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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如今受伤的人是梁先生,又何来她欺负你一说?”
随即喝道,“来人,送齐小姐回去!这府衙重地,岂容得闲杂人等随意进出?日后再放不相干的人进来,我势必要军法处置!”
众人闻言个个脸上都露出喜悦的神色,杨朗站在一边,见众人将几人团团围了起来,嬉笑着的道,“齐小姐,请吧!”
旁边几个士兵则是推嚷着齐婉儿身边那几个士兵出去,对地上的齐婉儿则是围起来冷冷的瞧着,齐婉儿何时受过这种待遇?被这些看起来便脏兮兮的士兵围着,只觉得脸都丢光了,狠狠的瞪了杨朗一眼,挣扎着从地上站起来,冲着众人喝道,“滚开!”
士兵们让出一条通向大门的路,齐婉儿捂着脸呜呜的哭着跑了出去,齐婉儿一跑开,众人也不再推嚷那几个同来的士兵,吴星看了杨朗一眼,杨朗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盯着他们。
吴星冲着身边一人使了个眼色,那人便领着余下一干人等追齐婉儿去了,他则是走上前来冲着杨朗拱拱手道,“杨校尉……”
杨朗道,“替我带句话与你们方大人,他若是要我军中的冬衣大可派个人送封信便成了,没的让个女人参合在其中的道理!”
吴星脸一红,瞧了瞧周遭站着虎视眈眈的士兵,低声道,“齐小姐她率性了些,还亏得杨校尉体谅,末将定会将杨校尉的话带给方大人。”
杨朗沉着脸淡淡的嗯了一声,吴星拱拱手退了出去,放转过弯,众人便是爆出一阵叫好声,憋了这么久的一口气总算出了一半。
杨朗皱眉瞧着喜上眉梢的众人,阴沉着脸往院子里走去,一直瞧着他的那亲兵跟了上去,待走到众人无法瞧见的地方,低声道,“大人,您这般直接落了方大人的面子……”
杨朗淡淡的嗯了一声道,“无妨,这齐婉儿三番五次的来插手我军中的事务,他姓方的若是个明白人,自然知道该怎么办!”
那亲兵闻言道,“可是!大人,来之前老爷就三番五次的交代,势必要和方家搞好关系,与那位齐家小姐打交道咱们是吃了不少小亏,大处上却是没让她落到好处的。她这般大张旗鼓的在外面行事,方大人未必不知道,即便他不知道,齐家也该是知道的。咱们本就在西边势单力薄,若是再得罪了这两家中的一家,怕是更艰难了。”
杨朗挑挑眉,“那你说该如何?”
那亲兵道,“为了这位女先生不值得,咱们不如将人送到方大人府上,这事儿也就算揭过去了。”
杨朗笑,“那你去与我那位堂妹说?”顿了顿傲然道,“我杨家人,什么时候需要对人低声下气了?”
那亲兵哑然,杨娇的脾气京城的人都知道,谁都能吃亏,但凡跟她沾边的人就不能,否则能将天捅个窟窿出来。要不是这脾气,也不会被皇帝放到地方上来打磨,杨家在西边没根基,唯一的凭借便是杨娇熟悉各个地方的水利,杨朗来了自然要去拜访,却不想一拜访就拜访出这么个麻烦来,至少在这亲兵眼里是个大麻烦!
一想到今天梁悠在杨朗那儿什么赖皮招数都耍过了,那亲兵不由得瘪瘪嘴,女人!这地方是女人呆的地方么?当然,杨娇那个异类除外!
杨朗一直以来都不会跟那个齐婉儿计较的,今天竟然为了她跟齐家方家翻脸,都是那个祸害给害的,女人没事强出什么头?
偷偷的与身边另一个沉默不语的使了个眼色,两人皆是心有戚戚,一定要找机会说服杨朗将人赶走!
正文 第二十四章 父母到来
左手手臂一道伤口较浅,手上的却是深可见骨,当时只觉得世界上再也没有被鞭子抽过的手臂更疼的情况了,肾上腺激素狂分泌的下场就是这会儿手伤到骨头疼的眼泪水横着淌。
梁悠想尖叫,想抓着被子用力咬,从上辈子到这辈子她都没受过这种苦,那次出车祸是挺疼的,不过现代有强力麻药,何况她高度瘫痪,浑身上下的骨头断完了也不会有感觉。
而如今……
士兵甲满脸崇拜,“梁先生可真真是好气魄!”
