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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的都是近日运粮来魏国的商人,虽是刘鲲主引全局,不消几句话下来梁悠便瞧出这些粮商也不过就是附近各镇的小商户罢了,都是来挣几个过年钱的,梁悠虽然搞不懂刘鲲干嘛这么劳心费力的降低身份结交这些人,却只是淡淡的笑着听众人说话,刘鲲问起的时候才答上一两句。
一场酒宴便是在这种看似没什么重点的气氛下进行,毕了刘鲲还亲自送了梁悠一行人出来。
待梁悠等人一离开,便有位将领回来报与刘鲲,“客栈搜了一遍,没发现什么异样,昨儿个到的客商只有那张络一早就去找了好几个铁矿主,看样子是想速速的离开,至于那一干民夫倒是在街上四处走了一圈,被咱们的人给拦下来了,后来找到了张络便都回了客栈。”
刘鲲闻言扶住下巴道,“这姓梁的书生看起来着实可疑了些,今天请他来本就是想探探他的虚实,只是他什么话也不肯多说,看言谈举止却该是与商人不同,必要再寻他一次才行,我去报与主公知道,看主公如何定夺。至于你们,即便没什么发现也不可放松了警惕,不可放他们四处走动,如今咱们和大周即将开战,莫要在这时候泄露了任何东西。”
那将领闻言道,“先生,依我看来,在这种关键时刻,宁可错杀一千也不能放过一个!大周之前派的探子被咱们一网打尽,如今索性也不避忌,这是想用极小的代价换取情报,这些人运的那么点儿粮食咱们也靠不住,不如等他们出城以后,咱们寻个空旷的所在……”以手为刀,狠狠的劈落。
刘鲲摇摇头笑道,“不可!咱们大魏的虚实岂是那么容易就让他能探明的?”心中却是有隐忧,大周这是使的阳谋啊,明知道他们不可能将所有的粮商全都给灭了,可不灭,却也不能千日防贼。
那将领闻言露出不赞同的神色来,只是与刘鲲争辩无益,只是眼神暗了暗,刘鲲转身唤来小厮牵马与他出去办事。
那将领见刘鲲渐渐远去,嘟嚷道,“搞那么多弯弯道道做什么?一刀杀了就没后顾之忧了。真放回去了,天知道又能带走什么消息。”
身边一个士兵闻言笑道,“大人真想动手,何必问他的意思?文人就是这般磨磨唧唧的,咱们君上最是厌恶他们这种性情,也不知道城主大人到底是怎么想的,竟然寻了这么个人来,还对他言听计从。”
那将领闻言拍了那士兵一巴掌,骂道,“这也是你该说的话?”惹的那士兵摸摸鼻子,那将领却是露出一副深思的神色。
梁悠与众人一道被送回客栈,发现这些人竟然都住在同一条街上,还有两位与她是同住一个客栈的,同是大周来做生意的,生意人就讲究一个和气生财,纷纷的与梁悠在客栈门口道了别,正要往自家房间去,张大胡子便从角落里跳了出来,压低声音道,“你去哪儿了?”
梁悠抬眼就瞧见张大胡子脸上隐隐有焦急之色,客栈里人多也不好多话,低声道,“咱们另找个地方再说。”
正文 第十二章 误会
梁悠只在客栈里留下了一句口信便跟那个满肚子算计的刘鲲去了,张大胡子一听说这个消息就急的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引的抛下梁悠去寻他的赵文夏一干人等连声的威胁。
将梁悠拉到她房间便开始一通抱怨,“我的先生啊,我这才一个转身,您就跑哪儿去了?一进城就跟亲娘似的待咱们,生怕咱们累了饿了,您难道就没听说过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我一双脚还没消肿就去跑铁矿的事儿,您倒好,不好好在屋子里养着,竟然跑去赴宴!那刘鲲岂是咱们能对付的了的人?还是趁早有多远绕多远。”
梁悠没有听张大胡子说话,目光在地上的几个印子上扫过,随即扑到床边拉起自己的包袱轻手轻脚的打开,东西瞧着是没变样的样子,可几个细微之处却是有了异样。
梁悠心一沉,没想到自己以往看过的几部电视还在这时候派上了用场,一开始觉得这秀水城遍地异样,出门的时候就耍了点儿心思,不想回来竟是这个结果。
沉着脸冷笑道,“张爷,咱们这是被人盯上了!”
