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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去了,今天不去了,明天也不会去了。”安然的声音越来越小,手机慢慢从手中滑落,想起她独自挑选婚纱的情景,眼中再次朦胧了起来。
是啊,独自。
每次挑选婚纱,挑选结婚请柬,所有关于婚礼的一切,每次都是她独自去的,而他总是说,很忙。现在想来,他的冷淡,早已经告诉她这一切的不寻常,而她却傻得依然沉浸在自己的美梦中,不曾清醒。
回到家的时候,已是夜幕降临、满天星斗,微寒的夜风吹动发丝,带走身上仅剩的一丝温暖。
静静的站在宋宅门外,望着透过玻璃窗洒出来的灯光,她努力掩饰住心中的酸涩、痛楚,给自己披上一层坚硬的外壳。
刚进门,就听到一阵嘤嘤的哭泣声,抬眼就看到曾经给她无限梦想的男人,正坐在宋嘉美的身边,单手环着她的身子,手掌轻轻地拍着她的背,那神情是她从未见过的温柔,而他们对面坐着的,就是她的父亲宋子平与一脸心疼哄着女儿的魏桂兰,当魏桂兰看到站在门口的她时,眼中射出一抹凶光。
这算什么?向她示威?
现在就算示威也轮不到她吧?
安然心中冷笑一声,不与她的目光接触,目光微错带着隐隐的希望看向孟泽坤,可他却仿佛没有察觉自己回来似的,只是静静的坐在宋嘉美的身边,连一个眼神都没有施舍给自己。
安然黯然低头,嘲笑着自己可笑的奢望,用力咬唇咽下满腔不停翻涌的苦涩,强迫自己转身离开这里。
也好,他越是无情,她才会让自己死心的更快。
“站住,对于嘉美脸上的掌印,你就没有任何解释吗?”
她刚刚转身,魏桂兰尖锐的嗓音突然响起,硬生生的拉住她将要离去的脚步。
第三章
听到魏桂兰的怒吼,安然脚步顿了一下然后不予理会的继续前行。
面对这个毁了原本幸福生活的女人,她是一句话也不想说。
“你给我站住。”
见她不把自己放在眼中,魏桂兰眼睛恶狠狠的一眯,带着满身的怒火,蹬蹬蹬的踩着高跟鞋几步就来到她面前,拦住了她的去路。
她的女儿,她都还从来没舍得动过一根手指,这个小贱人竟然敢动手打她,今天,她绝不会轻易放过这个小贱人。
安然面无表情的盯着拦住她的魏桂兰,眼神冰冷而犀利。
“瞪什么瞪?难道你打了嘉美还有理了吗?不管怎么说,她都是你妹妹,你怎么能这么狠毒?”魏桂兰被安然冰冷的目光盯的心头一紧,但却不服输的一昂下颚高声怒骂着,食指直直的戳向她的额头。
看到那即将碰到自己的手指,安然厌恶的脚步一错躲过,然后站定冷冷反问:“我狠毒?你见过爬上姐夫的床的妹妹吗?打她都脏了我的手,妹妹?她配吗?”
一天时间,足够她让自己冷静下来。以前的她面对这种质问,总是不予计较,但从今天开始,她不会再以前一样,任人宰割还不还手。
“你……”魏桂兰被安然堵得张口结舌,脸一阵青一阵白就是说不出话。
她没想到以前总是默默无语的人,今天竟然会如此的伶牙俐齿。
“呜呜呜……”那边的嘉美听到安然的话,哭的更加委屈,整个身子埋入孟泽坤的怀中,不停抽泣。
可孟泽坤却忘了安慰宋嘉美,在他听到安然的话时突然刷的一下回过头,诧异的看向一脸冰冷的安然,幽暗的黑眸微微一缩。
看着哭倒在孟泽坤怀中的女儿,宋子平脸色有些难看,可面对这个各方面的都出色的孟泽坤,想想实力雄厚的孟氏集团,他又实在不想得罪他,于是沉声呵斥安然。
“安然,住口。”
“住口?”听到这话,安然双手悄悄握紧,注视着脸色发黑的宋子平,冷冷问道:“为什么?难道做错事的是我吗?难道爬上姐夫的床的人是我吗?难道教出这样自甘下贱的女儿的人是我吗?”