士兵乙满脸惊讶,“梁先生真是女中豪杰,受了这么严重伤竟然眉头都不皱一下。”
……
一群士兵围着梁悠,妨碍着大夫上药,那药里也不知道是不是加了辣椒粉,不上的时候还好,一上上去便让梁悠的眼泪生生的从眼睛里飞溅出来。
可怜梁悠这会儿被人围观,人人都夸她好胆色,女中英豪,实是不好意思呻吟出来,只得将一口气憋在胸口,脸色憋的惨白,眼泪飞溅的时候唯有别过头去不让人看见。
好在众人皆是交头接耳的瞧她手心的伤口,倒是没注意到她的惨状,那大夫也不知是不是从蒙古来的,手没个轻重,瞧见她的脸色惨白依旧念叨,“这点儿伤算什么?小事,就是伤到骨头有点儿麻烦,有我在,包管你一个月好利索!”
可怜的梁悠唯有咬紧牙关,默默忍耐,如今就剩下骨子里的那点儿傲气在撑着,就盼着自己这会儿怎么不立马晕过去,只要还有一分理智,她就容不得自己在人前示弱。
杨朗一来就瞧见这个情况,众人围着脸色惨白的梁悠叽叽喳喳,未必没有瞧见她脸上的泪痕,只是对她好感太甚,出于好心想要安慰她,那大夫虽然看似粗手粗脚的,实际上却是非常小心。
偏生这好面子的女人咬着牙也不肯哼一声,倔强的表情配上惨白的脸色和略带委屈的眼神实是可怜到透顶。
见状,不由得心一软,厉声喝道,“你们都没事做了么?都围在这里做什么?没事就去把院子里的积雪全部给我打扫干净!”
众人扭过头,瞧见杨朗如一尊黑面神,面色不善的站在那儿,纷纷作鸟兽散。那大夫将伤口处理好了,让带来的那个小兵收拾妥当,朝杨朗拱拱手告退,杨朗摆摆手将身边两个亲兵打发出去,撩起衣摆往梁悠面前一坐道,“你现在离开还来得及。”
梁悠抬起头来望着杨朗,屋子里的光线有些昏暗,她又靠着窗户坐着,这么看过去杨朗脸上的神色晦暗难明,梁悠的心跳了跳,疼痛此刻渐渐的从脑海中淡去,升上来的却是无尽的担心,不由得压低声音道,
“我这是把齐小姐得罪死了,大人可是怕方大人问罪,所以要赶我走?”
杨朗闻言狠狠的瞪了梁悠一眼,低喝道,“在你眼中我便是那种高拜低踩之徒?”
梁悠闻言眉眼笑的弯弯的道,“那我便放心了。”
杨朗微微一愣,随即苦笑道,“你……罢了,我既说了留你下来,若不能保你安全又何必夸这个海口。说来这件事还应该谢你,若非你,我军中那些将士这个冬天就难熬了。”
梁悠勾勾嘴角笑道,“职责所在,大人谬赞了。”
杨朗摆摆手道,“如今你既受伤,自然不方便回家请你父母过来,我派人代你去一趟吧。”说着皱眉瞧着梁悠被包成馒头的手,“你父母来了身边有个人照应我也放心些,齐小姐的事情我自会解决,你就好好在府里修养吧。”
杨朗说罢站起身来往外走去,梁悠撅着嘴盯着杨朗的背影,这人,竟然半点儿赏赐也不给她么?
还以为他怪她不该得罪了那位,如今她可是为了衣服一事受了重伤,几句话就算了,哼,这人还真不懂收买人心!
瞧见杨朗跨出门槛,梁悠突然道,“大人,若是方大人怪罪下来,您不妨将罪名往我身上推呀!”
杨朗回过头来冷冷的看了梁悠一眼,“我杨家人可不曾怕过谁!”
