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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草雉剑的剑刃还藏在外壳之内,并未出鞘。但张鹤生却很明显的感受到了从剑鞘里所散发出的那一股暴戾之气,这股气息很是浓郁,甚至随着关谷神奇拔剑的过程一点点的加强。张鹤生无法去形容这种暴戾之气,只感觉便是把关谷神奇和先前两个阴阳师身上所散发出的杀气加在一起,再乘以十倍,二十倍,都不如这暴戾之气的冰山一角。
不愧为日本皇室世代相传的三神器之首,张鹤生暗暗想道。
据说,草雉剑是从日本传说中的神兽:八歧大蛇的尾巴中所得。八歧大蛇顾名思义,是一种长有八个头,八条尾巴的怪物,被日本民间奉为水神。但这个八歧大蛇每年都要吃掉一个女孩作为献祭,否则就会引动洪水,淹没农田。当地百姓无奈,只得遵照它的吩咐,每年献上一个女孩,连续七年,已经有七个女孩被八歧大蛇所吞食。到了第八年的时候,轮到了一位老夫妇的女儿奇稻田姬献祭,正巧被一个名为须佐之男的勇士看见,便许诺帮助百姓除掉八歧大蛇,但条件就是娶奇稻田姬为妻。老夫妇闻言欣然允诺,于是须佐之男便装扮成献祭女子的模样,带着一把利刃,还有八坛酒来到了供奉的地方。到达现场的八岐大蛇一闻到了酒香,八个头便各自钻进酒坛里鲸吞起来,接着便酒醉倒地,昏睡不起。须佐之男趁机抓起利刃,欲将八岐大蛇斩杀。在切到尾巴的时候,利刃却劈出了一个缺口,须佐之男大惑不解,等他将大蛇的尾巴逐一剖开后,这才发现,原来其中一条尾巴里,藏有一柄神秘的长剑,这便是草雉剑的由来。后来,须佐之男将草雉剑献给了日本皇室,受到了大名的嘉奖。从战国时期开始,这把剑便一直被誉为皇室的象征,和‘八尺琼勾玉’,‘安乐扇’一起并称为三神器。
草雉剑在日本国的地位,大概等同于中国的干将莫邪,鱼肠青霜这样的名剑。
因为关谷神奇,小林大悟,前田彩音三人是守护天皇的御用法师,所以也理所当然的将三神器据为己有。
“锵……”片刻,整柄草雉剑便被关谷神奇从剑鞘里拔了出来。仔细一看就会发现,这草雉剑虽然被称之为剑,但其外貌轮廓却和传统中的剑一毛钱的关系都没有。草雉剑的剑刃很薄,就像树叶一般,剑头处也是半弧形,而不是三角形,和武士刀异曲同工。
令人惊讶的是,在淡黄色灯光的映照下,草雉剑的剑刃上,竟然流转出了一条蓝色的光晕。光晕很淡,但却是冷气逼人,即使相隔很远,也会被这股骇人的气息所震慑住。
“张鹤生,你知道我为什么这么恨你吗?”
关谷神奇垂下草雉剑,五官扭曲的说道。他现在忽然有一种冲动,那就是要将自己这些年来所受到的屈辱,一并儿发泄出来,发泄完了,再把眼前的仇人大卸八块,这样心里才能好受。
毕竟,此刻的关谷神奇已经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维去审视了,因为鲍理泉的关系,他成了一个废人,一个有情欲,却没有生育能力的废人。每一天,关谷神奇都在无尽的煎熬中度过。
同僚们的数落倒还罢了,最让他接受不了的,就是每天和自己的女弟子,寺庙的尼姑,还有一些跟自己苟合过的人妻,少妇们见面。关谷神奇的欲火很大,这是实话,所以一旦被她们勾引,便不受控制的将她们抱到了床上,可到了床上,问题也就接踵而至,因为自己的命根子被‘四象追魂’封印了的缘故,所以无论别人怎样去香艳的挑逗,结果都是无动于衷,最终,关谷神奇只能在女人们异样的眼光中,面红耳赤的钻进被子里。一次两次,倒还罢了,三次四次,那些女人们便都另寻新欢,不再理会这个旧情人了。而遭受背叛的关谷神奇,性格也变得愈发变态起来,到了末了,每个礼拜都要去抓回一对情侣或夫妻,阉割掉他们的生殖器,看到他们变得和自己一样,关谷神奇这才能稍稍得到点安慰。
“不知道。”张鹤生没料到关谷神奇会有此一问。
“因为你和鲍理泉那个老杂毛是一伙的。”关谷神奇红着眼说道:“我恨他,所以也连你一块儿恨上了!”
