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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忆和别的战士在城头上与冲上城头的魔族士兵杀在一起。他本身并不是想留在梁州城的,但是再见识了戴良的技能后,却让他产生了想见识一下真正的战斗和杀戮的感觉。但当他看到身边这些平时和自己有说有笑的人族士兵,自己的朋友一个个倒在血泊里的时候,一个男人的血性让他义无反顾的帮助身边的士兵,一起抵抗魔族大军。浑然忘记了自己之前说过的话。
城上城下的尸体慢慢堆积,到处是残肢断臂。魔族大军却依旧攻势如潮,后面的魔族踩着前面倒下的尸体,奋勇攀上城头。人族战士们开始的时候还有些畏惧,但是在看到身边的战友,朋友被魔族士兵无情的杀戮后,愤怒与仇恨已经让他们忘记了危险与死亡,手中的武器也不再颤抖,而是怒吼着,杀向魔族士兵。
回忆有些恨法慎与戴良,如果他们两个在的话,也许人族士兵不用死这么多人,这些平时与自己嬉笑怒骂的朋友也许便不会倒下。然而这师徒俩似乎已经放弃了他们,因为在他们的眼里,也许自己和这些人族士兵只有数字上的概念而已。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的味道,天地间似乎只剩下红色。此时的回忆满脸满身的鲜血,好像刚在血水里泡过一般。他的双手已经几乎不听使唤了,在砍倒身边一个魔族士兵后,他稍微后退了几步,握剑的手不停的颤抖,他已经完全脱力,如果不是一股毅力一直支撑着他,此时手上的剑怕早已跌落了吧。
“可恶!”回忆低低骂了一句,心中却在恼恨自己为什么这么不中用,这才杀了三个多时辰而已,就已经累成这样,平时杀怪物的时候,不是这个样子的啊。
一个魔族士兵举矛向他戳来,回忆赶忙举剑去挡,却发现自己的手已经举不动剑了。“动啊,动啊。”回忆望着那戳向自己的长矛,撕扯着嗓子低低的吼道。然而两只手臂似乎已经不属于他了一般,无论他如何努力,却依旧只是在无力的颤抖。毅力在实力面前,竟是如此的渺小。
……
隐龙正奔跑间,忽然见眼前一闪,一个白色身影已挡住了他的去路,他正欲闪开,一团气劲已经铺天盖地的向他涌来,他心知不妙,赶忙使出法诀结出结界。
“轰”的一声,隐龙只感浑身一震,喉头一甜。一股鲜血喷了出来。重重摔在地上。
“全军听令。杀光他们!”还是那轻轻的声音。此时听来,却仿佛如地狱中的催命符一般沉重。
第八十八章 海棠花落
“龙哥哥!”海棠骑着马,冲过人群,手中大弩连击,杀了几名鬼族士兵,拼命般的冲向隐龙。她白色的长裙在这黑色的军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
隐龙闻言,挣扎着爬起,落天王却已经到了他的身边,一只脚将他还没站起的身形踩了下去,喘着气,暴怒道:“臭小子,我一定要撕碎你。”
海棠瞧的大急,拉着马就要冲过去,却被一个鬼族士兵砍断了马腿,她整个人也从马上跌落下来。
李默和无赖两人赶到海棠身边,护着她朝着隐龙的方向杀了过去。无奈周围的鬼族士兵太多,而此时走马的将士也几乎已经死完,剩下的不足百人。
