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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大喝一声:“电木神。”双掌向前一送,闪电注入幻藤。
刹那间,雷轮之术融合长青木神,体术融入了道术,电光循着幻藤游走,所过发出刺眼光芒,附在藤上的血虫,饱受电流冲击,失去虫形的躯体,化为一团团血红色元气,萦绕幻藤四周,微微动荡起伏。
万琪的脸色阵红阵白,两眼呆滞,口角淌血,血虫遭遇灭顶之灾,波及真身,使她通身麻痹,气血沸腾,几乎失去飞轮,步了申屠南的后尘。
古太羽眼看不妙,拉着万琪纵身向后,这时间,幻藤纷纷后缩,化为一条幻蛟,血虫一只也无,统统变成了血红的元气。
“酒龙卷。”岳风一声锐喝,酒龙腾空,将浓浓的血气搅得无影无踪。
万琪惨叫一声,两眼翻白,昏了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说来繁复多变,其实快如电光石火,不过三五个照面,两个好手全都了账。古太羽好比飞虎折翼,抱着少女娇躯,心中生出一股寒意。
岳风之强,已经超乎想象。
一转念的工夫,错过了逃走的机会,酒龙卷带着轰隆巨响,以惊天动地的气势倾轧过来。古太羽无处可去,只有全力迎战。
他一挥手,万琪冉冉飞出,落在一栋高楼顶上,而后身子一滚,冰白色的铠甲腾起袅袅的白气,将他裹在其中,一阵剧烈翻腾,变成了一头俊秀威猛、冰雕雪铸似的冰雪狻猊。狻猊张开大口,冲着迎面撞来的酒龙,吐出一股惊虹也似的冰白云气。
酒气与寒气相遇,腾起冲天的白气,巨大的酒龙,生出了些微的凝滞。冰狻猊奋身一纵,身如飞星掷丸,撞破了酒水的障壁,坚硬的头颅,撞在了青色的幻蛟身上。
一刹那,幻蛟失去了形体,化为无数的藤蔓,藤蔓中涌出黑红色的酸液,落在狻猊身上,顷刻间凝结成冰。化为冰雪的幻酸,失去了侵蚀铠甲的力量,狻猊在酸液和幻酒中翻滚,每滚一次,它的体型就壮大一倍,这一副铠甲,分明具有凝结一切液体的能力,岳风的神通,只是让这铠甲更为坚固,它纵跃,撕扯,所过幻藤断裂,青气漫天。
“破月式。”岳风的双手飞出两轮残月,击中狻猊的身子,激起耀眼的电光,冰层瞬间破碎凹陷,可又立刻填满,狻猊巨爪挥舞,尖利的爪尖长出锋利的冰锥,无限生长,防不胜防,它的口中吐出刀锋似的寒气,掠空而过,空气凝结成细小冰箭,在元气的驱使下嗖嗖向前飞来。
一眨眼的工夫,两人斗了几个回合,难分胜负,岳风困不住古太羽的变身,心生焦躁,招法略略散乱,一道冰锥趁虚而入,几乎将他穿心钉死。
“小子。”阳太昊叫道,“快用盐。”
“盐?”岳风一呆。
“没错。”阳太昊说道,“盐能化雪。”
岳风心头一动,幻藤消失,幻蛟现身,狻猊正要攻击,幻蛟龙口怒张,其中白光连闪。
“飞盐沙。”岳风一声锐喝,白花花的幻盐,势如瀑布落下,落到狻猊身上,冰甲登时融化流淌。
“裂阳!”岳风冲上前去,巨大的电球落在狻猊身上,接连六击,弹不虚发,狻猊摇摇晃晃,一时受创不轻。
“酒海!”岳风又叫一声,幻酒滚滚而下,将狻猊裹在其中,趁着古太羽受了重创,气机凝滞,无暇冻结幻酒,酒水汹涌而上,如虫如蛇,灌入狻猊的口鼻。幻酒入体,古太羽渐渐沉醉,无奈运转元气,想要逼出幻酒,可是“电斧破甲拳”接二连三地落了下来,电劲穿透铠甲,使他浑身麻痹,可要应付电劲,就难以应付酒力,想要凝结冰甲,幻盐立刻洒落,白花花飘如瑞雪,融化冰甲之外,堵塞口鼻,传来一股难以忍受的咸意。
