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志哥儿的母亲见状拍拍梁母的背道,“好了,没有过不去的坎,他也是整日的在床上病着,所以才会想不开,你也没必要与他怄气,既然悠悠回来了,你们一家人也难得聚聚,我也不留你们吃饭了。”
梁悠拉着母亲的手谢过了对方,这才往家的方向走去,这会儿想起梁父的话,梁悠虽然心中还有些憋屈,却是没有自家母亲那般整日的对着为难,不由得低声问道,“娘,到底是怎么回事?爹就一直这么着么?”
不提还罢,一提到这事儿梁母便又是眼泪汪汪,哽咽着道,“他往日生病还好,这次却是什么难听捡什么骂,今日竟然叫我滚,又说你在外面跟人不三不四……”说着擦了擦眼泪,恼道,“他自家的闺女自家还不清楚么?别人怎么说倒是无所谓,他这么说,你说,咱们娘俩儿还有什么想头?”
“别人说什么?”梁悠挑眉。
梁母道,“他们说你不知是从哪儿来的钱,指着咱们的鼻子骂呢!我自家的闺女自家自然清楚,可是……悠悠,你这么多钱到底是从哪儿来的?还有,前段日子你到底去哪儿了?”梁母略带疑惑的眼神望着梁悠。
钱……梁悠想捂脸,她已是只拿了很少一部分给梁母了,就算这样,也要背上个财产来源不明的罪名,该怎么解释呢?别人家的想法她倒是不在乎,对于自家父母,她却是不能不在乎的。
正文 第十七章 新工作
“我是与人去魏国运粮了!”想了许久,梁悠还是决定不瞒母亲,细细的将事情的由来说了一遍,只是瞒过路上的危险以及自己在河道上不做的缘由,又说自己东家推荐了她去了府衙里上工。
梁母听着先是担忧梁悠的安危,听见梁悠被东家推荐去府衙上工,倒是忘了之前的担忧,这活类似现代的公务员,虽然还是个编制外的,却也让人安心不少。
既然不再瞒着家里,梁悠便将身上的钱财尽数交给了母亲,又安慰道,“娘,这事知道的人还不少,别人要怎么说由得他们去,家里有什么要用的,您只管用,我如今这份工比之前那份的钱还多了一些,又是管着吃住的。”
顿了顿又道,“若是您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便寻个人来帮忙吧,我本想让你们也搬到镇子上住的,如今却还不太方便。”
梁母闻言心中的恼怒去了大半,叹息一声道,“钱不够呢!你爹这病,我也是知道的,就是今日他说的话实在气人,否则我也不会扔下他半晌不搭理。要我知道是哪个碎嘴的胡说八道,我非撕了他的嘴不可!”
梁悠闻言笑笑,她一个大姑娘突然莫名其妙的有钱了,这儿乡里乡亲的相互都知道根底,加上农闲时刻,他们的想象力也就只限于那个空间,不扯出些乱七八糟的事儿才奇怪了,倒是不必放在心上,过段时间,谣言自然不攻而破。
安心的在家里呆了两日,上任这天的天气很不错,久违的太阳又露脸了,只是深秋已过,走在外面怎么都有点儿寒意刻骨的意思,因此梁悠将自己包裹的厚厚的,才提拎着行李往坐落在蒙镇东面的那座隶属铁军的府衙行去。
若要论蒙镇最奢华的建筑,莫过于如今杨娇的住处,论到破败则是这座府衙了,建起来的日子不算短,至少梁悠的记忆中就一直隐约有这儿,偏生一直都没人入住,边军守备皆是在城外扎营,即便有什么武官督管来了,也不会在蒙镇这个地方办公理事,反而会去三十里外的凌江城,造就了这儿的连年荒废。
远远的,梁悠便瞧见了那座府衙,屋子陈旧不说,还结了些蛛网,门口的牌匾上有陈年的灰尘,若非门口有人出没,别人指不定还要以为这儿是鬼屋来着。
一阵风吹过来,梁悠将领口拉高了一些,遮住脸,又将帽子压低了一些,一步步的走过去。
府衙的门是打开着的,众人忙碌的进进出出,梁悠踏上台阶也没半个人瞅她一眼,只当这府衙是个人人皆可来的地方,梁悠见状也不好直接抬腿往里迈,恰好一个士兵打扮的少年从里面走出来,连忙走过去问道,
“这位小哥……”
“咦!”那少年抬头瞧了梁悠一眼,旋即露出喜悦的神色,那表情恨不得上来抓住梁悠似的,急急的问道,“女的?您就是梁先生了吧?”
