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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官家如何运盐?”苏槿若问。
“他们自然是不会去阻拦官家的盐队了。”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原因啊,淳于家和穆家得以垄断的原因,不过好在他们并不阻拦官家的盐队,这对苏槿若来说已经够了。
第十章 但愿人如天上月(10)
“主子,你一定要去盐场吗?”芸儿不安地问道。
苏槿若安慰地冲她一笑:“俊衍和谢安同我一起前去,你有何可担心的?”
“但那韦世年不是说得清楚,这通往盐场的路可是阻拦重重呢。”芸儿苦口婆心道。
苏槿若浅浅一笑,信心十足:“他们不是不拦阻官家的人吗?何况他们真要拦截,那也要看他们够不够这个能力呢?”
如此毫不掩饰自身的实力,即使在芸儿面前也是鲜有的,这样的苏槿若让芸儿陌生,但或许这才是苏槿若,一个本该骄傲的女人吧。
没有继续劝阻,只是收拾东西,帮她整理了必要的东西。
“主子,没有侍女,您真的可以吗?”最终还是放心不下。
苏槿若叹息道:“或许我真是养尊处优惯了,竟让你觉得我连自理的能力都没有了。”
芸儿一惊:“奴婢失言。”
“与你何干,是我自己的事情。不过你可以放心,我也不是生来就是养尊处优的,自己的事情自然是可以处理妥当的。”当年在北空寺,虽有钟妈的照料,但更多的事情是需要自己打理的,掌门师兄虽然疼爱自己,但必要的锻炼也是不缺的。
精巧的马车,挂着“清”字,引来很多人驻足。很多年前,那个如谪仙般的男子来这座城的时候,就是坐的这样的马车,这么多年不曾出现,这次重现现世,不知道说明了什么?
也有人传言,是传说中的清禹公子想念那位住在清水居里的美丽夫人了,来雍州城看她来了。
传信的速度总比马车走得快,在韦府里一筹莫展的韦世年也得到了这个消息。
他看着桌上的信函,喃喃道:“清禹老弟啊,真不知道你这媳妇是个怎样性子的人,说她随性吧,有时心思缜密过人;说她谨慎吧,有时又可以做得这么大张旗鼓。可你老弟纵然面子够大,这淳于和穆家也不知道买不买这个账呢?”
从雍州城通往盐场有两天的路程,中间还有晴川河之流阻断,需要渡船。
一路走来,倒也顺当得很。
“主子,天色不早了,前边有家客栈,是否将就过一夜?”一直沉默不言的何俊衍终于开了口。说是客栈,但实在简陋得很,但方圆几里又没有可以歇脚的地方,只怕只能在这里将就了。
“不远处就是渡口,等渡了河再作打算如何?”苏槿若道。
“夫人,这是渡河前最后的一家客栈,虽然简陋些,但还算能住人,等过了河只怕连个像样的地方都找不到了。而且我们的马车只怕是过不去的。”带上谢安,是因为他之前来过盐场附近,对这一带的情况有所了解。
听了她的话,苏槿若本觉得星夜赶路也无妨,但想想韦世年之前提过的复杂形势,还是决定谋定而后动。
三个人下了马车,两个男子的俊逸自不必说。苏槿若也不曾戴面纱,但芸儿担心她的安全,还是给她易容了,不过窈窕的身姿总是遮不住的,依然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
第十一章 往事悠悠君莫问(1)
绕水恣行游。
上尽层城更上楼。
往事悠悠君莫问,
回头。
槛外长江空自流。
——(宋?王安石)
三个人下了马车,两个男子的俊逸自不必说。苏槿若也不曾戴面纱,但芸儿担心她的安全,还是给她易容了,不过窈窕的身姿总是遮不住的,依然引来了不少人的目光。
苏槿若一眼扫去,都是写穿着粗布衣衫的人,面容黝黑粗犷,皮肤有着被太阳晒过和海风吹过的痕迹。这才想起这里离海岸线已经不远了。
或许是客栈老板娘好久没有见到这么体面的客人了,招呼得特别殷勤。
“公子,小姐是住店还是打尖啊?”老板娘这么称呼是实在拿捏不准这三人的关系。
“要三间最好的房子,连在一起的。”何俊衍也不多话,只冷冷的吩咐着,将一锭足有五两的银子放在了老板娘的手上。
老板娘笑得更欢了,忙两声应着“好”,何俊衍的这一举动也引来了很多人的窃窃私语。
苏槿若又装作不经意地扫了一圈,跟着老板娘往楼上走去。
“老板娘请留步。”老板娘又殷勤地吩咐了几句,准备离开的时候被苏槿若喊住了。
老板娘僵在了原地,她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个面容清秀的女子怎么有这般冷若冰霜的声音。良久,才缓缓回过神来:“小姐有什么吩咐吗?”
