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闯我狐歧洞?!我活了这么久,还没看哪个人有这么大胆子的,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吧。张开嘴,我就要咬上去。
谁知那人并未动。
在我还未咬上口的时候,就被人拎着后脖颈拎了起来。
我依然是呲牙咧嘴状!~虽然没有咬到,气势该有还是要有的。面子!~关键是面子!~
就这样我张牙舞爪地被撇了出去。
不用多想,能做出来这么没有狐性的事儿的,一定是我哥白荀。
“呵呵,桓飞,你可是来晚了!~舍妹这是等久了,急的。”
我被丢出去了好远,准确的说是在空中滑翔出去的。我整舔着爪子捋毛,就感到两条炽热的目光打到了我身上。我想是被电击了一般,抬了抬头,冲动了一下嘴角。
想必立于眼前这个人便是桓飞了。
我依旧是狐狸模样,他们两个耸立在我旁边,犹如山一般的突兀。我顺着桓飞的鞋往上看,打量了一下他。
怎成想竟然还是个少年。莫不是还没有我大吧。一滴汗掉了下来。就他也会比我靠谱?怎么想都想不通,白荀的脑袋是不是进水了?我“唔嗷”一声惹得他们一阵欢笑。这欢笑让我觉得寂寞了,他们根本就不懂我的狐狸心。
好吧,我承认,我是没有心的。妖是没有心的,妖只有妖灵。这便是跨越死劫的代价。狐狸都是有心的,可是自从跨过阎罗殿的那日,便已经超脱到了六界中的妖界。除非得到成仙,不然便是没有心的。那颗热切地跳动的心,早已融入灵魂中,化为妖灵,化为一颗通透的狐狸珠子。我的狐狸珠子还算是通透的。白荀说过,仙魔乃是一念思量。如果不让自己的狐狸珠通透,那么再怎样修为,也是堕入魔道。对于魔,我总是有些胆怯的,这个字看上去总让人觉得和鬼魅挂钩。
没有了心,身体便和外界的温度是一致的。没有办法自行调节。夏天的时候,身上就像是着了火。冬天的时候,身上就好似可以结冰。但这千年间,我早已经习惯了。
现在白荀是有了心的,让我有些羡慕。心是让人觉得温热的东西。我摸着没有心的胸腔,好似没伤,伤不起的孩子啊!~
见桓飞的时候,他是人形的。羽翼好似两把利刃背在背后,竟是一点看不出那曾是他的翅膀。他到哪儿都是背着两把弯刀的,那刀刃倒是呈现出了鸟翼的形状,但是总让人觉得血淋淋的。总觉得他比较适合去做一个刽子手。
亏得还有些许的尾骨能让人辨认。不然是万万不敢说他是个鸟的。
幸好他的性格还算开朗,面目也是清秀的。虽然比不上我狐族的妖媚,但是很阳光。我对比了一下他和白荀。
两个人很是不同的。
白荀那般,倒是越发让人觉得不食人间烟火了。美得像是一幅画似的,男女莫辨。现在气若游丝的模样,更像是飞升之后的人儿了。狐族理应如此的,这是狐的模样,也是狐的命。
桓飞爽朗地笑着,走了过来,“你这妹子倒是厉害,刚才要咬我呢?!呵呵,想来这狐狸洞还真是安全,都不用找什么别的看家护院了!~”
感情上这只鸟在拐着弯地骂我,说我是看门犬吗?我缓缓地伸出爪子,悄无声息地举高,然后狠狠地在他手上抓出了几条血淋子。末了,转过身,大摇大摆地走回洞内。
还好,是只小俊鸟,如果是让我面对一个万万岁的老人家,恐怕我还真的是生不如死的。刚也算是占了便宜的,我躺在玉床上将肚白冲上,用人的姿势告诉他们我可是睡着了的,勿扰。
桓飞的手火辣辣地疼,可是又不好发作,便是将手背于身后,用衣襟挡了去。
尴尬地笑了笑,“白兄,你这妹子好生有趣哈……”
白荀一副头疼的模样。“难为你了。要是实在受不得就算了,别勉为其难。”
桓飞却是没有推辞,硬生生地把我给接下了。
临走的时候,我拼死地扒着狐歧洞的那块无字石壁,就是不放手,哪儿都不去,就是不走。白荀很无奈地把我从后面打昏了过去,拎着我的后脖颈子对桓飞说:“辛苦你了!~”
