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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壁里又出现一个小箱子。
幕萨里德小心翼翼地从墙壁中取出箱子,打开,里面的海绵上并排躺着四枚略带锈迹的火箭弹。幕萨里德又爬到谢罗特身边,将箱子递给谢罗特。
谢罗特轻轻地爱抚四枚火箭弹,激动地说道:“太好了!太好了!我这一辈子能看一眼这种火箭,死了也值!”说着谢罗特就抓起一枚火箭弹,熟练地上膛启动扳机,颤巍巍地站起身,将火箭筒扛在肩上,咬牙切齿地叫道:“eon;美国崽子,尝尝你谢大爹的厉害!”
幕萨里德已经明白这种武器的厉害,手中一阵阵发痒,一见谢罗特扛起了火箭筒,也站起身一把从谢罗特手中夺过火箭筒:“你省省吧,头昏眼花的,坦克打不打得中还都是个问题。我来!”
谢罗特愤怒地吼道:“谁,谁谁说我头昏眼花了,我能行!”也一把从幕萨里德手中夺过火箭筒。
“那好,你说这是几?”幕萨里德伸出右手食指和中指在谢罗特眼前晃了晃。
谢罗特瞪圆了眼,死死盯住两个手指好一会,才用极度肯定的语气说道:“二,这是,这是二,两个指头。”说着一把抓住了幕萨里德的手指。
幕萨里德狡诈地一笑:“恭喜你,答错了!”
谢罗特也脸色苍白,身子也一阵摇晃。自己的的确确只抓住了幕萨里德的一个手指。
原来幕萨里德早就料到谢罗特会伸手抓他的手指,就在谢罗特出手的一瞬间,幕萨里德已将中指迅速缩回。
幕萨里德冲谢罗特伸出右手,诡异地笑道:“来吧,还是让我来吧。”
谢罗特这才极不情愿地用双手将火箭筒托举到幕萨里德面前。
奇袭兵营(四)
幕萨里德一掌抓过火箭筒,手中一接一转,火箭便已托在肩上,紧接着幕萨里德退到木门旁边背贴着墙站着,深深吸了一口气,猛地转身180度飞脚向门踹去。
打得像筛子一样的木门带着门框应声而倒。就在一辆坦克出现在自己视线中的一瞬,幕萨里德果断地扣动了扳机。
一条扫帚星一样的火焰在空中划出一道伤口一样的弧线,光芒猛扑M1A1而去。
开火后,幕萨里德也迅速地转身180度,退回房内,将背贴在了墙上。
火箭发射管口在幕萨里德的怀中悠悠地升起阵阵蓝烟。
幕萨里德看了谢罗特一眼,谢罗特正脸贴墙缝向外看着,嘴角一条涎水像关不住的水龙头滴滴嗒嗒地滴着,地上已是好大一片水渍。
幕萨里德也从墙缝向外看去,只见外面的两辆坦克只剩一辆半,一辆坦克的炮塔已经荡然无存,烧得黑乎乎的,像一只烧焦的乌龟。
幕萨里德自言自语道:“炮塔呢?”
谢罗特用手指了指上面,幕萨里德顺着谢罗特的手势看去,只面对面三楼的窗户里嵌着变形的炮塔。
幕萨里德看到对面的美军纷纷后撤,另一辆坦克正缓缓向后退,炮管徐徐压下。
幕萨里德心中暗叫:“不好!”急忙推进第二枚火箭,往门口纵身一跳,一枚火箭弹就射了出去。
就在幕萨里德开火的一瞬,幕萨里德看见坦克炮管中火光一闪。幕萨里德连忙扔下火箭筒,侧着身子向站在旁边向外偷窥的谢罗特扑去。
谢罗特听得耳边风边一响,心中也大叫“坏了”,连忙一猫身,就地一滚,避开了幕萨里德黑熊一样的身体。
房内“轰”地一声巨响,大量的水泥石块纷纷落下,砸在幕萨里德和谢罗特身上。
当屋内安静以后,两人抬头向周围一扫视,两堵墙都炸了一人多高的口子,外面的美军不知道撤到哪去了,只留下一辆正在冒烟的坦克。
幕萨里德从地上坐起来,身子下面一张椅子已被他从立体压成了平面,谢罗特看得心惊肉跳。
幕萨里德擦了擦额头上的血,忿忿地说道:“好端端的房子就打成危房了,这笔帐一定要跟美军算!”