苏槿若没有纠正她的称呼,浅笑道:“我就想打听一下,明日最早的渡轮是何时?”
“这你问我算问对了,这晴川河上的渡轮啊是整夜不休的,你知道这些贩盐的,都是在我这里吃了晚饭就赶过去的,生怕到那里晚了就抢不到盐了。”
“那老板娘近水楼台,自然是不愁没盐吃了。”苏槿若笑道。
老板娘的脸苦了下来:“小姐你有所不知啊,我这里虽说有着通往盐场的唯一通道,但是也没多少好处的,偶尔有盐贩子弄到盐,我倒是能先买些,可现在的情况是越来越难了。”老板娘哀叹一声,又看了看苏槿若,“我说啊,你们明天还是回去吧,过了晴川河,那边的海滩除了盐田也没设么看头的,你们这游山玩水可不要到那种地方去。”老板娘似乎还有什么话要说,但最终欲言又止,摇了摇头就走出了苏槿若的房间。
苏槿若一行要的三间房是挨着的,她住了中间的这间。说是这里最好的房子了,可还是简陋得很,房子里还有着泛着潮气的霉味,被铺也有一股淡淡地臭味,苏槿若不由得皱了眉头。
何俊衍也在房里查看了一遍,同样皱着眉头,若不是相信谢安不是个胡说八道的人,真要将他扯过来问问,这哪里像一个好客栈的样子。
苏槿若将被铺铺好,门口就想起了敲门声。
“进来。”从气息,她便能辨认门外之人了。
“主子,晚餐。”此次出来,苏槿若越发觉得何俊衍惜字如金了。
苏槿若看着他哑然失笑:“俊衍啊,莫不是芸儿给你定了家规,不让你多言来着?”
何俊衍将晚餐放在屋子唯一的桌子上,脸微微一红:“没有的事,属下是怕言多必失。”
“那就是我太凶,让你们一路上都不敢说话了。”苏槿若自嘲道,这一路确实很安静,除了苏槿若偶然挑起几个话题,他们一一作答外,似乎没有多余的话,更遑论两个人聊天了。
第十一章 往事悠悠君莫问(2)
“属下失言。”何俊衍道,又惹得苏槿若失笑,这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现如今连话都和芸儿往一处去。但她没有将这话说出口,否则只怕何俊衍又不知该说什么好了。
“好了,没人追究你。”苏槿若恢复了一贯淡淡的神情,“今晚还是吃自己带的干粮吧。”出门在外,总是小心一些为好。
“是。”何俊衍应下。
门外又响起了敲门声,是谢安提着热水进来了。
苏槿若笑道:“这客栈可真有意思,竟然让客人自己做事。”
奇)“倒不是,我正好看他们送水来,就让他们先回去了。”谢安说道。
书)“放着吧。”苏槿若道,“楼下人都散了吧?”咬着干粮,一边问道。
网)“是啊,都说要去赶晚上的渡轮,没想到这里的人都是星夜前往的。”谢安说道,之前他也没有打听仔细,没想到这些贩盐的小贩子如此拼命。
“讨生活自然是不容易的。”苏槿若低声道,另外二人的心一沉,没有说话。
“谢安,这四处看了吗,有可疑之处吗?”苏槿若问道。
谢安摇头:“并没有什么发现,老板娘世故,但老板却是个实诚人,还有三个伙计,也没什么特别。”谢安一一道来。
说到伙计,苏槿若无端端地想到了莫小语,也不知道她在岭南过得如何,总是幸福的,风随影对她可是真的好呢。
“既如此,就先歇息一晚,明天一早赶路,看看河那边是个什么情况。”苏槿若道。