张大胡子看梁悠的一番动作也是看的起了心思,凝神看着地上的几个黑漆漆的印子,心中不由得嘀咕,这梁悠也是个深藏不露的,平时看着没心眼,又没出过门,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黄毛丫头,万万没想到行走在外的时候心思转悠的比他还快。
地上那是梁悠拿来涂脸的几块黑碳磨成的粉末,梁悠随身带着,这会儿洒在窗沿和门边,稀稀拉拉的,人踩了必然会留下痕迹,这里的地板又是灰扑扑的,不注意看根本看不出来。
一想到这客栈背后的是什么人,张大胡子便跳了起来急急的道,“不行,铁矿咱们也不收了,走!立马走!”
梁悠一把拉住他道,“这会儿往哪儿走?你这么做倒是成心虚了。我们是来做什么的?和其他的人有什么不一样?或许这只是他们对付粮商的惯用手法罢了,怕有探子潜进来。”
张大胡子听梁悠一说,恍然醒悟过来,见桌上摆着一只茶壶,径自走过去倒了杯茶水来喝,呼出一口气笑道,“是我自乱阵脚了,亏的梁先生机警。”
梁悠笑笑侧身在桌子旁边坐了下来,也为自家倒上一杯茶水,捧在手里似笑非笑的道,“看来张爷对这魏国也不甚了解,还哄我说走南闯北多年,亏得我这个没见过世面的还相信。”说罢便端着茶杯细细的喝着,听张大胡子说话。
张大胡子苦笑道,“梁先生,您不出门能知天下事,就别敲打我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上有老母下有妻儿,若不是日子过的紧巴巴的,谁也不会来冒这个风险呀。我瞧着这情形心里不安的紧,如今到底该如何做,梁先生可有什么想法?”
梁悠见好就收,何况事已如此,并非抱怨的时候,正当相互依靠才是,想了想才道,“咱们是第一次来,其余的粮商却是未必,你去打听一下他们往日如何便知道了。”
张大胡子闻言点点头,梁悠继续道,“这会儿却也要做好离开的准备,今日我去刘府,同去的还有几位粮商,却都跟咱们一般大小的规模,诺大的魏国就靠着这些粮商送来的粮食养活,即便还有其他渠道,咱们大周的粮商必然是其粮食一大来源,区区这么几个小粮商未必养得活千人,何况还要运送到再西边儿的魏国皇城去?我想,城中或许还应该有其他的大粮商,只是……这种人却是咱们不那么容易见到的了。魏国待我们看似亲厚,实是处处防备着,要是惹了他们的疑心,怕是要错杀一千!”