梁悠摸摸鼻子,貌似她把杨朗给惹火了呀!就是不知道这杨家的底气是否真的有他所说的那般硬朗。
瞧见杨朗的背影消失,梁悠依旧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之中,一股噬骨的疼从手心蔓延开来,梁悠发出一声呻吟,方才太急着跟杨朗说话,倒是忘了疼了……这会儿再疼起来,简直让人疯狂。
大雪过后天气格外的冷,梁悠紧了紧衣服,焦急的在营门口来回的徘徊着,但心里却是暖暖的,真的想马上就能见到爹娘,心想道:“时间怎么过的这么慢呢?”
正在这时远处隐约传来车轱辘压在雪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梁悠心中暗喜:“该不会是郑青他们回来了吧?”拉了拉衣领向前迎去,此时的心情无法言语,她不管脚下的路是否滑、雪是否深,摔倒了爬起来,忘记了自己伤口的疼痛和在跌倒时渗出斑斑血迹,心中只有一个信念,就是马上见到爹娘。
终于,在转弯处见到了缓缓走近的马车,前面的正是郑青,心想爹娘一定在车里边,加紧脚步迎上前去,郑青远远的就看见了梁悠,便恨恨的甩了两鞭子,加快了马车的速度,此时的梁悠已是跑的气喘吁吁了,远远的就大声喊道:“爹、娘…”
郑青和张澜一惊,心想道:“我们的梁先生还有这一面呢?这还是我们所认识的那个梁悠么?”
此时梁悠的表情给人的感觉完全是一个小女孩般天真无邪,与其在军营中那个做起事来认真、果断,就是男子都不及她的梁悠真是形同两人。
梁悠赶紧把手上的纱布整理一下,又拍了拍身上的雪,快步上前。只见车门帘子打开,梁悠见到了那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面孔。
娘露出那慈祥的笑容道:“悠悠,我的乖女儿,不在营中等着怎么跑到这么远来呢?傻孩子,这都不知道等了多久,还不冻坏了?”
梁悠知道母亲这么说完全是担心自己,怕冻坏了她的宝贝女儿!母亲虽然面似生气但是心里还是很高兴的,从她老人家嘴角的笑容就可以看得出来,梁悠心里偷笑!
梁母刚要下车被梁悠阻止,道:“娘,外边冷,别冻着您,赶紧坐回去,马上就到军营了,到时候我们一家三口有用不完的时间。”梁母笑笑坐回车内。
梁悠这时才想起旁边站着的郑青与张澜二人,想想自己刚才所做脸上露出尴尬的表情,用手摸了摸鼻子道:“有劳二位兄弟了,我们赶紧回军营吧,你们也一定冻坏了。”
到了军营,进门碰见的士兵都亲切的和梁悠打着招呼,看得出,梁悠在这军营中的人缘很不错,梁悠的父母在后面感觉脸上有光,心里很欣慰。
梁悠父母在车里也不住的高兴点头,老两口小声议论道:“看来悠悠真的长大了,在这人缘这么好,是啊,是啊…不知和上方长官怎么样?”“哎呀,孩子大了,我们还是不要太操心了。”
梁悠扶着老两口下了车,谢过张澜郑青,要往屋里请,俩人要去交差,且怕打扰了一家人团聚,便拱了拱手,走了。
进了屋,才发现屋里炭火盆里的炭火烧的通红,一进屋就热气扑面,不知道是谁给点的。
老两口乐呵呵的进屋,梁悠则是赶紧放了被,让父亲躺在上面,要不老人家身体受不了。又问母亲拿那了药煎上,一看却是最后一副了,且在路上还没喝,要不早没了。
梁母也是满面愁容,把看见梁悠的喜悦冲走一半了,而梁悠却笑呵呵地说:“没事,会有办法的!”
梁悠给父亲到了碗热水问到:“爹,娘,你们一会想吃什么呀?我这就上街去买。”
梁父深知女儿的脾性,跟老子一样逐道:“悠悠,你也不容易,家里有什么就吃什么吧,一看到你,我现在吃什么都香。”
梁悠出去收拾了一下从家里带来的大包小裹,梁母也出来帮忙收拾道:“这居家过日子,就是什么也不能少,否则一个小事都犯难。”梁悠让母亲回屋去看药,其实她不想让老人家太劳累,把他们接来也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