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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先沟通一下,总比出现问题后再沟通要强。”罗成中摆了摆手,看了面无表情的肖浓黑一眼。
“经过赵政策同志昨晚的调查,事实上案情已经有了个清晰的脉络。”肖浓黑缓缓地说,“但对西衡县县长向华群同志如何进行问题界定,向华群县长是否参与了打击,迫害青年知识分子?从调查材料上来看,电子仪器厂的厂领导朱自珍和谢之章几次向向华群同志反映虚假情况,但向华群同志都没有经过调查就让公安局,工商局,教育局出面对三个青年技术员进行干涉,最后导致了罗冰枪的自杀。这个事情,向华群同志只怕要负一定的责任。”
“浓黑同志,要说向华群同志在这个事情当中没有错误,也不是那么一回事情。”黄铁芯就皱着眉头说,“可要说向华群同志伙同厂长朱自珍,谢之章打击,迫害知识分子,只怕也缺乏有力的证据,有些小题大做。”
黄铁芯这话就有些阴险了,看起来是在帮向华群说话,可事实上却将了罗成中市长一军,因为大家都知道向华群是罗成中市长的人。
“依我看,向华群同志的错误是主观主义,偏听偏信,虽然主观上没有打击,迫害青年知识分子的故意,但是在客观上却造成了打击,迫害的事实。”罗成中市长就沉声说道,“当然,主观方面的问题也是最难认定的,这需要你们调查组多方取证,用事实来说话嘛。我在这里强调一下,不管牵涉到谁,我都希望调查组的同志们严格依法办案,坚持原则,毫不动摇,交出一份圆满的答卷来。”
“是。”肖浓黑言简意,只要明确了调查组不受约束进行办案,目的就达到了。
赵政策刚回到西衡县政府自己的办公室,桌子上面的电话又响了起来。接起来一听,又是肖达打来的电话。
“政策,案子又有了一些变化,罗冰枪还有几封上访信件在省纪委那里。省委领导对此案很是重视,汪省长下了‘对西衡县领导的问题,请纪检部门调查处理’的指示。”肖达没有半句废话,直奔主题,“省纪委领导也都对此案做了明确批示,并强调了舆论监督的作用。”
“肖达,我就说一句。
”赵政策沉声回到说,“批评县级领导的稿件,在全国都会造成巨大影响
访我不不反对,但所有的事实必须准确,每个字,有确凿的根据,都要板上钉钉子。”
“你的意见我虚心接受。”肖达笑了笑“我也是个老新闻工作了,知道事情的轻重,你就放心吧。”
“我们衡北市和西衡县已经组成了联合调查组,对罗冰枪自杀的案件进行调查。”赵政策想了想,就说,“到时候我可能不方便私人接待你直接去找联合调查组的同志吧,调查组的组长是市纪委的一个处长,是你的本家,叫肖浓黑。”
“好的,我明白。”肖达马上说“放心吧,报社的这次调查,同联合调查组的目的是完全一致的。调查组调查是为了解决问题,我们调查是为了展开舆论监督。调查组是代表党和政府出面的,我们一定服从调查组的领导,配合调查组的工作。”
“你能够这样想就好。”赵政策终于缓和了语气,“我们西衡县的机构改革已经让我们成了众矢之的不希望打击面过大,有些不堪负荷啊。”
“嗯,那就这样。”肖笑着说,“到西衡县后,如果没有特殊的事情就不和你联络了。”
“等等。”赵政策急声说道,“如你在西衡县遇到了什么麻烦事情以直接找我们县公安局的副局长马风谣同志帮忙,我会和他打声招呼的。放心吧个信得过的同志。”
“那就谢谢政策是个好同志啊。”肖达微微一愣即笑呵呵地挂断了电话。
本来,赵政策只是认为向华群县这次是要吃个不大不小的亏,可事实上,事情的展却比赵政策想象中还要严重得多。
华群这次是聪明反被聪明误,彻底把肖达给惹毛了。按道理说,肖达是个很稳重的人,特殊的职业也决定了他很难喜形于色,可这次向华群做得有些过火。
肖达是第二天午到达西衡县城的,可一到西衡县城,就被弄了个下马威,让肖达一肚子的火。
这次随肖达一起来西衡县采访的是报社的一个小师弟,叫龙云横。肖达带了龙云横直奔县政府,找到了向华群县长。
向华群表面上还是很热情的,把肖达他们安排在西衡县城最高档的旅馆里面。
可就在肖达他们出外寻找电子仪器厂的厂址时,现放在旅馆里的提箱,挎包和放在桌子上面的材料,采访本被人翻了一遍,龙云横放在提箱夹层中的五百块钱居然也被拿走了五十块。
肖达是个明白人,自然知道旅馆人员是在某些人的授意下搞的。肖达很清楚,他们不是为了钱,要是为了钱的话,就该把五百块钱全部拿走,而不会翻动自己故意放在桌上的材料和采访本。
到了晚上,肖达又碰了一个软钉子,心里火气更加大了。肖达和龙云横却见联合调查组,想套套近乎。可调查组的组长是黑包公肖浓黑,哪里会买媒体工作的帐啊。
当肖达问起案情,肖浓黑是什么也不说,黑着个脸,特别冷淡。
“肖浓黑同志,我这里有省委领导的批示信,我们依法实施新闻监督权力,是受法律保护的。”肖达也急了,“你这样做,让我很为难,没有办法完成采访工作。”
“你们可以参加调查组的一些活动,但不准言。”肖浓黑仔细看了领导的批示信,这才冷冷地说,“另外,你们如果调查完了,认为有必要写报道的话,也一定要先征求我们调查组的意见,然后才能表。如果你们能够保证做到这一点,才可以随我们调查组一起行动。”
“放心吧,我们这次调查没有带任何框框,一定实事求是,客观公正,谁是谁非,完全靠事实说话。”肖达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一些,“不过,是否能够写现在决定不了,得调查完毕才能结论,到时候我们再讨论吧。”
