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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匹马都成了一个奇怪的阵势。柳青想绕道,甜月不想绕道;柳红想绕道,奶娘力挺甜月;朴京想绕道,奈何现在驾马的是爱凑热闹的俞妙手。
离声音来源处越来越近了,甜月直起身子向前张望着:“唔,人好多的样子……”
那是两拨人马,一拨是身穿红衣的组织,看起来似乎是一批杀手,另一拨倒像是普通商人,但普通商人能持续对抗一批精英杀手而丝毫不落下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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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二 清风朴香 流风碎花 「水火断」2
啊,掩面inG……说了十一点半更的,但以前都是十二点半更,习惯了……对不起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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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劫财?劫色(啊呸,人家又不是玻璃!)?还是仇杀?
甜月饶有兴趣地制止了柳青继续前进,另两匹马也停了下来,只有操马不熟的俞妙手身下的马还在不满地打着鼻响原地转圈圈。
运功到双眼的柳青柳红自然也看到了混战中的双方,听甜月的意思似乎只要隔岸观火,但两拨人打了半天还没打出个结果来,倒把他们几人给看得累坏了。
“推他们一把吧。”虽然快十一月了,但大陆西部还是残留着酷夏的余热,尤其在这种一马平川的广袤平原上,热腾的蒸汽就能把长途跋涉的旅人逼疯,甜月真怀念有棒冰可舔的日子。
“帮谁?”
“不喜欢穿红衣服的人,恶心。”
“哦。”柳青柳红同时飞身而出,朝打得热火朝天的两马人疾进。
两拨人看到两个人朝他们飞来,都禀神注意着来人的动向,在清楚二人的来意后原本势均力敌的双方局势又有了新的变化。
二人自小一起练功,心有灵犀的配合天衣无缝,一碧一绯两道身影穿梭在混局之中,不过多久,在双胞胎兄弟二人的协助下,商队人马逐渐占了上风,缠斗了许久后愈发吃力的红衣杀手们几目对视,同时撤离了战场,隐匿不见。
耶?这么快就逃了?甜月很不爽,本来还想施展她的“绝世轻功”和“绝世毒功”来暗算一下那群红衣杀手的,可是那些人怎么能在她还没出手的时候就跑路了呢?
“多谢二位少侠相救,贺某感激不尽。”商队的头头是个四十岁左右的魁梧中年男子,正感谢着柳青柳红二人,甜月已驱着那匹不怎么听她话的马儿过来了。
“是我们家小姐命在下兄弟二人前来搭救,在下如何敢受礼?”柳青忙回道。
“是……这位小姐?”中年男子看到了驭马而来的甜月疑惑道,就一个小孩子?
“正是我们大小姐,陆姑娘。”
“贺某多谢陆小姐仗义相救。”中年男子再次抱拳伊身答谢。
“不必多谢,助人为乐是应该的。敢问贺伯伯大名?”不过她有点累了,还有点饿了。
“在下贺屏风是也。贺章!”贺屏风叫了声自己的随从,待随从恭敬递上一沓银票,又道,“小小谢礼,不成敬意,还望陆小姐收下。”
银票能当饭吃么?她饿啊!“贺伯伯,施恩不图报的道理小女子还是懂的,您这样不是看不起我么?”
“陆小姐,这纯粹是贺某的一点心意,请告知贵府所局,贺某来日必定亲自登门拜访。”
人家做足了礼仪总不能一直推辞吧?何况甜月早已看到了俞妙手那发光的双目,也不再推托地收下了。数了数,啧啧,一万两,看来是条肥羊啊!
“区区小事,何足挂齿?”把银票交给奶娘之后又是一番场面话,甜月只觉得肚子更饿了……
“既然如此,那贺某便先行一步了。贺章,让大家准备启程了!”
??
就这样走了?不带她回他家去吃饭么?
“呃,这个,贺伯伯,要赶到下一个城镇我们最起码还得走半个月的路程,而且我们也已赶了很久的路了。不知是否方便先去贵府歇一歇?”