白衣人见状,微微皱眉,他轻轻的道:“落天王,快杀了那个道人。”落天王冷哼了一声,道:“你叫我杀,我便杀么。我今天偏不杀。”他一把抓起隐龙,道:“臭小子,我要回去慢慢活刮你。”
海棠看的焦急,道:“快,快去救隐龙哥哥啊。”李默和无赖还有剩下的将士虽然拼命厮杀,但在这千军万马中能保住性命已是不易,更何况过去救人。
白衣人见李默和无赖手中的神器光芒均不一般。寻常士兵一时之间竟对他们无可奈何。他皱了皱眉头,身形一闪,便到了两人跟前。他右手一圈,轻轻一推,一道光芒如水纹般荡漾开去。而李默和无赖已经一左一右的被震飞开去,重重的摔在地上,口中鲜血狂喷。显然两人受伤极重,根本已经无力再战。周围的鬼族士兵纷纷将刀剑架在两人的脖子上。而草儿和那剩余的百十名将士也被鬼族士兵团团围住。不过白衣人并没有多高兴的样子,反而似乎不太满意自己的攻击,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可怕!恐怖!这人的实力根本不是人能达到的,难道他就是死国国君?隐龙虽然重伤,但是神智还算清醒。此人的实力之高为生平仅见,即便是师傅和戴良怕也有与他不小的差距,而这人攻击的时候灵力内敛,对敌时,几乎收发由心,招式简单,有效,毫不多余,真的是强的骇人。
白衣人看了一眼李默和无赖的神器,似乎并没多大兴趣。无赖流血的嘴角泛着微笑,架开放在脖子上的剑,扔下青龙牙,走到草儿的身边,轻轻的道:“怕么?”草儿摇头微笑了下,靠在他的身边,轻轻笑道:“他好漂亮!”无赖也跟着轻笑了一声。
白衣人并没在意对方的话语,而是轻轻走到了海棠的身边,微笑了下,轻轻的赞道:“好漂亮的小姑娘。”说完,将她拦腰抱起,笑道:“瞧,咱俩的白衣多相配。”海棠却仿佛没看到他一般,兀自呆呆的望着远处的隐龙,梨花般的脸上满是泪水。远处的隐龙看着海棠,待要挣扎,却被落天王巨大的右手用力一捏,再次喷出一口鲜血。
白衣人美丽的柳眉皱了皱,似乎不是太开心。海棠转过头,对他道:“带我过去好么?”白衣人轻轻点头,挥了挥手,周围的鬼族士兵向两边退开。他抱着海棠,身形一闪,便到了落天王的旁边。此时,隐龙已经有些昏昏沉沉的,他见到海棠,心中一喜……无奈身体被落天王抓着,动弹不得。
海棠挣开白衣人,对落天王怒道:“放他下来。”落天王呆了一呆,手上一松,竟真的将隐龙仍在地上。海棠赶忙伏低身子,抱住隐龙。隐龙被落天王这么一摔,伤势更重。他苍白着脸,握住海棠的手,强笑道:“别哭,今天我们能死在一块,也算不错了。”海棠美丽的脸上流满了泪水,她紧紧拥着隐龙,哭泣着道:“龙哥哥,都是海棠不好,我们要是早离开走马,就没事了。都是海棠不好。”隐龙低低的道:“海棠,这都是我的错,跟你没关系,不要紧。到了冥界,我们还可以在一起的。”
白衣人冷冷的道:“情话说完了么?”他心念微动,手中光芒一现,一道光芒便射向隐龙,速度之快,令人咂舌。隐龙微笑的看了海棠一眼,闭目待死。海棠蹲在他的身边,根本没注意到身后射来的攻击,她兀自流着泪,望着隐龙,轻轻的道:“龙哥哥,冥界我们真的可以在一起吗?”
