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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也就捆在了一起。
姿色和肉体,毫无疑问是她对付男人的最犀利的武器,但她毕竟是个女人,而且是个眼界极高的女人,不是令她愉心悦目的男人,除非再无它法,她不轻易动用这招。每次同她极不喜欢的男人上床之后,她的心情都会极坏,次数多了,便产生了变异,所以助手大岛丸就成了她发泄憎恨男人的对象。
对胡九龙,正如麻廷贵分析判断,她不仅仅是没有好感,简直就是厌恶反感,连话也不想多同他说一句,她根本就没想到自己会有同他上床还得曲意承欢的一天。不过,她又是个为了目的富有牺牲精神的女人,即使是遍体生疮的乞丐,只要能实现目的,她也有勇气奉献她的身体,而且会毫不犹豫主动脱去自己的衣服。
在华府,她已经给了胡九龙极明显的暗示,自己也作好了一切准备,没想到好色如命,早就对她垂涎欲滴,每次看她的眼光都似乎要把她衣服脱去的胡九龙,居然没来,令她大感意外,同时也意识到,华金亭这头老奸巨滑的老狐狸已看透了她的心思。
不过,尽管有华金亭的阻止,她仍不相信胡九龙抗拒得了她的诱惑。
看见胡九龙戏弄庄致远反而偷鸡不成,她既惊讶庄致远这个普通商人的镇定功夫,也意识到胡九龙被憋在心底的一点即燃的怒火,她知道此时华金亭的目标是白天云,已无暇它顾,乘机向胡九龙发出了邀请,把胡九龙带进了茶道艺妓馆专门设置的诱惑男人的密室。
密室里飘浮着一种特制的异香,初闻令人神清气爽,实际上有着诱发男人情欲的作用,加上松下代子本身的诱惑,几乎没有男人不成为她的俘虏。前任市长就在这个密室,在异香刺激下,没能把握住而遗恨千古。
“胡帮主何别给他一个小人物斗气,让代子陪你喝酒消消气。”松下代子跪在榻榻米,眼光迷离地双手棒起酒杯递到胡九龙的面前。
她身穿的古代仕女装本就薄如蝉羽,白晰的肌肤如隐若现,进密室时,又把盘在头顶的秀发解开,披散在后,因弯腰,俩缕秀发落到了胸前,她挪出一只棒酒杯的手,在胸前欲捋开垂在胸乳上的秀发,指尖却在白得耀眼乳房上划动。
因心中的怒火本就包含了对华金亭的不满,在异香刺激下,胡九龙的情欲早已炽热如火,华金亭的警示完全忘之脑,他没接酒杯,却抓住了松下代子的手,松下代子娇嗔一声,顺势倒进了他的怀,并双手环搂住了他的脖子。
胡九龙立即象头饥渴的疯子,立即撕扯去她身上衣服,把她压在了身下。
第二十三章 怒火欲火(2)
对自己不喜欢甚至恶心反感的男人,如果衣服一脱,眼睛一闭,让对方发泄,无非几分或十来分钟,一切都全结束,在她心里留下的痕迹或伤害,她也许容易承受,但这样根本得不到目的,因此她还必须发出陶醉享受的呻吟,装出无比的渴望主动配合,让对方在欲仙欲死中得到真正的满足。这才在她的心性中留下了永远无法弥合的伤害。
所以,每次男人满足离去之后,她都要把自己浸泡在水里好长时间,然后把英俊的大岛丸叫来放肆虐待一番,心境才会舒缓平静。
当满身大汗的胡九龙狂吼一声,终于精疲力竭喘着粗气倒下后,她大声尖叫一声,装出快感到了极点,也摊开四肢一动不动。
良久,松下代子幽幽地叹了口气。
“后悔啦?”胡九龙有些得意,又有些不满地问。
“华老老了。”松下代子叹道。
“什么意思?”胡九龙警觉道,说他是草包,并不是说他毫无头脑,而说在这群狐狸级别的人群中,他的智商相形见绌,如果他真连一点头脑也没有,在这个凶险的江湖,他的尸骨早就寒了。华金亭也不会这么看重他。