半个月?贺屏风怪异地看了他们一眼,明明几天就能到的路啊?他为难道:“这……”
“贺伯伯可是有何难处么?”
人家一口一个“贺伯伯”,他也实在硬不下心来,索性道:“好吧!陆小姐,说实话,贺某府内……有些不干净的东西,贺某还是怕惊到了小姐……”
“不干净的东西?”待柳青上了马,三马与商队并行,甜月想了想,“你是说鬼么?”
“嘘——陆小姐可不要大声说!”贺屏风紧张地看了看四周道,“它们可都是很灵的!万一……”
看到他如临大敌的样子,甜月不以为然地撇撇嘴,这世上哪来的鬼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唉,说起来也是贺某的不是了。十年前内子怀子已有三月了,只是一不小心从台阶上摔下来,孩子就没了。她哭了很久,不过一直没什么动静,当贺某以为她已经想开了的时候,哪知……哪知一天夜里她竟一时想不开趁人不注意投井自杀了……”讲到这里贺屏风的喉咙似乎被卡住了,良久也没说出一句话来。
“然后就有了那什么‘鬼’了?”甜月微微一哂,鬼是假的,有人捣鬼倒是真的,她也不在意,叉开话题问道,“贺伯伯,那么刚才追杀你们的那些红衣人是谁?看您这商人的打扮,他们要是想劫财大可以抢完钱物就走啊?”
贺屏风也不想在外人面前失了礼,恢复正常后一边驭马道:“这……自内子去世后,庄内便出现了诸多灵诡事件,庄内的小孩都一个个离奇死亡了……”讲到这里,他仿佛也有些累了,放慢速度道,“刚才那些人是红云山庄的人,红云山庄的庄主烈炎与贺某曾是谈武论剑的好友,只是五年前他和他的夫人不听贺某劝解一意要带他们三岁的儿子一起过来,结果……”他眉宇间有些暗愁,喝了口水。
“结果他们的儿子也死在了你的庄内?然后两家就结下了仇?”之后的事甜月用膝盖也想的出来了,昔日兄弟因此反目成仇,纵使贺屏风心中有愧,面对红云山庄一次次无止尽的暗杀,也不免心生怒意。再说当初他也曾经劝阻他们不要带儿子来,是他们自己一意孤行,也怪不得他贺屏风了。
甜月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虽然觉得这件事有些古怪,但她也不打算管太多了,毕竟她只是出来“历练”的。
大队人马缓行两个时辰后,终于到达了一座大府邸前,门匾上镌了“碧水山庄”四个红木金边大字。商队将马上的货物全卸了下来,仆人从庄内按序走出来接应,不过数量并没有甜月想象中的多,大概是因为闹鬼的原故都打包袱走人了吧。
在贺屏风的带领下,跟在他身后的甜月几人都上下左右打量着这座不大却挺精致的庄园。与许多院子一样,这里也是种满了各色植物,还有几株中土少见的红云罗树,见到它们,贺屏风似乎有些感慨,对甜月道:“陆小姐,这就是烈炎十几年前送给贺某的生辰礼物,是他特地去了趟南国之地带来的。唉……”忆起往事的贺屏风叹了口气,不再看这几株妖红的红云罗,继续往前带路。
甜月瞥了一眼这些红云罗,总觉得它们向上展开的树枝妖娆若媚姬,有风吹过便如舞娘般婆娑扭摆,在周围的矮树丛中鹤立鸡群,怎么看怎么怪异。
不过……甜月嘴角咧开了一点——红云罗树的花粉可是很好的毒药原料呢!只不过红云罗树极少开花的,而且就算开了花也是一次才一两朵,花粉也采不到多少,而这次么,甜月再看了看其中的一株,有个花苞已经立在了枝头,只要等它开花就好了,和紫茎泽兰一样,虽然不多,在懂货的人眼里却是有价无市之宝啊!
