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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据元大畏对楼定山外貌的表述,又知道警局这次查封的鸦片馆,有四家是斧头帮的主要财源,庄致远才决定冒险一试。当他说出第一句话时,楼定山脸上立即掠过一道惊疑,他知道自己的赌注压对了。
“我还知道,胡九龙曾欲用重金招揽你,但你没被所动,你与斧头帮主,是同乡,是他把你从乡下带出来的。你们这种关系,有点象华金亭与胡九龙。自古艰难惟一死,你死都不怕,我也绝对不会用死来威胁你。”庄致远继续用那种不带火气的语调说。
“难道你还敢放我?”楼定山冷笑道。
“放你也无不可,只要你愿意合作。”
“休想!”
“楼定山,你不要把话说绝,我敬你是一条汉子,不想把事做绝,但并不是我没有办法。我现在可以先说给你听听。”庄致远不紧不慢地说。“我已经知道你是谁,我有办法把你一家老小不管已经在上海的还是在你的老家,全都找到。你放心,我不杀他们,年轻的女人,全送妓院,其余的,有的挑断脚筋,有的刺瞎眼,有的割去舌,然后丢到上海街头——”
“你不敢这样做!”楼定山有持无恐道。“你得依法办事。”
“要依法办事的,是这位,警察局的姜局长。”庄致远指指站在旁边的姜青松。“而我,我不是吃政府饭的人。你刀留下的伤在我身上,血是我流的。我的报复,不受任何限止。”
“你什么人?”楼定山感到了恐惧。
“你好好看清楚吧。我是什么人?我告诉你,我是那种神得罪我,我就杀神,佛得罪我,我就杀佛,天得罪我,我就把天捅个窟窿的人。”
“魔鬼!你不是人,你是魔鬼!”楼定山惊恐叫道。
“先别管我是什么人,我的话还没讲完。刚才的只是第一步。当然,做这些事,我也同你一样,蒙面隐身,也不告诉他们是为什么,是谁给他们带来的悲剧。”庄致远仍然不紧不慢地说。“然后每天我驾车陪着你去街头欣赏你为你家人带来的凄惨后果,最后,把你双眼刺瞎,双耳刺聋,舌头割去,双脚双手筋挑断,再把你送去与你的家人团圆。”
“你,你,你——”楼定山的精神快崩溃了。
“姜局长,今晚你就当什么也没发生。”庄致远转向姜青松。“他既然不愿意合作,我就只好用我的方式来解决。”
“今晚我没被人刺杀过,我什么也不知道。这个人是谁,我没见过。”姜青松配合道。
“拜托,帮个忙,把他送到我的车上去。”庄致远对站在楼定山身后的俩保镖说。楼定山想喊,嘴刚张开,庄致远已经把毛巾塞进他嘴里。
俩保镖架着楼定山跟着庄致远出了配房。
“他真会那样做?”姜青松不忍地问白天云。
“应该不会,大哥不会那么残忍。”白天云回答。“他的心理防线已经被他击垮了。”
“刚才听他讲时,我身上一阵阵起鸡皮疙瘩。我真不敢想象,他那样下得了手——”
姜青松的自豪感还没落音,庄致远已经重新走了进来,俩保镖架着楼定山跟在后面,楼定山脸上那种绝望的坚强只剩下了垂头丧气的绝望。
第三十一章 好捉难放(1)
被俩保镖架着跟在庄致远后面,精神已经崩溃的楼定山拼命挣扎,想喊又喊不出,喉头闷声发出一个个单音。看着前面如闲庭散步的庄致远,他感到这个魔鬼一定说得出做得出,他一生见过无数凶残狠毒的人,但从没见过庄致远这样让人恐怖的,他那种淡定,那种不带丝毫火气的话,比凶神恶煞,比任何酷刑都令他感到恐惧。他描述的情景,他不敢想,只要一想,浑身就不由自主颤抖。
庄致远已经成为走到大门前,楼定山突然意识到,也许出了这道门,就再也没有回余旋地,立即拼尽所有力气,挣开了保镖的手,扑向前抱住了庄致远的脚。
“你想通啦?”庄致远冷酷地问。
楼定山嗯呜地点头,眼中满是乞求。
庄致远没再多说半句话,转身向配房走去,俩保镖又架着楼定山跟着。
“姜局长,天云,你们审吧。”庄致远说后,出了配房,站在花园中吸香烟。如果在其它地方,他的眼肯定是望向深邃的天空,但在这里,他却怔怔地盯着仍然还亮着灯光的主房。
她肯定还没睡,她一定是在等结果,我今天在她心里留下了多深的痕迹呢?