“那行,你们好自为之吧。”肖浓黑从鼻孔里冒出了一句,让肖达气得差点鼻孔冒烟了。从事采访工作多年,肖达还没有受到过这种窝囊气。
从调查组出来,龙云横就很是气愤地说:“这个调查组长实在太目中无人了,肖哥,干脆我们直接去找受害的亲属朋友,把事情捅上去算了。”
“不行。”肖达虽然满腔怒火,却没有丧失理智,“我们虽然在感情上同情受害,但调查刚开始的时候不应该先找他们。要是先找他们,很可能被认为我们是带着倾向来的,甚至惹怒县里和调查组。”
“那我们怎么办?”龙云横就问,“肖哥,我们总不能就这样傻等,什么事情也不做吧。”
“当然要干活,要不我们大老远跑来做什么?”肖达没好气地瞪了龙云横一眼,“我们应该竭力地隐蔽采访和真实目的,同调查组和县里搞好关系,这样才能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
人脉的积累 第二百五十九章 肖达火了
闻罗冰枪的上访信里多次提到自己,向华群县长很
向华群只不过是因为光棍眼里容不得沙子,见赵政策的机构改革实在是太过热火,已经严重威胁到了自己的县长威信,这才弄了把电子仪器厂弄成一个钉子,让赵政策也不好受没想到,就这么个钉子,反而对自己倒打一耙了,让人防不及防啊。
向华群很是紧张,多次打电话给电子仪器厂的厂长朱自珍,让她注意约束好职工们,不要乱说话。
朱自珍和谢之章早就在县公安局里被吓破了胆子,现在又面临市县联合调查组的询问,哪里见过这种阵势,自然是把向华群县长当成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惟命是从。
朱自珍和谢之章马上行动起来,很快就制定出25厂规,其中就有12保密制度。朱自珍甚至威胁职工们说:“你们在哪儿说的话,我们都知道,不论是在路上,在火车上,还是在家里的被窝里说的话。”
事实上,朱自珍为电子仪器厂在七十年代里极为辉煌,作为厂长兼党委书记,就算是在整个南湖省里,也是有名有号的人物,社会关系极其广泛。
朱自珍联合谢之章等几厂领导,联名写了近二十页的控告信,分别寄往省委书记钱丁洋和省纪委等相关领导,让局面更加复杂了。
肖达和龙云按兵不动天只是赖在调查组长肖浓黑的身边,让肖浓黑很不满意,却又无可奈何。肖达也慢慢熟悉了肖浓黑的性格,知道这是个面冷心热的纪检人员,倒也习惯了肖浓黑冰冷的语气和黑色的面孔。
肖浓黑的工作思路与确实完全不同。肖浓黑带领着调查组的人员风风火火地进行着各项调查,有市委常委会的决定在手,肖浓黑并没有太多的顾忌。相反,肖浓黑对肖达这个记者,倒是有些担心。要是肖达他们把情况提前捅了出去,或者肖达的意见和调查组的意见不一致,那么调查组的工作就被动了。
肖黑带领调查组的人员,接连找了工厂,县机关等几十个有关人员谈话。事实上,这些人中也有不少人受到过不同程度的迫害往谈着谈着,就放声大哭起来。
侧面证据掌得差不多了。调查组才开始找罗冰枪。张付军李诸军地家属谈话。肖浓黑是个在工作中基本上不带个人主观情绪地人。这一点和肖达很相似。调查组一方面确认了家属们反映地情况基本属实但又从青年成长地角度对他们地一些不当做法也给予了批评。比如罗冰枪他们从厂里拿材料。虽然只有两毛钱一个。但也给人制造了口实。家属们基本也接受了调查组地意见。
做好了充准备以后。肖浓黑才把朱自珍和谢之章给找了过来。先是很耐心地听他们将了一大堆地废话就是所谓地申诉。
“你们地申诉。我们调查组会认真进行核实。”肖浓黑地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坐在旁边地肖达觉得很是有趣。“但是们地问题是相当严重地。个人生活作风烂牵涉到经济问题。弄虚作假地问题。剽窃他人成果地问题等诸多问题。希望你们态度老实一些。积极配合调查组地工作。争取组织上地宽大处理。”
“罗冰枪是自杀地。和我们厂领导无关。”朱自珍却是满脸地不服气。“这官司就是打到市委。省委去。我也不害怕。这些年。我们电子仪器厂为国家做出了这么大地贡献。因为这么一点小事。你们就小题大做。实在是太让人寒心了。”
“就是。”谢之章也马上附和说。“我们地生活作风问题。经济问题等问题都是莫须有地。你们调查组不能听风就是雨。要有切实证据。我们这一届厂领导班子。向华群县长是最清楚地。不信你们可以问向县长。”
“如果你们是这个态度地话。那我会建议转入司法程序地。”肖浓黑脸色一板。“你们自己地问题。自己清楚。我不想嗦什么。对于罗冰枪地自杀案件。你们是负有不可推卸地责任。”
“随你们的便。”朱自珍大大咧咧地说,“我们问心无愧,只是在履行厂领导的工作职责。”
“那行,朱自珍同志,你要对你的一言一行负责。”肖浓黑沉声说道,“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等朱自珍和谢之章走后,肖浓黑却是缓和了语气,说:“肖达同志,这最后一个难关就交给你们了。因为向华群同志是县长,我们调查组直接找他谈话,可能会让他情绪比较激动,难以达成一致意见。你们新闻记者不同,可以用采访的形式进行,谈话会相对轻松一些,有利于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