“对,一定要算!”谢罗特其实心中在暗想,这间屋子是队员向他提供的长期无人居住屋,借用几天后碰见主人大不了多出些租金,但现在毁了一半,那不知要赔多少钱。一想到钱谢罗特心中就发寒。
谢罗特突然发现天空出现了一个黑点,他敏锐地感觉到什么,对幕萨里德说道:“阿帕奇来了!”
“能打么?”幕萨里德从地上捡起火箭筒,扛在了肩上。
“照打!”
幕萨里德爬到墙边缺口,眯着眼睛瞄准,当他确信自己看到直升飞机里飞行员的脸时,幕萨里德用力扣动了扳机。
“咔嗒”,撞针响了一声,火箭弹却没有飞出去。
哑炮!幕萨里德心底一凉,只见阿帕奇喷出一串火舌向自己袭来,幕萨里德急忙转身贴在墙上。幕萨里德感觉到墙一阵颤动,头顶上的石灰水泥“扑扑”往下掉,幕萨里德知道,有机炮子弹打在了墙上。有几颗机炮子弹从缺口处打进屋来,在地面凿出了一个个脸盆大的窟窿。
幕萨里德飞快地退出没有打响的火箭弹,上进最后一枚火箭弹,心中默念一声“真主保佑”,扛起火箭筒转身移到缺口处,扳机一扣,一枚火箭弹喷着怒火向阿帕奇飞刺而去。
一团烟雾过后,天空万里无云,干净得清清爽爽。
幕萨里德身子一软,一屁股坐在地上,长舒了一口气,对谢罗特自豪地说道:“都解决了,中国红箭果然厉害。对了,你怎么知道这屋里有红箭?”
谢罗特对幕萨里德诡异地一笑,递给幕萨里德一张纸条:“这是第一个箱子里的东西,你看看。”
幕萨里德拿过一看,只见上面潦草地写着:
我亲爱的阿拉伯兄弟姐妹,我是伊拉克一名普通的游击队员。现在我的身分暴露了,美军正在搜捕我。为伊拉克战死我别无遗憾,只是我手中几枚中国产的红箭不能送到战场,这是我最难过的,为了这批武器,我们最近牺牲了好几个同胞。火箭筒和弹药都在两边墙三尺高的地方。如果你是真主的子民,请你务必将这些武器送到战士们的手中,发挥它的最大作用。伊拉克万岁!阿拉伯万岁!
幕萨里德难过地说道:“看样子,这位战士再也没有回来了。”
“是啊,不过,我们完成了他的心愿。”谢罗特站起身打了打身上的尘土,对幕萨里德说道:“我们快走吧,这里并不安全!”
幕萨里德拿着火箭筒问道:“这要带走吗?”
谢罗特摇摇头:“不用,这种火箭的弹药,我所认识的人中没有人能配出来的。”
幕萨里德这才恋恋不舍地放下了火箭筒。
离开破屋子,幕萨里德拿着那枚没有爆炸的火箭弹问道:“你说,这中国货质量太差了,关键时刻居然打不响!”
谢罗特拿过火箭弹,笑了一声,“当”地敲了一下幕萨里德的头,说道:“你看你看,都锈烂了,这东西起码十年了,能打才怪。”
幕萨里德一边摸着被谢罗特打疼的地方,一边从谢罗特手中拿过火箭弹也仔细看了看,的确是锈迹斑斑,有几个地方还锈出了小窟窿。幕萨里德摇了摇头叹道:“唉,可惜了。还是还给主人吧。”
幕萨里德说完手用力一甩,火箭弹便扔进了屋内。
只听得“轰”地一声巨响,一阵烟雾过后,整栋房屋就变成了一堆碎石瓦砾。
幕萨里德的额头就像暴雨前的青石一样,陡然之间冒出了大量冷汗。
幕萨里德对谢罗特惊恐地问道:“你刚才不会是那家伙敲我的头吧!”