关谷神奇的握剑的五指攥的紧紧:
“这个老杂毛……这个老杂毛……死就死了,竟然在临死前封印了我作为男人最引以为傲的东西,真是不可饶恕。”
“作为男人最引以为傲的东西?”张鹤生一时间,没听明白关谷神奇话中的意思。
“就是这里。”关谷神奇指了指自己的胯下,牙齿都快咬碎了。
都是男人,看到关谷神奇惟妙惟肖的描述,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张鹤生只是一愣,随即便恍然大悟,情不自禁的笑出声来。不过这一笑,立马牵动了胸部的伤口,嘴一张,又哇哇吐出了一大滩鲜血。
“这样身为甲裴妖僧的你,就不能去祸害雌性动物了。”张鹤生说道。
“你……你……逞口舌之利的支那人,八嘎!”关谷神奇草雉剑一挥,激起了一大片水花,他最讨厌的就是别人以此为由头来取笑他,更何况,取笑他的还是自己的仇人。
那种感觉,让关谷神奇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鲍理泉被我剁成了肉酱,脑袋拿盐腌了,放在寺庙里展览。张鹤生,本来我还想给你一个痛快的死法,但你竟然敢笑我,那就别怪我手下无情了,我要把你和鲍理泉一样,拿盐腌了,做我的私家藏品!”
关谷神奇说完,便一跃而起,举起粗壮的双臂,将握在双手中的草雉剑劈向了跪在积水中的张鹤生。
草雉剑的锋利程度,比之先前蒙面女子的武士刀,有过之而无不及。而且挥舞的速度越快,附着在剑刃上的淡蓝色光晕就越亮,幽深的隧道里,高大的关谷神奇恍若是抓着一条散发出无穷电荷的闪电,以滚滚奔雷之势下落而来。
近了,近了,当草雉剑距离张鹤生的头顶还有半米远的时候,关谷神奇不禁瞪大了眼睛,他要亲眼目睹张鹤生血肉横飞的样子,不想错过一分一秒。
只有这样,关谷神奇才能发泄掉自己这十年来的屈辱。
可就在这个时候,关谷神奇却听见耳边传来了一声巨大的撞击声,等他再去看时,草雉剑已经被一把锁链和一把镣铐同时架住。而锁链和镣铐的主人,正是张鹤生先前打开八门遁甲时,请来的那一黑一白两个怪人!
“巴嘎雅鹿!”关谷神奇怒吼一声,将全身的力量都压在了草雉剑上,想借助草雉剑的锋利,斩断那两把武器,不顾黑白二人,先把张鹤生劈死再说。但无论他怎么咬牙切齿,和镣铐锁链对峙的草雉剑都不能再下落分毫,就好像面对着一堵由金刚石组成的墙壁一般。
“嘿嘿,想杀死小家伙,先得问问我们这两位老哥,同意还是不同意!”白衣瘦子冷笑道。
“老黑,你说呢?”话毕,白衣瘦子将目光转向了位于张鹤生另一边的黑衣胖子。
“就是这个道理!”黑衣胖子闻言怒吼一声,撤掉了镣铐上的右手,握紧黑色的拳头,重重的击在了关谷神奇的腹部。
关谷神奇全身的力道,都压在了草雉剑上,即便是看到了黑衣胖子要打自己,又哪里能躲闪的开?当下高大的身体飞到空中,连飞了十多米,然后‘轰’的一声撞到了隧道拐弯处的墙壁上,将墙壁撞出了一个圆形的凹痕,凹痕四周,咔嚓咔嚓的爬满了无数条缝隙,缝隙里的水泥石块争先恐后的落了下来,将关谷神奇全身都盖满了灰尘。
片刻,关谷神奇哀嚎一声,从凹痕里滚了下来,摔在了地上,嘴角流出一缕鲜血,两眼死死的盯着张鹤生,满是不可思议。
“怎么可能。”
关谷神奇歇斯底里的说道:“我的草雉剑是大日本最锋利的武器,什么都可以斩断,为什么斩不断那两个破东西?”