旁边路过的几个士兵模样的闻言顿时竖起了耳朵,凑过来道,“呀!梁先生来了!”一个个笑呵呵的直往梁悠身上打量。
梁悠见状谨慎的点了点头,正要开口,那少年又是急急的道,“我们校尉大人可等了你许久了,快随我来吧!”憋着劲儿使劲的瞪身边那几个人,那表情恨不得将周遭的几个全都瞪远了去。
那几个士兵方才还是一副行色匆匆的模样,闻言却是有人笑道,“郑青,你不是还有事么?哥哥带先生过去就好,耽搁了校尉大人交代的事儿,怕是要挨军棍,你屁股才好了没几天吧?”
那被唤作郑青的少年闻言正要反驳,旁边另一个士兵哈哈笑道,“方无冕,校尉大人不也吩咐了你去办事儿?还是哥哥我有空!”
“滚!”方无冕怒斥道,“那事儿又不急在一时!张澜!你还是赶紧回家看你老娘去!”
几个汉子就这么吵将起来,看的梁悠一愣一愣的,好在只是相互笑骂,梁悠在一边等了一会儿,听几个人胡揭疮疤的不亦乐乎,她在一边实是插不上嘴,唤了众人几声都没人理会,唯有摸摸鼻子瞧着门内。
刚抬眼,就瞧见一团火红的身影像一阵风似的卷了出来,冲到门口的时候恰好被那几个士兵给挡住了去路,梁悠还没看真切来人,就瞧见那人手一抖,一道细长的影子直卷过来,直袭向那叫郑青的少年。
梁悠下意识的叫道,“小心!”一边叫,一边伸出手去拉郑青,手刚用上力气,郑青便顺势往后一退,也不知退了几分,就听见‘啪’的一声,众人皆是下了一跳,心有余悸的又退后了几步,愤愤的瞪向来人。
只见一个明眸皓齿的女子怒意腾腾的冲了出来,见众人依旧挡着去路,又将手中的鞭子一挥,逼迫众人让出一条道来,只挂起一阵风,那火红的身影半刻也不停的直冲出去,梁悠惊魂未定,呆了半晌才想起来问郑青,“你没事吧?”
方无冕与张澜咬牙瞪着那女子的背影,郑青捂着鼻子转过头来一边吸气一边道,“没事,就是鼻子擦破了点儿皮,还要多谢梁先生出声相救。”
张澜脸色愤愤的道,“什么没事?要不是梁先生出声早,你这鼻子怕都要被削下来,咱们去寻校尉大人评评理去!任这女人在军中这般嚣张算什么事儿?”
郑青摇摇头道,“张哥,还是算了吧,有她后面那位在,即便是校尉大人也要让着她三分,你我算得什么?罢了,也就是破点儿皮的事,这对咱们来说都是家常便饭,回去上点儿药就是了。”
张澜道,“那是她没犯到咱们兄弟身上!若犯到了,校尉大人必是会为咱们出头的!”
方无冕却是淡淡的道,“好了,既没什么事儿就罢了吧,校尉大人肯为咱们出头,咱们也不能让他难做才是。你陪着郑青回房去上点儿药,我引梁先生进去,大人还等着呢。”
经他一提醒,众人才想起旁边还站着个前来报到的梁悠,倒也不再惹人笑话,匆匆散了去,方无冕引着梁悠往里走,一边笑道,“今日那位大小姐身份有些特殊,倒是不常来这儿,梁先生日后真撞上了避着走就是,只要不拦了她的路,她倒是不会伤人。”
梁悠闻言连忙谢过方无冕的指点,那方无冕却是笑笑,方才在外的时候几个人虽抢着要引梁悠去见杨朗多少有些开玩笑的意思,这会儿的笑容却是带了几分亲切,梁悠正打算向他打听一下新上司的性情,便又被人给围上了。
当兵满三年,母猪赛貂蝉!
