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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这后花园,在目前上海,可说独一无二,特别是十二生肖的太湖石,差不多可说是绝品。如果你喜欢,可以工作之余来休休闲散散心。我的大门永远为白老弟你敞开着。”
“能得到华会长的厚爱,后生感激不尽。”白天云表现出感激,特别恭敬地说。又仿佛突然想起,说道:“我有点小忙,想请华会长帮一帮。”
“白老弟尽管开口。”
“我和我大哥,并不想同胡帮主过意不去。我学的是警察,抓坏人,是我的职业本能。我大哥是个小商人,那敢去惹堂堂的九龙帮,只是出手帮了我一下,想为我到警局谋职打个基础而已。刚才胡帮主竟然对我大哥——”
“已经没事了。”华金亭没让他说完,立即接道。“胡九龙是个粗人,何三携带鸦片,与他毫无关系,但何三不明不白死在牢里,你们警察也没个让他信服的说法。他们多年交情,心里多少有些不舒服。胡九龙毕竟是我商会会员,我的话,他还能听得进去。你放心吧,相信他不会再找你大哥的麻烦了。”
“太感谢华会长啦。”
“白老弟的祖籍——”华金亭和蔼可亲装着着随意地问。
“浙江。”白天云答道,知道他还要继续问下去,又加了一句。“具体什么地方,我也不清楚。出来得太早了。”
对今晚参加中秋赏月,庄致远和白天云一起反复研讨了俩个重点,一个是如果在华金亭面前塑造形象,让华金亭感到有机可乘;二是如何应对华金亭关于他们来历的问话。他们与华金亭是古镇同乡,是绝对不能让华金亭知道的,一旦知道,就很可能联想到十年前被抛进黄埔江的俩个小子,华金亭对他们的警惕性必定大增,甚至可能立刻下手,永绝后患。
白天云的语言能力比庄致远强,去英国之前,口音就再也没有了古镇痕迹;庄致远稍差一点,但过去了十年,虽仍然有些微口音,也很难听出具体地域。
他们把他们来上海的时间提前到二十年前,庄父与白父是合伙的小本经营的生意人,在上海一夜之间被强盗洗劫,大人们被杀死,俩个小孩幸免于难,成了孤儿流落街头。
“你们能有现在这样成就,一定有什么奇遇吧?”二十年前,社会最为混乱,这类事时常发生,华金亭基本相信。给庄致远补送了请柬后,他已派人去查了庄致远情况,对庄致远的生意状况已经了解,庄致远的生意分为俩块,一块是丝绸店铺,有七家,但每家规模都很小,即使七家加起来,还不如华金亭旗下的一家店铺大。这本就是庄致远有意而为,分散经营,避免引人注目。另一块是贸易,主要是丝绸茶叶的对外贸易,也是庄致远主要赚钱的渠道。看起来,庄致远确是个规矩的生意人。至于他养了一俩个有功夫的保镖,与他父亲的遭遇有关,也合情合理。
华金亭二十六岁时还刚下决心到上海闯荡,他的发迹,在三十岁以后,靠着巧取豪夺,才一年一个台阶往上翻。因此他对庄致远才二十六岁,就有了这样的身家,大感兴趣。按照白天云所说,他们六岁流落街头,没死去就已经算是奇迹。
关于这,庄致远和白天云也设计了一种说法。他们与一群流浪儿为伍,睡卧街头,乞讨为生,他们的同伴,每年都有死去,但因俩人相依为命,相互关照,终于挺了过来。这也符合他们虽是异姓,但情深似海的现状。十六岁后,无意中得到一幅古画,卖了个好价钱,作为本钱,开始了经商。
听到白天云说是无意中得到古画,华金亭微微一笑,理解地没深问,认为所谓无意,八成是偷盗之类。街头流浪儿中活下来的,多半会走上偷盗抢的邪路,也有个别的最后修成了正果。这种情况,华金亭十分清楚。