“连一个女人都满足不了,远不如帮主你这么强壮,我好久没这么爽过了。”松下代子陶醉地坐起,点燃一只香烟递到胡九龙嘴上,又赤身裸体跪在榻榻米上,温柔地为胡九龙揩擦身上的汗迹,柔软的手掌在他长满毛的胸上抚摸。
对自己的性能力,胡九龙信心十足,他知道自己肯定比华金亭强,但他不敢说,也从没女人这样对比过。一般华金亭玩过的女人,他要再去玩,是犯戒的事。从追随华金亭开始到现在,他一直小心不越这条红线。现在从松下代子嘴中说出来,他男人的虚荣得到了极大的满足,一个翻身,搂着松下代子光洁如玉的身体,又把她压在身下。
不过,这次松下代子没让他如愿,蛇一样便从他身下滑了出来。“你该走了。你的师爷麻廷贵还等在外面。”
“对我厌啦?”胡九龙阴着脸问。
“我是怕华老知道了,你日子不好过。”松下代子温柔体贴地说。
“干都干了,干一次是干,干十次也是干,大不了我——”胡九龙嘎然住嘴,没敢继续说下去,他也不知道大不了他会做什么。
“帮主,我们的鸦片生意还做吗?”松下代子依进他怀问。
“当然要做。为什么不做?”胡九龙抓住她丰挺的乳房。“华老也没说不做,只是认为时机不对,要等风头过了再说。”
“不知帮主想过没有?姜青松一旦把鸦片馆全部查封了,皮之不存,毛之焉附?即使货进来了,又怎么销售出去?”松下代子诱导道,*被胡九龙大手抓得生痛,但她竭力忍着,还得装出享受的笑脸,心里却把胡九龙的祖宗八代都问候了一遍。“那可是一本万利的生意。”
类似的话,胡九龙也向华金亭说过,华金亭却说:“小不忍则乱大谋,再好的生意,再多的钱财,得要有命去享受。当人家把枪举起了,只有蠢猪才往枪口下站。”但在华金亭面前他敢怒不敢言。
听见松下代子的话,胡九龙心底的怒火欲火又升腾而起,他没有回话,粗暴翻身骑在了松下代子身上。此刻仿佛只有不停在松下代子身上发泄蹂躏,他的恨意才能消失。
正当他欲挥戈挺进,松下代子的话却使他怒火更甚,欲火顿消。
“想不通华老英明一世,为何现在竟束手任人斩割?”松下代子双手伸着胡九龙欲扑下的身子,盯着胡九龙的眼说。“其实也很简单,姜青松是一面旗帜,是叶宗元惟一倚靠的臂膀,只要解决了姜青松,我相信就一了百了。旗帜一倒,警局便群龙无首,上海滩又将是我们的天下。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华老为什么就想不明白这个最简单的道理?华老难道真要坐以待毙?”
胡九龙粗重叹息一声,开从松下代子身上下来,坐在榻榻米点燃了香烟。
松下代子抱贴在胡九龙宽厚壮实的后背上,丰挺的双乳在他背轻轻揉动,环在他胸前的双手捋着他浓密的胸毛,嘴靠在他耳边继续说:“华老比你我都看得透澈,姜青松查鸦片是醉翁之意,真正目的是通过打你九龙帮而打他。莫非他玩一招丢卒保车?牺牲九龙帮而与叶宗元姜青松寻求某种妥协,以求保住自己?胡帮主是华老最贴心的人,应该比我更清楚华老,你说华老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松下代子虽看不到胡九龙的脸,但感到胡九龙身上肌肉紧绷了,知道自己的话在胡九龙心里产生了影响,接着又叹道:“也许华老真的老了。”
胡九龙心中一动,猛把抱贴在背的松下代子拉到胸前,盯着她的眼睛。
“帮主跟着华老一路腥风血雨走过来,一直为华老排忧解难,相信帮主会再替华老解除姜青松这个威胁的。”松下代子迎着他的眼光。“代子心目中的男人,是顶天立地的真豪杰。男人真正令女人心仪倾倒的,不是一张英俊的小白脸,而是敢作敢为天不怕地不怕的真英雄。这样的男人,才让代子有依靠感。”
