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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他又想到,在离李以冰那法定丈夫不过十几米远的地方,和她胡来,这几乎比杀一个人还要可恨!
所以,江肖城很坚决地推开了李以冰。
接着,刘戈就进来了。真得感谢刘戈,若非她,李以冰怎么活?自己怎么活?老孙头怎么活?
佛曰:一念愚即般若绝,一念智即般若生。
江肖城忽然看破,顿悟。
或许,自己该去出家。出不了家,到寺院里熏陶熏陶也好。
华山顶上,游人如织,江肖城恨不得立即离开,寻一处寺院,听听那晨钟暮鼓,佛号木鱼。
让缭绕的佛烟洗一洗自己浮躁的大脑,肮脏的灵魂。
看罢日出,刘戈和金宇一起说说笑笑地过来了。
江肖城忽然明白过来:莫非,这两位,恋爱了?
若真如此,让他们继续登山,自己则去寻寺拜佛,也算是给他们一个单独相处的机会。
不过是一晌贪欢(21)
想到这里,江肖城和他们说了自己的想法。
金宇忽然兴奋道:“江大哥若想去寻寺拜佛,在陕西,有一个地方必须得去。”
“哪里?”
“终南山。”
“我知道。”江肖城笑道,“那里历来都是高僧高道们修行的道场。”
“对。”金宇介绍道,“终南山上有一个观音洞,里面有一位高僧,叫普光老和尚,已经一百多岁了,身强力壮,耳聪目明,而且周围散发出纯正的檀香味……”
金宇滔滔不绝地讲了那高僧的一系列传奇。江肖城听罢,当即表示要去,并问清楚了乘车路线。
刘戈哪里肯放他一个人去,任江肖成如何劝说,她执意要同去。
刘戈自去和金宇道别。看其神色,两人只是互有好感,且都有了那方面的情意,尚未挑明。
江肖城知道刘戈的本意是想把华山上的几个景点都游完,但因为不放心自己,这才执意要陪自己。
江肖城也懒得计较,心想,反正他们若有意,自会天长地久,又岂在朝朝暮暮。
两人返回北峰,坐揽车下了山,再打车到火车站,然后又坐上了到西安的列车。不过两个小时,便到达了。
到西安时,已近中午。刘戈想在西安市休息半天,明天再上终南山。但江肖城着急得很,当天就要去,并打算在山上过一夜。
于是,两人随便吃了些饭,打车出了西安市,然后和别人拼了一辆黑面包车,开始上山。
由于领头拼车的香客把价钱压得很低,所以那个长得跟一只黑猴子似的司机一路上牢骚不断。
顺着盘山路走了一半,那司机也不知犯什么毛病,骂骂咧咧地下了车,到车头前查看。
下车时,那司机竟然忘了拉手刹!
司机刚走到车头前,面包车晃了一下,忽然开始顺着山道往下滑。
山路很陡,面包车越滑越快,滑到山路拐角处后,直接翻进了几米高的山涧里!
科学家曾统计过濒临死亡但后来又被抢救过来的人,据说,他们临死前的症兆几乎一样:所有人的大脑都像过电影一般,迅速把一生回忆了一遍。
车翻进山涧的那一瞬间,江肖城想到了很多人:安薇、薛北北、苏莉、朱辰、林又菡、李以冰……
随着车重重地摔在巨石上,江肖城大脑中最后闪现出了两个字:报应!
我终于又睡回到你身边(1)
随着一声巨响,江肖城只感觉一股冰凉的水灌进了耳里,眼里,鼻里,他一个激灵,坐了起来。
身边是痛苦的呻吟声,撕心裂肺的哭声。
目光所触之处,是碎玻璃,是鲜血……
不过几秒钟的迟疑,江肖城立即惊醒:得快速离开这个地方,车随时可能爆炸。
面包车四轮朝天,已成一堆废铁。江肖城从没了玻璃的车窗里爬出来后,一边大声叫着刘戈的名字,一边从车里往外面拉人。
从山上下来或者正在上山的游人和香客已经打了求救电话,有些人也下到山涧里帮忙往上面抬伤者。
一直没有刘戈的声音。
直到车里的人都拉出来完了,还是没有见到刘戈。
江肖城的嗓子都叫哑了,也没有回应。
这时候,有人忽然冲着不远处的一个水潭叫道:“天哪!那里还有一个人!”