这么多年来,不管谁对谁错,他第一句话永远都是怪罪她,好像天下所有的错都是她的错一样,可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放肆。”面对女儿毫不留情的指责,宋子平腾地一下站了起来,指着正在哭泣的嘉美,冲安然怒声吼道:“她就是做错了事,也轮不到你来打她。”
“我就是打了,又能怎样?”安然第一次没有听话的不再开口,反而毫不退缩的上前一步,冷冰冰的与宋子平对峙。
这些年,她一直退让,可得到的是什么?是她们一再的得寸进尺,既然如此,她何必再让?
“你……,你个不孝女,我打死你。”宋子平被安然顶撞的心头直冒火,伸手就要打人。
“爸爸,不要这样,你别怪姐姐,是我不好,真的是我不好,我不该管不住自己爱上坤的,可我不是故意的,我真不是故意的。”正在嘤嘤哭泣的宋嘉美见状,急忙从孟泽坤的怀中挣脱出来,一把拉住怒气冲冲的宋子平柔柔的解释,可那满脸的委屈,楚楚可怜的样子,让人看得忍不住心疼,可安然却看得更加不屑。
演戏一向都是宋嘉美的强项,她自认这一样自己永远也不是她的对手。
“哼……”宋子平望着满脸泪痕的女儿心头一软,眼睛瞄到孟泽坤也正慢慢起身,就更加厌恶出言顶撞他的安然。
虽说是嘉美做错事,但安然也不该如此的不知进退,毕竟孟氏不是宋家能得罪的起的,更何况,今天孟泽坤还在,她这不是故意给他难堪吗?
“是啊,子平,你可千万气坏了身体,不管怎样是这次是嘉美做错了,安然生气也可以理解的,虽然她打人有些……,还是算了吧。”看着脸色阴沉的宋子平,魏桂兰一反刚才怒气冲冲的样子,紧走几步伸手扶住宋子平,状似为难的看了安然一眼,轻轻拍打着他的背,帮他顺气。
“魏桂兰,你说这话不觉得心头发虚,憋得难受吗?”安然鄙夷的看着这一幕,真想拍掌叫好,只是几年没注意她们,这对母女演戏的功力倒是见涨不少,没去当演员真是浪费了两个人才。
“不想明天的婚礼取消,就给我闭嘴。”听到她这不阴不阳的话,宋子平好不容易压下的怒火又噌的一下窜了上来。
真不知道这死丫头今天是哪根筋不对,居然明目张胆的跟他唱反调,。
婚礼?
听到这两个字,安然心中一痛,转而看向面色有些面无表情的孟泽坤,眼中满是嘲讽。
他觉得发生了今天早晨的事情后,还会有婚礼吗?
他不是说他爱宋嘉美吗?难道这就是他的爱?
“伯父,明天不会再有婚礼。”看到安然眼中的嘲讽,孟泽坤的眼眸一暗,转而对宋子平说道。
“贤侄,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只要明天的婚礼照常举行,婚后你怎样对安然我都没意见,我也同意嘉美搬到你那里去住,还有……。”宋子平听到他话后,脸色有些难堪,连忙好声说道。
“不可能。”听到宋子平的话,安然突然打断他的话,咬紧牙关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
宋子平,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什么叫婚礼照常举行,嘉美可以搬到孟泽坤那里,你把我到底置于何地?
“你闭嘴”宋子平冲安然怒吼一声,然后再次好声好气的对孟泽坤说道:“你看……。”
安然被宋子平气得浑身发颤,双手颤抖的握成拳头,她知道现在对宋子平说什么都白费,于是不等他说完,就先一步对孟泽坤嘲笑的说道:“孟泽坤,你难道沦落到要出卖身体的地步了吗?”