在谈到具体外贸生意时,白天云却有意闪烁其词,没明确回答,让华金亭认为涉及商业秘密而不便深问。
今晚的第一次面谈,华金亭和白天云都很满意,各自得到了最初的目的。
用过宵夜后,华金亭便让管家把白天云送了回去。
刚刚开了房门,米佳妮火热的娇躯就扑进了白天云的怀里。昨夜激情之后,今天米佳妮不顾表哥庄致远的取笑,取出自己的生活用品,搬过来与白天云正式同居。
白天云去参加华金亭的中秋赏月,她就独自呆在家中,象新婚妻子般地盼待着他早日回来。如果昨晚没与白天云情欲交融,她的整个心神都系在了白天云身上,今晚她一定会与报馆的几个年轻同事一起去喝酒赏月。她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女人。
等待通常最容易让人心烦,但今晚的等待,米佳妮心中却春意盎然,回味着昨夜的激情和缠绵,想到他回来后的情欲交融,热潮一浪一浪冲撞着她心扉,早就令她遍体发软。所以一听到开门声,她就扑进他怀,迫不急待想与他融为一体。
白天云正是精血旺盛年纪,又在华金亭的赏月会上受到了松下代子的刺激,身体里的情欲之火早就悄悄在燃烧。俩人疯狂地亲吻着,迷乱地脱去对方衣服,正在激情燃烧的时候,敲门声响起了。
“是我,庄致远。”
庄致远内心的强大,远非朱宝堂所能想象;庄致远的奸诈或者说谋略,也非朱宝堂的所能看透。庄致远真正想激怒的人是华金亭,胡九龙只是个引子,胡九龙这种血腥杀手似的草包,根本没放在他的眼里。胡九龙不过是华金亭的一条狗,没有主人发话,这条狗还不敢胡乱咬人。所以,他还得继续贯彻他激怒华金亭的策略,让华金亭失去方寸而作着错误决策。
在朱宝堂安排的饭店雅间,几杯酒下肚,庄致远变得兴奋轻浮起来,把艳女阿花抱坐在腿上,当着朱宝堂的面,毫无顾忌在她身上乱摸。朱宝堂心想,血气方刚的年轻人,在女人面前的抵抗力太差了。
又喝了几杯酒后,庄致远已经显得不胜酒力,舌头变大,口齿不清。“朱老板,这酒喝得真尽兴。真是人生得意须尽欢啊。”
“我和庄老弟一见如故,再也不要称什么老板老板的,太生疏了,从今天起,你就叫我一声朱兄,我叫你老弟如何?”
“好,好,我叫你朱兄。朱兄,你这么看得起小弟,小弟也不向你隐瞒了。据我兄弟白天云讲,警察马上就要查封鸦片馆,朱兄在这方面有投资,最好早作准备,免得受大损失。”庄致远搂着阿花醉眼朦朦地说,然后在阿花脸上亲了一下。
“鸦片是政府明令禁止的,我从来不沾。”朱宝堂说,他和刘文昌,确实都没有鸦片馆,只在华金亭控制的鸦片生意里有股份,分一份红利。华金亭让他们入股,其目的这是要把他们这俩个商业巨头捆绑在一起。“庄老弟,你对老哥推心置腹,老哥再敬你一杯。”
“没有我就放心了。”庄致远与朱宝堂碰杯后,一饮而尽,接着又说:“何三虽然死了,但姜局长已经掌握了胡九龙走私鸦片的情报,我看他胡九龙很快就要吃不了兜着走,今天还给我那么凶,本来看在都是商会会员份上想提醒他一下,我也懒得说了。”
朱宝堂见状,暗示阿花和阿娟向庄致远敬酒,很快就把他灌得烂醉如泥。
第二十二章 焚琴煮鹤(1)
庄致远是被元大畏来抱上轿车的,艳女阿花也跟着上了车。
庄致远头枕在阿花的怀,横躺在轿车后座,上车时他嘴里还嘟囔“我没醉,还喝”,但车开动不久,就鼾声大起了。
庄致远倒底醉没醉,元大畏最清楚。除了庄致远自己想醉,这个世界能灌醉他的人恐怕还没有出生。他装醉,一是要乘醉告诉朱宝堂那几句话,二是要乘机摆脱朱宝堂塞给他的艳女阿花。与阿花一夜风流,发泄发泄情欲,他并没什么顾虑或负担,但一想起阿花这类富人们的玩物不知在多少有钱人身下展转承欢,他就感到某种恶心。