这会儿梁悠才算体会到这句话的意思,门外的一场意外丝毫没有惊动府里的人,随着方无冕进来,便有不少士兵闻讯赶来,站在路边直勾勾的望着梁悠瞧,方无冕出声呵斥也不理会。
“我们这些兄弟都是在军营里憋的久了,昨儿个一听说有位女先生要来便炸了锅,一个个都没个礼数,先生莫要与他们计较。”
方无冕压低声音略微有些不好意思的道,他本也与其他人一般抱着看热闹的想法,自来军中瞧不起女人,可也不排斥人塞两个花花姑娘进来,否则跑出只老鼠都是公的,还真没什么意思。
何况,这人还是杨娇举荐的,众人都是抱定了主意,只要梁悠别跟那位大小姐似的,白养活了当花瓶供着也不是不行。不过,在门外的一幕倒是让方无冕几个对梁悠平添了几分好感,具体如何还要看日后。
梁悠闻言笑道,“怎么会计较?就是有些受宠若惊罢了。”
就这么几十号人瞧着而已,想想前世那些记者的长枪短炮,还有无数的闪光灯与摄像头,若就这么点儿阵仗她就怕了的话,那还混什么啊?
方无冕见梁悠不像是装的样子,在几十双眼睛下行动自如,不由得咂咂称奇,不愧是杨娇看上眼的人,一般的女子被这么些兵如狼似虎的眼睛盯着,怕早就吓的花容失色了。只见梁悠笑吟吟的与众人打招呼,笑容亲切还带着几分爽朗,倒是让围着她的士兵不好意思了,只说了几句,纷纷让开道来。
杨朗这会儿正在厅中理事,十多个武官围着一张大方桌,上面铺了一张地图,正在说什么,方无冕见状让梁悠在外面稍等片刻,去通报了,杨朗让人收拾好了地图,这才请了梁悠进去。
这次见杨朗,梁悠心中的顾虑全消,昂首挺胸的走进去,十多个武官也不走,站在一边笑嘻嘻的,唯有杨朗坐在上位板着一张脸。
梁悠先上前见礼,便昂起头瞧着上位的杨朗,这会儿瞧着这男人一身戎装,越发的有味道,丹凤眼,剑眉飞扬,鼻子挺翘有形,就是嘴唇略薄了些,配上刀削似的一张脸倒是相得益彰。
梁悠在看杨朗的同时,杨朗也在观察着眼前这个女人,跟前几日不同的是,梁悠脸上并没有涂脂抹粉,阳光从她背后洒进来,在她身上镀上一层淡淡的金芒,即便是穿着一身布衣,却是依旧的引人瞩目,最引人注目的是眼神中还有一丝挑衅的味道。
五官并不出众,管账的能耐也不见得如何了得,就是一副臭脾气,想到这里,杨朗不由得摇摇头,他要用的人自然是要臭脾气,可也不能是个女人,这军中的事儿,一言不合便是刀兵相见,那些大老粗们会不会怜香惜玉他不知道,可上面的人明显不会对这么一个小丫头手下留情。
何况,将这么一个女人摆在府衙里,也是个问题,偏生杨娇自以为在军中呆了些日子,她能做到别人就都能胜任,也不想想她有江卫那个黑面神靠山给她靠,而他,在这边军勉强能自保而已。
想到这个杨朗不由得一阵头疼,摆摆手道,“你新来,很多事都没个头绪,方无冕,你领着梁先生先安置下来,再熟悉一下环境吧。”
杨朗说完,方无冕还来不及应是,梁悠正在错愕之中,旁边一个男人不乐意了,古建嚷嚷道,“校尉大人,梁先生初来,好歹你也该与咱们兄弟引荐一下吧!”
杨朗正在头疼,闻言没给古建好脸色,起身道,“她来可不是交朋友的,办好差事就行了,要认识你们不会自己去?同僚之间还要我做什么引荐?”说罢不顾众人错愕的脸色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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