他指的是黑白无常手中,用来拘捕鬼魂的镣铐和锁链。
“传说中的草雉剑的确锋利,但鬼差手中的锁铐,也是用黄泉业火淬炼而成,怎么可能是你想斩断就能斩断的,你听过矛和盾的故事吗?”张鹤生冷笑道。
“八嘎,即便如此,但是从战斗开始到现在,我一直在攻击你,就是不给你结印的机会,你又是怎么开八门遁甲的……”关谷神奇面颊颤抖的说道。此时的张鹤生,在他的眼里就如同妖怪一般的存在。
“我不相信,我绝对不相信,你的体力早就被岗村他们耗尽了,绝对没有能力去开八门遁甲!”关谷神奇几乎是用喊,来说出了这几句话。
张鹤生艰难的从积水里爬起来,用袖子抹掉了嘴上的血渍,不过走起路来还是摇摇晃晃的,很难想象,如此体质,召唤鬼差的能力是从何而来。
也正因为如此,关谷神奇才会做出这么大的反应。
这之中的一切疑问,除了张鹤生之外,恐怕谁都不知道了。
“关谷神奇,我承认,你布的这个局,一环扣一环,可谓是天衣无缝。现在的我还没死,已经是天大的奇迹了。”张鹤生咳嗽了一声,说道。
“那为什么还……”关谷神奇恨恨的说道。
“因为你终究还不是神。”张鹤生翘了翘嘴角:“你即便再聪明,再精于谋略,也只能推算出后面可能发生的事情,却洞悉不了全局的走向。”
“其实我要告诉你的是,从打开八门遁甲的那一刻起,我就没有关闭!”张鹤生说道:“恐怕当时使用修罗之眼的你,应该看到我和鬼差说了几句悄悄话吧?而那几句话的内容,看似毫不起眼,实则却是我在你的局里,死中觅活的钥匙。”
说到这,张鹤生话锋一转:“当时想必你听不懂,但现在我可以告诉你了。很简单,那便是让他们暂且藏起来,让你误认为我的第七门惊门已经关闭,而且体力也消耗殆尽,这样,我想以你的性格,应该就会毫无顾虑的乘火打劫了吧?没想到你果然中计,呵呵,关谷神奇,这应该是你没算到的吧?”
“八嘎,支那道士,大大的狡猾!”关谷神奇怒火中烧的说道。
“不过有一点是真的,那就是我的体力的确耗尽了。”张鹤生无奈的摇了摇头:“但因为知道你就在附近,还身怀神器草雉剑。所以我一直保留了最后一成功力,用来维持第七门惊门的运转。之所以面对你的攻击不还手,是因为只要我还手,那少的可怜的功力就会因此消耗掉,而惊门也会在功力消耗的瞬间自动关闭。”
“为了除掉你这个祸害,我只能,也必须使用苦肉计这一招。”张鹤生说道。
显然,比之以往,此刻的张鹤生无论是心性还是实力,都有了巨大的飞跃。
“我要杀死你!”关谷神奇站起身子,抓住跌落在身旁的草雉剑,疯一般的冲向了张鹤生,他脸上和头上的刺青就如同乌贼喷出的浓墨一般,慢慢的朝着四周肌肤扩散,瞬息之间,关谷神奇的整个脑袋就变成了乌黑色,只露出了一嘴白牙和两个眼睛。而他手中的草雉剑,也发出嗡嗡的空气震荡声,一条蓝色的光晕照着水面璀璨生辉。
关谷神奇已经解开了全部的咒文,准备和张鹤生殊死一搏。
引以为荣的男性功能被羞辱了,引以为荣的智商也跟着被羞辱了,关谷神奇的自尊