“哧”的一声,光芒被一柄长剑给挡住。尽数消散。白衣人美丽的眼睛盯着落天王,冷冷的道:“落天王,想动手么?”落天王淡淡的道:“我说了今天我偏不杀他。况且,三公主也说了,她要活捉两个人。似乎就是这两个。”
白衣人冷笑了声,道:“谁也不能阻拦我,国君也不能。”说完,他手中闪烁出一团七彩的光芒,光芒渐渐变长,一把七彩的光剑自他手中慢慢显现。他轻轻的道:“这把鬼练已经很久没有杀人了。”光剑慢慢成形,只见它长有五尺,剑身细长,剑柄却和剑身连在一起。说是剑,却有些像矛。
他缓缓将手中鬼练一摆,一股剑芒四散而出,劲风带着他的衣角翻飞,美丽的长发在他身后飞舞。他抡起长剑,直直向落天王劈去。
海棠听得背后的声音,赶忙和隐龙并肩而立,一脸担心的看着隐龙。隐龙心知此劫难逃,也不多说什么,只是紧紧的和海棠依偎在一起。
白衣人和落天王斗了十来招,便似乎有些不耐烦,他本是左手握剑,这时,右手也同时握了上去。一股七彩光芒,自他身体泛出。黄沙被劲风卷起吹得不远处躺着的隐龙几乎要被吹飞,他使出剩余的力气,连结了两个结界。却仍被劲风刮得满面生疼。风带起海棠的长发和裙子向一边飘舞。海棠宛如一支美丽的花朵,在风雨中飘摇、
忽听一声巨响,落天王和白衣人转眼之间便互斗了上百招,落天王抵挡不住,被白衣人一剑震开。远远翻飞出去。白衣人也不理他,一个闪身便到了隐龙和海棠的身边,右手长剑直刺隐龙。他白色的身影快得异乎寻常。只一转瞬,震飞落天王,再直刺隐龙,仿佛两边同时进行一般。
然而,就在刺到隐龙的同时,他美丽的双眼忽然一阵收缩。本来在隐龙旁边的海棠竟整个人扑到隐龙的身上。白衣人赶忙收剑,却终是迟了一步,长剑直刺向海棠后背。海棠娇小的身躯如何受的住这一剑,鲜血登时染红了她白色的长裙。
长剑既出,白衣人再收回,无疑是拿这力道撞向自己,他连退了两步,嘴角溢出一丝鲜血,口中喃喃的道:“我杀了她,我怎么会杀到她?”他实在不敢相信,自己如此快的剑法,竟有人能看清。
隐龙只觉得眼前一花,跟着便看到海棠扑在自己的身上,背后的鲜血不停流出。他只觉得浑身冰冷,虽想到今日自己和海棠必死,但亲见海棠痛苦的小脸上嘴角的鲜血不停溢出。他一时间心中大悲大痛,嘴唇不停的颤抖,想喊一声海棠,却怎么也喊不出来。
“啊!……”半晌,隐龙的嘶吼声才喊出来,一口鲜血狂喷而出。
“龙哥哥,别这样,海棠不疼的,海棠见不得龙哥哥受苦,所以,呃……”她话未说完,人竟已痛晕了过去。
隐龙眼里的泪水滚滚而落,他嘶哑着嗓子,艰难的张开嘴,却“唔”的一声,鲜血不停咳出,洒在海棠白色的长裙和脸上。
海棠缓缓睁开眼睛,她强忍着疼痛,微笑道:“龙哥哥,别怪海棠好么,海棠好笨,不会做饭,只会贪玩,什么,都要龙哥哥照顾。”隐龙想劝海棠不要如此辛苦,却只能咳出鲜血,竟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唔……咳……咳……”隐龙怕海棠为自己担心,用手捂住嘴,却仍是忍不住心头的淤血喷出,他吐出了几口血,心头似乎也畅通了些,艰难的张开嘴,嘶哑着道:“海棠。我……”海棠柔软的小手抚摸上隐龙的脸颊,轻轻的道:“龙哥哥,什么也不要说,让小糖儿看着你,我怕我以后再也看不到你了。”说完,她脸庞的泪水也跟着滑落。
隐龙点了点头,抑制不住眼里的泪水不停的流下。
海棠的手缓缓垂下,流着泪微笑的看着隐龙,眼里似乎满是幸福。良久,她轻轻的道:“我……好……好,喜欢……”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双目也缓缓闭上。
“海棠!……”一种撕心裂肺般的疼痛让隐龙嘶吼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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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不想写的这么老套的,但有时候笔下的人物似乎不受自己控制一般,替人挡剑,不得不说真的很老套。唉,最后这段几百字,我想了很久,连续写了好多遍,但是一直都不是很满意。
第八十九章 灭世神技
“哗”血花在眼前飞溅,回忆张大眼睛看着眼前。
一个人族士兵倒在了回忆的身前,他滚烫的鲜血在空中溅起,撒在了回忆的脸上。而这个人族士兵自己却根本不认识。回忆的脸上肌肉抽动,手中的武器不知何时竟举了起来。
“你他吗的,给我去死!”怒吼声伴随着那魔族士兵硕大的头颅从他的身体上分离。回忆喘着粗气,脸上湿湿的,不知是血水,汗水,还是泪水。
魔族大军已经连攻了四个时辰,双方的死伤不计其数。然而,这时。
几个传令兵突然在城头扯着嗓子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