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饶是千息真经这般诡异的武功,也不会这般来无影去无踪吧?本来说得玄乎的结果怎会这么轻易就没有了什么后果,那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早已散去,这武功早已不在了。一想到这个可能,我抬眼看着皇甫逍,轻声道:“你练的最厉害的武功是什么?”
他无奈地笑了笑,轻声叹了口气,道:“云舒,不必这么拐弯抹角。没错,我的确散尽了千息真经,但有师父的护法,其他的真气依然在。原本以为我会孤老一生,可遇到了你,千息真经就没有了用处了。不要乱猜了,乖~”
我伸手抚额,他的语气竟变得这么甜溺,眼神里的炽热也让我有些难以承受。早已不是初次见到他这样的神色,我知道那代表什么,脸上一热,赶忙往被窝里钻去,可已经来不及了,他的唇以不及掩耳之速攫住了我的呼吸,手也不安分起来……
一番云雨之后,他拥着我靠在床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气氛很是和谐。
“姬家,有没有什么别院之类的?”
他蓦地出口,问的问题,我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也懒得去细想为何,随口答道:“有的,在云州有一处,不是很大,但很清静。”
“云州……”他呢喃着这两个字,手指轻轻地在身侧床上敲着,表情像是在思索着什么,遇上我疑惑的表情,他才在我额上印下一个吻,笑道:“要不,你带着姬夫人去云州吧,那里气候比较温和,适合调养。狄御和毒圣他们都在,也不怕没有照应。”
我抬头看着他,想开口问为什么,但看他笑得那般风淡云轻的模样,也知道他不愿意跟我说,虽然强逼着他会说,可那样为难他又有什么意思?不管是为了什么,我想,他总是为我好,也点头应了。但是,我父亲呢?
似乎明了了我的担心,他道:“你放心,姬太傅会答应的。”
“我走了,是要等娘的病全好了再回来还是,等你的消息?”
轻轻的叹息声传到我的耳里,我没有再看他,只是埋首闭眼,准备睡觉。他在我后面抱住我,道:“云舒,那个刺客松口了。”
“哪个刺客?你是说思妍?”我立即转身,道:“她说什么了?”
“她说,她叫宫雪儿。至于那些仇恨,千丝万缕,一时之间里不清楚,等弄明白了,我再告诉你。”
他的手轻轻拍着我的背,有些凉。我别扭的躲了躲,才开口道:“宫雪儿?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她跟大皇子的关系应该匪浅,而且,当时我们去盗取大兴国证物的时候,也遇到了她。对了,她跟柳因湘是一伙的……”
我没有再说下去,皇甫逍一直在听,但并没有觉得好奇,看来这些,他早已经知道。见我停了下来,他才开口道:“内忧外患夹击之下,朝廷必有一番腥风血雨,所以,你先离开。等平息了下来,我一定亲自去云州接你回来,相信我。”
他总是不舍得让我碰触那些黑暗,总是要将我保护在他的羽翼之下。可他不知道,我宁愿与他并肩,该做什么我也自有分寸。一些拒绝的话就要脱口而出了,可想到母亲病弱的身体,我还是点头,但还是不忘说:“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如果有事,我要跟你一起面对,我是你的妻子,而不是你的孩子。”
他笑了,有些大声。我懊恼地看了他半晌,起身穿了衣服,就要出去,他在后面拉住我,将下巴抵住我的肩上,双手改为揽住我的腰,道:“我明白,这是最后一次,我答应你。”
两天后,我搀扶着娘亲上了南去的马车,没有再看皇甫逍一眼,便催了隐修和七七启程。直到后来,我才知道,我那一走,错了,错得相当离谱!
