骑士的眼中露出狂热的迷醉的神色,眼睛牢牢的锁定在那背影上。
“你来了?”并没有回头,心神仿佛还沉醉于这花圃中鲜花的娇艳,少女目光依然放在那深红如血的玫瑰花朵上;“郡主,您有什么吩咐?”青年骑士竭力深吸了一口气,尽量使自己平静下来,不过一种的苦涩却慢慢在心中扩散,每次都是需要自己做一些违背良心的事情,她才会想到自己,否则她是不会这么急切的找到自己的。
“那个人要走了,要去高加索,另外霍夫曼已经向我父亲求婚了,我父亲也已经答应了。”少女依然没有回头。
“哦,这是好事啊,柯默这个祸害也离开了,迟早也是送命的份,霍夫曼好像还是国王的有力竞争者啊,郡主殿下能嫁入王室,当上王后也不是不可能的啊。”一阵阵撕裂般的刺痛充斥着青年骑士心间,明知道这不过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自己也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但对方如此轻松惬意的说出来,依然让他无法保持惯有的冷静。
“不,此事没有那么简单,柯默这个家伙我看得出,依然对我和我父亲怀有极深的恨意,现在我和霍夫曼将会在一年内订婚,我不想让某些风言***破坏了我的大事,虽然我已经给柯默打了招呼,但这个家伙我现在有些看不透了,而且他那两个同党也是一干麻烦,我想需要一个一劳永逸的法子来解决。”话语依然那么轻柔媚人,像是在叙述一件平淡无比的事情。
饶是青年以堕落骑士自居,但亲耳听到这样一个貌赛天使般的丽人轻描淡写的说出这样的话语,心中仍然是一种难言的感伤,杀人他并不反对,杀所谓的好人这种事情他一样做过无数次,只是从内心深处,他不希望自己心目中的偶像掺杂到这种血腥和丑陋的交易中来,虽然这不过是他一厢情愿的幻想,但对方屡屡给自己的人物似乎除了这些事情就再无其他。
“怎么。你有些为难?是觉得有愧于他,还是心变软了?”感觉到背后人的犹豫,少女轻盈的转过身去,清灵钟秀的那张玉靥上流露出荡人心魄的浅笑。
“郡主的意思是让他们消失?他们不是已经去高加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