看到她眼神飘忽,和嘴角不小心露出的笑容,除了最前面的贺屏风外,几个跟了她有段日子的人的心都没来由地颤了颤,这妞八成又在想什么馊主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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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十九点半
卷二 清风朴香 流风碎花 「水火断」3
如果一个人能同时受到如此的视觉、嗅觉、听觉上的冲击,再加上令人垂涎欲滴的玉盘珍馐,那绝对是享受中的享受了。
晚宴开始,坐在上宾席的甜月几人看着鱼贯而入的舞女歌姬在大厅正中挥动彩袖,低吟浅唱都愣了神,这什么排场?各自的桌几上都放上了各色菜肴,色香味俱全,在明亮的高灯烛火下色泽油亮,杯中酒色撩人。在奶娘的坚持下,甜月才悻悻放弃喝酒的想法,身前只有一杯鲜果榨出的果汁,不过如鲜血般的醇厚晶亮颜色倒也让她挺满意。
甜月大块朵颐地嚼着美味的宫保野兔。
柳青没什么表情,只是偶尔喝上一口青梅酒。
柳红一看到这些舞女就吓得面色惨白,敢情他是还记着上次被甜月和柳青二人弄到妓女床上去的事吧。
奶娘还是一副睥睨天下女子胸部的表情,的确,这世上要找个胸部比她更大的几率低于百分之一。
朴京还是一脸闷骚的表情,不解风情的他在接过一个娇笑的舞女递上来的酒后只是无言地一口下肚,看把人家尴尬得!
俞妙手则是色咪咪地打量着场中翩翩起舞的美女娇娘,两眼放光的样子哪有与萧梦典分离时的一半痛苦?
厅外的仆人则纷纷讨论着打听小道消息。
“今天来的客人是谁呀?好久没见老爷摆这么大的排场了!”
“听说是今天救下老爷的几个人,可厉害着呢!”
“还有比老爷更厉害的人?”
“你个没见过世面的,以后出去别说我认识你!老爷就靠那对长一样的双胞胎才得救,听说暗杀老爷的又是红云山庄的人呢!”
“又是那群阴魂不散的人?”
“去去去!别在这儿说什么阴什么魂的,小心……”
“知道了知道了,我不是一时口快了么!哎听说老爷这次可花了不少钱财和心思啊,咱们这‘鬼庄’在平时可是没多少人愿意来的啊!要不是老爷承诺的高薪,我才不……”
“你们俩要死啊!还不去干活!在这墨迹个什么,老子一脚踹死你们俩小兔崽子!”
嘿,管事儿的来了,两个小声交谈的下人被惊得六魂飞出了五魄,立即唯唯诺诺地去做事了。
“呸!什么东西!”不甘心的其中一人偷偷地回头朝他吐了口唾沫。
虽然厅内灯红酒绿,但甜月总觉得怪怪的,气氛也并不是真正的火热,掩藏在这貌似激情的局面下这座庄园的真正面目究竟是怎样的呢?
“陆侄女,多吃点,别客气!这顿饭贺伯伯还是不放在心上的!”贺屏风喝下一口珍藏多年的女儿红笑道。
“恩,贺伯伯,这绣球乾贝可真好吃,您一定花了一大笔钱请这样一位名厨吧?”甜月吧唧吧唧地咬着柔软美味的干贝,口内汁水乱溅的感觉让她称赞不已。
“一名厨师而已……恩,不过他做的菜倒真是不错。侄女你尤其要尝尝这生烤狍肉,这可是他的拿手绝活儿!”
“恩恩,真的很好吃!”
“贺伯伯怎么会骗你呢,不过还有一人做的菜比他更好吃哦!”
“恩?还有比这更好吃的?”口中塞满了狍肉的甜月抬起头以极为不雅的姿势问道。
“当然,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嘛!民康城内有家酒楼叫‘溢香酒楼’,那里有位大厨做的蝴蝶暇卷和葱烧鲨鱼皮可真是很不错的!不过咱们这内陆里要做新鲜的鲨鱼肉可真是不简单,那家酒楼却能做到,而且那位大厨做的菜可真是……”说着,贺屏风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舌头,“不过那家酒楼的菜价真是贵得可以,要不是贺某还有几分薄产,恐怕也吃不起啊!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