古太羽穷途末路,无论使出何种神通,均为岳风克制。打击疾风骤雨一样落在身上,穿透铠甲,突破血肉,他的脑袋像是烧红的铁块,搁在铁砧上面,任由千钧巨锤狠狠敲打。一时间,古太羽数不清挨了多少次重击,电流势如千百条绳索,将他的四肢牢牢捆缚,麻痹感伴随晕眩,势如潮水涌来,白虎人渐渐两眼发黑,终于气散功消,倒头昏死过去。
第二百五十六章 人质
昏迷的时间甚是短暂,冷水浇在头上,古太羽又苏醒过来。他的脑袋斧劈似的剧痛,身子绵软无力,连一根手指也抬不起来。
他眯起肿胀的双眼,发现岳风站在不远,幻蛟盘在少年身上,他的脸色阴沉,目光如炬,这一人一蛟,威猛奇诡之外,更有一股说不出的狰狞。
古太羽哆嗦一下,掉头看去,周围残垣断壁,竟是一片废墟。
“忘墟?”一股屈辱从古太羽心中涌起,让他恨不得死了才好。此次以三敌一,地点又是在古家别院的上方,可说地利人和。谁知道一阵比试下来,不但被岳风打得落花流水,更被这小子生擒活捉,这真是奇耻大辱,让他心中滴血,两眼发黑,望着不远处的断柱,恨不得跳将起来,一头碰死算了。
“你认识这个笔迹吗?”岳风拿出一张揉皱的信纸,递到古太羽面前。
古太羽一眼扫去,脸色微微一变,咬了咬嘴唇,可是没有做声。但他神情的变化,没有瞒过岳风,他收回信纸,冷冷说道:“你认识这些字迹吧?”
古太羽仍是一言不发。岳风微微冷笑,指了指脚下:“你的神形甲在这儿,如果我不答应,你绝对逃脱不了。”
古太羽凝神运气,脏腑隐隐作痛,分明受伤不轻,一时大为灰心,知道逃脱无望,深深吸一口气,盯着岳风怒道:“你想怎么样?”
“我要救人。”岳风说道,“你得帮帮忙。”
“这关我什么事?”古太羽兀自嘴硬。
“不要自欺欺人。”岳风看他一眼,目光投向远处,“我仔细想过,如果我不参加第五轮,最大的受益者就是你。当然了,巫朗也有嫌疑,但他和苏仙子有约在先,我输在最后的决赛,对他更加有利,如果眼下出手,他一定是个笨蛋。皇不二么,这小子自恃身份,大概不会干这样下三滥的事情,再说,他要找我晦气,随时随地都行,不用选在这个节骨眼上。我能否参加第五轮,对他来说,也没什么关系。”说到这儿,他沉默一下,瞥了古太羽一眼,冷冷说道,“算来算去,只有一个人的嫌疑最大。”
古太羽知道他说的是谁,心子扑通乱跳,低着脑袋,咬牙不语。
“别逼我动粗。”岳风拿出一页纸,丢在古太羽面前,“你写一封信,告诉这个绑架者,如果杜雨有三长两短,你也小命难保。”
古太羽仍是沉默,岳风皱了皱眉,看了看仙罗盘,辰时将至,时间不多,不由焦躁起来,扬眉说道:“你只有两个选择,一是纸剑传书,二么,我提着你的人头去鳗湖。”
“你……”古太羽微微哆嗦,“你敢?”
“我们可以试试。”岳风说道,“我数三声,一、二……”
“好,我写。”古太羽悻悻说道,“有纸无笔,又怎么写?”
“笔在这儿。”岳风举起一只符笔,笔管断成了两截。古太羽怒道:“你弄坏了我的笔,让我怎么写?”
“你可以用血。”岳风淡淡说道,“我知道,纸剑传书也可以是血书。”
古太羽脸色发白,可又不敢违抗,咬破指尖,在纸上写道:“我在岳风手里,不可伤害人质……”写完正要折成纸剑,岳风摇头说,“还没完,后面接着写:杜雨伤一根汗毛,你断一根手指,杜雨受了欺辱,你的血会洒遍忘墟。”
古太羽微微哆嗦一下,不敢不从,悻悻写好,一扬手,纸剑飞出,化为一溜光芒,消失在忘墟深处。
“这些世家子弟,真是没用啊!”附近传来轻柔的叹息,岳风应声一震,掉头看去。苏媚烟一派妖娆,从一堵断墙后走了出来,手里扶着烟管,檀口微张,吐出一缕淡青色的烟气。
“姐姐!”两人四目相接,岳风长长地叹了口气。
风烟居,岳风卧室。依依拿着字条,一脸疑惑,回头问道:“四姐,岳风干吗提前去天擂台?”
