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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宁愿回去让你扎针。”琴子铭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无奈之下,只得等这匹狼醒过来让它自己爬山了。
无奈之下,我终于使出了杀手锏。在幽然楼,我找到了一根针,照着这匹狼的后股就是一下。
“唔嗷”一声,它终于醒了。
“现在没时间让你在这儿睡觉。你随我一同去看你的主子。到了山顶,你再给我休息。”
那雪狼却是分外地听话,从桌子上懒洋洋地跳了下来,跟我上了山。
原本以为,找到了他,幸福的生活就开始了。可是他却受伤了,因为找我而变成了这样。
进了西厢,诺家的家丁里三层,外三层地围着。不用多想,那肯定是都在看刚回来的烈。人都这样了,有什么好看的。
“都给我让开。”我大喊了一声。
虽然说我平时也从来不是什么淑女,但是这般厉害的样子这群家丁还真是第一次见。大家本来七嘴八舌,这一刻可真是都安静了下来,让开了一条路。
那雪狼先我一步蹿了过去,吓得大家四散了。
“还算是你有点用处。”我对那头雪狼说。
看它那样子,竟然还跟我摇摇尾巴。
烈,就这样平静地躺在我的眼前。认识他这么多年,在我的印象当中,从来没有一刻他是这般安静的。
我一步一步地走了过去。脚上好像是灌了铅一般,每走一步都格外地沉重。
我轻轻地抚了一下他的头发,将他脸上那些纷乱的碎发梳理开。他的脸一点都没有变,还是那么英俊。只是唇色发紫,脸色煞白,没有生机。
我不停地做着深呼吸。大口大口地攫取着氧气。生怕眼泪从眼眶里掉出来。我的悲伤,不能让他们看到。我是他们的主子,就不得不有个主子的样子。他们可以不知所措,但是我必须要撑住了,哪怕只是表象。
“阿忠,把烈抬到客房里。让下人打扫干净些。让丫鬟烧好热水。就由你亲自给他接风洗尘,沐浴更衣。大家听好了。虽然烈现在昏迷不醒,但是我是一定会治好他的。到时候,他就会接管诺家的大管家这一职务。而这段期间,你们都给我打起精神,把人照顾好了。”
家里的下人听我这般地发了话,便都开始忙自己的任务。而我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这头狼拴起来再从长计议。
这里不管怎么说也是师门的地方,出现这么一匹雪狼到处晃荡是会吓坏人的。于是乎在烈的房间门口就多了一头看家护院的。下人们喂养它都得用好长的竹竿把口粮给它推过去才安全。
这狼终究成了家养的了。
不管怎么说,烈终于回来了。可是那漫长的岁月里都是他来保护我的。今日也终于轮到我保护他了吗?
原本一心一意地以为,只要他在,我就不必那么坚强了。终究是一个女子,要那么坚强干嘛呢?尤其是在他的面前。可是如今,由不得我。
一颗心,于那个人也就是一条命。
为了烈,我别无选择。我讨厌这种没有回转余地的事儿。可是我必须救他。哪怕是赔上自己的性命。
琴子铭用我在后山断下的古木替我做了一把古琴。
“我知道,你是一定要去的。这个琴,你带着。不管怎么说,只要带着它,我就觉得你会安全点。”
那把琴做的手工极好。下面有祥云图腾,两边是欲飞的凤凰。我弹了根弦,音色是极好的。铿锵而不沉闷。是把好琴。
其实就算是琴子铭不说,我也这么觉得。
就像是剑客离不开宝剑,而我们琴师当然离不开这古琴。虽然我还算不上是个琴师,但是怎么说也是搞音乐的。
我还一直以为这个家伙不会帮我呢,没想到,他竟然是那个在旁边递刀子的。认识他,不亏。以我和他的交情,这件事儿,他必须替我保密,并且义不容辞。
☆、第一百零三章 到达辽阳城
母亲和阿忠都老了,而烈就静静地躺在那里。家里主事的就只有我了。
那天的月光照进屋子的时候,我是第一次地觉得那么地凉。有些刺骨,有些逼人。让人不得不坚强地去面对。
本是想和琴子铭拜别的。可是我想他还是会担心。这等冒着风险的事情,我不希望他加进来。再怎么说也是我们诺家的家事。只要他好好地照顾好我的家人,我就放心了。
母亲的房间早已熄灯。我便去了阿忠那里交代了一下。“阿忠,我要去找救烈的法子。这段时间会出趟门。母亲就交由你照顾了……还有,家里的事情都打点好。”
我本来还想交代一下让他照顾好烈的,可是就算是说也是多余的,也就算了。那匹雪狼似乎很通人性,都成了家养的了,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我第一次发现原来自己可以这么坚强。好像前面究竟怎样都可以闯过去。我并不想家人知道我冒这等风险,这些事情,我自己了然就好。冲着母亲的房间,我叩拜了三下。
一叩首,愿母亲岁月长久。二叩首,希望诺家世事顺达。三叩首,希望家人身体安康。
终于是到了烈的房间,我才不像话地哭了出来。多少年了,已经有多少年都忘记了眼泪的滋味的。可是这一刻,眼泪是我控制不住的。
我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好想告诉他,“我们都回家了。”可是他的眼睛紧紧地闭着。
我开始和他说话,或者是自言自语。