因想着心事,他把香烟夹在手指,取在嘴前,竟忘了送到唇吸食,象尊雕塑一样望着主房窗口凝立不动地站着,直到白天云出来叫他。
“大哥,他都讲了。”
庄致远猛回过神,才发现夹香烟的手指有些灼痛,原来香烟早已燃到了的手指处,灼伤了他手指,他却下意识用手指掐灭,但烟头仍夹在手指间。
“姜局长,接下来该是你们警察的事了。我是个商人,再也不便出面,我该回去了。”跟着白天云进屋后,庄致远瞟了一眼垂头丧气的楼定山一眼说。
“理解。”姜青松点头道。
“有人送来一只鸡,那就杀鸡给猴看看吧。乘机把这个斧头帮铲除,上海滩少一个黑道帮会,就会多一份安宁。”庄致远又意味深长地说。
“我马上会同天云商量一个行动方案。”姜青松说。“我派个兄弟送你回去吧。”
“不用,有车,我自己能行。”庄致远微笑着说。“起码是现在,还没人会把我当着盯中钉欲谋杀而后快。”
“你放心,今晚的事,我会严格保密的,让你继续留在暗处。”姜青松听懂了他的意思。
“我告辞了。”庄致远向姜青松抱抱拳说,见姜青松欲送,立刻说:“你一定得留步。”
姜青松也没坚持,示意白天云陪他出去。
庄致远在上车前对白天云说:“天云,机会终于来了,我们一定要好好把握。”
“大哥放心,我一定会把握好。”白天云答道。
“机不可失,时不再来,机会永远都只属于早有准备的人。”庄致远说后,拉开车门,进了轿车,然后在车窗向白天云挥挥手,立即启动,轿车绝尘而去。
今晚这个意外,庄致远感到就如神助一样,给他创造了一个绝佳的机会。白天云的所理解的机会,还只停留在与邪恶较量上,而他所说的机会,含意却要复杂许多。他为姜青松所受的这一刀,不但使他赢得了叶宗元的信任,更主要的是,他赢得了叶雪冰的敬佩。此刻,虽握住的是方向盘,但他感到仿佛仍然握住的是叶雪冰柔如无骨温暖如玉的手。
这一刀将为他带来的好处,就象在他埋下种子上浇灌了一场春雨,终将会生根发芽开花结果。一想到那一天,他心中的喜悦已经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因背上有刀伤,他不敢靠背,只好把身子挺得笔直。
天上启明星已经闪现,街上已开始有了早起的行人。他把车速提到了极限,感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也将象这飞旋的车轮,高速旋转了起来。
他没直接回自己的花园别墅,而是去了梅筱红的住处。刚在梅筱红住宅前停车,他突然意识到自己俩次见到叶雪冰后,情绪激动都会来到梅筱红处的原因,是因为经过多名教师培训后,学会了棋琴书画的梅筱红,在神态上有几分与叶雪冰相象。
上次来,他是怀着情欲冲动而来,幸亏自己冷静下来,虽然梅筱红以身相许,主动投怀送抱,他仍然忍住了,没越轨让梅筱成为他第二个情人。没有爱的情欲,他不屑为之。何况他已经找到了自己感情的归属于。
他一直坚信,保持住梅筱红的完璧,总有用在刀刃上的一天。尽管他也清楚,没有过性体验的女人,不管学了多少知识和技艺,仍然是青涩的女人,但青涩往往意味着纯洁,纯洁更能打动男人的心。
门虚掩着,他没敲门,直接推门而入。
梅筱红和梅老汉的生活起居,他早了如指掌,知道此时梅老汉已出门去采购蔬菜去了。