桓飞一只手拎着我的脖颈子,一只手和白荀道别。那场面好像是在拎着市场刚买了一个只被打昏过去的鱼……
就这样我身不由己地成为了桓飞的徒弟。
后来,白荀和我解释说,他成了仙就不能常入凡尘。把我一个人丢在那里,他终还是不放心的。他宁愿让我狐入鸟窝。再怎样也算是有个熟人,有个照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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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对鸟弹琴
更新时间2012…8…17 20:31:29 字数:2718
洪荒年代里,能够享受最多的东西就是自由。可是作为一只狐狸,我却一直没有属于自己的自由。所以我经常幻想着外面的世界。
两天后,我就由狐岐山辗转到了蓬山。
由一个山洞,到了另一个山洞。
尽管我对白荀这种领狐狸发指的行径十分不满,但是也的确是没有办法。按照白荀的说法,我这种不学无术的小狐狸就是得看得紧一些。
我本想拿出个什么理由说服他,可是我想了半天,只憋出来了一个字“哦。”
蓬山和狐岐山大为不同。狐岐山上多是些热闹的气息,做买卖的,说书的,唱曲儿的,当铺,赌坊一应俱全,甚至还有一直被视为禁地的青楼。道路多支,四通八达。山上莺莺燕燕地开满了花花草草。
可这蓬山却是另一番光景。
山险而多峭壁,绝壁之上又多奇松,奇松之下又常见怪石林立。山体高而陡峭,并无多余的路段。想来大多是因为鸟类振翅即可高飞的原因。山周围环绕着袅袅仙气,让人觉得这蓬山就像是蓬莱仙山的一个小缩影。在这样易守难攻的路段,自然不会有人闲来无事,多生事端。相对也是安全的。对此我并无异议。只是这山一险就不适合商贩买卖了。所以鸟类的生活也相对简单,每天衣食饭饱倒是也再无更多的需求了。可这对于我是要命的。这洞内的多处都被我抓出了深深的淋子,入目三分的感觉。
“桓飞,飞飞,小飞飞,飞飞飞……你说句话吧……”我闲的没事儿坐在石桌旁对着在那里运功的桓飞弹琴,对鸟弹琴。
这简直就是一种悲剧。在如此短的时间里我充分地理解是什么是百无聊赖。
每天这样的日子让人有种崩溃的感觉,我无法忍受地尾巴一扫,把一个石凳抡向了他。
咚的一声,桓飞一掌开力,石凳被震成了粉末,很久才散去。
又过了良久,桓飞归了元气,终于开口说了一句“恩,说什么?”
我终于明白人们为什么要拿着树枝或者什么的在鸟笼旁逗弄鸟了。这一逗就是好久才能有个回音的,主要是如果不捅到他,他是完全不会理你的。就算是理你,也只是叫一声罢了。
就这样我呲牙咧嘴地对着远方,无比愤恨地想把白荀揪出来。我宁愿听着白荀在我耳边无边无际的啰嗦,也不愿意这样对着一个呆若木鸡的鸟。
好吧,坦白地讲,桓飞并不是呆若木鸡的。相反,他一向办事情都很沉着,很灵敏,反应很快。但是,他不爱讲话。这对于我来讲是个十分头疼的事儿。
“桓飞,你平时和我哥在一起也这么……额……这么深沉吗?”到了嘴边的话被我咽了下去。本来是想说他……无趣,沉闷……现代有个叫做闷骚的词,也许更符合。
桓飞终于看了一眼我,说:“恩,是的,我们交情很好,他说我听。”
我终于明白他们为什么有那么多年的交情了,一块大石头和一个闹钟永远是和谐的。
我看着桓飞,貌似很懂地点了点头。
然后桓飞继续打坐。
他甚至可以用这种姿态一天,一年,十年……我的天。我觉得自己特有功劳,若不是我在这里,恐怕他许久都不会动一下,这样对身体甚是不好。由于要看管我的原因,他时不时地要经常活动,四处抓我这只狐狸。
那些年大概是青春期的原因,我总是有些叛逆的。
有人一定会怀疑都三千岁了,还青春期?