第十八章 姬太傅护正
一碗面,上面撒着丝丝葱花,虽看不出有什么肉,可喷香的牛肉气息直直喷入鼻中,让人垂涎欲滴。
我满意地看了眼这碗面,大手一挥,给夫人送去吧。
“是。”
我跟着小丁后面去了母亲房间,心中为这碗出自我手里的美味面沾沾自喜,看来学厨艺也不是那么难,虽说我学煮面学了一个多月,但好歹也有所成了。回到皇城,就可以煮给他吃……一想到这个,我的手就下意识地滑到了腹部,低低叹息一声,往前走去。
娘亲捧着那碗面激动地怎么都不肯吃,眼中有着泪花在泛动。她见了我,拉过我的手,道:“小时候让你学着一点厨艺,你死活不肯,说是不好看。现在怎么要学了?”
我不自然地笑了笑,我还记得那时候,娘亲跟皇甫珛说我要学厨艺时眼中的光芒,可奈何,我总是不愿,还一再强调着珛王府厨子做饭很好吃,最后他们只好作罢。而现在,逍王府的厨子不行么?抑或是其他什么原因,说不清道不明。看母亲还看着我,便笑道:“来云州那么久了,不做点什么总是很无聊的,干脆就学着煮煮面了。来,娘,快吃,凉了就没味道了。”
娘却反而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拉过我的手,担心着问:“怎么了,不高兴么?”
我摇摇头,拿过小丁送来的面酱给那碗面添了一些,道:“大夫说您不能吃刺激性的东西,所以,面酱一点点就可以了。”
“婉如!”姬夫人低低喝了一声,面色已经有些严肃:“告诉娘,是不是想逍王爷了?”
想他了吗?无疑是想的,否则不会整日埋在厨房里。可想他,却拒绝打听一点关于他的消息,还逼着狄御他们也三缄其口,不是很奇怪吗?
见我沉默,母亲低低叹了口气,道:“他让你带我来云州,终归是为了你好。”
母亲从来不曾因为我嫁给皇甫逍而有异议,甚至也都没有提起过皇甫珛。但是,她是心知肚明的,对于这些感情上的事情,我总是刻意忽略不提,她也就从来不问,但是她一直清楚我的心所指向的,是皇甫逍。
“娘,我知道。”
我知道他刻意支开我,是为我好。可是,我很想现在在他身边,分享一切,承担一切。
“不,你知道都是表面。”母亲摇了摇头,脸上一片严肃,但眼底,却是极深的伤感,她看着我,叹了口气,道:“孽缘啊!你觉得,你的父亲,是个什么样的人?”
我的父亲?关他什么事?疑惑虽疑惑,但还是回道:“父亲做事有担当,才高八斗,一直独善其身,不与那些争权夺利的人同流合污,而且,他很疼我。”
父亲在我心中,一直是最完美的存在,没有一点渣滓,若一定要说,就是他对结发妻子,我的母亲,不够珍惜。
“你错了,你的父亲,他远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母亲说得那般坚定,一点都不给我反驳的机会,又接着说道:“大皇子的生母萧淑妃,出阁之前是你父亲的师妹,两人情愫早生,但萧淑妃也是早就指给皇上做妃子的,所以,两人只能将感情埋下,再不敢提。后来萧淑妃死了,她最后给你父亲最后一封信上,只有两个字——护正。”
护正……
保护皇甫正!
许多事情清晰了起来,皇甫逍要将我送走的原因也昭然若揭了。只有我离开了,他才能更好地处理这件事情,我的父亲之所以爽快的愿意让刚刚相认的女儿离去,也是预料到这些。即使整件事情,在我脑中已经有了一个大概的轮廓,可我仍旧不愿再细细想去,只是见了母亲那么苍白的面色,有些担忧,低声唤了句:“娘……”
“你想问我怎么知道的?”娘亲的嘴角刻意地弯出一个弧度,勉力要笑给我看,可那笑容,太过牵扯,看得我心疼不已。她说:“那封信,你爹奉为至宝,可不巧,被我看见了,他也就没有瞒我,现在想想,他不过也是已经预料到今天了吧?”