穿着紧身练功服的梅筱红正在庄致远替她布置的练功房内压腿练习。唱歌和舞蹈,是庄致远要求她必须精通的基本技艺。庄致远早已谋算好,一旦有了机会,将把她捧成上海滩最红而又最纯洁的舞女歌女。
他已经预感到这一天快到了。
“爹,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啦?”背对着门的梅筱红听见响声,没回头地问。
“乖女儿,爹是想回来看看你娇美的身体啊。”心情大好的庄致远戏谑道。
“庄大哥——”听见这个令自己朝思暮想的声音,梅筱红欣喜地转身,但当她看见站在练功房内的庄致远时,突然呆住了。“你——”
“我怎么啦?”庄致远没想到她如此惊异,见她盯着自己的眼睛直楞楞的,宛如在看什么怪物,大感奇怪。他的刀伤虽然包裹着白纱,但外面穿着衣服,根本不可能看出,除非梅筱红的眼能透视。
“你的衣服——”梅筱红仿佛仍没从惊异中回过神来。
庄致远低头一看,立即明白梅筱红为何用这种怪异的眼光看他,顿时开怀大笑起来,他在梅筱红面前还从没这样开怀大笑过,或者说,近十余年来,他还从没这样笑过,笑得那么爽朗那么天真那么透彻,把他身上似乎永久不化的阴鸷气一扫而光。
梅筱红又看呆了,感到眼前这个令他敬畏尊重感激又深感捉摸不透的男人,此刻竟象个阳光大男孩。如果说这之前,她愿意以身相许,是为了报答救命之恩,那么现在,她完完全全爱上了他,一颗芳心全系在了他的身上。
庄致远如此开怀,是因为发现自己还穿着姜青松的警服,想起了叶雪冰替他披上警服的情景。因刀伤,他的衣服划破,又满是血污,是叶雪冰帮助他脱去,让他赤裸着上身替他清洗伤口。那时他整个心神都陶醉在握住叶雪冰温暖如玉小手产生的美妙感觉中,根本就没想到自己赤裸着上身。后叶宗元进来,他仍赤裸着上身同他说话,直到他提出要去参加审凶手,叶宗元让叶雪冰陪他去配房,叶雪冰用衣架取下一件衣服披在他身上,他穿上后,却没意识到衣服是姜青松的警服。
这样走神,对每一根神经每时每刻都高度警惕的他,简直是难以想象的。
“我穿警服好看吗?”庄致远开心地问。如果为自己包裹伤口时,只有叶雪冰一人,那该是个多么香艳的情景!自己会不会只抓住她手呢?他记得自己下决心大胆去抓她手时,心狂跳不已,眼不敢睁开,牙齿也紧咬。实际上恰恰是因为他这种表情,叶雪冰才以为他是为了忍痛而排除了其它杂念。
“我觉得有些不伦不类。”梅筱红直接说出了自己的感受。“但我感到你更亲切了。”
“哈哈哈——”庄致远又一阵开怀大笑。
“你是有意穿来给我看的?”梅筱红问,现在天刚亮,多数人还在床上,庄致远却穿上警服跑到她这里来,除了穿来给她看,她想不出其它原因,因此心里涌起了一种甜蜜的感觉。上次自己主动献身,他没有接受,但从他今早这举动看,自己在他的心中还是有地位。
“你继续练功吧。我回去了。”庄致远说。
“你这就走?”梅筱红失望道。
“我得回去把这身衣服换了,让熟人看见,非笑掉牙不可。”庄致远已意识到她产生了误解,怕她在情网陷得太深,一旦需要她时,她拨不出来。
庄致远走后,梅筱红的心海久久不能平静,他一大早跑来,就仅仅让她看一眼他穿警服的样子,这足以让她浮想连翩了。
其实,庄致远来她这里,是想听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