张大胡子也是个一点就亮的主,闻言道,“咱们不知道,却合该有人知道的,这边铁矿石的事儿一开始我就急着要办,就是觉得有种不对劲的味道。”
“我寻思着咱们虽然找不到那些大粮商的所在,可他们人多出城的时候势必动静大,咱们先准备好了,到时候一见这样大的队伍出城就摸上去……”
梁悠连忙摇头,“不可!私运粮食来魏国在大周到底是犯法的事儿,咱们小打小闹的还无所谓,那些大粮商必是有头脸的人物,怎么能让人知道他们的身份?贸然行事怕要引来杀身之祸。”
张大胡子笑道,“先生这点儿就错了,真正有头脸的大人物哪个肯这么偷偷摸摸的翻山越岭的赚血汗钱?必然是有人代劳,走商的时候这样搭伴倒是常事,不过……”说到这里张大胡子顿了顿,“咱们也不知道这条道上的规矩,我去寻几个人问问就知道了。”
张大胡子去打探消息,梁悠想想还是觉得不放心,又将赵文夏叫来吩咐了一番,毕竟同是走南闯北的生意人,哪个没点儿弯弯道道,倒不如民夫之间好说话,消息也好套一些。
末了,张大胡子与赵文夏回来,倒是带回来一好一坏两个消息,张大胡子与几个同来的粮商攀上了交情,约定一同回程,赵文夏则是在民夫中得知往日里这秀水城并没有如此的亲和。
梁悠用食指叩着桌面,脸色阴沉的道,“既然如此,咱们不妨做两手打算,铁矿早早的收好,能与他们搭伴就搭伴而行,若是提前有大粮商要离开,咱们就摸上去。”
这个决定到是让众人一致支持,毕竟是来挣钱的,少耽误点儿时间也少让人怀疑几分,这次的事儿让众人心中都有阴影,梁悠是决定回去以后想想其他的办法,能不碰这个就死也不碰了。
不得不说梁悠一行人的运气还真不错,头天张大胡子办好了铁矿的事儿,第二天一大早就听说有一只庞大的队伍要出城,梁悠与张大胡子迅速的打点好一切,也顾不得双脚还没好利索,便带着一干民夫上了归途。
如此导致的结果便是刘鲲来客栈寻人的时候扑了一个空。
与刘鲲同来的还有昨天那位将领,一听那店家说大前天才住进来的那队粮商一大早就收拾了东西匆匆忙忙的离开便怒了,一张原本就刀刻似的脸崩的像石头似的,转身就要出门。
刘鲲见状连忙三两步追上去道,“牛校尉,你这是要做什么?”
牛力闻言冷笑一声道,“刘先生不是让我盯着他们么?这般就匆匆跑了,必是有鬼,趁着这会儿还没走远,我去寻他们回来也免得先生白跑了一趟。”
刘鲲闻言道,“他们既走了,也省了我们许多麻烦,短短三四天时间都是在客栈里呆着,必不能得知多少,何必再麻烦?”
牛力怪声怪气的道,“不能得知多少?先生怕是忘了末将之前与先生说过的话吧?这客栈上上下下,加上这条街的几个茶馆酒肆都让他们走访了个遍!先生若要再拦末将,就休怪末将不客气了!得罪了先生不打紧,若是耽误了正事……”
刘鲲不由得语滞,牛力虽与他不对盘,在大事上却是从不扯他的后腿,对于那队商人他也有些疑问,要说服牛力是不可能了,唯有叹息一声道,“即便要去,我与你一道去也罢。”
两人速速的点齐了人马,一人一骑的直往南门外奔去。
探马先行,不多时便回来报,“那队人马与杜大官人的商队走在一起,就在前方二十里处。”
刘鲲脸色一松,牛力却是拧起眉头来,恶狠狠的骂了一句,“妈的!他们怎么就跟上杜大官人了?”
刘鲲道,“如此一来再动手势必惊动杜大官人,牛校尉,不如咱们回头吧?”
牛力闻言恍若未闻,对那探马道,“再探!我还不信他们就能一直跟着杜大官人!”
那探马听令转身,刘鲲心知牛力这是蛮劲上头,苦笑道,“你这又是何苦?进了高山,咱们这点儿人马能济什么事,难不成要追入周境?”
牛力强硬的道,“越是如此,越是可疑,我必要探个究竟!刘先生若是觉得不便,大可回城。”
刘鲲闻言看了看天,天色有些阴暗,迎面吹来的风带着湿润的气息,乌云将大地映照的越发的昏暗,像是要下雨了。
前方,一出城门,梁悠一行便不远不近的掉在前方大队伍的后面,相距不过百米,到了午间休息的时候张大胡子腆着脸皮上去套近乎,不出意料之外的碰了一鼻子的灰。
咬牙又随行了一截,不过半个时辰功夫,便有一个管家来指着张大胡子的鼻子道,“前方有条小道,你们便上山吧,再跟着咱们,休怪我家主人不客气了!”身后几个带着刀剑的武士满脸横肉,恶狠狠的眼神大有梁悠等人不屈服便要刀兵相向的架势。
赵文夏几个脸上便有些挂不住了,都是给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