是的,我觉得这妖再没有经历情劫之前都属于青春期,不定性的。
白荀曾经千万次地叮嘱我,不要到人间去,不要到炼狱去……当然我都是记住了的。本来我还当真是没有那种念想的,但是当白荀叮嘱我之后,我就开始动摇了,那个禁足的地方究竟是什么样子的呢?就看一眼又不会怎样……
于是,在白荀不在的日子里,我千方百计地想溜去看看外面的世界。
桓飞虽然是白荀的挚友,但是他并没有白荀那般的年纪。单纯地从年纪上看,他应该是比我大些,有限。刚过了五千岁的生日。可是他的修为倒是比我高了许多的。
没有办法,虽然是妖界,也是拼爹的。
人家就有那么个种族。青鸟,生下来就是神族后裔了。听说他们的老祖宗曾经是精卫神鸟的后裔。
他们修成人形是要两千年的,可一旦成形便是进步神速的。是有资历晋升为上仙的。而我们狐族上一位上仙还是我的老祖宗白浅上神。
估计白荀自己打着算盘,琢磨着我和桓飞是属于没有什么代沟,也许就会和他好好地学学,然后飞升成仙了。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我早已看透这些了。人家底子就比我厚,晋升又比我快,不用比了,我让着他。那话叫什么,知足者常乐嘛。我每天在这里大吃大喝地,倒也过得逍遥自在。
桓飞说:“亏得你不是个蛇精,要不然,这里的东西还真的是不够你吃的。”
我无奈地冲着蓝天打了个满足的饱嗝。
吃饱了之后,由于无聊,我整理行囊,打了个包袱卷,偷偷地从后面变成狐狸潜逃出去。
由于尾巴太大有些招摇,我还用丝绸给系在了腰上。
这要是让狐族的那些狐狸看到,准得乐趴下。就没见过哪个狐狸出门是这副行头的。
我背着包袱,化作狐狸状,蹑手蹑脚地偷溜出去。
这次很顺利,没有撞到门,没有撞到柱子,可是我依然撞到了桓飞。桓飞欲哭无泪地看着我说:“小唯,你这是?”
我无语了。
桓飞还是很有礼貌的,他想嘲笑我,但是背过身去了。笑声很大,引来了更多的青鸟,精卫。好了这下子出名了……
我用哀怨地眼神看了一眼桓飞,然后把头低得几乎贴近了地面,蹑手蹑脚地走回了洞里,留下了身后的一片笑声。
回去之后,我解开袋子,松开了裹着尾巴的丝绸。丝绸被我在腰间打了一个很大的蝴蝶结。打了好久才弄得整齐,这么快就要解开,让人很不甘心。“没品位的,有什么好笑的!~”
我埋怨地看着桓飞,磨牙擦掌。
要是眼神可以杀人,此时桓飞身上一定有两个洞。
桓飞捂着嘴笑着,看着我说:“小唯,你刚才要去哪儿?”
我把包裹砸向他说:“离家出走!~”
气氛一时终于正常了。桓飞皱了皱眉毛说:“小唯,你注意到没有,首先你已经离家了。其次你不能往哪个方向走。那个方向是寒冰炼狱。”
“寒冰炼狱?这倒是有趣了。桓飞,你莫不是逗我吧,这炼狱自然是九幽冥界了。怎的还多了个寒冰炼狱。我活得也算是久了,却从未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