突然听见一阵异响,苏槿若作了个噤声的动作,何俊衍和谢安的神经也立马绷紧了。那异响是极轻的,无奈这三人都是内力深厚的人,即便是再小的声音都逃不过他们的耳朵。
苏槿若起身,示意他们站在原地,朝着异响的方向掠身而去。何俊衍倒是没什么表情,谢安可是惊呆了,从来不知道弱不禁风的夫人有这样的身手。
没等他想明白缘由,苏槿若已经回来了:“俊衍,谢安,我们马上走。”
神情严峻,语气不容置啄。
何俊衍和谢安互看了一眼,赶忙回自己的房间收东西,没等他们出门,门外就想起了敲门声。
进来的是老板娘,一脸的媚笑:“三位正好在一起呢,真不好意思,小店来了一批客人,这房间不够住了,不知三位能否腾个位子?”
原本准备离开的三人此时都悠闲地坐在了桌边:“老板娘,你是嫌我们的钱给的不够吗?”出声的是何俊衍,这些年他还有一个身份就是富商,谈判之事可是做过不少的。
老板娘笑得更媚了:“客官,实在不好意思,不如我退你们双倍的钱吧。”说得很诚恳。
苏槿若眸中一闪而逝的精光,但转而风淡云轻道:“老板娘是要我们三个房间都腾出来吗?”
何俊衍想说什么,被苏槿若的目光阻止了。
“小姐啊,不瞒你说,我这里就三个上房,如今人家要两间……”后面的话不说,苏槿若自然也是知道她的意思的。
第十一章 往事悠悠君莫问(3)
“那你认为我们可以三个人住一个房间吗?”谢安笑着说道,温润如玉的公子,浅笑自由一番风情。
老板娘的尴尬神情立现,但对方的来头似乎很大,她不敢有半点松口。
苏槿若倒是善解人意地笑着:“不知老板娘可还有其他房间吗?”
听苏槿若这么说,何俊衍可是急了,就这最好的房间已经是这般模样了,那其他房间怎么能住人呢?但话未出口,便瞧见了苏槿若的眸中的厉色,唇边的话硬生生地收住。
“真不好意识,实在是没有多余的房了。”或许是怕在苏槿若这里交代不出,又补充了一句,“连我们夫妻俩的房间都让了出来,只能在楼下对付一夜了。”
这言外之意分明是说对苏槿若一行已经是仁至义尽了。
“既然如此,那俊衍、谢安,你们也去楼下对付一夜吧。”苏槿若倒是表现得相当宽容。
何俊衍一愣,但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男女一室终归是不妥,也只能按照苏槿若所说的办了。
屋子里只剩了苏槿若一人,她将门锁了,取下系在腰间的绸带,绑在两根柱子之间。
看着微微荡漾的绸带,眼睛突然被温热的液体打湿了。曾几何时,也有过这样的场景,只是彼此少不更事,只是为了何人赌口气,可如今,那个赌气的人又在哪里呢?
这一夜,注定无眠,却不愿将绸带收起来,坐在凳子上。
左右两个房间里似乎都很热闹,不停地有人进进出出。据之前苏槿若去看到的情况,应当就是官家的运盐队,她怕遇上不必要的麻烦,才急着离开,如今看来倒不必如此,说不定对此行还有好处呢。
终于安静了些,又传来了窃窃私语声。苏槿若凝心静气地打坐,仔细听着他们的话。
一抹意味深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