江肖城顺着那人指的方向,往前面看去,他的脑袋“嗡”了一下,几乎晕倒。
这山涧里的水不过半尺来深,但因为巨石林立,坑洼不平,所以有不少绿油油的水潭,最深处能有数米。
有一个一身运动衣的躯体正伏在潭边,而头却脸面朝下,淹在水中,一动不动。
那熟悉的衣服和熟悉的板寸发型,正是刘戈!
江肖城大声叫着她的名字,冲了过去,一把抱起了她。
这时,有人叫道:“快跑!车上有火花,估计要爆炸了!”
说着,众人扶的扶搀的搀,往涧上爬去。
江肖城不知道哪里来的力量,抱起刘戈,三步并作两步,便蹿到了几米【奇】高的岸上,因为不【书】放心,又抱着刘戈往【网】远处猛跑了数米。
还好,那车最终没有爆炸。
江肖城这才将刘戈平放在地上,一边进行着简单的抢救措施,一边大声呼唤着她。
江肖城何曾经历过这样的事,又想到刘戈是为陪自己而来,若真有个三长两短,自己怎么对得起她的家人!
江肖城抢救了几下,不见动静,焦急地看着围上来的香客:“怎么办?怎么办!”
那些香客没有一个是医生,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办,有一个冷静儒雅的男子说:“我有车,现在马上送你们去医院。”
“怎么来得及!得先抢救啊,你们谁懂——”江肖城焦急地看着众人。
我终于又睡回到你身边(2)
“大哥,怎么了?”江肖城忽然听到了刘戈的声音。
他低头一看,刘戈已经睁开了眼,看着自己。
周围人惊喜道:“她醒过来了!”
江肖城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喜极而泣。稍后,才来得及问别人的情况。
谢天谢地,那车已经摔得不成样子了,但人都活着,虽然一个个伤痕累累。
刘戈因为坐在车门边,司机下去的时候,她把车门拉开了,但没来得及跳,车就翻了,她是被甩出去的。
恰好被甩在潭水边。若被甩到那林立的巨石上,安有命在?
虔诚的香客朝观音洞方向祷告拜谢:“谢谢观音菩萨的庇佑!谢谢普光老和尚的庇佑!”
江肖城也是庆幸,这样的车祸现场,明明是会要人命的。
莫非真有神灵?
有神灵为什么还不保佑大家都平平安安的,怎么还会出这样的意外?
旁边已有游客向一个年老的香客问出了这样的疑问。
那年老的香客慢慢讲道:“这是业报!从前种善因,今日得善果;从前种恶因,今日得恶果。正因为我们一心求佛向善,有佛菩萨保佑,奇*|*书^|^网我们的恶报才能大而化小,小而化之……”
江肖城听得云里雾里,但鬼门关前转了一圈,也深感生命的无常。
他想到了安薇。若这次不幸遇难,再不能见她,或许做鬼,也会满腹遗憾。
他突然很想见见安薇。
因为山路崎岖,不知救护车什么时候才能赶到,两三分钟后,几位有车的香客已自发将他们的车开了过来,准备先把伤者送往医院。
江肖城唯恐刘戈内脏受伤,不让她动,自己抱起她,一路上精神高度集中,坐在车上直奔医院。
隐隐的,他觉得自己的腰背处越来越疼,他也没放在心上。
最后,他们赶到了离得最近的蓝天医院。
医院很小,同时来了几个伤者,医护人员们顿时手脚忙乱。
刘戈被护士带进去全面检查,江肖城这才和赶过来帮忙的几个香客坐在大厅里喘口气。
半个小时后,刘戈活蹦乱跳地走了过来,看着吃惊的江肖城,笑道:“大哥,全面检查了一遍,医生说可能甩出来后只是震得休克了,身体内没一点毛病,根本不用住院。”
“太好了!”江肖城这下放心了,高兴地站了起来。哪知,他刚站直身子,忽然感觉背后像千万根钢针扎一般,疼得“啊”了一声,摔倒在地。
我终于又睡回到你身边(3)
众人都吓了一跳。
“大哥!大哥!”刘戈惊慌失措地跑过来要扶起他。
江肖城根本不敢动,后背及腰部疼得让他眼前发黑。
护士推过来一张病床,众人一齐帮忙把他扶了上去,让他爬在上面。
刘戈撩开他的上衣,后背上血肉模糊,被划破的表皮已经翻开。
“估计是车皮刮的。他当时只顾操心你,没有留意到自己的伤。”那位开车送他们过来的儒雅男子分析道。
刘戈的泪一下子流了出来,感动和心疼,让她骨子里的女儿本色原形毕露。
她颤声道:“大哥,疼不疼?”