“谁知道呢?”胡仙仙皱眉沉吟,“也许他去勘探地形。”
“打了这么多次,还有什么好勘探的?”小狐女努起小嘴,丢开字条,有点儿闷闷不乐。这几日胡仙仙看得很紧,她和岳风完全没有亲昵的机会。现如今,岳风不告而别,事先也不告诉自己,这样的日子再过几天,只怕两人更加生分了。
出了卧室,其他人在一楼相待,可喜的是,胡佩佩也伤愈出门,含笑俏立。胡仙仙见她,半带嗔怪地说:“老六,你出来干吗?你的伤刚刚好,多多调养才是正经事。”
“唉,我也不知妈怎么想的,怎么把你这个管家婆派到玉京来。”胡佩佩全不买账,反而白了姐姐一眼,“有你在,我这日子就跟坐牢差不多,婆婆妈妈的,你不嫌烦,我还嫌烦呢。”
“老六,你还说?让你来找小七,结果你倒好,不带她回狐神宫不说,还跟着她一起胡闹。这件事我要禀告母亲,看她怎么收拾你俩。”
“妈才没你这么多事呢?”胡佩佩两手叉腰,酥胸挺翘,“再说了,她是我妈,她骂我应该的,你算什么,咱俩辈分一样,你凭什么冲我指手画脚的?要告状,好呀,你只管去告,舌头伸得越长越好,跟吊死鬼一样长才好看呢。”
“你骂我长舌妇?”胡仙仙气得脸色发青。
“唉,我可没骂,这三个字是你自己说的。”
“好啦,好啦。”依依看不过过去,上前解围,“四姐、六姐,这么多人看着,你们不嫌丢人,我还嫌丢人呢。”
胡佩佩笑眯眯向前,雪白浑圆的手臂,揽住妹子的细腰:“小七,我的未婚夫呢?”
“未婚夫?”依依一愣,“谁呀?”
“还能是谁?”胡佩佩白她一眼,“当然是岳风啰,那小子心可真狠,回来好几天,也不来看看人家……”
“胡佩佩,你有完没完。”依依的脸也气红了,“你受什么伤呀,干脆死了最好。”
“唉,这是妹妹该说的话吗?”胡佩佩娇滴滴叫道,“四姐,你看,小七诅咒我呢?你平时怎么教她的?小小年纪就跟姐姐抢男人,一点儿礼貌也没有。”
“我诅咒你?”依依气疯了心,猛扑上去,“我还要杀了你呢。”话音未落,姐妹俩已经滚在地上,彼此胳肢抓挠,半笑半哭,娇呼连连,胡佩佩纱衣轻薄,显露出许多妙相。武大圣一边瞧得面红耳赤,咳嗽一声,背过身去。
“够了!”胡仙仙实在看不下去,断喝一声,身后飞出两条幻尾,一蓝一白,缠住两人,这两条尾巴,一是雷尾,一是冰尾,前者缠住了胡佩佩,电得她哟哟娇呼,后者缠住了依依,冻得小狐女簌簌发抖。
胡仙仙分开两人,收起幻尾怒道:“你们两个,再胡说八道,我可对你们不客气。”
“唉,这是什么话?”胡佩佩捋了捋鬓发,笑着说道,“我姓胡,不胡说八道,难道还朱说八道,武说八道,小凤凰,胖猴子,你们说是不是?”
朱阳皱了皱眉:“臭皮蛇呢?还在懒床么?你快叫他起来,浪费他人时间,真是无耻透顶。”
依依最讨厌有人贬低岳风,应声说道:“猪样儿,你少胡说,岳风先行一步,去天擂台了?”
众人一愣,朱阳道:“这么早去干吗?”依依皱了皱鼻子:“反正有他的道理。”
“好啊,这样说,我们也快去。”胡佩佩目光一扫,想起什么,向茜儿问道,“小苏呢,怎么没见到她?”
“主人说,今天她去烟馆,不去天擂台了。”茜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