“烈,你知道吗?我还以为你结婚生子了呢。我还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你了。还以为……”
“你知道吗?没有你的日子,我很辛苦。但是学到了很多。我还学会了音律呢,虽然师兄都说弹得不成样子。但是总还是有些用处的。”
“烈,你知道吗?那个人和我说要救你知能用一个人的心。我好害怕。我看了好多医书,查了好多古卷。连同门的师长都问过了。但是……但是你别害怕,我会治好你的。你要相信我。”
虽然这样说着,我连一点把握都没有。
趁着夜幕,我只身,背上行囊,带着那把古琴和一些银针上了路。银针的技法还不是很熟练,但带着总是稳妥些。说不上什么就可以救一个人的命,也说不上什么可以取一个人的心。
那天我是换了女装走的。
想要进入秦国内部。我想不到更好的方法。要么便是做个太监,要么便是做个宫女,好一点的便是选个秀什么的。但是听说宫女是可以出来的。秀女便是不能。
那个夜晚好像格外地长。我不记得究竟是用怎样的姿态走了那么长的一段路的。下了山,穿过了山下的小镇,越过了在一个江边上了船。
这条江名唤澜沧。这些事情我知晓得不多,也不大懂得由来。若换做是烈,怕是会吟诵许多诗句。又或者会讲好长的一段故事。而我却只是看着翻涌不绝的江水哀伤。
但是那哀伤是我的,是别人看不出的。但是从那时,我变得很安静,话不多,也不想多讲。有些思绪是我自己的,与人无关。
月高高。人渺渺;数微风,云寂寥。
我想着过去,想着以后。
船家摆渡。而我坐于船内的小舱里,想着我无比怀念的梨花杏雨的生活。那时候我不断逃避的,竟然变成了现在无比渴望的。
如果当初就像娘说的,乖乖地待字闺中,等着一门望族迎娶。说不定我会更快乐些。说不定,烈就不会这样。只要他健康的。哪怕是不再能和他在一起又能怎样。我现在只希望他健康的活着。
“姑娘,你是不是回家省亲啊?”船家是一个戴着草编的低沿帽挡着脸,但是他的声音却是已经告诉了渡江人他的年纪。一听便是一个老者了。
“回家省亲”,此时听上去倒是挺好笑的。若是我说我尚未婚配,他定是不会信的。省亲就省亲吧。
“是啊,老人家,有劳了。这还有多久能到对岸?”
“看你走得这么匆忙,唉,现在的年轻人啊就是着急。做什么事儿都着急。我年轻那会儿也成天那样。可是啊,这路得一步一步地走。这渡河得一下一下地摆。急不得,急不得。”
是啊,急不得。可是我心里空空的,只想着快点做下一步的打算。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等着什么,等着活,等着死。
我不知道自己的力量到底能不能够救得了他,可是就算是救了他,对于苏玉呢?我怎么去面对这个人?至少他曾经与我有恩。我不是个忘本的人,可是我如何去取他的心呢?我下不去手,可是我必须要去救烈。
不知不觉中,天空已经放亮了。我第一次看黎明,没想到是怀着这样的心情的。
海平面上渐渐地映出了太阳的一个边,江水红通通地闪烁着波光。那时候竟然是可以直视太阳的。有那么一个瞬间,让人分不清哪里是江,哪里是天。
下船的时候,我想多给老人家一些钱。毕竟是赶路,又是夜间的活计,总要谢谢人家的。可是那老人没有收。他说他都已经在这儿摆渡了一辈子了,从来不多收,只要回来的时候,还坐他的船就行。
我点头,笑笑。我不知道我还能不能回来。若是我能活着回来,我一定还会坐他的船。
虽然我不是司命的人,但是我也知道那些在江湖上刀光剑影的师兄们每天练习的那些课程。第一点便是看开生死。带着脑袋便是一件恩赐了。
人生,大者,莫过生死。所以能在司命的,都是些有觉悟的。反正我的觉悟还没到那等水准。我怕死,很怕。
走了不知多远,我也快没有力气了,这时候终于看到了“辽阳城”几个大字。按照师兄们的说法,到了辽阳城便是临近秦国了。至少也算是个边界地区。
我只在乎能否快些到达大都。至于这里,只要是有个歇脚的地方就可以了。
刚刚进了城,就觉得热闹非凡。算得上是个民生殷实的富庶之地。
那城门也有人的手臂厚度,灰色的石块上刻着黑色的大字,分外地厚重。
一阵冷风吹过,这北方的天气与南方就是不同。
我这行礼当中还真就没有能够敌这寒风的衣服。于是我赶紧进了一家裁缝店。看店门外放着的一大堆衣服便知这家的手艺还是不错的。
“姑娘好眼力,不是本地人吧。”买衣服的大婶儿一边量我的身材一边说了这么一句。
“恩,您如何得知?”
那大婶儿笑着说道:“看你穿着这么薄,当然不是本地的了。再者啊,姑娘,你的行李可还放在这儿呢。我能不知道嘛。”
“也是。”
那位大婶儿按照我的身形选了几款衣服。我偏爱那件绿色夹棉的衣服。尤其是那袖口白色的绒毛。
在江南,不曾见这等样子的衣服。倒是怪可人的。我便买下了。
街道上孩子们跑闹着。
买冰糖葫芦的,买包子的,开粥铺的,开酒楼的……
我本是想省些盘缠的,可是被这酒楼里的一个说书的给吸引了。这一个地方若是有个说书的倒是也能听写近期的趣事。
不知道他书说得怎么样,可是看架势那是相当有经验的。
周围里三层外三层的人,听得是饶有兴趣;他在那里讲的是不亦乐乎,龙飞凤舞,声情并茂。
可正当我过去的时候,突然有一队官兵闯了进来。
“让开,让开!~”看那阵势,个个铁甲银刀,定是官府的人,可这小城治安井然,他们又是为何呢?
街道上的人们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