江肖城忍住疼,笑道:“瞧你,又没有生命危险,哭什么!还女流氓呢,快成林黛玉了。”
这时候,另一个伤员好像头部有瘀血,突然昏迷了,医院里的医护人员人手不足,都忙乱地去抢救那个伤员了,江肖城这里反倒没了人。
刘戈一边心疼地查看他的伤势,一边冲护士们吼道:“怎么还没有人来处理!”
终于过来了一个医生,看了一下情况,按了按江肖城的背和腰,江肖城疼得龇牙咧嘴。
那医生面色沉重,道:“估计椎骨骨折了,先去拍片子吧。”
江肖城的眼前一黑。他很清楚椎骨骨折的严重性,1998年,运动员桑兰,便是因为颈椎骨折,高位瘫痪。
刘戈还不知道后果的深浅,叫道:“能不能先将外伤处理一下?还流着血呢!”
“这点外伤算什么,重要的是里面的骨头,只有拍过片子看看没事,才能处理外面!”说罢,医生离开了。
江肖城听得胆颤心惊,显然,若真有事,那里不定将做什么惊天动地的手术,更重要的是,或许此生,只能永远躺着了。
刘戈和几位香客一起将江肖城推去拍片子。
之后便开始了绝望的等待。
江肖城的失落显而易见,不管刘戈怎么开导,他都沉默不言。
“大哥,饿不?”
“大哥,还疼不?”
“大哥,解手不?”
刘戈问什么,江肖城只两眼漠然,像入了定。
无论多么个性的女孩子,在这个时候,在这种场合,也由不得她不心慌。
幸亏那些香客既善良又热心,他们不光忙前跑后,还无私地垫付了医药费。
而那个不负责任的混账司机,在见到车翻进去的第一时间,便逃跑了。
我终于又睡回到你身边(4)
一个多小时后,片子出来,确实骨折了,不过幸运的是,椎骨没事,只是脊椎两侧的横突骨骨折了。
竟然有五处横突骨都裂开了宽宽的缝隙。怪不得,疼得那般撕心裂肺。
医生说,不需要手术,回去静养就行,三个月后就自行愈合了。
江肖城长长舒了一口气:阿弥陀佛!
傍晚时分,金宇气喘吁吁地赶来了。
刘戈像见到了救星,迎上去道:“大哥没事了。”
“那就好!”金宇顾不得和江肖城打招呼,忙又上下打量刘戈,“你没事吧?”
刘戈一拍胸脯,“我好着呢。”
看着两个人灿烂的笑容,江肖城欣慰地想:不管发生什么事,这一趟陕西之行都是值得的,因为刘戈终于找到了自己的真命天子。
江肖城不愿呆在医院里,既然是静养,呆在这里,只会精神紧张。
金宇热心地跑到附近的宾馆里,找了套一楼的房间,然后众人帮忙将江肖城抬了进去。
是夜,金宇陪着江肖城睡,刘戈另开了一个房间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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