一直以来,她就知道宋子平对自己的态度,可没想到,他竟然狠到了这种地步。
“啪”
安然的话刚出口,孟泽坤还没有所反应,宋子平已经一巴掌挥向了安然。
“你,你……”宋子平恼羞成怒胸口不停的起伏,指着安然的手禁不住地颤抖,他怎么也没想到,这平时看似懦弱的人,今天竟然会如此难对付。
“你终于又动手了。”安然凄然的笑着,带着满身恨意一步步向宋子平走去:“要打,你今天就打个痛快,今天过后,你就别指望再动我一根手指头。”
八年前,或许她不懂为什么一直疼爱她的父亲一夕之间会突然变了个样,但六年前,她懂了。要不是因为那天晚上偶然听到那些话,她恐怕至今还被蒙在鼓里,以为他是一个疼爱女儿的好父亲吧?
第四章
对着那双充满浓浓恨意的眼睛,宋子平再次挥到半空中的手突然僵住,脑海中闪过一双与这酷似的瞳孔,那双瞳孔里也是这么多的恨,也是这么的决绝,也是这般的冰冷。
“滚……,滚出这个家,别再让我看到你。”宋子平下意识的低头避开她的眼睛,颤抖的手无力的垂了下来,指着敞开的门口怒吼着。
那太过相像的眼睛,让他惶恐,让他想起当年那混乱一幕和那个女人决绝的背影,那样的情景他永远也不想再记起,他不想再见到这双眼睛,永远也不想。
“如您所言,我会离开,但是,希望你不会后悔今天的行为。”安然有些疑惑宋子平为何会突然转头,他那样子仿佛在害怕什么似的,但在听到他的话后,她也只是冷冷一笑,毫不犹豫的转身回房收拾自己的东西。
他以为,她还会对这里有所留恋吗?他以为,她还像当年一样跪地祈求他吗?
这个家对她来说,还不如地狱里温暖,如果她还想留下来,那才是最可笑的。
听着安然突然蹦出的话,宋子平刷的一下抬起头,刚想怒斥她,可那道房门却‘彭’的一声关上,阻断了他将要迈开的脚步。
安然回到房间拿出自己的行李箱,迅速的收拾着属于自己的一切,动作干净利落,就好像这样的事情,她做过不止一次一样,而事实上,这样的事情她也确实做过不止一次。
今天的她,已经不是八年前的她,她不会傻得在一气之下什么也不带转身就走,然后在外面挨饿受冻,而那对母女却在这里享受着属于她的一切,谈笑着她的愚蠢。
属于她的东西,她一样也不会少带,不属于她的东西,她也一样也不会多带。
一切收拾妥当,看看这房间内还有没有什么遗留的东西,然后转身离开。
其实她的行李很简单,因为常年住校,这里除了她几件换洗的衣服外,就只有当年母亲留下的那张银行卡,这里对她来说就像一间简陋的旅社一般可有可无。
穿过客厅,无视那几个还站在那里的人,径直朝门口走去,在将要迈出房门的那一刻,她突然想起什么,停下脚步,头也不回的说道:“希望你和你的家人,以后也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我们从此陌路,不相见也不相识。若有一天你们再来招惹我,那我也不会再像今天一样客气。”
盯着她留下一句冰冷的话后,就毫不犹豫的踏出房门的背影,宋子平的心不自禁的颤了一下。
她刚才那些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知道了什么吗?
为什么,他会有种不好的感觉,好像某种东西已经不再他的掌控之中了。
“伯父,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告辞。”安然前脚刚踏出房门,孟泽坤就也跟着起身,沉稳的声音在此刻听来好像有点急促。
“呃?那……”
宋子正在疑惑安然那些话是什么意思,乍听到孟泽坤的话,一时有些茫然,当反应过来想说些什么的时候,孟泽坤却已经越过他向前走去。
“坤……”嘉美没想到孟泽坤会突然要走,娇声喊着他的名字想要挽留,可孟泽坤却好像没有听到她的话一样,迅速消失在门口。
看着孟泽坤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