谢罗特冲幕萨里德做了一个鬼脸,飞快地跑开了。幕萨里德便在后面杀气腾腾地狂追不舍。
不知跑了多久,谢罗特突然停了下来。幕萨里德很快奔到了谢罗特身边。
“算了,不找你的麻烦了,毕竟我们还活着,我还弄断了你的一根排骨!”幕萨里德喘着粗气对谢罗特说道。
谢罗特没有理会幕萨里德的话,只是翕动着鼻子用力吸气,不一会手往前一指:“那儿,巴沙尔的特色烧烤羊肉串。走,我请客!”
幕萨里德心中一喜:这小子什么时候变得大方了。但又想不吃白不吃,一辈子难得谢罗特请一回客,机不可失啊。于是幕萨里德跟着谢罗特跑到了一处烤羊肉串的摊点。
“想吃多少随便点!”谢罗特大方地说道。
“那就,两百串吧!”
“行,没问题,我请了!”
幕萨里德突然对谢罗特的这种大方有点心惊肉跳。
两个边烤边吃吃了半个多小时,两百串羊肉串终于烤完了也吃完了。谢罗特把嘴一抹,对幕萨里德说道:“我请客,你付帐吧!”
幕萨里德把眼一瞪:“凭什么要我付帐,说好你请客的!”
谢罗特嘿嘿一笑,说道:“你要是不付帐,我就把你不听从韩先生命令的事告诉亚提尔,看你怎么收场!”
幕萨里德一边掏钱一边恨恨地说:“我怎么帮了这种动物!”
一天后的晚上,两人按照韩晋的要求,来到纳西里耶,很快就与亚提尔等人会合了。一进屋,威尔玛便扑过来一把牵住幕萨里德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说道:“你们这一组怎么才回来?我们其他小组的都早就会合了,都担心死你们了!没出什么麻烦吧?”
幕萨里德轻松地回答道:“哪能出事呢!韩先生都计划得相当周密的事,怎么会有问题?”
谢罗特说道:“有我谢罗特在,万事都没问题。”
亚提尔笑道:“没问题?没问题脸怎么打肿了?”
屋内的人一阵哄笑。
谢罗特摸了摸自己的脸,顿时恍然大悟,狠狠瞪了幕萨里德一眼。
韩晋一张报纸甩在谢罗特面前,语气冰凉地说道:“看看你们的战果吧,很辉煌!”
屋内众人都不再出声,也都冷冷地望着幕萨里德和谢罗特。
谢罗特拿起报纸拿到幕萨里德面前,两人一看,原来昨天的袭击已经上了报,报纸头版上鲜明地写着:
美军在当天四处兵营在早餐时间遭到炮击,共有六十名美军士兵丧生。美军已下令,今后所有士兵不管吃饭上厕所,一律必须戴钢盔穿防弹衣,以应对伊拉克武装人员的突然袭击。
此外,在温斯利尔镇,美军在对伊拉克武装人员的围剿中遭遇大火力伏击,损失两辆坦克和一架阿帕奇直升机,十七人伤亡。但在随后的军事行动中,美军成功的将抵抗分子清除出了温斯利尔。
美国军方当晚召开新闻发部会,向中国政府提出了强烈抗议,谴责中方向伊拉克武装人员提供武器,严重损害了中美之间的正常关系,并向记者展示了在战斗现场缴获的伊军火箭筒。
就美军新闻发部会后一小时,中方也在北京召开新闻发部会,承认美军展示的武器确属中国制造,为中国的红箭4型火箭筒,但该武器早在1980年已经停产,1985年已全部销毁。目前中国陆军装备的均为红箭8型肩扛式自动制导导弹。中方对美军近几天来接连不断地重大伤亡表示深切同情,但对美军被中方至少18年前出口的武器所伤不付任何责任。中方将恪守联合国有关公约,绝不向交战国双方出售武器,也希望美方能尽快结束对伊拉克的占领,将伊拉克交还给伊拉克人民。
韩晋用命令地语气对众人说道:“我们刚才开过了会,做了一个决定,今后对不经批准擅自行动的人员,一律就地正法。”说最后一句话的时候韩晋冷冷地瞪了谢罗特一眼。
这时,门开了,一个阿拉伯人走了进来,递给威尔玛一张金黄色的卡片,威尔玛看了一眼,皱着眉头递给了亚提尔。
亚提尔只看了一眼,就自言自语道:“麻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