说到这里,母亲笑了,那么苍白,那么无力。我心疼地想要抱住她,却被她推开,她说:“婉如,回去吧。如果事情到了不可收拾的局面,以你父亲的骄傲,是不会见你的了。去吧,见见他,告诉他,我不怪他……”
母亲的脸上依旧平和,可心底的波涛汹涌,又有谁看得清?我站起身,往外走去。
刚刚唤来徐嬷嬷照顾母亲,站在门口已经可以依稀听见里面极力压抑的哭声。我拦住徐嬷嬷还要往里走的脚步,地叹一声:“等等吧。”
说完这话,我转身离开,我要去找狄御。
自我来了云州,狄御见我,总是欲言又止,今天,我就要他全部说出来。
狄府。
怪不得狄家姐妹花可以在云州横着走,看这气势磅礴的大门便可看出端倪来了。只是不好的是,我得站在门口等着门房通报。
云州虽比不上皇城那么冷,但现在也是十二月寒冬,站得久了,浑身自然也冷了。
正在这时,狄御跑了出来,见我皱眉看他,还不忘把那门房狠狠地训了一顿,见那门房憋屈的模样,看来已经被骂过一次了。狄御过来请我:“不知大嫂大驾光临,还望恕罪。”
见那架势,我也是笑不出来,摆了摆手,径直往府里走去。
一如所有的大家大户,狄府里面的构造也不过如此。绕了两圈,见狄御依旧没有跟上来带路的觉悟,我只好停住脚步,回过头道:“我跟你有事情要谈,你来带路!”
狄御狡黠的目光一闪,乖乖走到前面带路,很快就到了一个大厅,里面的隔层烧着炭火,很是暖和。有丫鬟送来热茶点心,甚至还有瓜子,摆在我和狄御面前,让我有些发愣。
“你来跟我谈什么?”
回神过来,定了定心神,清了嗓子,问道:“皇城出什么事了?”
“你终于想起来要问了!”狄御一副庆幸不已的模样,道:“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大皇子可能有通敌卖国之嫌,已经被关起来了。”
“什么?!那姬太傅呢?”
面对我的失态,狄御只是别具深意地看了眼,低头喝了口茶水,才缓缓道:“姬太傅可是正直不阿的好官,自然是在享福!”
单单凭这句话,我就可以确定狄御对父亲有着不满,至于这不满从何而来,我不得而知。我深深吸了口气,沉声宣布我的决定:“我要回皇城,即刻。只要七七和隐修随行就行了,不许告诉皇甫逍。”
狄御站起身来,脸上已经没有了刚刚的嘻哈之意,背手道:“我可以安排送你回去,但是,如果不想我告诉他你要回去,你就等到明早再出发,都来了一个多月了,也不怕再等一天了,云舒,对吧?”
我抬眼看着狄御,虽想拒绝他的提议,可还是点了点头。如今,我的身子的确不适合劳累。
刚走出狄府,还没上马车,胃中就一阵酸涩,一个忍不住,扶着门口的石狮子就要呕吐。这一幕看得狄御胆战心惊,他伸手要来扶我,可还是收回手,叫了身边的小厮去请大夫,复又伸手要来搀扶我。我摆了摆手,对已经要离去的小厮道:“不用去请大夫,我没事。”
狄御的眉拧了起来:“你面色这么苍白,真的没事?”
我摇了摇头,笑道:“你见过女人怀孕叫做生病吗?我没事,不过,不许告诉皇甫逍。”
说完这话,我也不管狄御愣在当场的模样,掀开了车帘上了马车。
翌日清晨,云州城外。
七七再次掀起车帘,对驾车的隐修道:“你慢点,云舒肚子里的孩子禁不起折腾呢!”
我笑着拉回七七,示意隐修继续驾车,放下车帘,道:“孩子没那么金贵,你别这么煞有介事的。不过你们新婚燕尔,就被我叫来吃这个苦,不会怨我吧?”
七七和隐修道婚事是到了云州才办的,虽说简单但绝对隆重。如今,七七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