自从与白天云为从男孩成长为男人,一起去青楼嫖了一次妓之后,他就对这类女人产生不了丝毫情欲。阿花表面上是艺人,实际上是高级的妓。且不要说阿花这样的女人,就连他专用的情人孙怡香,他的情欲也逐渐消淡,已快半年没碰过她了,也就是说,半年来,他没碰过女人,身体却并没产生过什么特别需要的念头。
惟有一次,就是参加姜青松家宴,见到叶雪冰之后,他的心神受到了从未有过的冲撞,升起了发泄欲望,但迈进了随时准备对他以身相许的梅筱红家门时,也很快就消除了。
明白庄致远的意思,元大畏知道自己该怎么做。
“阿花小姐,你家住哪里,我先把你送回家吧?”轿车开离饭店后,元大畏车对阿花说。
“我——他——”阿花为难道,让她陪庄致远上床风流,朱宝堂已经付了她一笔钱。
“我们老板已经醉了,今晚肯定不行。如果第二天早上醒来,看见你还睡在身边,同一个美女睡了一夜,又什么也没干,他会恼怒郁闷,甚至会感到丢脸。这点阿小姐应该知道,男人最怕被女人认为不行。我老板我清楚,他醉酒后,第二天醒来,什么都会忘记,没见到你睡在身边,他的男人自尊就不会受到伤害。我还是先送你回去吧。”跟了庄致远三年多了,元大畏在他身上已学了很多。
“可是——”阿花仍然犹豫不决。即使朱宝堂没给她钱,她也愿意陪庄致远,玩弄过她的男人,至少年纪都在四十以上,象庄致远这样年轻又有资格出席华金亭中秋赏月的男人,她还没遇到过,不想轻易放过这个机会。当朱宝堂把她推给庄致远时,她就暗下决心一定要施展浑身解数牢牢把这个男人抓住。
突然,庄致远哇地一声,一口秽物喷在了阿花身上。元大畏急忙打开车门让阿花下车清理,然后招了辆黄包车,把她半扶半推送上车,拿出张钞票塞给车夫。“把这位小姐送回去。”
看着黄包车走远,庄致远立即清醒如常,但因用手指挖喉造成呕吐,胃还有些不舒服。
“这种女人,其实也很可怜。”庄致远叹道。“送我去我白兄弟处,想来他也该回来了。”
看见开门的白天云衣冠不振的样子,庄致元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白天云和米佳妮正可谓是干柴烈火,自然情不自禁。昨晚米佳妮在白天云这里过夜,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是不言而喻的,也是他为兄弟白天云高兴的。今天米佳妮告诉他,要搬去与白天云住在一起,他仅开玩取笑了她几句。
“你也真是,明知道我怎么也得来与你碰一下头,也不克制克制等我们碰过头后再干。”庄致远略有些嗔怪道。“这不,让我浇了盆冷水。”
白天云嘿嘿一笑。“人一冲动起来,哪里想得了这么多?”
庄致远冲着关着门的卧室大声说:“佳妮,不方便出来就不用出来啦,我和天云说几句话就走。你们该干什么就干什么。”然后对白天云说:“这点我要提醒你,人一旦受本能控制,就会失去警觉性,我们已经成功迈出了第一步,睡觉都得睁一只眼睛。我们的对手,没有一个不是老谋深算的老狐狸,我们在算计他们,他们也在算计我们。”
“我知道了。”白天云点头道。“我相信我还是能把持得住的。”
“还有那个日本女人松下代子,你尤其要担心她,这女人不简单。”庄致远看见了松下代子从曲桥走过白天云面前的经过,提醒道。
“陈白轩已经提醒过我了。”白天云说。“华金亭确是头老狐狸,我感到他并没受我们打草惊蛇的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