说着松下代子的手已握住了胡九龙的命根子,并低下头,把嘴含了过去。
胡九龙没想到松下代子会这么主动,心里大是得意。在他的观念里,松下代子这种绝代风华的女人,是他这类粗人只能仰视,想一亲芳泽,除非他动用武力强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而今夜,他不但多年宿愿得偿,松下代子还如此曲意迎合,他不禁有了种松下代子嘴中的真豪杰真英雄的感觉。
这时密室门外响起大岛丸的声音:“胡帮主,麻师爷让我告诉你,他先走了。”
飘然陶醉胡九龙仿佛突然从梦幻的天庭掉了下来,落在了冷冰冰的地上,立即清醒了过来,立即意识到自己犯了华金亭的忌讳了,心顿时冷了半截。
对麻廷贵,一来华金亭派麻廷贵给他当师爷时就给他说在了明处,麻廷贵精明多智,要他多倚靠;二来他也懒得操心具体帮务,有麻廷贵代劳,他可以尽情享受,何乐而不为之;三则是他深知自己在华金亭心中的份量,他帮主的地位,没有华金亭的授意,无人敢挑战,麻廷贵有自知知明,从不越矩,他完全可以放心。
这么多年来,麻廷贵跟在自己身边,他没点头,从来没擅自离去过。他知道麻廷贵这一走,必定是去向华金亭汇报。而松下代子曾经是华金亭的女人,华金亭又向他警示过,要他小心松下代子这个女人,同时也密咐过麻廷贵。华金亭一旦动了真怒,他可能会死得很难看。
一冷静下来,他情欲冲动时的无所顾忌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立即后怕起来。对松下代子的美色和曲意迎合,再也提不起丝毫兴趣,当即推开了她。
松下代子心里冷笑,她的目的已经得到。胡九龙并不是枭雄级别的人物,她早已看透,刚才那番话,如果对方是个有野心的枭雄,很容易生出取而代之的念头,但她知道,胡九龙不可能产生这种念头,即使产生了,也绝不是华金亭的对手。她只希冀在胡九龙心中种下一粒欲除姜青松的种子,或者说,她要强化胡九龙早就萌生的除去姜青松的欲念。她相信只要姜青松实施查封鸦片馆之后,损失惨重的胡九龙心中的杀机一旦失控,她就助胡九龙一臂之力,杀掉姜青松。这样,不管华金亭怎样处置胡九龙,他也被她牢牢绑在了战车上,再也无法采取现在这种求稳退守的策略。
所以,松下代子没挽留,亲自把胡九龙送出了门。
胡九龙的轿车刚一离去,满脸娇艳明媚的松下代子立即冷如冰霜,胃里翻腾着欲吐的恶心,急忙快步回到了密室,一脚踢开了密室内一道更隐秘的门,*大岛丸早已一丝不挂跪在哪里,看见她进来,脸上立即装出乞求的渴望。
接待胡九龙的密室,虽然充满着淫靡之气,但整个密间布置得清爽温暖,格调高雅;大岛丸裸跪的密室,同样燃着催情的异香,同样弥漫着淫靡,但这种淫靡却阴森恐怖,四周墙上,挂着皮鞭之类的虐待器具。
大岛丸在催情药刺激下,性根已经雄起,但恐怕却使他脸色苍白如纸,本身就透着一种令人惊悚又令人狂乱的诡异。
松下代子走进这间密室,狂躁颠怒已经一触即发,抓起墙上挂着的皮鞭,象个疯子般在抽打大岛丸,很快,隔音的密室里响起了男人似乎还带着快意的惨叫和女人尖厉的嘶叫。
胡九龙在柳七等几个保镖陪同下,坐着轿车往九龙帮堂口赶去。
如果以功夫论,柳七是九龙帮第一高手,但他并不是胡九龙从太湖水盗中带出来的嫡系,而是麻廷贵发现招聘回来的,所以平时一直跟在麻廷贵身边。麻廷贵把柳七留下,是因为对松下代子的不信任,怕发生什么意外。
麻廷贵的担心并非没道理,松下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